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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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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喊烫,一边剥开香喷喷的白嫩面皮,掰成一大一小各一半,小的他自己拿着,大的那一半推到大姐面前,就怕她吃不饱。
  早年长孙一家在京城一带也是大户人家,仆佣如云,家大业大,为士大夫之后,家底丰厚堪称富裕,出入车马接送,是当时极受推崇的文人世家。
  可是因为一篇咏春词激怒了当朝皇上,无端地被削去尊荣贬为庶民,家财充公落入奸人之手,一贫如洗的成为落难人。
  “不了,我不饿,你吃就好。”长孙无垢笑笑地推了回去,帮年仅十岁的幼弟擦去脸上污渍。
  他摇头,不肯接下。“怎么会不饿,你一早就上市集,连碗小米粥也没喝,你已经一整天没进食了。”
  “你这小鬼头甭为姐操心了,你多吃一点快快长大,帮忙照顾爹娘,让姐多接几件绣品。”一家能得温饱就足够了,她不求大富大贵。
  “可是大姐不吃会饿坏的,没力气一针一线的绣着花样。”长孙无忌很坚持的一定要她先咬上两口,否则他也要饿肚子。
  “傻小子,姐看起来像是不会惦着自己的人吗?刚才花大婶请我吃了一碗豆腐脑,我饱到快吐了。”她故作饱食一顿的模样,轻拍着腰腹。
  “真的吗?”他吞了吞口水,想像口中含着豆腐脑的滋味。
  除了稀粥和野菜外,他很少尝到别的东西,就连手中的菜包也是邻居大婶看他骨瘦如柴的可怜样,才硬塞给他的,难怪他要口水直流,垂涎三尺。
  “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瞧我还满嘴甜味呢!”对不起,无忌,大姐无能,没能让你吃好、穿好的。
  看着幼弟旧衣上裂开的小缝,心中有愧的长孙无垢抚抚他的头,牵着他走回破旧的简陋小屋。
  其实她打从昨晚就没进一粒米、一口菜了,家中的情况不允许多一个人吃饭,她才谎称已吃饱,将所剩无几的米粥留给家人。
  现在的家境大不如前,郁郁不得志的父亲因家道中道而病倒,文人气节消磨殆尽,不若昔日意气风发的风采,日渐衰颓地犹似耄耋。
  百无一用是书生,书读得再多有何用,遇上昏庸帝君,满腹经纶无用武之地,反遭陷害的一蹶不振,镇日与药为伍,毫无谋生能力。
  其母柳氏更是弱质女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曾是千金小姐的她仅能料理家务,洒扫里外,一家生计全落在年仅十七岁的长女身上。
  所幸她习得一手好手艺,善女红,针黹了得,能绣出不输宫廷织娘的好绣品,勉强得以维持整家人开支。
  只是父亲夜咳的毛病又犯了,不找大夫抓药不行,而小弟抽高的身子也该换件新衣,这些都需要钱。
  省她一口饭,就有银两帮爹治病,无忌也可以有新衣,不用再穿爹的过大儒服。
  无怨无悔的家人付出,她从未喊过一声苦,还想多接一些事做,好帮快及笄的小妹买只银钗,让她不用再羡慕张大娘的女儿。
  “大姐,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才刚进家门,就见无邪紧张的冲过来扯住她衣角,眼角边挂着泪,一副茫然无措样。长孙无忌怯怯的缩在角落里。
  “无邪,怎么回事好好说,别哭。”她帮妹妹揩去面上的泪水。
  “常老板说,上个月的米钱、菜钱我们都还没给。”
  眼一眄,就见长脸瘦高的杂粮店常老板一脸不耐的坐在桌边,见到她进门马上起身。
  “我说长孙二姑娘,你记错了,不只上个月,上上个月的帐你们也还没清呢!”
  “多少钱?”长孙无垢沉声问。
  常老板拿起腰上系着的算盘,拨了几下,“四两银两百文钱。”
  四两银……捏了捏荷包里的银两,今儿个跟花大婶借支的银两也就这么多了,全给的话爹的药怎么办?
  “这样吧,常老板,我先付一半,剩下的下个月再给,行否?”
  常老板皱起眉头,“长孙姑娘,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啊,我常某做的也是小本生意,老这样让你们赊欠怎么行!”
  她将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就这么多,下个月我一定把债清了。”
  常老板看看桌上的银两又看看她,面无表情的把钱收进钱袋里。“你老是这样坏我的规矩,下个月还?也行,我加你利息便是。”
  “怎么可以这样!”长孙无邪气急败坏的喊,他们哪有钱付什么鬼利息!一急,眼泪哗啦啦的流得更凶了。
  “无邪,别哭,我们欠人家钱就是不对。”长孙无垢疲倦的说:“常老板,钱拿了你就请回吧,下个月我会把钱准备好。”
  常老板哼了哼,也没多说什么,走了。
  “大姐,下个月我们哪有钱?”年方十三的长孙无邪仍是哭哭啼啼的,她看着一脸沉着的长姐,真不敢想像这个家要是没有她该怎么办?
  “别哭了,老是哭钱也变不出来。”无邪老说她勇敢,再大的困难横亘在眼前她泪也不掉一滴,妹妹哪知道,所有的心酸她都往肚里吞,不哭,是怕伤眼,她缝帕绣被都还得靠它们呢。
  家徒四壁的破屋子除了一张桌子和四、五张小凳子外,最明显的便是灶台,煮饭、烧开水都在这狭窄的空间,勉强用布帘隔出两间卧房,父母一间,他们姐弟一间,寒碜的空间让人怀疑他们怎么住得下去。
  扶着丈夫走出房间的柳氏看到哭泣的女儿有些鼻酸,他们夫妻俩面皮薄,根本不知怎么应付来讨债的常老板。
  “爹、娘,你们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这厅里风大容易受凉。”长孙无垢要幼弟将门关上,免得风渗入屋内。
  “早死早超生还休息什么,拖着这要死不活的身子有何用,只会让人瞧不起。”生不如死。
  “爹,别说丧气话,天无绝人之路,只要等无忌长大了,他会赚大钱来孝敬你。”再也没有人敢说些闲言闲语。
  爹,我长大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和娘,我还要盖大房子接你们一起享福,不让大姐半夜还辛苦的穿针引线,为着咱一家老小忙碌。
  直点头的长孙无忌在心里发下宏愿,希望能减轻大姐的重担,不再省吃节用只为帮他买一本习字的字帖。
  “哼!这世道没财没势的怎么出头,不当乞丐就是祖上有德。”
  备受轻视的长孙无忌眼眶微红,小手握成拳垂放着,心里难过父亲的冷言冷语。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往他背上一抚,他抬起头望进一双坚毅的灵眸中,受辱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回个大姐一个坚强的笑容。
  “我会努力攒钱,不会让弟妹流落街头。”
  “你能撑这个家多久,不用嫁人了吗?”女儿养大是别人家的,哪能长留家中。
  “若非一家衣食无缺,得保安乐,无垢定不出阁。”她眼神坚定的说道,愿意为这个家牺牲到底。
  “你……”她的坚决令人动容,咳声连连的长孙公义不免一震。
  有女如此,是父母的福份。
  “说得好,真是仁德宽厚的好姑娘,让人感动呀!”这坚忍不拔的魄力有大家风范。
  一名老妇不请自来的推门而入,一瞟见屋内的简陋脸色微露嫌恶,但她小心的藏好鄙夷之色,不叫这家人发觉。
  “你是谁?”居然大剌剌的闯入人家家里,好奇的长孙无忌偏着头一问。
  “呵……我姓徐,大家都叫我徐嬷嬷,我见这姑娘生得水媚灵秀,想为她说一门亲事。”相信她家夫人瞧了也会满意。
  “亲事?!”是要嫁人的意思吗?长孙无忌紧紧抓着大姐的手惶惶不安。
  “这户人家是地方首富,长公子年少俊逸不过二十五,性情温和又待人亲切,从不发脾气,你要是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成把成把的银子全在你掌中,要多少有多少,没人敢吭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这天下掉下来似的好运却没人敢伸手去接。
  徐嬷嬷看看二老视线又转回长孙无垢脸上,“金山银山就等你一句话了。”
  抬眼环视无长物的破茅屋,长孙无垢没有考虑太久,她深吸一口气──
  “好,我嫁。”
  第二章
  锣鼓喧天,鞭炮声响彻云霄,大队的迎娶行列足足有一条街长,披红戴彩的吹吹打打,一路热闹万分的引人注目。
  手环金珠银炼,头戴南海珍珠串成的凤冠,镶着玛瑙翡翠的霞帔更是珍贵不已,看得出男方有多重视这场婚礼,出手大方得令人咋舌。
  环顾残破的屋子,再瞧瞧自己这一身奢华,毫无喜色的新嫁娘觉得讽刺,人穷与大气竟有如此大的悬殊对比,她得绣几件织品才能换得一颗小珍珠?
  她不知道皇甫家有多富有,但见摆满一屋下仍放不下、必须往屋外搁的迎娶礼品,她感觉肩上的担子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
  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即使只是大富人家,她要面对的恐怕不只是服侍相公、克尽妇道而已,偌大的家务、人情是非,她应付得来吗?
  还有,听说皇甫追命是病痨子,病恹恹的身躯多活一日都像天赐的,谁入了门都不会有未来,除了冷床孤枕再无其他。
  深吸口气她要自己坚强点,皇甫夫人允诺照顾她的家人,并会延医治好父亲的病,这样就够了,就算将来会过得不幸也是她的命,她认了。
  媒人一句时候到了,新娘该上轿,强忍泪水的长孙无垢再三拜别爹娘,叩谢亲恩,脚步徐徐的步上花轿,不敢回头看。
  耳语低低传入她耳中,诸多不堪的字眼纷纷出笼,有关长孙家的,也有皇甫一氏的流言,字字句句带着嘲讽,以及一丝淡淡的怜悯。
  锣鼓声不断,轿子一晃一晃的,迈向她未知的命运。
  蓦地,细微的撞击引起她的注意,好像有某样东西由天而降,坠落在花轿上方。
  “咦,轿子怎么突然变沉了,刚才没这么重呀?”轿夫狐疑的嘀咕着,更加卖力的抬高花轿。
  没人瞧见轿子外吊着一个人,两条大白腿惊惶失措的蹬呀蹬,由放下帘幕的窗口滑入轿内,与泪水未干的新嫁娘面对面相视。
  呃,月老那死老头搞什么鬼?古人与今人的第一次会面竟然在这种状况下?!上官星儿抓抓一头乱发,考虑着要怎么开口。
  “你……”怎么跟我长得好像,两人犹如照镜似?只是她头发剪得怪里怪气,只至耳下而已,看来不伦不类。
  “欸,哈、哈啰……”
  “哈啰?”
  再抓抓头,上官星儿想着措词,“那是阿豆仔打招呼说的啦,我们重新来、重新来,你们古代人是怎么说的呀?唔,姑娘,小生有礼了……不对,我是女的耶……”
  长孙无垢一脸迷惑,“你跟我……长得好相似……”
  “废话,我是你的后世咩!”
  “后世?”她吓了一跳,“你……你是人吗?”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鬼怪出现吧?
  “少夫人,你在跟谁说话?”不会晕轿吧!
  随行一侧的媒人婆掀开轿前的一角红巾,小声的关心一问。
  “你……你没看见她吗?”长孙无垢指着面前的女子。
  “谁?”媒婆探头一瞧,当她紧张过度。
  口水一咽,她故作若无其事,不解为何没人瞧见轿子多了一个人。“没事,我以为是妹妹追了来,在叫我呢。”
  勉强将媒婆打发过去,她回头看着上官星儿。
  “你别这样看我啦,你以为我很爱来吗?我也是被逼的好不好,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叫月老的怪老头推下来,我才Shock咧。”
  “月老爷爷?”她指的是掌管天下姻缘的月下老人吗?
  还有夏克?那是什么?这个姑娘讲话好奇特。
  “我还肯爷爷咧!”肯爷爷就是肯德鸡的匿称,唉,提到肯爷爷就想到香喷喷的炸鸡,害她肚子顿时咕噜叫了起来。
  见前世更困惑了,她挥挥手,“那不重要啦,反正就是月老那欧吉桑把我一屁股踢下来,我就来了。”
  “那……姑娘,你来干什么?”
  上官星儿哀怨的看着她,“唉,还不都是因为你……”
  “为我?”
  “欧吉桑说你是我的前世,我必须帮你找到幸福,否则以后的我会非常非常不幸。”
  “我是你的……前世……”她听得瞠目结舌。
  “不过你都出嫁了,还找什么幸福啊?难道说,你所嫁非人?!该不会你老公会家暴吧?”
  听到所嫁非人,长孙无垢眼神黯了黯,“你别乱说,我的夫君家世极好,我嫁过去不会吃苦的。”
  上官星儿咂咂嘴,“这可难说,大户人家媳妇的饭碗难端啊,你没看那个连夫人,八卦杂志一天到晚说她那个高官老公会打老婆,有钱又有什么用……”
  见长孙无垢一头雾水,她废话也不多说了,“总之呢,让你幸福就是我的责任啦,我叫上官星儿,以后请多指教捏!”说完,还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学日本人那套准没错,礼多人不怪。
  “呃,我叫无垢,长孙无垢……”
  “嗯嗯,我说无垢,电视上的婚姻专家有说,嫁得不好不如不嫁,女人靠自己也能有一片天。”
  “电视?婚姻专家?”
  “重点是‘嫁得不好不如不嫁'这一句,别被婚姻绑死,当个单身贵族也不错。”
  长孙无垢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找得到话说。“星儿,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意思是叫你──如果不想嫁,就逃、婚。”
  她摇摇头,“我不会不想嫁。”嫁了,爹娘弟妹就不用再过那种欠债、看人脸色的日子了。
  “那你看过你老公……相公了吗?他人怎么样?”
  “尚未过门,无从得见。”
  上官星儿抓抓头,一脸不解,“我真弄不懂你们古代人,现代人交网友没看到本人爱得死去活来就已经够瞎了,结果你居然连见都没见就要嫁,无敌瞎。”
  “星儿,你到底打哪来的?”她讲的话十句有五句她听不懂。
  “咦,我刚刚的自我介绍没说吗?我呀,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台北。”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台北?早知道就不问那是什么了,直到下了花轿,长孙无垢仍然听得晕头转向的。
  什么所谓的世纪就是耶稣诞生后开始纪年,然后又提到什么圣诞节,讲了一堆轰趴、跨年,她根本没一句能理解。
  不过虽然沟通有困难,但她还是不讨厌这个叫星儿的姑娘,对于她的来历好奇大过于害怕,这姑娘身上有一种开朗的气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觉得她的勇气好似感染给她了,好像这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问题。
  在喜娘的搀扶下她莲足轻移的走入内厅,心思转回自己的事儿上,不住纳闷为何不见新郎来踢轿门,也无任何牵扶动作,新郎官呢?
  很快地她就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藉由身边聒噪的女孩。
  “哇!你老公很帅耶!比金城武还好看,叫人看了口水直流。”哗!嫁给这样丈夫铁定幸福的,她放心了。
  金城武是谁?很有名吗?
  虽然完全听不懂上官星儿的话,但她清楚得知自己的相公仪表出众,相貌堂堂。
  “咦,他干么抱着一只鹅,他想吃鹅肉吗?”不能先忍一忍呀!结婚最大。
  一只鹅?难道是……
  心往下沉,螓眉微颦的长孙无垢当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微露酸楚地抿紧双唇,不做任何挣扎的接受她所选择的命运。
  早该料到买妻的背后肯定有难以道于外人知的秘辛,不然她也不会雀屏中选的成为皇甫家新妇。
  皇甫家允诺只要她肯嫁,便会为她的家人修筑一座宅院,派仆二人照料起居,每月百两银子供其开销,直到幼弟能独立养家为止。
  她事先已要无邪衡量开支,尽量缩衣节食别花费不必要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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