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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伯爵阁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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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平稳对维克托来说;已经够了。路易十八迟早要下台;看身体情况;距离这天恐怕最多不超过五年。他要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需要的只是足够的时间。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等他完全做好准备再出事。
不过,波旁王室旁支那派也已经开始活动,暗中为换人登基造势。这正是他的合作对象之一,所以他也不算孤军奋战。
在这种情况下,维克托一闲下来就想起夏尔。说句实话,和夏尔一比,其他人都显得太乏味以至于黯然失色。敢用真的手枪抵着他心脏、和他讨价还价时从不怯场、转念之间又敢做出色|诱他的举动,这种大胆果断,他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
所以维克托没有费心反驳夏尔之前说的。那话简直太妄自菲薄了——如果像夏尔那样的人很容易找到替代品,他还能不知道?
但如果说要睹物思人的话,维克托能看到的、唯一和夏尔有关的东西,只有对账单。每当夏尔在法国花一笔钱,隔几天单子就送到维克托的办公桌上了——因为有人用他的名义兑款,他当然会知道。汇票上并没有写兑款人的名字,他只能依靠别的渠道弄清钱的大致去向,好有个基本印象——
纺织厂主、汽船厂的机师和锅炉工、织工和矿工中的小头头……足迹甚至到了机车厂和灯厂这样的地方,可见夏尔考虑全面,能想到的都去看了。
维克托对此没什么意见,或者说相当满意。因为这些事,如果换成别人去,说不得要好些人;而夏尔一个人就搞定了,思路清楚,完全周到,做得比一群人还要好。
至于花了多少钱……得了,钱挣到手不就是为了再花出去的吗?难道留着发霉?更别提是用在投资上了。
什么?夏尔不是一个人?可那个阿尔丰斯摆明就是顺带的嘛,主意还不都是夏尔出的吗?
维克托绝不承认,他这么想是因为他真的挺酸溜溜的,一种他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他也实在不想说,以夏尔的能力,全巴黎很快就有不少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去;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如果有个乘龙快婿,谁家丈人都不介意。
这还真是令人不爽啊……有种自己发现的璞玉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如果夏尔知道维克托怎么想,一定会嗤之以鼻:当钻石王老五又不是第一次,他都习惯了好吗?至于觊觎什么的,拜托,他们关系还没到那地步吧?
既然能调查到谁拿到了那些钱,以此推断夏尔的行程就很容易——在利物浦呆了大半个月,曼彻斯特更是快一个月,伦敦甚至超过了一个月……
等等?伦敦有什么事情能绊住夏尔?明明大工厂都在前两个城市,不是吗?就算夏尔和班克斯爵士一见如故,也犯不着为此留下来一个月吧?
维克托实在不明白。
夏尔是去做风投的,干正事肯定需要花钱;然而在伦敦,夏尔并没有花什么钱,和之前行程的高效率成反比。
说夏尔在伦敦玩得太开心、以至于忘记正事,维克托是一点不信的。所以,夏尔要么是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要么就是自己出金子办事。
无论是哪种,维克托都得不出合理的猜想。所以,夏尔到底在伦敦做什么?
维克托这么犯嘀咕,夏尔可不知道。经过一段有些漫长的海上旅行之后,他的船终于抵达了塞纳河口东岸的勒阿弗尔,正式踏上了法国的土地。
因为之前在伦敦时,夏尔已经往巴黎写了信,所以纪尧姆已经把该打点的地方都打点了。他们到达的时候,纪尧姆正带着人等在码头,准备把工人们都带到埃佩尔纳和沙隆一带去——
大工厂当然不可能建在巴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另外,东北地区的土壤不那么适合种高收益作物(葡萄),选址在那里更容易招到新工人;还有,塞纳河的一条支流,将这两个城市和巴黎连接起来,水运便利;最重要的原因则是,矿产都在那边,运棉或者运布都比运铁运煤来得轻巧容易、性价比更高。
“父亲。”夏尔一下船,就迎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夏尔!”纪尧姆三个月没看到儿子,实在有点激动。而且夏尔这趟英国之行十分顺利;想到未来,他就更激动了。“你在英格兰怎么样?肯定吃不好穿不好吧?等回到巴黎,你就好好休息一阵子!”
夏尔在心里擦了把汗。虽然这是实话,但也没那么严重吧?法国人的确比英国人会享受,以至于去英国看起来就像是受折磨,但英国人不也活下来了吗?“没事,您不用担心,”他耐心解释,“我感觉还成。”因为他估计他没法休息,至少在他的第一台纺纱机、织布机还有矿车铁路造出来以前。
“真的吗?”纪尧姆狐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好像还黑了?”
夏尔有点儿无力。瘦了就算了,为什么男人黑了也要被当成一件事来说啊?更别提这些都只是纪尧姆的心理作用,他自己根本不觉得啊!
这种嘘寒问暖又持续了一阵子,阿尔丰斯在边上看得眼红不已。看看纪尧姆,多疼儿子啊!和自家凶悍老爹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作为一个合格的“别人家”系列成员,别人家的爹必须凶残!
按照纪尧姆的想法,夏尔最好先回巴黎去,休整个十天半月。而且夏尔的生日就要到了,等他准备个生日宴会,让夏尔好好过了生日再继续工作。而夏尔认为,这些休息时间加起来都足够他弄出个机器模型了,实在不能这么浪费。
“过生日怎么是浪费?”纪尧姆相当不理解。“而且从上个生日到现在,你在巴黎待的时间不超过四个月!”一年有一大半时间在外地或者外国出差,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因为没必要。”夏尔理直气壮地回答,“宴会是用来做什么的?笼络感情,巩固关系,好让自己在圈子里站稳脚跟。”
“而这个时候,根本不用我们发请帖,恐怕就有的是人想在我们的生意里分一杯羹!要把那些人礼貌客气地打发回去,也不是件轻松的活儿,更可能得罪人!”
“您总不会指望,这样的聚会能产生真正深厚的感情吧?真把您当朋友的人,也不缺这一次聚会。要我说,有那笔钱请酒肉朋友或者不怀好意的人吃饭,还不如留着多招几个工人呢!”
纪尧姆张口结舌,发现自己竟然很难反驳儿子的歪理。因为说实话,夏尔说的都对,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可他还想当一个好父亲的……“好吧,”他只能先退一步,“大型的庆祝会可以没有,但生日还是要过的。”
“在埃佩尔纳过,不就很好吗?”夏尔乘胜追击,“我们现在就去那边,不用在巴黎和埃佩尔纳两头跑,能省很多时间。工厂的事情一切顺利,难道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庆祝方式?”
“这也太……”纪尧姆想说,这也太不正式了,完全不能表达他对夏尔的疼爱,可惜话头又被夏尔抢了过去:“我的生日,有母亲的画像和您,不就已经足够了吗?”他随身带着一个金针线盒,里头镜子的位置是母亲的肖像;纪尧姆知道这件遗物,所以他这么说。
被这话一压,纪尧姆彻底没脾气了。“好吧好吧,都照你说的做!”虽然他语气很无奈,但实际上幸福又心酸:儿子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在天国的夫人看到这一幕,也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这样一来,一行人很快就再次出发了,兵分好几路。纪尧姆的人负责领着工人们坐船到目的地;阿尔丰斯要回巴黎,当面征求老康庞先生的意见,再去埃佩尔纳;至于夏尔和纪尧姆,坐了马车,用最快的速度先赶到埃佩尔纳去,做一些前期的准备,比如见见当地的区长之类。
在巴黎的维克托接到这消息,完全无语了。他左等右等,耐心都要耗尽了,总算把夏尔等到回国;但夏尔却不回巴黎,直接去埃佩尔纳?
工作永远做不完,要不要这么奋斗啊!
作者有话要说:维克托: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在英国而我在法国,也不是你在花钱我在收账单;而是我当你是梦中情人,你当我是工作伙伴……
夏尔:……那不是你委托我去的吗?【直接无视了后半部分
维克托:谁知道你一去伦敦心就被勾走了!
夏尔:你怎么知道的?阿尔丰斯你给我过来!
维克托&阿尔丰斯:!!!!【尼玛这是默认了默认了吗!
感谢佐佑、螃蟹蓝的地雷,感谢dy的四雷~~!〃o((》ω《 ))o〃~
第46章
对夏尔来说;他是第一次来到埃佩尔纳;但对纪尧姆来说,完全不是——因为埃佩尔纳差不多位于香槟产区的正中;纪尧姆每次收购香槟时都会来这里、或者附近的城市。
换句话来说;纪尧姆在埃佩尔纳本来就有人际关系;还不少。所以夏尔让他联络一些可靠的人、好让他们在买地以及雇佣工人以及印花税率等方面得到最大优惠时;他立刻就想到了这儿。
正因为之前有很多次愉快交易,葛朗台父子俩在埃佩尔纳市政厅出入自如。市长热情招待了他们;并且对他们想要在这里投资表示出了极大的热情;十分乐意给他们提供各种力所能及的帮助。
事情很顺利。但从市政厅出来之后;彻底明白情况的夏尔却有些不满意——
虽然埃佩尔纳有足够修建工厂的土地,但工人呢?如果大多人都有自己的田园,招募工人的成本就会直线上升——因为收益必须能比香槟带来的利润更丰厚,人们才会考虑改变自己原先的工作。
而且法国不是英国,大多数人都认为土地比工厂更靠谱,因为土地是他们自己的。就连英国,都要源源不断地进口奴|隶来保证廉价的劳动力成本呢!
总结就是,如果工厂建在埃佩尔纳,人力成本会很高。
既然纪尧姆选了埃佩尔纳作为参考地之一,他就肯定考虑到了这点。这会儿,他从夏尔的沉默中猜出了夏尔的考虑,开口解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最好离矿区近点,这样运输和人力都会更简单、更节省,但东边现在可不太安稳!凡尔登现今还在普鲁士人手里,跑到洛|林大区岂不是更……?”
这话没说完,但夏尔瞬间明白了纪尧姆的顾虑。
法国东部和普鲁士毗邻,历史上,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停过。最近的一次是大革|命时期,但法国没获得胜利,隶属洛|林大区的凡尔登现在还被普鲁士人占着。普鲁士军队骁勇善战,绝对是劲敌。
所以,虽然知道矿产资源最丰富的地区是隔壁的洛|林大区,纪尧姆也不太想过去——未知风险太大了,尤其是涉及到战争这种不可抗力因素。再加上,那块地区以前是洛|林公国的地盘,正式合并到法国版图里只有六七十年的时间,本身就不是特别稳定。
这样一来,就算是梅斯和南锡这样的东部更有地理、人员优势,都没有用:因为万一打起仗来,这些优势瞬间就会消失无踪;投入多少,就很可能损失多少!
实际上,就算是夏尔,也没打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开矿——他还没自信到仅凭个人之力就扭转历史车轮的程度。而且,虽然他在硝烟弥漫的商场上如鱼得水,也不代表他能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获得胜利啊!
所以折中考虑,夏尔提出了另外一个意见:“现在这事不是还没定下来吗?您不是还看过了沙隆?”
沙隆正是另一个备选城市。和埃佩尔纳一样,它也位于马恩河畔;不过它的位置已经到了香槟产区的边缘,显然比埃佩尔纳离巴黎更远一些、而离洛|林大区更近一些。
“的确是。”纪尧姆承认,“但沙隆唯一的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万一我们和普鲁士打起来,沙隆又离洛|林那么近,我们不就很可能血本无归了?”几颗炮弹下来,什么工厂都保不住啊!
这担心实在很有道理。
因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马恩下游河谷是重要的战场,大多数历史建筑都在战火中毁于一旦。在夏尔看来,这就是前车之鉴,虽然距离发生还有好几十年时间。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沙隆的地理位置比埃佩尔纳优越。从南锡等地运来的矿石,可以直接通过陆路运输到达沙隆。要去埃佩尔纳也行,但路程远是注定的,或者要换船西行。
总结,在埃佩尔纳的安全性高,在沙隆的利润高,选哪种?
夏尔又思考了一遍地理位置和历史问题,才开口:“像南锡和梅斯那样的地方,我们不可避免地要去——毕竟有矿产的地方是那里。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把铁路修到矿山门口,以控制运输成本。”
“而修铁路,就已经需要那些矿产了。将炼铁厂就近设立,从成本上来说才是最划算的;但如果形势有变,那些笨重的锅炉一时半会儿运不走,简直就是最大的靶子;如果落到敌人手里,就更不合算。”
“这些机器所耗费的成本才是最高的。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应该考虑把工厂设立在相对安全的地方。”
纪尧姆一边听一边点头。“普鲁士可不是什么友好的邻居。”他耸肩,“当然我们国家也不是好惹的;但对工厂计划来说,这绝对是个很大的不利因素。”
“那就分开来,怎么样?纺织厂放在埃佩尔纳,而炼铁厂放在沙隆?”夏尔得出了一个特认为最合适的安排。“您也知道,纺织并不要求工人有很多体力,我们可以试试雇佣那些整天在家里做针线活儿的女人;而沙隆郊外就没那么多人种葡萄了,招男人正好。”
纪尧姆想了想,觉得这再好不过了——风险和利益达到了一个平衡点。“那行,”他点头,“只要我们把铁路修起来,那其他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夏尔之前用铁路运葡萄酒,比马车效率高太多了,他印象深刻;所以这时候,他没忍住想到了他们把铁路从南锡一带修到埃佩尔纳甚至巴黎的美好前景——
我要告诉全世界,四分之一的法国都被我儿子承包了!
至于夏尔,他暂时还没想到那么远。他只是觉得,只要法拉第答应他,发电机这样的东西很快就能发明出现;相比之下,蒸汽机算个什么?分分钟把那些用蒸汽机做动力的工厂甩出去N条街好吗?
这样想想,他就没必要在蒸汽机上花太多功夫,反正很快就要淘汰。工厂刚刚起步,算上七七八八的筹备时间,等步上正轨少说也要一年半载。这期间,就先弄一点蒸汽机用着;最好把动力部分和牵引部分分开设计——这样,有了发电机以后,直接把动力部分换了就行,损失最小……
科技产业化的惯性思维让夏尔不知不觉想到了实际应用问题,和纪尧姆是两个方向。
另外,既然有可能发生战争,那就在战争开始前先把钱赚回来!而且,他们修了铁路,炼了钢铁,开了机车……这样下去,等到几十年后,国力对比不见得会和历史一样,结果到底如何,还是两说呢!
虽然关于未来的蓝图,葛朗台家父子俩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但实践起来并不冲突。
首先当然是地皮。河边通常都是草地或者树林,这种地皮比葡萄地便宜多了,纪尧姆已经盘下了很大两块。夏尔很满意,因为在河边不仅运输便利,水力将来还能给发电机做能源,省下煤炭成本,还没有污染。
然后是厂房。夏尔凭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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