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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爱情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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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玩玩就算的烂男人……”,这句话又彷佛是说给自己听。
  莉不再说话,只是紧紧依偎在我怀中,海风吹来,远处碧坡万顷,白浪片片。呼呼的风声响在耳际,似乎重复着适才这句不成诺言的诺言。我低头望着她,眼眶似乎有点润湿。
  我跟莉步下峡角,轻轻搂着她的腰,海天一色,路旁的二叶松随风摇曳着,似在迎人。我想着心事,也听不清楚莉在我耳边说些什么。
  一个波涛打来,在岩石上溅出碎浪万片,我呆呆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十章
  当晚,兰从东京打电话回来。她的声音熟悉依旧,相隔千里,一声声的思念问候却像针扎着我的心。平日嘻笑自然的情话此时却像有千斤万斤重,说不出口,只有对她傻笑着,掩饰心中笼罩着的罪恶感。
  只希望她赶快回来,又希望她不要回来。在矛盾纠结的复杂情绪下,我只能无言静听她滔滔说着日本行的见闻,抱怨东京的物价。自己从来不是掩饰情绪的高手,波涛汹涌的心湖不容表面强掩的平静。我不知道兰是否察觉了我不寻常的沈默,只是心虚的应着兰的情话,却又无话可答。
  “有男朋友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可以想想你,跟你讲些有的没有的。”“每天期待的,就是晚上跟你聊天的时光。”“昨天没打电话给你,但是我写信了,回台北再给你看。”“哈~~好怀念你的手臂Oh~~日本帅哥多是骗人的,都没有你帅。”平日熟习的情话,此刻听来,却像一句句的嘲讽与质问。我不知道自己有无资格再去接受兰的爱意。因为一切都不同了。
  因为一切都不同了。
  我的胸口痛了起来。痛得不知所措,不知是痛自己的轻薄无情,优柔寡断,还是痛这二必选一的选择,终将伤害一位女子的款款柔情。
  刚跟兰讲完电话,莉就打来了。她们似乎很有默契地错开跟我相处的时段。只是我不知道,这样错开的机会还有多少?我还有多少力气与心情,重复说着相同的情话,编织着相同的承诺。兰跟莉的身影交织浮现在心中,最怕寂寞子夜,我迟迟无法入睡,只是怕做选择,怕做选择。
  回到新竹,我试着使自己忙碌起来,写程式,做论文,藉着工作使自己的感觉麻木起来,我知道我在逃避,只是不知道是逃避莉多些,还是兰多些。
  莉没有再打电话来。 又是个下雨的夜,我自在实验室敲着键盘,在if…else,do…while的世界中打转,单纯而有逻辑的世界。或许我跟莉的情感,只是一个起始条件错误的数值模拟,永远没有收敛的机会,只是徒然耗费计算时间。只是我是否可以潇洒地Ctrl…D,把它结束掉,放心大胆的logout;或是重新来过?真能重新来过?
  一切都不同了。
  我只会逃避逃避。
  怯于去做现实生活的选择,if或是else。我不知道我到底还能逃多久。兰也快回来了吧!?
  忘了我吧!!
  这个滥情又软弱的男人不值得你们信赖与依恋。
  我对着银幕发呆,一阵风吹来,夹杂着细雨的夜风自窗外灌了进来。我站起来关窗,却瞥见楼下不远一朵浅蓝色伞花,怯生生地绽放在夜色中。
  是她!!
  我忍住胸中的激动,跑了下楼。远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晓莉。
  “你来做什么!?”,我有点激动地大声问着。
  “……”,她不语,雨势徒然变大了起来。我走近她,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情泪。
  “我打电话你都不接……所以我来看看”,她诺诺说着。
  “看到你实验室灯亮着。你映在窗帘上的影子,我认得出来的。”“傻瓜~我只是忙呀~~”,我有点心疼起来。
  “我怎么知道!?以为你又要离开我了,像前个男人一样。”“人家只是来看看……看看你在不在”,她慢慢说着,脸上浮现酸楚之情。
  “真的,只是看看你在不在”,她越说越小声。
  “傻瓜!傻瓜!”,望着她被雨打湿的身躯,心中涌上一阵痛惜,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不断骂着她,越骂越轻柔,越骂越小声。心中建构起来绝情的防线瞬间崩溃,在拥着她的身躯时。只想这雨下到世界末日,我跟她就溶于这雨夜的雾中,烟水两忘……。
  跟莉共撑着她那把小花伞,回我住处。雨依然下着,跟莉踏着水花,有对莉涌现的爱怜,但心中隐隐挥之不去的,却是对兰的歉意与愧疚。
  俩人一上楼,关门,相拥了起来,彷佛要以彼此的体温加热这雨夜的寒意。情欲已经战胜了理智。我俩饥渴地相互除去身上的束缚,交缠纠结起来,似乎这是俩人合而为一的保证。忘了一切吧!我俩没有明天,拥有的只有今宵。
  我吻着她的脸颊、颈项,她则不安地扭动着身躯。收音机传来模糊的歌声‘隔绝了拥抱的吻我再己不知如何开口但再会吧我的爱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我跟兰的歌呵~~
  一切都不同了。
  我心中感到一阵异样的情怀,是迷惘?是悔恨?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情欲的游戏应该中止了。我亲了莉的脸颊,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莉也跟着面露迷惘地坐了起来。
  ‘记忆中难以抹去的人总会有难解的疑问变幻中年代的生存……'’难问你肯不肯我再己不知如何开口但再会吧我的爱人……'我出神地听着歌。莉坐在我旁边望着我,呆呆地。不久她听着歌,眼神由迷惘转为理解,再变为温婉的宽容。
  “对不起……我做不来”,我呆呆地说着。
  “嗯……”,她笑笑,有点苦涩地。拣起衣服穿了起来。
  我拥了她入怀,她温顺地靠在我的胸膛。我摩娑着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不要说了……我了解”,她轻声说着,语气全无不愠之气。
  “是你们的歌吧!?”“嗯……”,我诺诺应着。
  “我爱你,莉……”,我鼓起勇气说着。
  “但也爱兰……她比你先到”,我用尽力气将这句话挤了出来。
  ‘挥挥道别的路程摇摇头摆回这情恩……'’分分钟暖意的冰冷上路吧!迷失的人……'莉不说话,只是陪着我听这属于我跟兰的歌。良久良久,我发现她轻声跟着哼了起来。我们都是迷失的人吗!?
  “你也会唱吗!?”我讶异地问着。
  她慢慢抬起头来,却是泪眼婆娑。
  “这也是……我跟他的歌。”她站了起来,留下我惊讶地坐在床上,空气中只有娃娃的歌声荡漾着。
  “莉……我……”,我想挤出一丝安慰她的话,却发现我无能为力。
  “嗯……你要说的我全知道”,她浅笑着,表情却是酸楚之情。
  “不要说抱歉了……。这是你情我愿的……谁也不欠谁。”我感到一阵强烈愧疚,站了起来,再次拥她入怀。她的眼泪汨汨而下,泪湿了我的胸膛。胸口痛得厉害,彷佛她的泪水腐蚀浸穿我的胸口。我拍拍她的背,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你当我妹妹好了……当我好妹妹……好不好。”她只是猛摇头,使我更加心疼,我越说她摇得越厉害。
  “不要……不要……”,她哽咽着。
  “我要当你情人……当你情人……”,我的心中乱成一片。
  然后她抬头,温柔的对我笑着,泪光闪烁地说着:“来世当你情人。”我无言以对,再次抱紧了她。真的真的,我也爱你,但是她比你先到,恨不相逢呵~~在使君有妇之前。我只能拥着她,只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拥着她吗??
  然后她轻轻把我推开,柔声地说:“结婚要让我知道。”我点点头,觉得目眶微湿。她慢慢走向房门,又回过头来。
  “不要再迷路了~~”,她柔声说着。我坚定地朝她点点头,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咬咬牙走了出去。门一关上,我开始号啕大哭起来,彷佛失去了最珍爱的东西。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浑浑噩噩,我恁泪水流着淌着,在夜雨伴奏下,彷佛可以涤去所有的伤悲与我种下的罪愆。就这样流着泪……哭着哭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有人开门进来。
  是她回来了!?
  也不顾自己半裸的身躯,我高兴地迎了上前。
  “莉~~~~~”却是兰。
  兰望着我半裸的身体,脸色簌地变色。眼神有迷惘、失落、愤怒、痛惜。她放下行李箱,应是刚从机场赶来吧!?
  “兰……是你……”,一股不祥预感升了上来。
  “刚刚下楼那个……是莉吗!?”她试探性地问着。
  该不该骗她??莉存在过,却又刚消逝了。我已经背叛过兰了,现在不承认的话,她什么也不知道,只要编个理由骗骗她,就一切恢复原状了。就像走错路的人又回到原路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一切都不同了。
  跟莉的这段情感算什么?一个谎言就全部抵消掩饰掉了吗!?
  我内心挣扎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实话,我游移再三,然后,终于……
  我点点头。
  眼泪从兰的目眶中迸了出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回答,只想走进她,想抱抱她。兰摇摇头,表情凄楚,她咬咬下唇,慢慢吐出话来……
  “枉费我……”,她哽咽起来,然后提了行李掩着脸跑了出去。
  我只是呆呆站着,也不知道赶快去追。从何追起?
  ‘我再己不知如何开口但再会吧我的爱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只是呆呆趴在窗台上,见雨越下越大,我恁这夜雨打在身上,仅觉眼眶有盈泪的冲动,却又无泪可流,只见那枚小粉红花越行越远,是终将落坠于地,化为春泥,一去不返吧!?
  第二十一章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想起你心痛
  别流涟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何时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李宗盛·当爱已成往事
  车过敦化南路,天开始下起雨来。绵绵的四月春雨,最是恼人。诗人艾略特说,四月是残酷的季节;我感觉不出四月的残酷,却是有十分苦恼,对这向晚的夜雨。我不耐烦地打开雨刷,车窗的涟漪在几阵刷动下不甘心地化为一片朦胧。前车的车灯模糊起来,行人路树模糊起来,整个台北,向晚时分,也朦胧起来,彷佛一张画坏了的水彩,水分过多四面流窜,把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迷离起来。
  打开CD,我的思路在慵懒的女高音吟唱的蓝调歌曲中,也慢慢迷离起来,彷佛抽离了肉体,在一边看着我陷身于台北下班的车潮中;又彷佛腾空而起,离开车潮,离开这夜雨,直遁入久远的记忆中。
  两年了。她离开时,也是这样的雨夜吧!?
  不能忘记她离去时凄楚哀怨的神情。那眩然欲泣的双目,一回回在梦中凌迟着我,让我心碎,却在梦醒时分,沓然无迹,只有枕畔空流的泪痕。我宁愿受你凌迟,再一次,只要你再次入梦来,千万不要不要,让我忘却你的容颜。
  我试着去解释什么,却又发现自己编织不出什么可以令自己信服的理由。背叛不需要理由,回头也是。只是太迟。我做了选择,没理由无立场后悔,终要付出代价,无论多寡。如果仍然有爱,思念懊悔的苦果是必然,折磨着这个心猿意马软弱不定的心神,是报应,是代价;若不再有爱,离别,自是十分自然的事,选择这样的方式,少了辩驳争执的多余,让情感自然散去,潇潇洒洒的。
  只是我发现我潇洒不起来。
  她离开,我没有哭,泪不流一滴。我们被制约成不轻易落泪的男子汉,不应轻易珠泪滴,流泪是懦弱的表现,是否?不是,我是想哭,只是发现……找不到痛哭一场的所在,找不到可以依偎拥抱的胸怀。
  你问我何不去找莉?呵~我不知道。只是心中暗自觉得,对不起她在前,又伤害她在后。回头找她,我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爱情不该是中兴号客运补位,可以递补;感情转移时,已经变质。我不知道对她,那句我爱你,是否说得出来,又同等份量,如同对兰。
  兰不接我电话,不开我的门。我写的信像石沈大海,一去不还。我知道她还在这个盆地生活着,与我一起吸着污浊的空气,欢喜或悲伤地,只是她的生命,我,或已成往事。
  一转方向盘,我的March钻出了车阵。我摇下车窗,让细细的雨丝随晚风灌打进来,帮助冷却我的思绪。高架桥橙红的卤素灯映在车窗上,分不清是夕阳亮些?还是灯亮些?我油门一踩,希望今天来得及遇到她。
  总是惧怕独处,最恨假日。一个人在街上晃着,总不知不觉来到昔日与她同游的所在。害怕经过新公园(跟那热闹蝉声);害怕经过金石堂(金池塘的下午茶);害怕经过芳邻(不怎么样却可以无限续杯的咖啡);害怕美丽华的电影广告;害怕看到后车站那些日制的精致的锅碗瓢盆;害怕George Winston的钢琴;害怕读;害怕萧邦。我彷佛可以感受到她隐身某处,以她哀怨的眸子注视着我(关爱或怨恨的?),然后在我检验寻觅每个过往行人,追寻她的踪迹时,飘然而去。
  不谈爱情。让自己寡情冷寞起来。不知心死的滋味,只是想收敛自己多余的滥情;或说惩罚自己的罪愆,在伤害两名痴心女子的真情后。自我放逐着,只想以工作麻醉自己,接近心死,趋近心死,逼近心死……心若真能死去,或许毋庸再受这情感的煎熬,莫名所以的。只是我不能,亦无法。长恨此身非我有,是对此身不能堪破一切执着痴迷最大的抗议与悲鸣吧!?
  车转入小巷,靠边停住。我把车灯关掉,点了根烟,看看手表,刚好六点半。我吐了口烟,烟雾弥漫整个车内,然后从打开的车窗散逸出去。炊烟起时,我没有归处,没有炊烟待我,只有我点着的,会让我得癌症的烟,伴着我,独自一人。
  远处一个身影出现,我把车窗摇了上来,心虚但机警地。天色暗了下来,她应该注意不到我吧!?她骑着那台五十CC慢慢晃了进来。取下安全帽,脱下雨衣,抖了几下,披在车上。从置物架拿出一包超市纸袋,似乎被雨打湿了。她皱皱眉头,抱在怀中。一个转头,刚剪没多久的发丝在空中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她朝我这边望望,似乎看到什么,又似乎似而不见。我屏住呼吸,好像躲着搜索的间谍。她取了雨衣,然后开门,关门。
  我估计着她上楼的步伐,在我数到的时刻。她的房间灯亮了起来,温暖诱人的黄光似乎在呼唤着我。隔着窗帘,我想像着兰的动作。是先将纸袋抱到厨房,上架,塞到冰箱,然后打开CD,倒杯冰水喝。如果我在的话,应该是躲在厨房从后面抱住你,然后在吃了你一个拐子后,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跟热情的吻吧!?
  只是,这已成往事。
  是的,已成往事。
  按捺住按你门铃的冲动(反正,你不会开门了),还是还你一个怡然自得的夜吧!?不要让这个负心郎坏了你的心情。今天看到你一切如昔,那就够了。
  是真的一切如昔?
  一阵心痛从心中深处慢慢传了上来。我停止再想,踩了油门,加速离开,那个以前的我或许已经吃起晚饭的家。
  晚风再次灌了进来,乱我发稍。雨又下了起来。觉得眼眶湿润起来。台北的夜闪烁辉煌,我驶进一片灯红酒绿的所在。这里不是我的家,却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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