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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要你爱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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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恨你爸爸,他有他的苦处,你一定要原谅他。这么多年了,我们不也是过得好好的!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毕竟都熬过来了。若你有幸,宋家能接受你,你一定要认祖归宗,孝顺你爸爸;若你和宋家无缘,也不要强求。”杨桦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软弱无力。
  五个月前,杨桦因疲劳过度而被送进医院,但却意外检查出她罹患了子宫颈癌。更悲惨的是,她的病情已经到了癌症末期,癌细胞扩散得非常快,根本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这消息对杨桦母女俩,简直晴天霹雳。杨桦在两个月之内,迅速消瘦二十公斤,原本就柔弱的身躯,到后来更只是剩下一层枯黄的表皮。
  病魔的折磨,使得她整个脸颊凹陷得有如骷髅。
  艾盟看到母亲变成这般模样,内心岂只是绞痛而已!老天要作弄人,为何要在同一人身上重复施行?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全是骗人的假话!如果上天真是这样,母亲就不会在含辛茹苦地将她拉拔大后,还来不及让她尽孝心便一命归天。这一切都只是谎言罢了!她无法不怨怼老天爷对她母女俩的不公平。
  愤怒夹杂着苦涩让艾盟又湿了眼眶。
  她努力眨眨眼,想甩开回忆带来的哀伤。目前,住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她的房东由于儿子要结婚需要布置新房,于是要她搬走。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上哪去找房子呢?
  今天已经找了一整天了,还是没看到适合的房子。她好灰心,再找不到,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而她实在也没有足够的钱去住旅馆。
  走着走着,她的视线被一幅巨大的相片吸引住。
  相片中的人儿不是自己吗?
  浮上心头的第一个感觉是喜悦,微微的,一丝一丝的。但更大的气怒继之席卷而来。她不记得曾让谁拍下这张连她自己都不曾有的照片。
  艾盟抬眼一看——
  爵士专业相片冲洗。
  她推开玻璃大门,情绪上显得有点紧张。
  “小姐,需要帮忙吗?”一位笑容甜美的服务人员上前询问她。
  “请问一下,挂在那儿的照片是谁的?”她问得有些辞不达意。
  “你的意思是?”服务人员看出了部分端倪。
  “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会有那张照片?”
  “哦!那不是我们店里的。我们有一个附设的艺廊在二楼;这个礼拜刚好是一个新摄影家,叫于绍伦的,在发表个人展,那张照片是他拍摄的。”
  原来如此!可是艾盟还是不懂,她可从没认识什么摄影家啊!这个于绍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居然自己被他拍了这个照片,却还一点知觉都没有!
  “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猛地回过神来,满脸的不好意思。“喔!没有了。谢谢你。”
  “不客气。”
  “我可以上去看看吗?”她笨拙地问道。
  “当然,请自由参观。”
  服务人员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示意她自己上楼。
  艾盟再次道谢,随即向二楼的方向前进。
  窄窄的楼梯间,光线晕黄,夹杂丝丝温热的气息。她不敢大声呼吸,却在踏进艺廊的刹那间吓呆了!
  举目所及,展览的作品中,有百分之九十是以她为主角,而且每一张都拍得超乎她对自己的认识。相片中的她,表情有哀伤、有无助、更有迷惘……
  突然,一阵无法解释的愤怒自她心底窜起。这个于绍伦有什么权利将她的内心世界公诸于世?而且还没经过她的同意?他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他怎么可以?
  “于绍伦在哪?”艾盟压抑着。
  原本宁静的艺廊里,漾起了轻微的紧张气氛。所有正在欣赏摄影作品的人们忍不住回头注视着她,还有些人眼尖得很,早已认出她就是这次展览的要角。
  众人的眼光惹得艾盟浑身不自在,同时也更加深了她的羞愤。情急之下,她无法控制地再次出声:“于绍伦在——哪——里?”
  突然,一个有着高大体格的男人向她走来。他的双瞳墨黑无比,仿如寒冬的午夜,使人忍不住微微轻颤,他的唇抿得死紧,暗红唇色却极端诱人;艾盟出神地望着他,竟忘了该做何反应。
  “什么事?”他神情严肃,内心波涛汹涌起浮。就是这个令他百思不解,却又念念不忘的女子。
  “我——你就是于绍伦?”艾盟强自掩饰方才的失态,怒力让自己看起来世故些。
  “我是!你这么气愤地喊我,到底有何贵事?”
  “你居然敢问我有何贵事?这些是什么意思?”艾盟指向墙上的自己,眼中净是熊熊烈火。
  “我不懂!”于绍伦一时无法了解艾盟的话。她的脸庞因动怒而闪闪发亮,恰似沐浴于傍晚的夕阳余晖中。
  “为什么把我的照片拿出来展览?”艾盟气极了。他怎么可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憎恨他的镇定与深沉。
  更怨他长得如此好看,让她无法恨得彻底!
  “你的照片?小姐,恐怕你搞错了。这里的照片每一张都属于我,都是我用尽心思去捕捉、去构成的,你根本没有权利对我说这些。”于绍伦说得斩钉截铁。
  这是事实!
  霎时间,艾盟哑口无言。是啊!她凭什么?他是摄影界的新秀,而她不过是个没没无闻的平凡女人,就算要对簿公堂,她也明白自己赢不了。
  于绍伦见她由盛怒转为羞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怜惜的情绪。
  怜惜?
  一定不是怜惜!他强迫自己否认,基于一种他也不了解的原因。他不需要女人来干扰他的生活,她们只会带来麻烦;况且,芷凡都还待字闺中,他有什么权利谈感情?他答应过爸妈要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妹妹的。
  正当两人之间的空气快要凝结时,孟芸忽然狂奔而来。
  “绍伦哥,芷凡出事了!”她面色凝重,气息急促。
  “什么?”
  “芷凡出车祸了,人已经被送往医院急救。”
  他不相信!早上芷凡还活蹦乱跳,他记得她还警告他不能欺负孟芸,因为是她求孟芸来会场帮忙的,若他赶走了盂芸,就是不给她面子!
  可是现在呢?
  他瞬间有如雕像呆立,下意识拒绝接受这样的恶耗!
  这是不可能的,芷凡健康得很呢!
  艾盟也被这坏消息吓住了。这个芷凡一定是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物,否则,他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压根儿不愿相信这恶耗似的。看着他脸色尽褪,只留一脸的惨白与自责,她不禁开始臆测,这个芷凡究竟是谁?
  他的情人?未婚妻?抑或妻子?
  妻子!
  这层认知让她吓了一跳。我在干嘛啊!她轻声斥责自己,随即回到现实来。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没有多想,和孟芸问了医院后,便急急的往目的地前进。
  “会场就交给你了。谢谢!”艾盟回头丢下一句。
  第二章
  空气中,一股窒人的药水味发散着。
  “谢谢你,医生。”韦康磊忍住哀伤。“你通知了那女孩的家属了吗?”
  “通知过了,应该马上到了。”
  韦家已来了许多人,准备接尹淑回家好办后事。尹家两老更是不能相信自己刚出阁的女儿竟已经离开人间!尹太太数度昏厥,每次醒来都是涕泪纵横。
  好好的一个大喜日子怎么会落得这般结局?
  低泣声中交杂着断断续续的咒骂,韦家与尹家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芷凡在哪里?”于绍伦如狂风席卷而至,打破了凝结在空气中的悲惨气氛。
  宋艾盟扯住他的衣袖,避免他失去理智。
  “你是……”韦康磊挺身而出。
  “她到底怎么样了?”于绍伦哑着声喊,脸上早已布满恐惧。这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啊!她千万不能死,否则他该怎么向已逝的父母交代?
  “请问……”艾盟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于绍伦心中的女人。“请问芷凡在哪儿?”她用一种伪装的平静询问。
  “在加护病房里。”医师排开众人,走到于绍伦面前。“她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必须观察四十八小时,若这段时间内,她没有其他状况,你们就可以放心了。你们是她的家属吗?”
  “是的!她有没有生命危险?”于绍伦急需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说过了。观察期后,你们就会知道结果。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
  “我想可以。不过不能待太久,以免影响病人病情。”
  “我会的,我会的。”于绍伦急忙保证。
  医师离开后,韦家也正准备离去。临走前,韦康磊拦住向加护病房前进的于绍伦。
  “关于令妹的事,我很抱歉,我们都不愿看到这种事发生,不是吗?至于医药费的问题,我们会负责到底的。”经由他俩的长相,韦康磊知道他俩必定是兄妹。
  想用钱打发我?于绍伦用一种恶狠狠的眼光瞪视着韦康磊。于家人不是这种贪财怕势的钱奴,只要芷凡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旋即转身离开,留下韦康磊在原地一脸茫然。
  踏进加护病房,于绍伦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躺的就是一向活泼蹦跳的芷凡。
  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有明显的瘀肿,身上更是东一块青、西一块紫。回想起未受伤前的芷凡,肌肤凝脂如玉,苹果般红扑扑的脸颊,慧黠溜转的瞳眸,她是那么地活泼俏丽、大方开朗,如今却全身是伤,微弱地与死神搏斗……想到这里,他的心便紧紧地揪在一起。
  “芷凡!你要努力,不要放弃自己!哥在等你啊!你可不能丢下哥不管!更何况你还没看过我的第一次个人展,展出的情况很不错,有许多作品都已经被人订走了。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等你一起去开庆功宴。”他无法抑制胸中的悲痛,声音中净是哽咽。
  一旁的护士也不禁受到这种气氛影响,而酸了鼻子。但基于病人的关系,她还是必须请他离开。
  “对不起,先生,你必须出去了。”
  “喔!好的。”他更次轻抚过芷凡瘀肿的脸颊,在心中暗暗祈祷芷凡早日康复。
  带着一颗自责且忧虑的心,于绍伦踏出加护病房。
  “喂!”枯坐一旁,等候多时的艾盟见于绍伦出来,慌忙喊住他。
  “你还在这里?”他没想到她居然留在医院等他。
  艾盟哑口,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什么立场也没有,的确没有留在这儿的理由。但见于绍伦没有追究的意思,她便敷衍地转移交谈重点。
  “对了,护士交代说,你必须去办理……呃……芷凡的住院手续。”
  “你认识芷凡?”于绍伦一脸惊讶。
  “不认识。”
  他略皱眉头,一脸不解。
  “你们不都那样喊她吗?她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
  艾盟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没想到心中的疑问竟在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这岂不是太明显了吗?一阵热潮袭来,她不禁胀红了脸。
  被她这么一问,于绍伦顿时跌入那些遥远的记忆中——
  那天,父亲本来是会到学校接他的,可是,都已经放学这么久了,还是不见父亲踪影。也许是临时有事吧!他在心中暗中揣测,决定自己步行回家。
  在离家两条街远的一个路口,他闻到了阵阵刺鼻的浓烟味,半空中黑雾弥漫,消防车及救护车的狂喊交织错杂,不绝于耳。
  忽然,一阵没来由的惊悸传遍他全身,他忍不住拔腿狂奔。
  绕过街角,冲进巷子后,他吓傻了。
  那些浓烟正是源自他们家。
  远远地,他看到消防队员自屋内抬出两具焦黑蜷曲的尸体。虽然尸体上蒙盖着白布,他心中却已清清楚楚的意识到——那是爸和妈。
  而年仅五岁的芷凡缩在一位邻居的怀中。她的脸上表情茫然,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右手的大拇指还放在口中不停地吸吮……
  “你在想什么?”艾盟突然出声。
  “喔!没什么!”于绍伦猛地回过神来,脸色微微黯然。想起她的问题,眉头又不由自主地颤缩着。
  “她是我相依为命的妹妹。”
  艾盟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恰似心中大石头落地般,她忽然觉得好轻松,好轻松,极度想呼喊出声;随即,她又被自己的思绪震住——为什么她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
  “谢谢你陪我来!”于绍伦用一种暖得腻人的语调说道,字字都含着感激与诚意。
  “没——没什么。”艾盟再次脸红,心中却泛起一阵阵温暖的涟漪。
  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这种受人注意的感觉了?冷落、忽视、不在意,她永远忘不了那些伴随她成长的孤独记忆。她唯一的温暖,是和母亲互相依偎。如今,母亲也走了,留给她的只剩一个冰冷无意义的名字——宋宇盛。
  但是,这一刻,她霎时感到无比温暖。除了来自他好浓厚的诚意,还有那种被需要的感觉。
  林口山区,细雨霏霏。
  墓碑上,照片中人儿巧笑倩兮,宛若绽放在盛春的淡粉白樱,洁净、典雅,却又这般易凋……
  “淑儿!”韦康森屈膝跪于墓碑前,低声喊着妻子的名。虽然事发至今,已整整一星期了,他却依然困陷于自己情感的牢笼中,久久无法自拔。他不能接受尹淑真的已经离开他了。
  韦家与尹家双方人站在凄冷的雨中,莫不唏嘘哽咽。哀愁如空气中的绵绵雨丝,惹得人人鼻酸,无法自己。
  “阿森,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这样一直颓丧下去。淑儿也不要见你这样,她一定希望你重新振作,好好过你的生活。”韦父终于首先开口。
  “是啊!你应该为淑儿好好在你的事业上努力,才有实质的意义。”尹父也忍不住接口。尽管他疼自己的女儿,却更不愿意见到这样一个建筑界的菁英从此一蹶不振,这无疑是建筑界的一大损失。
  望着尹淑的遗照,她似乎正频频点头,赞成地微笑。是吗,淑儿?当年他还是个没没无闻的小建筑师时,总是感到挫折,几乎想放弃继续在建筑界闯荡的理想,若非尹淑从旁时时鼓励,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韦康森。怎知,此时他好不容易才稍有名气,正是扬帆待发之际,她却撒手西归了。这一切若非造化弄人,难道上天会有更好的理由?
  转瞬之间,他记起那闯祸的女孩,死神遣来带走淑儿的使者。反了,全反了,她才是该死的人!
  复仇的欲望犹如狂烈焰火,迅速燃烧他狂恨的心。悲愤主宰了他,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走吧!”他倏地站起来,宛如壮士赴义般坚决。
  “你能想得开是最好不过了,毕竟你才三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大嫂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你事事顺利的。”韦康磊察觉到他有些异样,企图用话来安抚其他人的疑惑不安。
  但韦康森没有开口,只给他一记连死神看了都要惧怕的眼神,旋即垂下双眸。
  天夜渐暗,细雨仍然绵密。一行人就此重回台北盆地,除了——
  尹淑。
  为什么我的眼前没有一样东西是清晰的?它们有影像,却模糊不堪,难道我的眼睛有问题吗?头好痛,好像快裂开了……喔!救命啊!有谁能帮帮我,帮我把脑中那根索命的大槌拿走…芷凡努力想喊出声,好引来某个人为她把那剧烈的疼痛停止。殊不知她以为的狂喊,不过是如蚊子哼叫般的呻吟。
  艾盟耳朵尖得很,一下子就听到她的叫唤。
  “什么?你说什么?”她紧张又兴奋地问。
  醒了,终于醒了。昨天医生宣布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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