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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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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睡午觉,还未起来。”天尊道,“进来说罢。”
同一时间,山门处,张远山、赵飞鸿与那四名守山门青年的争斗已近白热化阶段,两人背靠背,双掌分扬,各出一掌,抵住青龙四杰的四掌,彼此巍然不动,内力互相支援。
四杰各出右手与赵飞鸿、张远山相抵拼内力,空的一手又彼此按着同伴的肩头,组成一个连环内力阵。
赵飞鸿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张远山脸色苍白,到了至关紧要的时刻。
“吃饭喽!”妇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四杰同时收掌,一道气劲卷起,轰地巨响,赵飞鸿张远山二人险些吐血,气流卷得旁观者摔成一团。
“来日再拼过!”一青年人道。
数人纷纷走了,又有四个妇人打发他们回家吃饭,替了青龙四杰的位置。
赵飞鸿:“”
张远山:“”
村长道:“你们已经通过考验,可以上山去了。”
赵飞鸿:“!!!”
张远山马上一个转身,跃上万级台阶,遥遥奔上山去,赵飞鸿朝那村长一抱拳道:“谢老丈了!”
又暗道连山脚下一个村镇居民武功都如此了得,还不知沧海阁上有多少凶险,拔身追着张远山而去。
众人纷纷叫嚣,四名妇人一字排开,又道:“还有谁想上山?先过了我们这关!”
另一处,沧海阁正殿里焚了香,门派中女弟子上茶,称游孟哲为少阁主,瞥了宇文弘一眼,又忍不住偷笑,宇文弘脸上微红,说:“我们快成亲了。”
游孟哲十分尴尬,众人却理解地笑笑,闲聊数句,游孟哲对什么都很好奇,没见过这等仙山奇景,又不敢多问,少顷三名女子接过骨灰瓮去安置,剩下药母与冥尊坐着闲聊。
宇文弘与冥尊熟络,在门派中数他俩交情最好,闲谈间说了不少事,游孟哲放开了些,听到什么不懂的就问。
冥尊大部分也是解释给游孟哲听的,原来沧海阁只是四极中的东极,在广袤中原大地上,还有其余三个上古仙人的洞府。
这些洞府或废弃已久,或有人居住,就像沧海阁一样,千余年前中原南北两朝战乱,于是沿海便有不少人拖家带口,前往外海躲避战乱,于是找到了岛上的这座仙山。经过数十代更迭,仙人离开,沧海阁便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而山下青龙镇里住的,则是阁中弟子偶尔出海,于海上救回来的落难渔民。有的愿意定居仙山,就在青龙镇中安居乐业。
游孟哲又好奇朝宇文弘问道:“你也是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宇文弘道:“我不是,我爹娘都是外头的人,我家在很北边的地方,遭了雪灾,冻死了很多人。那会我刚出生,冥尊和天尊就把我抱回沧海阁了。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家祖先托付给老阁主的事。”
游孟哲点了点头,想到宇文弘的父母多半也死了,彼此同病相怜,不由地红了眼眶,宇文弘却笑了笑,示意无所谓。
“西北大地的宇文世家,你不知道?”冥尊问道。
游孟哲忽然想起从前在赵飞鸿的书上看到的一段历史,说:“是那个宇文世家?”
宇文弘忙摆手道:“我也不知道呃”
游孟哲道:“你还是皇族啊!”
宇文弘道:“哎,族里都没人了,别想那些。”
冥尊道:“你不是想回西北去看看?”
宇文弘看看游孟哲,又看冥尊,游孟哲道:“你想去找亲人是吗?这事儿完了我就跟你去。”
宇文弘笑道:“成啊,明年我带你去塞外玩。”
殿外传来清朗声音:“赵飞鸿,张远山有幸拜山,望与沧海阁仙人一晤!”
游孟哲道:“来了!”
冥尊喝了口茶道:“还远,药母,准备三生泉水罢。让他们滴血认亲,也好安了孟哲的心。”
游孟哲忽又想到一事,忙将情蛊之事相告,药母听了有点诧异,笑道:“俞晴那小丫头,还惹出这许多麻烦来,没问题,一并解了就是。”
药母起身去调药,片刻后三名仙女又嘻嘻哈哈,揪着一个黑袍男子过来,说:“孟哲,你认得这人么?”
那人被提小鸡般抓着,毫无还手之力,与游孟哲打了个照面,正是游孤天。
游孟哲:“”
游孤天:“”
剑娘笑道:“我们刚刚去摆骨灰瓮,看见他在你娘住过的房间外头贼头贼脑地张望”
游孤天笑道:“各位神仙姐姐息怒,我不是来偷束胸短裙的,我只是想看看晴儿生前住过的地方我是孟哲他爹”
游孟哲愤怒地咆哮道:“啊——”说时迟那时快,抡起椅子冲向游孤天,劈头盖脑地一砸,游孤天立马闭上双眼,一声巨响,椅子拍了个稀巴烂。
“我揍死你!”游孟哲疯狗般狂吼,不停地猛打猛踢,宇文弘忙过来拉住他,游孤天十分狼狈,笑着到处躲避。
“真是你爹?”冥尊颇有点意料之外。
“养父。”游孤天朝冥尊解释道。
“你上来做什么?”药母说:“后山的路那么难走,你怎么过登云台的?”
游孤天说:“晴儿生前说过她长大的地方,我就来看看,缅怀缅怀故人。”
游孟哲道:“你只是想偷东西吧!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游孤天淡淡道:“游孟哲,你觉得我像这样的人么?”
“确实偷了点东西。”游孤天一哂,摊开手,掌心是朵小花:“她从前说,喜欢登云台上的这种花,我只摘了朵这个,仙山上的东西如果不能碰,把我处死罢。”
游孟哲看着那朵花,正是许久之前夹在信里的干花瓣。
游孤天把花放在游孟哲手里,那仿佛是他们共同拥有的一段记忆。
“放开他!”赵飞鸿怒道。
张远山与赵飞鸿终于登上山顶,游孟哲转头,两人笼罩在黄昏的光芒里。
“都来了?”冥尊起身道,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令人不禁后退:“交给你们了,我走了。”
四名女仙微一福,宇文弘道:“迟点再去看你。”
冥尊道:“随意。”说毕看也不看赵飞鸿与张远山二人,出了正殿,身影一闪消失。
赵飞鸿道:“孟哲,他就是阁主?”
“阁主不见你们。”药母开口笑道:“先过来滴血认亲,看谁是咱们沧海阁的女婿,不是的话一切免谈,马上滚下山去。”
游孟哲说:“还有解药。”
蛊母是个面容恬静的女孩儿,笑道:“解药也给你准备好啦。”
几名弟子搬出一张桌子,药母在桌上放了三碗水,蛊母随手一撒,三枚药丸滴溜溜地在桌上打转。
游孟哲道:“爹爹们,我娘生前给你们下了情蛊,所以你们才会喜欢她。这就给你们把蛊解了,以后也好不用再牵肠挂肚的,嗯。”
赵飞鸿蹙眉道:“你说什么?”
张远山目光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游孟哲说:“我帮我娘赔个不是了,那年你记得么?她有次把个匣子摔你头上,里头是一盒花粉,闻到以后,脑子里就会永远记得那一刹那,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游孤天懒懒道:“我可没被下过这玩意,别尽侮辱老子。”说着手指头刮了刮游孟哲的脸。
游孟哲道:“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
游孤天说:“先把事儿办了罢,办完我就下山去。”说着挽起袖子,取来海碗前的银刀。
第一个海碗中装满清水,游孤天道:“就这么滴血进去?”
药母道:“嗯,滴罢。”
游孤天以银刀在手臂上轻轻一划,血液滴入碗里,却不融于这特制的药水,凝聚成一枚暗红色的血珠,滚进碗底。
“爹。”游孟哲道:“万一咱们真是”
游孤天笑道:“不会的,爹心里清楚得很。你娘生前就没正眼看过我。怎么可能?”
游孟哲接过另一把干净的银刀,轻轻割破手指头,把自己的血也滴了进去。
两人的血滴溜溜在碗底打转,却此归此,彼归彼,互不相干,没有融在一处。
游孤天笑道:“你看,就说不是。”说着摸了摸游孟哲的头:“走了,保重。”
游孤天拂袖转身,离开大殿下山,沧桑的歌声在黄昏中回荡。
许久后,游孟哲道:“吃药吧。”
游孟哲把药递给赵飞鸿和张远山,赵飞鸿道:“赵孟哲。”
赵孟哲道:“吃吧,以后你们就不会惦记着我娘了,不管谁是我爹,下山了该干嘛干嘛去,我替她道个歉,耽误了你们这么多年。”
“风花雪月,世间种种。”药母缓缓道:“俱是幻境。”
赵飞鸿长叹一声,与张远山各自服下药。
赵孟哲问道:“谁先来?”
赵飞鸿不再言语,捋起袖子,朝碗里滴了血。
张远山在另一个碗中滴进血去。
两个碗摆在长桌中央,赵孟哲朝左边的碗里滴了血,看着赵飞鸿。
一大一小两枚血珠在碗底缓缓旋转,彼此互不相容。
张孟哲:“”
张远山目中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看着张孟哲,微微蹙眉,神情十分复杂。
张孟哲舒了口气道:“果然是你。”
他朝张远山那个碗里滴进血去,两枚血珠轻轻震荡,所有人屏住气息,张孟哲的血液与张远山的血液缓慢靠近,继而微一颤,彼此之间仿佛有什么斥力,渐渐分开。
某孟哲:“”
张远山:“”
赵飞鸿:“”
36、氐土貉
游孟哲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药母也是十分茫然,四女过来围着检视那两个碗,蛊母问道:“你确定这俩人里,有一个是你爹?”
游孟哲道:“我非常,极其确定!”他目中满是疑惑神色,难以置信地望向赵、张二人,赵飞鸿脸色最先变了,退后一步,带着陌生的眼光审视游孟哲。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游孟哲道:“这水出问题了,是不是?”
药母道:“没有的事,三生泉怎么会出错?”
游孟哲叫唤道:“那不对啊——!肯定是泉水的问题!”
药母说:“不可能。”
其余三女附和道是啊是啊,泉水没有问题。
宇文弘灵机一动,说:“要么让老阁主试试?”
药母说:“也不行啊,这都多少年了,老阁主都转生了”
宇文弘道:“对哦。”
游孟哲彻底懵了,呆呆看着赵飞鸿与张远山,问:“你们觉得我跟谁长得像?”
剑娘看看赵飞鸿,又看张远山,说:“都不像,他俩这点儿皮相,怎么配得上你娘?”
游孟哲:“”
蛊母安慰道:“你跟着老阁主姓也一样呀,凭什么就要跟这些臭男人姓了,从今往后,你就叫俞孟哲,又有什么相干了。”
“对啊对啊。”其他人附和道。
游孟哲炸毛道:“我也是臭男人好嘛!”
“这”游孟哲脑子里简直一团乱,过去朝赵飞鸿道:“师父,你”
赵飞鸿仿佛看到什么极其受不住的东西,忙抬手躲开。
赵飞鸿:“既是如此,赵某就先走了”
游孟哲道:“别走啊!我还有话对你说。”
赵飞鸿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仿佛连看也不想看游孟哲,转身走出大殿。
“师父!”游孟哲喊道。
他跑上去,从背后紧紧抱着赵飞鸿的腰,侧头贴在他的背上,赵飞鸿身体一僵,紧接着大吼道:“别碰我!”
赵飞鸿不住挣扎,紧接着“恶”一声,吐了出来,厌恶地看着游孟哲。
游孟哲:“”
“从此你归你我归我。”赵飞鸿看也不看游孟哲,又是“恶”的一声吐了出来,边走边吐,大步流星地走了。
游孟哲大吼道:“给我站住!什么意思!你嫌我恶心?!“
赵飞鸿也不答,出了大殿,游孟哲追出去,药母忙追上来,说:“别去了,情蛊一解就会这样,他爱了你娘那么多年,现在心思都反转过来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娘,哎”
游孟哲道:“不会吧!这”
蛊母同情地安慰道:“算啦,情蛊在他心里存了十来年呢,这一解开,感情全调转了,七情六欲,本来也就难说得很”
游孟哲道:“但爱的反面不是恨么?”他走向张远山,张远山的脸色也变了,一时间仿佛下意识地要避开,又掺杂着点难以表达的情愫。
蛊母笑吟吟道:“爱的反面怎么会是恨呢?爱和恨常常会是一回事呀,爱的反面是‘不爱’,再深一点,也就是恶心了,所以了”
药母淡淡道:“当年我也爱过一个中原的男人,现在想起来,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游孟哲掏出玉璜,难过地说:“他是我义父呢。”
药母道:“他是哑巴?”说着掏出一个小瓶子,说:“连瓶送你,一枚吃下去就好。学说话还得费些时候。下山去罢,别再缠着我们家少阁主了。”
张远山一听此言如得大赦,连东西也不要了,拔腿就跑,游孟哲大喊道:“等等!”
游孟哲追上去,把玉璜和药塞进他怀里,又摘下手上戒指,递给他,张远山连忙瑟缩摆手,游孟哲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把戒指放在他掌心里。
张远山侧过头,无声地吐了。
游孟哲:“”
张远山甩手把戒指扔了,踉跄下山去,边走边吐,吐了一路。
游孟哲:“”
游孟哲再如何设想,也完全想不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他站在沧海阁的牌坊前,西方的红日朝海平面缓缓落下,台阶上还有赵飞鸿和张远山吐的两道痕迹。
不远处,赵飞鸿扶着一棵树在吐,张远山拍他的背。
赵飞鸿大吼一声,嘶哑的声音在群山间回荡,带着痛苦与悔恨。
游孟哲疯了,朝着山下大骂道:“赵飞鸿!张远山!我干你们的娘!我干你们的祖宗!老子就这么恶心吗!”
张远山一听到游孟哲声音也吐了,两人又吐了一会,急急忙忙地下山去,头也不回。
游孟哲就那么怔怔站在最高处牌坊下,直到红日有近半沉没于大海,天空被染成瑰丽的紫红色,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腰拐角处,再也见不到了,游孟哲才坐了下来,对着一望无际的天与海发呆。
“孟哲。”宇文弘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开口道:“我是你爹。”
游孟哲悲怆地大吼道:“我是你大爷——!”
宇文弘转身走了。
游孟哲抹了把眼,伤心地大哭起来,他也说不清自己在哭什么,起身边走边哭,一个大妈拿着墩布和水桶出来,拖掉赵飞鸿和张远山呕过的东西。
爹全没了,东西也还给他们了,就连最后的这点痕迹和回忆也没有了,大妈洗墩布,游孟哲哭得更伤心了。
他还是爱他们的,那些曾经的日子,他曾经以为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游孟哲哭了一会,两眼通红,坐在花园里,到处都开着他娘喜欢的那种小花,在秋天傍晚的微风里轻轻摇摆。
“孟哲。”宇文弘又回来了,端着碗三生泉水,蹲在他身边,说:“你看。”
宇文弘递给游孟哲一把小刀,自己用另一把刀划破手臂,滴下血去。
游孟哲看了一会,也朝碗里滴了血,两滴血液落进碗底,犹如黄昏尽头最后的明亮星辰彼此旋绕,最后温柔地粘连,融在一起,化开成暗红的云,颜色越来越浅,消失了。
游孟哲懵了。
宇文弘脸上带着点红,说:“我一直怀疑,那天喝醉了酒,有点怕,也不知道你娘为什么生我的气,后来想了想,你的八字,正好是我喝酒那天的十个月后”
游孟哲道:“我娘怎么会把你给把你给”
宇文弘说:“可能她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吧,想报复赵飞鸿,就找我这种,呃,一点也配不上她的人来那啥就像路边找个乞丐那样蛊母说的,很有可能”
游孟哲说:“那会你才十五岁啊,我娘怎么这么禽兽!”
宇文弘嗯了声,看着碗里游孟哲的倒影,说:“哎。”
游孟哲仍完全不在状态,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跟着说:“哎。”
宇文弘说:“都是我不好,害你哎。”
游孟哲说:“哦,不,真好啊,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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