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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洗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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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兰心又笑了起来,“哪儿有什么毒?只不过是我特制的迷药而已,等他们回到少林以后大方也就该醒了。”
  童自珍忽然沉默,轻叹一声道:“你虽然任性妄为,心地却还是善良的。”
  吴兰心好象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我心地善良?这话如果让菊冰或是芦影她们听到一定会笑死的!”
  童自珍道:“你虽然喜欢以诡计害人,有时也做得过分,但那只不过是因为你生长的环境造成的,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你应该比现在还坏十倍。”
  吴兰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你以为你是谁?我是善是恶用不着你操心!”转身走出屋子,摔上房门。
  童自珍愣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吴兰心默立风中,她是从最毒恶的地方走出的最毒恶的人,即使她不想变成一个阴险、狡猾的女人,甚至诈死逃了出来,但十六年的教育已经浸透了她的骨髓、变成了这样的人,如果她不以这种方式生活下去,她甚至不知该怎么活着。 呵!她以为已经摆脱了无心谷,但其实还一直生活在它的阴影里。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拭去她眼角的泪滴,童自珍的嗓音柔和而又低沉:“外面风大,进屋去吧。”
  吴兰心摇摇头,依偎进他怀里。童自珍全身一僵,怀里的人象春水一般甜美温柔,而他心里却象燃起了一把火,既感到甜蜜,又觉得恐惧;既想推开她远远地逃走,让起了狂澜的心湖平定下来,又想把她紧紧抱住,让两个人一起燃烧!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谁也没发现有双山鹰般明亮的眼睛正窥视着他们。
  夜深了,吴兰心还睡不着,童自珍睡在另一张床上,呼吸均匀绵长,似乎是睡着了。
  屋顶的瓦片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好象有只老鼠从上头跑过。吴兰心转头向窗户望去,油灯已灭,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纸将一方黯淡的微光投在地上。在这一方微弱的光影中有个一圆圆的黑东西,应该是一个人搭在屋檐上倒挂着窥视屋内。
  吴兰心摸着腰间软剑的剑柄慢慢坐起身来,突地飞跃而起,剑光如练,直刺那颗人头!
  这一剑非但又快又准,而且出其不意,但窗外那颗头的反应之快也出乎吴兰心的预料,剑光刚一闪起,那颗头就躲开了。吴兰心破窗而出,收住剑势一看,外面立着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背上背着银鞘金柄的长剑,竟是昆仑弟子!
  童自珍也被惊醒,走出房来对少年拱手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少年犹豫一下道:“祝飞鹰。”
  童自珍道:“莫非是昆仑三鹰中的幼弟?”
  祝飞鹰道:“不错。”
  童自珍道:“人说昆仑三鹰,末者为最。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吴兰心却冷笑一声,“堂堂昆仑门下居然做贼,可真让人想不到。”
  祝飞鹰脸涨得通红,怒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受少林大智禅师之托而已。”
  吴兰心一惊,想不到甩掉了旧尾巴又添了新尾巴。
  祝飞鹰道:“你们若是知道好歹,就随我到少林寺去。你们虽然做错了事,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应该不会太难为你们,如果你们负隅顽抗,可别怪我剑下无情。”
  吴兰心一听这话就猜出他不知道自己盗了少林四宝的事,不然不会说出“不会太为难你们”的话来,在心里暗笑一声: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原来也这么爱面子!请人帮忙也不肯以实情相告。只要祝飞鹰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好办。因此又冷笑一声,“你凭什么断定我们和少林寺之间谁对谁错?只听信一面之词难道也是你们昆仑派的作风?”
  祝飞鹰一愣,大智托付他时语焉不详、言词闪烁,回想起来的确有可疑之处。他是个纯朴正直之人,不由得愣在当场无法作答。
  童自珍对祝飞鹰深施一礼,“敝友言语无状,冲撞之处请祝少侠见谅。”
  他说得诚诚恳恳、恭恭敬敬,祝飞鹰的脸色这才比较好看了些,道:“二位因何事与少林寺发生冲突?”
  童自珍道:“此时更深露重,此地更不是谈话之所,祝兄胸中若有疑问不如等明日一早到在下房中细叙如何?”
  祝飞鹰犹豫道:“这个……”
  吴兰心冷嘲热讽:“人家祝少侠把咱们当贼办呢,无凭无据就要拘拿审问,还半夜听人家的窗根,这大概是侠义道的新风气吧?”
  祝飞鹰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干咳一声,“在下不敢打搅二位的好梦,两位回房继续休息吧。”
  回到房中,吴兰心笑道:“这个姓祝的还挺老实,居然被咱们几句话就打发了,看来他今天晚上要守在屋脊上喝一夜冷风了。”
  童自珍道:“咱们在将近黎明时走。那时再过半刻就要天亮了,祝飞鹰如果监视着咱们,那时候也是他心理上最疲惫的时候,而咱们过了一夜还没有溜走,他八成以为咱们很有诚意解决问题,一定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找咱们。这正是人心的弱点,一个人吃了九十九条河豚都没出事就会以为第一百条也不可能有毒。”
  吴兰心眨眨眼,“如果祝飞鹰老实到家,这晚上根本没监视咱们呢?”
  童自珍道:“他如果这么相信咱们,黎明时正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他更不会发觉咱们偷偷溜走了。”
  祝飞鹰在童自珍和吴兰心房间对面的屋脊上待了一整夜,坐得腰酸背疼、看得两眼酸涩。眼看天已将晓,远近都响起鸡啼声,心想不如回房休息一下、洗漱一番,等童自珍和吴兰心吃完早饭再去也不迟。
  等他休息片刻、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去找童自珍他们时,却得到这间房的两位客人天刚亮就结帐走了的消息。店伙计还拿出一封信,“这是那位紫酱脸儿的客官留下来的,说今天早上一定会有个年轻公子来打听,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他。”
  祝飞鹰一把夺过,拆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秀雅飘逸的字体,让人觉得这些字都仿佛能随风而去似的。
  话只有一句:有劳守候,惶恐惶恐;不辞而别,恕罪恕罪。
  月下腾杀机
  “赵相岩,男,五十六岁,出身不详。二十岁单人孤刀搏杀凌云三雄,慑服罗霄山脉三十余股山匪;二十五岁得红袖宝刀,在泰山英雄会上技压群雄,与薛衣圣、童陛、李敬宏并称天下四大高手;同年在罗霄山千翠峰建九鼎城,三年才建成,自此开宗立派,自号‘九鼎候’。为人风流成性,姬妾无数,四十岁时不知为何封城隐退。”童无畏吹了声口哨,把手中简历扔在桌子上,“老子风流儿花心,如果我是苏云淡,决不把女儿嫁给他儿子!”
  童烈手里也拿着份简历,“苏云淡,字仰山,号起川,又号玉尘。出身世家,祖上两代官宦,三代经商。他自小聪明过人,性豪爽、慕游侠,武功博采众家,自成一派。二十七岁时娶薛衣圣之妹薛衣香为妻,现年四十四岁,仅有一女,闺名‘轻君’。”
  他们此刻已非在洛阳守朴农庄,而是在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坐在一般精美豪华的画舫中。湖上这样的画舫还有不少,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舟楫,人们关注的目光全投在湖心处一艘超大的画舫上。这艘画舫比湖面上最大的画舫还要大一倍,船上挂满红灯,每盏灯上都有“至宝楼”三个字。
  童无畏望着舫上红灯和红灯上的字,叹道:“至宝楼这十几年收罗了不少武林高手,隐然已成为四大奇门之外的第五大势力,如果再和九鼎候结了亲,形势堪虑。”
  童烈道:“武林大势自有那些名门大派、世家名宿去操心,咱们何必多管闲事?”
  童无畏道:“不然。德立财团和至宝楼都是做生意的,许多买卖都有抵触,只不过咱们在中原,他们在江南,还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罢了,但随着两方势力不断扩张,冲突在所难免,尤其咱们的扩张速度太快,一定也引起了至宝楼的警戒。”
  童烈道:“咱们有七个人,苏云淡只有他一个,发展速度当然比不上咱们了。”
  童冷道:“三哥莫非是想破坏这门亲事?”
  坐在另一侧船舷边、一直没开口的童归尘忽然道:“你们看那条小船。”童无畏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叶小舟远远飘来。
  此时明月东升,挂在深蓝的天际,这只小舟仿佛是从月亮里飘出来的,舟上只有一个白衣女子,正倚在船头用手轻拔湖水,低头唱着:“纤云四卷天无河,清风吹空月舒波,沙平水息声影绝,一杯相属君当歌……”韵律婉转悠扬,令人荡气回肠。漆黑的长发直直地披下,好象给她加了件黑缎披风,更衬得她白衣胜雪、肌肤如玉。
  明月清风,湖波浩荡,一叶孤舟上一个白衣少女依偎在船头……这是怎样一幅美丽的画面?又是怎样一种优美的意境?
  不仅童氏兄弟看呆了,甚至连至宝楼的画舫也被惊动,一个执戈武士走出船舱,朗声道:“九鼎城主请姑娘上船一叙!”那小舟无人操纵,白衣女子也没有划桨,却忽然笔直地向画舫飘过去。
  童氏兄弟都不禁动容,这个女子能以内力控船,武功之高世上少有。
  小舟到了画舫下,白衣女子立起身来,自下而上,看了那武士一眼。
  那般幽艳动人的眼睛!那般比酒还醉人眼神!
  执戈武士只觉得身心都一荡,就象站在吊桥上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虽然没跌坐在甲板上,手里的金戈却拿捏不住,落入湖中。白衣女子脚尖一点,轻盈地跃上画舫,淡淡一笑,“九鼎候的手下都是这样的酒囊饭袋吗?”
  童归尘神色一动,“这女子声音好熟……是那个在醉馨楼助咱们击退李玉庭的人!”
  童无畏道:“她见九鼎候恐怕不是善意。”
  童烈道:“她对咱们有援手之德,不可不报。”
  童无畏道:“让船慢慢靠过去,如果她形势危急,咱们就出手!”
  这时至宝楼的画舫中又走出一人,拱手笑道:“愚奴失态,让姑娘见笑了。”
  白衣女子卓立船头,冰轮般的圆月正在她身后,她的白衣与长发随风而舞,犹如月中一抹飘忽流离的色影、一道光照湖波的飞艳。
  几乎所有的人都陶醉在她的风采里,童氏兄弟却看着拱手长笑的人。隔着十来丈的湖水,童氏兄弟仍觉得有种英雄霸气惊涛般扑面而来!夜风吹拂,那人的须发与风共舞,莽莽之气逼人心魄!
  童无畏喃喃道:“好一个九鼎候!”
  白衣女子一步步走向九鼎候,微笑道:“贱妾久慕候爷大名,冒昧求见,请候爷见谅。”
  以九鼎候阅人之多也被她笑得有些神魂荡漾,“得姑娘这般绝世美女的垂青,本候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这时白衣女子走得离他已经不足两尺,猛地脸色一沉,一抹淡淡的刀光破袖而出,直扎九鼎候的小腹!
  九鼎候猝不及防,紧急中侧身一躲,刀身擦着他的肚皮划过去,在他小腹上割出一道寸许深的口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九鼎候大吼一声,左手斜劈下去,手中红光一闪,“叮”地一声,白衣女子的刀断为两截。
  白衣女子丢掉断刀,又从袖中抽出把刀向九鼎候刺来。刀光象淡烟,象远山的睛岚,带着无穷的缠绵与依恋。似柳絮被风吹开,将散而未散;似月亮徘徊天际,欲坠而非坠;似情人离别,想走又不忍走。
  这么美、这么忧愁的刀光,加上执刀的又是这么美、这么飘逸的女子,旁观的人们纵然未饮,也觉醉了。
  九鼎候挥刀迎上,他的刀是深红色的,象盛开的玫瑰花瓣,刀光之缥缈流离与白衣女子这一刀如出一辙。旁观的人只听见一连串密如繁珠的交击声,白衣女子刀似轻烟、身如飘风,疾退数尺站到船稍头,手中的刀忽然成无数碎片散落。
  虽然只有一招,但白衣女子与九鼎候都不知劈出了多少刀,她的刀在这一招中被红袖宝刀切成了无数片,直到现在才落下来。她扔开手中的刀柄,又拿出一把刀,别人都看直了眼,不知她身上还藏着多少把刀。
  九鼎候喝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招‘多情伤别离’?”
  白衣女子悠悠然道:“你从何处学得,我就从何处学来。”
  她的脸庞清丽如姣娟明月,手中刀光淡淡如月畔烟云,在湖上凄迷的水雾中如洛神仙妃,九鼎候眼里忽然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你……你是轻梦,你还活着?”
  白衣女子眼里的杀气更森寒,刀锋轻颤,忽然流泻出一种清婉流丽的光华,宛如蓝天上飘过的一缕流云,春风里绽放的一朵鲜花。刀光飘忽流离,如诗如梦,如一曲婉转的歌。
  湖上旁观的人们即使从没见过这招的,也猜出这一定是红袖刀法的第二招:相逢疑似梦。
  这是诗中的梦?还是梦中的诗?
  九鼎候也用这一招来反击,“红袖刀法”已是当今武术的顶峰,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闪躲抵挡。
  刀光映月,人影纵横,刀锋相击,白衣女子的第三把刀又断成数截。九鼎候疾退数尺,只觉胸前冷飕飕的,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衫被割开好几道口子,布条随风舞动。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赵相岩,萧氏秘技的要诀我母亲并没全告诉你。总有一天,我母亲给你的这把红袖刀也保不住你的命!”翻身跃入湖中。
  九鼎候又惊怒又羞惭又骇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苏云淡走到他身边,“赵兄,我已经派人下水守着,她跑不了。”
  九鼎候缓缓摇头,“不,不用了,由她去吧。”
  苏云淡注意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她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仇?”
  九鼎候默然良久,“她是我女儿。”
  苏云淡吃了一惊,“既然是令爱,为何对你如此痛恨?”
  九鼎候仰首望天,“轻梦的母亲萧飞花是百余年前名震天下的雾灵宫主萧独飞的后人,她不仅把祖传的宝刀送给我,还把萧氏的两招绝世刀法传给了我,我却改不了多情的性子,总是惹她伤心。十六年前她一病不起,我封城隐退,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她。轻梦是飞花和我的女儿,一直不原谅我的花心,在飞花病逝后的第二天就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苏云淡惊讶不已,百年前萧独飞与毕连天并称“南侠北邪”,纵横天下。毕连天与其妻秋晓云合创了两招剑法,被誉为“剑中之绝”。后来秋晓云女侠把第一招“临风轻举”传给了东方世家,成就了东方世家百年不坠的声名。萧独飞与他们夫妇齐名,创出的刀法想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时一个穿着干净体面的人走来,在苏云淡耳边低语几句,苏云淡还没开口,九鼎候已道:“她走了?”
  那人急忙施礼,有点儿尴尬地道:“是,我派下去十个人,水里功夫都是一流的,却三死七伤,被她逃走了。”
  九鼎候大笑,“不愧是我赵相岩的女儿,很好!很好!”猛地笑声一停,又发起愣来。
  苏云淡向那人投去一个询问的眼色,那人微微颔首,苏云淡挥挥手,那人躬身退下。
  童天赐也在洞庭湖上,他坐在舟篷内,轻舟夹杂在各式各样的船只中,一点儿也不起眼,因此连他四个弟弟都没发现他。白衣女子行刺未遂、入水逃走时他划船向东,往君山而去。从湖心到君山不是太远,白衣女子的船是从那个方向来的,说不定也会朝那个方向游回去。
  他的父母在此遇难,十七年间他常常到此祭奠,对洞庭湖一带水域十分熟悉。他的船快到君山岸边时,忽见一处茂密的芦苇丛中有个白影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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