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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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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钱是我丈人欠下的,你就找他讨去,看要劈了他,砍了他,斩了他,还是碎尸万段,父债子不还,你敢让他去赌就要自负后果,我们为人晚辈者一概不理。”
  如果赌场不借他翻本,他就不会越欠越多,加上利滚利数字惊人,他根本永无翻身一天。
  “你……你……”为之傻眼的王虎愣在当场,有些回不了神。
  “还有,你知道买卖人口当受何等刑罚吗?”他仍旧维持平静语调,表面看不出一丝怒气。
  “嗄?”他又不是当差的,怎么会知道。
  “一般百姓少说关上七、八年,若是把咱们皇甫家的名号往县太爷的公堂一拾,没个一、二十年怕是出不来。”
  王虎听得瞠目结舌,神色也跟着慌张起来。惨了惨了,他可不想真的被关二十年呀!
  “以后别把主意打到我小姨子身上,要是我岳丈家人掉了一根寒毛,我就拿你全家的命来赔。”
  声调轻如飞羽的威胁铿锵有力,听得凶狠成性的王虎不寒而栗,几乎没二话的连忙点头,怕皇甫家真要县太爷砍了他全家,老婆孩子无一幸免……
  呃!等一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妻小。
  被吓傻的粗壮汉子猛一回神,眼前哪有皇甫家的少爷、少夫人,只留下一地分不清谁是谁的脚印子……和扳着指节、笑得让他心里发毛的皇甫别离。
  一行人才刚进长孙家门,长孙无忌即从外头狂奔而来,一身是泥的擦出不少伤口,看得出他在急迫的追赶中曾多次跌倒,但仍爬起来再追,生怕他二姐被带走。
  他和娘去河边采些野菜、抓些鱼,家里没钱买米了,方才听邻人说王虎那恶霸率人来抓人,他们母子俩一急,采好的菜、抓来的鱼也顾不得要了,连忙跑回家。
  随后出现的是伤心欲绝的柳氏,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舍弃谁都痛心,身为母亲最无奈的一件事是护不了儿女,她伤心,她悲痛,她心如刀割,暗恨丈夫的无用和自己的无能。
  看着娘亲和弟、妹并未因她的出嫁过得更好,长孙无垢这不论遇到多少凶险都能屹立不摇的大树终于撑不住了,两道无声的泪顺流而下,沾湿了衣襟。
  从来坚强得让人以为是磐石的大姐居然哭了?!这是长孙家两姐弟第一次看到大姐在人前落泪,她静静地抽动纤细薄肩,不发一语地拥住家人。
  “大、大姐,你回来了……”长孙无忌哽咽地说,“我好想你……”
  长孙无垢以绢帕为幼弟擦拭着眼泪,不舍的说:“无忌,怎么又瘦了呢……”
  一旁的皇甫追命见状叹了口气,弯身扶起妻子,以眼神示意丫头们扶起丈母娘等入座。
  只是破屋子里就连板凳也没几张,几个人坐下后只见皇甫别离和未婚妻局促地站在一旁。
  “岳母,小婿迟到今天才携无垢回门,失礼之处尚祈见谅。”
  柳氏拭拭泪,“不打紧、不打紧,无垢嫁过去过得好就好了……无垢,你这丫头别哭了,唉,打你懂事后也没看你流过一滴眼泪,今天是怎么回事?还是受了什么委屈呢?”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瞥女婿。
  长孙无垢摇摇头,“夫婿对待女儿极好,女儿是心疼娘和弟妹……娘,那笔钱呢?还有不是说好了该为你们重新购置房子,你们怎么没搬到新房子去?”
  “还说呢,钱早就被爹赌光了。”长孙无邪气愤填膺的开口,“大姐,你都不知道爹有多过份,皇甫家给的钱都让他拿去孝敬给赌场了,我们拦他也没用,他还说,日子真要过不下去就要让我出嫁,娘不依跟爹吵,爹就说大的能卖为什么小的不行……”
  “大的能卖?”皇甫追命不解地打岔一问。
  “大哥,你不知道吗?”皇甫别离和易香怜面面相觑,大嫂是买来的这件事在城里恐怕是无人不晓啦,该不会大哥这当事人竟是毫不知情吧?!
  “大嫂是皇甫家买来的妻子。”
  第六章
  原来无垢是皇甫家用银子买来的?!
  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事,难怪皇甫家下人敢对无垢如此不敬,难怪她逆来顺受不吭一句,即使受了委屈仍一个人咬着牙根硬撑不跟他诉苦,也不流露出一丝情绪,始终和人维持淡而不亲的距离。
  明明是如此自傲聪慧的女子,却为了银子不得不出卖自己,甘愿折腰忍气吞声,收敛起真性情不让人看出她一身才气。
  书房里,皇甫追命正聆听着弟弟调查长孙家的结果。
  “……大嫂娘家的情况真的很槽,妹幼弟小无谋生能力,而她娘……唉!就真的是弱质女子,和大嫂没得比。”
  “她爹染上赌博恶习,赌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娘家的事她不好向帐房支银,所以最近又重操旧业……”
  “咳!离弟,谨言慎行。”“重操旧业”四个字让人联想到不好的行业。
  真计较。皇甫别离斜睨了兄长一眼。“大嫂善女红、精针线,相信你也知晓。”
  皇甫追命一颔首,表示知情。
  “以前她就是以此为业养活一家老小,还有盈余为父抓药请大夫,如今她又拿起针线,透过我那不安于室的未婚妻联络上某绣庄老板,卖起绣件好养活一家人。”
  一想起来他还真可怜呀!跟前跟后的小跳豆居然移情别恋,一颗心全偏向让人恼恨的嫂子,全然忘却她还有一个未婚夫。
  以前是她追着他跑,现在换他到处寻妻,脚程若稍有迟疑,几天没碰着面是常有的事。
  唉!还真有些想她,想得他对那些美女失去兴趣,顿感无趣地提不起劲去抱美人。
  皇甫追命皱起眉,“上回我不是有留下些银两吗?”
  “听说把前债清了之后就剩没多少啦!”
  他叹口气,又问:“我岳丈呢?还赌吗?”
  “大概不敢了吧,上回王虎让我修理一顿后,他把气都出在亲家翁身上,据大夫的说法,没一个月他的断腿是下不了床,要休养到全好可以出门,大概得过个一年半载。”
  自做自受、罪有应得。他点点头,寻思一会后开口道:“离弟,谢谢你帮我去查清这些事,我想之后让管事每月给长孙家送家用过去……”
  “呃,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不过我说了你可别动怒,当初大娘曾允诺嫂子要替她照顾家人,还给了一幢屋子当聘礼,可是……”他去查了一下竟是间鬼屋,前年刮了一阵大风,四面墙还稳固的种在土里,但上头的屋顶不见了,杂草比人还高,真要住人还得大肆整修,不如盖间新屋来得快。
  不知是下人的疏忽还是大娘刻意的安排,出尔反尔了无信义,总之长孙一家最后还是没搬成,仍然住在原来的破房子。
  “不,是我缺少关心,从未主动问起她家里的现况。”
  “还有呀!大哥,我问过帐房了,每月会支出一百两供大嫂娘家使用,可他们实收只有二十两,其中八十两不见踪影。”这也贪得太过份,摆明了欺人。
  “是谁经手?”皇甫追命脸一沉,染上怒色。
  “徐嬷嬷。”因为是大娘身边的人,他不好出手。
  “该死的狗奴才,她竟敢胆大到如此地步。”他非办不可。
  “大哥,劝你一句,你最好赶快当起这个家,这样大嫂在皇甫家的地位才会真的稳固,没人敢再在她背后搞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眼皮微抬,皇甫追命无奈的叹息,“离弟,大哥的身子骨还很虚。”商行的事务就够多的了。
  “还没虚到不能再多看几本帐本吧!”皇甫别离装傻地看看窗外,故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让你在书房坐上一整天的确难为你了。”他不笨,就是懒得用心。
  “当然喽!要我看帐本不如杀了我……呃,我是说你先掌权,然后放权让嫂子去接,以她的睿明才智定能打理得令人满意。”真贼,居然套他口风。
  他知道大哥的一番用心,也想让他当家为皇甫家尽心力,不因是庶出就被冷落。
  但对帐本没辙的他干脆明白表示自己不擅经商,拐着弯把责任悉数推回正主,身为庶子的他本不该掠美,“物归原主”才是正道。
  “嗯,你的建议颇为中肯,我会考虑考虑。”娘子想忙,他就让她忙得昏天暗地,无暇碰针拿线。
  “中肯?”为什么他有种遭讽的错觉?“不过你要对我娘多提防,你也知道,大娘对她的态度向来不甚良好,她一直有怨在心,希望我为她争口气。”
  也就是抢到当家的大权扬眉吐气,让大娘失去倚势的气焰,反过来加以奚落。
  皇甫追命眸底若有所思,他轻轻一颔首表示自有打算,正当他要开口欲请其弟代为照岳丈家生计,门上这时传来细微的叩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来者已先行入门,未经允许。
  眉头一蹙,他苦笑地揉揉眉心,麻烦又来了。
  “哎唷前世,你怎么还在绣呀!我都睡一觉醒来,再去灶房晃一圈填饱叽叽叫的肚子,你还没绣好啊!”
  长孙无垢听到喳呼不已的上官星儿,抬起疲惫的容颜对她一笑。“快好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厚,我又不是猪,吃饱睡睡饱吃!前世,你不要绣了啦,你看看你,一天真的只睡一个小时,黑眼圈都跑出来了,SKII都救不了你。”
  什么兔这么厉害会救人?不过现在没时间问这个了。她笑了笑,低下头去专注在手中的绣件上。
  觉得无趣的上官星儿坐在椅上,双手托腮地道:“奇怪耶,你跟你老公感情不是很好吗?天下太平了啊,为什么我还会留在这边回不去呀……”斜眼瞄了长孙无垢一眼,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前世还有哪里不幸……啊,对了!”
  长孙无垢对她这声大叫仍不为所动,手下依旧忙碌的穿针。
  上官星儿一脸暧昧的凑过去,色迷迷的问:“喂,前世,你老公的炒饭功夫怎么样?”
  “君子远庖厨。”
  “哎唷,我不是说真的炒饭啦,我是指……”她伸出两只食指乱七八糟的扭着,“就是你们在床上呀,很卖力的嘿咻嘿咻有没有……”
  意会过来的长孙无垢蓦地红了脸。这个后世说话真是没遮没拦,不过……“为什么你们说闺房之事为炒饭呀?”
  “咦,这你可问倒我了。”她搔搔头,一副苦恼的模样,“电视里大家就突然这么说起来了,大概是要一直翻来翻去的吧?!唔,那为什么不说是煎鱼呢……”
  见转移话题成功,长孙无垢浅笑一记,继续忙碌。
  然而,星儿的话究竟是在她心里起作用了,她回想起来,成婚至今,相公的身体好很多了,几乎与正常人无异,但两人的确尚未圆房,上回夫妻俩稍有亲密一些的举动被小叔打断后,之后追命待她就非常的“彬彬有礼”,有礼到连不小心碰触到她都像是被火烧到似,急急缩回。
  痛!被针刺进指尖,鲜红的血滴冒了出来,她赶紧吮了吮伤口,重敛心神。
  “管他炒饭还是煎鱼,反正前世,你们到底‘性'不’性'福呀?”见她对自己扬起一抹苦笑,上官星儿一脸不妙,“你老公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她脸一红,“星儿,姑娘家别乱说这种事。”
  “我哪有乱说,这很重要耶,不行不行,我看我得去找月老头商量商量。”
  “等一下,你……你要去找个男人说这种事?”
  “也对,他又不是大夫,找他有屁用……”
  呃,不是那个问题吧!长孙无垢想阻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唉,这下该怎么办呢?还是前世你离婚好了,重嫁重嫁,挑一个身强力壮点的来嫁!”
  “星儿,我不会重嫁的。”
  上官星儿已经开始在拔头发了,“那怎么办?你不幸福我的任务就没办法结束,不结束我就要一直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也没关系,但是我不想这样不人不鬼的过完一生呀!”
  “我很幸福。”她淡淡地开口,想起温柔以对的夫婿,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遇到更好的了。
  上官星儿抓狂中的动作一顿,有些怀疑的看向她,“真的?!”
  “嗯,真的,这样不愁吃穿、不用为生计奔波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哎呀,那就是不“性”福了呀,上官星儿无力的整个人趴在桌上。
  不行,她一定要想想办法。
  皇甫别离目瞪口呆的看着兄长的转变。
  只见一脸深受困扰神情的皇甫追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满脸愁色地装出一副弱不胜衣的疲累样。
  适才交谈时还气定神闲的人,怎么转眼间又病恹恹地提不起精神,除了脸色不算太差外,他的表现就像久卧病榻一般,气虚得要人“搀扶”。
  当真见鬼了,大哥是中邪了吗?
  不过他很快的明白原由,原来是出自大娘和某人的私心,才逼得健康的人继续装病。
  “命儿,你的身体好些没?”
  洋溢着笑的皇甫老夫人率着一群丫头姗姗而来,后头跟着仗势欺人的徐嬷嬷,手里挽着深得她宠爱的侄女柳堤芳,不等屋内的人开门就擅自推门入内。
  “咳!咳!娘……咳……你来了,我让……春晓给你上……咳……咳!上茶。”皇甫追命本欲起身迎接,可刚一站起又摇晃地跌回座椅。
  “哎呀!怎么咳得这么厉害,不会又犯病了吧?你那娘子怎没在身边照顾你?!”眼神一使,一道娉婷绰约的身影会意地上前想一扶,表达贤淑美德。
  他偏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拒绝她的好意。“昨儿雾重受了凉,娘子上街为我抓药,顺便买点针线打算替我做件新衣。”语露妻子的温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个不可多得的贤良女子。
  是吗?这大哥说谎还真不打草稿,大嫂明明在闺房里打拼赚钱,新衣是有的,但却不是给他的。
  “为什么明知身子不好还沾露受凉,是不是她怂恿你?!”一见儿子又气喘吁吁,老夫人把过失怪错在不得她宠的媳妇。
  也不是说长孙无垢不好,而是她更中意自家大哥的女儿,仅出一子难免有少了贴心女儿的遗憾,见着了与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亲侄女,心要不偏哪有可能。
  而且媳妇一入门便全心全意地照料丈夫,不见晨昏定省的向她请安,更不会嘴上抹蜜说些讨老人家欢心的好听话,想要她疼惜三分真有些困难。
  再加上徐嬷嬷的碎嘴,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以及善妒丫头的拨弄,老夫人对新妇的印象自然变差,完全忘了因为有她,儿子的病才会日渐好转,不知感激的认为买来的女人不需要太在意,她会替儿子挑选更好的良缘。
  “娘,你言重了,是我见月儿皎好,非让她扶着我到廊前走走,她拗不过我只好顺我的意。”一说完,皇甫追命又一副虚弱的模样,掩嘴轻咳。
  “不用替她狡辩了,再怎么说你的身子骨都不宜吹风,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形,居然糊涂的由着你。”简直是有失妇道。
  “是,我也糊涂,让娘操心了。”他四两拨千斤的化去娘亲的怒意。
  “你喔!就让人心疼,要是堤芳在一旁帮娘看着你,你也不会又犯病了。”她不经意的一提,暗示他身边该多个人作伴。
  “呵……咳!咳!柳家表妹年纪也不小,该找个婆家了,徐嬷嬷对此事最拿手,你就让她帮表妹找户好人家,做兄长的我必备妥重礼为她……咳!贺喜。”
  猛地被点名的徐嬷嬷愕然一怔,隐约感觉大少爷话中有话,莫名浮起一丝不安。
  她贪长孙家的银子他应该不知晓吧!太少爷向来很少插手家中事务,不可能知道她背地里做了什么。
  一想至此,她安心的吐了口气,不意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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