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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奇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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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从这位充满仇意的青年身上移开视线,转向柯德农说:“不知怎的,可能是由一种超人的力量,”公爵平静的说下去,“玛格丽特从病床上挣扎下来,拿起药瓶,喝下了整瓶药水。”
柯德农以手遮住眼睛,那是直到现在他第一次感到虚弱而不克自制。
“她就此昏迷不醒,”公爵继续说,“再也没有复苏。”
“那样你可称心了,是吧?”罗伊·柯德农怒气冲冲的问。“你除掉了他们两个人,奈尔和我的妹妹。”
他向公爵靠近一步,他的下颚翘起,拳头紧握,显然是威胁的姿态。
“你给我坐下!”公爵严厉的命令,“听听我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罗伊正欲反抗,但柯德农学手制止他说:“坐下,罗伊·玛格丽特已死了,我们已无能为力了。”
“还有奈尔也死了呀!”罗伊·柯德农反驳道。但他还是顺从了父亲。
公爵看了一眼坐在他前面的人说:“对于此事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保守秘密,绝不让外界知道我妻子之死的真象,二是你们立即把这事宣扬出去,我们两氏族之间马上誓不两立!”
他看看罗伊,又看看其余的人,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知道,此刻他们恨不得立刻向他开战,才能消心头之恨。
但是柯德农以权威的口气说:“亚克雷,你对我们所说的一切,我们将保守秘密。我不愿让女儿的清誉受损,更不愿我们两氏族的夙怨延续下去,这仇恨已给柯德农氏族带来长久的贫穷和不幸。”
“这的确是个明智的抉择。”公爵答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基于我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和我所受到的屈辱,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六位客人不禁以有些忧虑的眼光看著他。他的口气突然变了,他们觉得挑战要来临了。
“是什么条件?”柯德农问。
“简单得很,”公爵答。“我接受了一位你为我选择的妻子。现在我要你接受我自己选的一个妻子。”
“一个妻子!”亚里斯特难以置信的叫道。
公爵拿起他身后桌上的一个巨大银铃作为答覆。
他摇摇铃,一霎时,通往室内的门打开了。
道路崎岖蜿蜒的爬上山腰,群山位于满地开遍灿烂石南花的原野之间。
每当马车驶过灌木丛,路旁的松鸡就惊惶的成群飞起,优雅的飞下山谷,妲罗想,那美妙的姿态是言语不能形容的。
从他们离开最后投宿的一站,走入乡村以来,沿途的美丽景色使妲罗中了魔似的。
广大深暗的松林好像充满了神秘诡异的气氛,银色的瀑布从高高的绝壁上直泻而下,消失在深谷岩石,阳光照著瀑布,金光闪闪。
那些湖泊比她先前所见的更迷人了,阳光把湖面染成金色,她每走一程,就感觉到这地方像是仙境,她从没想像到会有这样美的地方。
“世上会有比这更美的事物吗?”她问。坐在他旁边的费瑞克先生笑了。
“你昨天也说过这话。”
“我明天还会说!”她答。“我真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旅行下去。”
他知道她是在忧虑抵达城堡后的事,他想她的忧虑是有理由的。
他同样也为旅程快结束而感到怅然,他不能再继续教导这个聪慧的女孩了。
“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城堡了,”这时马车已爬到山巅,开始下山到另一个山谷。
妲罗从窗口转过身面向他。
“我……好害怕。”她用很低的声音说。
“我向你保证,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
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的语调中带一丝欣慰,又说:“你会……在那儿吧?”
“我会在那儿。”费瑞克先生说,“但是你应了解,妲罗,我是公爵的总管,要是我对一个仆人另眼看待,会遭到很大的非议和批评的。”
“我知道,”妲罗说。“可是你答应过借书给我,而且,要是我碰到难以忍受的事,也可以……找你说说话。”
“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那样待你的。”费瑞克先生说。
晚上他已想过妲罗的事了,他决定要向公爵强调她是与众不同的女孩,除非公爵另有决定性的主张,他定要想办法将她交给女管家马克雷大太的管辖之下,
她是个慈祥善良的女人,在城堡已待了三十多年。
“有件东西我差点忘了交给你,”他大声说,“我有种感觉,它会带给你勇气。”
他从背心口袋里抽出那小小的金项链匣,那原先是属于她母亲所有的。
妲罗高兴的轻呼一声,当他把项链匣放在她手里时,她低下头注视著它,他知道,他给她的这件东西的确给她极大的快乐。
“你常想到你母亲吗?”他问。
“我常编织她的故事,”妲罗说,“还有我父亲。”
她说到最后这个词时,语调中带著轻蔑。她似乎肯定的认为她的父亲。不管他是谁——会遗弃了她母亲。
“我很高兴你常想念著父母,”费瑞克先生回答。“我有个感觉,妲罗,要不是你有如此鲜活的想像力的话,你的生活一定会更难忍受。”
“这是因为我会阅读,所以才不同的,”妲罗说。“从阅读中,我可以逃避孤儿院的一切难题。我可以忘掉贝洛非太太,忘掉金钱拮据,和孤儿们一直在挨饿的事实。”
“他们不会再挨饿了,”费瑞克先生说。“这点你可以安心了。”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向我保证的事都是真的。”妲罗同答。“我想孤儿们只要吃饱了,就好管的多。”
“我想那是必然的,”费瑞克先生安慰她说,“妲罗,想想你自己吧。你马上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非常希望那是快乐的生活。”
“可是……那还是……很可怕,”妲罗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低语。
然后她微笑了,在费瑞克先生看来,她的眼似乎忽然满溢著阳光。“我告诉你我要怎么办,先生。我要戴上我母亲的项链,每当我感到它偎在我身上,我就会知道它带给我勇气。就如苏格兰人在战场上抵抗英国人时的勇气。”
“你读到这段历史了?”费瑞克先生微笑说。
“昨晚我读到戈洛登之役,”妲罗同答。“唉!为什么他们没打赢这场仗呢!真是一片混乱……苏格兰的军队又饥饿又被雨淋透了;英国人有大炮,在武器上又占了优势。”
她转开视线,望著窗外。
她并没有看到原野的美景,却彷佛看见卑微、可怜的族人,他们打败仗、受伤而垂死在沙场上,可恨的英军,竟乘胜追击那些未死的士兵。
“那场战争已成过去了,”费瑞克先生平静的说。“妲罗,我们目前应该做的是,致力于苏格兰的繁荣。他们大多是一贫如洗,即使他们有才能,也只求个起码的生存,而不知如何善加利用。”
“我真希望能够帮助他们。”妲罗激动的说。
她轻笑了一声又说:“这是多么异想天开呀,先生,我只不过是个英国人!”
“这可说不一定哦,”费瑞克先生说,“因为你有个苏格兰的名字。”
“妲罗是苏格兰名字吗?”她问,“我始终在怀疑它是呢。”
“当然是苏格兰名字,”费瑞克先生说。“我还以为牧师一定告诉过你。”
“我们通常都只谈圣经,”妲罗同答。“或者读他借给我的书,好像从没想到问我自己的事情。”
她的眼睛闪烁出动人的光采,接著说:“听您这么一说真是太好了。现在我知道我有个苏格兰名字,我就可以梦想我是属于这个美丽的国家了,我也像苏格兰人一样勇敢了。”
费瑞克先生想,她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动人,可是他还没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把头伸出窗口喊道。
令他惊异的是,他看见一位穿著公爵侍从服装的骑士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那位骑士跳下马背,牵著缰绳走向他说:“午安,费瑞克先生。”
“午安,安德鲁。”
“我奉命带公爵大人的口信给你。”
“什么口信?”费瑞克先生问。
“先生,大人要求你们在五点差十分时准时到达城堡。你们要在氏族长厅的
门外台阶上等候,等到公爵摇铃才可进去。“
费瑞克先生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在事先不能和公爵会面吗?”
“不能,先生,但是公爵一摇铃,你和你带来的这个人就得进入氏族长厅。”
骑士说这些话时,像鹦鹉学音般背诵得滚瓜烂熟。
他说完之后,费瑞克先生问:“就是这些话吗?”
“是的,先生。”
“谢谢你,安德鲁。”
那位骑士行了礼,登上马背,向车夫笑了一下,就顺原路奔驰去了。
费瑞克先生从口袋里取出手表看看,对下马站在他身旁等候他指示的车夫说:“我们要是现在直接走向城堡,时间会太早。我们在下个驿站的旅店歇脚一下。”
“好极了,先生。”
马车再度进发,当费瑞克先生坐回车厢时,妲罗不安的说:“为什么公爵要我陪你进氏族长厅?”
“我也不知道,”费瑞克先生带著愠怒的声调说。
他觉得公爵的指示令人不可理解,他感到气愤。
这些神秘的举动根本就没必要,正如当初叫他从孤儿院找个女孩子到苏格兰来一样,全属不必要。
但是他知道那会使妲罗更不安,因此他强抑住脾气,谈到其他的事,以打发到旅店之前的这两哩路程。
这家旅店虽然破旧,但在妲罗的眼中,费瑞克先生叫来的茶点已是很丰盛的一餐了。
有热腾腾刚出炉的乳酪卷饼,和涂满奶油的燕麦饼。
“苏格兰的茶点都是这样的吗?”她问。
“苏格兰的主妇一向以煎饼为拿手本事,”费瑞克先生说,“我为你点了苏格兰茶点,原因是,虽然你已不像刚出来时那么瘦了,可是仍然有待改善。”
她羞怯的对他一笑,他看到她的双颊已经没有深深的凹陷,她眼睛底下的纹路也消失了。
但是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纤弱,费瑞克先生不禁怀疑,到冬天,冰冷的风夹著山上的白雪在城堡四周呼号时,她将如何抵挡得住严寒,即使每间屋子都有巨大的壁炉熊熊的燃著,也还挡不住那寒冷。
“她现在穿的衣服太单薄,还得添些衣服才行。”他决定这是另一件要提醒公爵的事。
他发觉自己竟像只母鸡照顾小鸡似的婆婆妈妈,不觉笑出声来。
如果他竟议论起仆人衣服不当的问题,公爵一定会以为他发疯了。身为总管,他有权处理城堡内的家务事,只要他认为对就可以放手去做,但是他如果对妲罗另眼看待,一定会引起其他同仁的强烈愤慨。
“你在忧虑什么?”妲罗问。
费瑞克先生并不惊于妲罗的观察入微,从旅行一开始他就看出,她不但对他的情绪、感觉摸得一清二楚,连他的思想都能领悟。
“如果我说我是在忧虑你的事,你该不会受宠若惊吧?”
“我会感到十分……十分荣幸。”妲罗低声说。“你对我这么好。我想世上不会有比你更仁慈的人。我想那正是我害怕会失去你,不敢一人独立奋斗的原因。”
“我会在城堡里的。”费瑞克先生说。
但是他知道他这样说还不够,她要听的不是这句话。
她沉默了半晌,然后说:“公爵大人……他可怕吗?”
她停顿一下又说:“当然,我知道我平常不会和他有什么接触,但是他把我召入,我到达时一定得会见他。”
“我想到那时候你就得空记你的苏格兰血统了,”费瑞克先生说,“并且告诉你自己,你不怕任何事,任何人。”
他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妲罗本能的伸手去摸挂在胸口的项链匣。
“我会记住那点的,”她说。“而且我要假想我的氏族——不管是什么氏族——也和马克雷氏族一样显赫。”
“那才对呀,”费瑞克先生说。
妲罗回报他灿烂的一笑,她的眼睛露出光彩,她整个脸都焕发起来。
虽然如此,当他们再度出发时,那微笑消失了,马车载著他们奔下山谷,穿越大铁门,朝城堡进发时,她的表情凝重,显然很紧张。
当她第一次看到轰立在山上的城堡,高耸入云的了望塔,巍峨的城垛,费瑞克先生听见她倒抽了一口气。
他已见过城堡无数次了,但即使如此,每次同家来,城堡庄严壮丽的美,都深深震撼著他的心。
那是种敬畏虔诚的心情,同时城堡有一种屹立不摇的雄伟气势,使得他。虽然他不是马克雷氏族的人。也领悟到这座城堡对族人而言是庇护与信心的象徵。
他们似乎觉得,唯有城堡屹立不摇,他们才能生存下去。
亚克雷城堡象徵著苏格兰人引以为荣的一切,以自己为荣,也以流著祖先的血液为荣。
它的坚定和力量告诉他们,人们为他们的信仰和献身理想的荣誉而战死是有代价的。
马儿正爬上车道最后一段斜坡。
车夫舞动鞭子,催促马儿快快赶到。他有意夸张动作,以显示他的本事、从伦敦一路赶到城堡,可不是年轻的车夫办得到的。
“好大呀……”
这是妲罗十分钟来头一次说话。
费瑞克先生对她笑笑,车夫一拉缰绳把马车停住。
“你慢慢会习惯的,”他说,“记住不管它有多大,这儿是你的家,也是我的。”
她微微颤抖的回报他一笑。然后马车门打开了,仆人们都来欢迎费瑞克先生回家。
他们从妲罗肩上接过斗篷,她和费瑞克先生缓缓登上宽阔的石阶。
她匆匆的打量一下,只见到墙上装饰著几只巨大的麋鹿头,壁炉旁林立著一些盾甲与剑戟,台阶两边的栏杆上悬挂一些旗帜,有些已经相当破旧了。
然后她只感到她的心在胸腔里悸动,她的嘴好乾。
穿著短裙的仆人,在她看来好像兵士一样,而那个引导他们进去的侍卫长是那么神气活现,就算有人告诉她他就是公爵,她也不会见怪。
他们在旅店歇息时,她乘机会换了一件乾净衣服。
费瑞克先生并没叫她这么做,他说他们一进城堡,她就可以去换衣服,因此她把替换的衣服放在行李最上层。
为了更衣,她在旅店就搁了不少时间,她洗净了风尘仆仆的脸。她想,正如费瑞克先生说的,她已不再像刚从孤见院出来时那样削瘦、憔悴了。
她觉得精神也比以前任何时候好得多。以前疲倦的感觉使她觉得要沉到地下去似的,她知道那是吃得太少的缘故,现在那种疲倦感已消失了。
每天早晨她在旅途上醒来,都觉得比前一天活力充沛,每天晚上上床前她都能够阅读费瑞克先生借给她的书,至少读一章以上。
在她心灵深处,她害怕著,如果她体力不够胜任公爵派给她的工作,她可能会被送回伦敦,更可怕的是送到苏格兰另一家孤儿院。
要是族人发现她无能胜任她的工作会是很丢脸的事。
更糟的是,由于她是个无姓的孤儿,她不能像其他仆人一般被解雇回家,或另找工作。
因此她就得出去找个栖身之地,她唯一可投靠之处也只有公爵名下的孤儿院了。
“我不能失败!我不能!”妲罗在旅店看著镜里的自己,自语道。由于她很担心,她整一整头上的灰色棉布无边帽。
帽子长得盖住她耳朵,她老早就认为这是不对的,因为有的孤儿听力已经够差的,戴上这种帽于就更听不见了。
但是她直到目前为止,虽然耳朵被盖住,也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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