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着魔不由自主-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季家出品自是严选,向来都是商人捧着大把银子、金子上门,只差没有跪着求茶,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她泡出来的茶会有人嫌难喝,一副绝对不会再喝第二口的模样。
被如此嫌弃了之后,她居然没有不喝拉倒的傲火,反而为了那个怕苦的男子,翻箱倒柜地找茶叶,不以为苦。
姚彩衫的不同无庸置疑。
他当然是特别的。
好不容易,拨开了几个箱子,才在一个偏僻角落里找到她心心念念之物,轻轻拍抚沾上的茶屑,将油纸包放在手里,正要走出车厢,大红夕阳余晖射来,她几乎张不开眼,抬手闭上眼,眼皮子底合影中,那张好看的面容浮了出来。
当他笑着对她说话,着急不已地寻找她,还有种种童真活泼的模样反覆如跑马灯在眼前播放。
惊觉方分开没多久,心里就如斯记挂着他,她的心一跳。
意识到什么,季清澄霍地打开眼,心又一跳,她抱紧茶包,接着心房一颤,不听使唤地乱跳了起来,咚咚咚咚地震耳欲聋。
心底有一把声音,同时幽响。
“不可以的……”
她颤着声抵抗内心蠢动,抢在心声道出真相之前,她假装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咬牙,将茶包又丢回车厢之中,然后,如逃离什么一般地不看那份令她心神震颤的……强烈触动。
措手不及的心动,为了姚彩衫的亲近体贴而起的心动,她好似有些明白他之所以不同的原因。
明知道不被允许,即便再不应该,她的心偷偷地动了……
“彩衫,我问你,季清澄究竟喜欢怎样的姑娘?”
见问,一迳沉浸在感动中的姚彩衫被迫回到现实,但即便想了又想,还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但特地来到他房里,坐在桌边不怒自威的美艳人儿不会让他有所保留,只好启声吐实。
“大姐,与其问他喜欢怎样的姑娘,还不如正视他对二姐好似没啥感觉,不是吗?”姚彩衫诚实地道。
姚衣衣揪起了粉拳,十足扼腕。
身为商人家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虽说姚尔尔身子不适是主要理由,但借故在途中停留,不急着到扬州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擦出火花来,怎知那个男子没有半点感应,冷冷淡淡、清清爽爽,一点也不沾身呢!
“四个未婚夫里,尔尔就算去当姑子也不能嫁给逍遥,巴蜀虽然离京城远些,但季家是合适的,若季清澄有那个心,咱们就不用愁了。”姚衣衣咬着唇低语。
坐在一旁的乐逍遥难得没开灌,闻言,魅笑了声。
“怎么在下就这么不值得托付终身?”
会值得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姚彩衫冷哼了声。
“谁嫁给你谁倒大楣。”
姚衣衣完全同意,根本不打算理会乐逍遥的浑话。
“彩衫,他真个一点点心动都没有吗?”
只要有一点点,不要是零的话,她相信在相处之后,他一定会逐渐爱上尔尔的细致和婉柔的。
虽然宝贝妹妹确有不足之处,但是不该阻碍她平凡的幸福才是,她相信天底下总有一个男子,会单纯为了她这个人而感动的。
望着姚衣衣坚毅,愿尽全力排除万难的眼神,姚彩衫又是一叹。
儿女情长不是靠努力就努力得来的事情,适合也没办法,正如大姐所说,他没那个心嘛!
牛不喝水强按头,二姐嫁了和不嫁一样不幸。
“大姐,我看你还是放弃清澄算了。”姚彩衫务实道。
姚衣衣仍有一丝不愿放手,眸光又一凛,“真的不行?”
没有察觉任何情动迹象,姚彩衫再颔首。
“要行,那逍遥哥就是太好人了。”
闻言,姚衣衣忧愁但不得不接受了般的气馁。
“这样说就是绝不可能了。”
“绝不可能”并不是开放选项,它是唯一而决绝,没有例外。
一旁被视若无睹,当成最恶标准的邪魅男子冷然一笑。
“去了我和季清澄,接下来还有两个未婚夫,花露华家华自芳,制冰水家水寒可以选,且行且走吧。”乐逍遥笑着献策。
姚彩衫不知他安什么好心,不过正如他所说,的确也不能就这样举足不前下去。
“正是,若无心,继续大批人马卡在这儿也是无心,还不如往前行,若合该有心,自然会有所进展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姚彩衫是这么认为的。
姚衣衣垂下肩,“唉,华家女眷众多,也是独子,说不准就只剩水寒适合了。”她大眼一转,望向小弟,“彩衫,咱们明天就起程,不过,我要你继续去煽动季清澄。”
说实话,比起不知本性的张三、李四,他自然比较愿意接受季清澄当他的二姐夫啊!
温柔正直不胡来,身为堂堂男儿就要像他这样才是。
姚彩衫脑中不期然又闪过他泡茶给自己喝的温馨画面,不由自主地轻轻点了下头。
此刻的姚彩衫恍然无觉,不晓得季清澄已经开始了真正的、最大的煎熬。
对比不可逆转的心苦,任何苦都不能算是苦。
而他,还不明白这滋味。
第五章
虽说决定以半放弃季清澄的心态专心赶路,但一路上,因为姚尔尔的不适,行程也不可能快到哪里去,加上姚衣衣和楚小南迂回斗智变换路途,待接近扬州也已进入七月。
出生在北方,从未体验过这么热的夏季,姚彩衫虽然不习惯,许是底子壮,倒也能够安然面对,但不知道二姐是不是和扬州犯冲,只要愈是靠近华家,她的不适情况便愈是严重,镇日头昏脑眼,即便支撑着精神,都好似处在半梦半醒中的模样,令人好不心疼。
全心关注姚尔尔,光找大夫煎药的就镇日忙,也没空去关照别人,总算熬到扬州城郊华宅近在眼前,姚彩衫念头一动,轻轻抽了一鞭,飞赶到队伍前头,那个身着青衣的人儿身边。
也是第一遭出远门,从小便生长在云雾缥缈的仙山之中,不出他所料,季清澄潮红着脸,小口微张喘息不已,贴颈领缘有着深色水痕,大颗的汗珠布满斯文脸庞,看起来也很是凄惨。
“清澄,你还好吗?”他温声关心询问。
即便身处火炉之中,都能予人冷凉之感的季清澄还是走个不停,微微点头。
“不妨。”
听见这有说等于没说的逞强话,姚彩衫翻了个白眼,干脆伸手拉住马衔,迫季清澄停下,掏出了自己的手绢,沾了点水,直接塞到她的手里,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不禁微微惊颤了下。
“先擦擦汗吧,看你湿得和掉进水里没两样。这天气毒辣,光二姐一个就闹得咱们人仰马翻慌了手脚,可千万别连你也倒了。”姚彩衫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心。
也是最近才发现苗人除了不习惯露出肌肤以外,好似也不习惯被人触碰,要不然他一定会直接把季清澄拖过来,整张脸都抹过一遍。
真是麻烦,季清澄不善自理,偏生又碰不得他半分。
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他为何讨厌风月场所吧。
握着手缉,季清澄脸上写满着犹豫。
姚彩衫又叹了口气。
“放心,干净的,那是我还没用过的帕子。”真是的,连性洁的部分都让他哑口无言。
“谢谢。”
季清澄有礼谢完,方开始动作,姚彩衫悬着的心放下,虽然半放弃了这个对姐姐没感觉的人做姐夫,但是朋友之谊也是珍贵,他珍惜这缘分,自然珍惜这人儿。
看着她斯文安静地动作着,姚彩衫心中涌现一种自在而安心的感觉,同时不免又想起季清澄曾经绽放的开怀笑容。
欸,他有多久没看到季清澄笑了?
这两个月一边赶路一边照顾二姐,有时边骑马都边想打嗑睡,或许也忽略了关照这个人儿。
“清澄。”一股难忘的幽香重现,姚彩衫轻唤了声。
“怎么了?”季清澄缓缓问道。
又是不温不凉的口吻,不过他也已经习惯这样,清楚季清澄是内敛不善表达的人,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哀怨。
“等到了华家,能不能再泡上回的『蝉冀』给我喝啊?”不知怎地,姚彩衫就是对她硬不起来,软求着。
季清澄垂低眸光,“没了,我带得不多,上回让你喝后,用完了。”
内心涌现了淡淡的惋惜,可是姚彩衫也没有多想,反正央她泡茶的目的,主要只是想再看见那开心的笑容而已。
虽然那茶确实对他胃口,是他唯一不讨厌且还有些喜欢的茶。
“那也就没办法了——”
“彩衫!”
不远处响起姚衣衣的声音,姚彩衫啧了声,扬声。
“大姐,又怎么了?”
姚衣衣站在远方,有些立眉竖目。
“你二姐走远了,快来帮帮我找她!”
真是没办法。
“这就来了。”
姚彩衫翻身下马,快步追随着姚衣衣的脚步而去,而在他的身后,季清澄低着头,沉吟片刻之后,将还湿着的帕子,收进了衣襟里。
姚衣衣一如当初入住季家之法,巧词说服了华家留人,但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当华家独子,那温柔尔雅的华自芳翩然现身之后,他一出声,便挑明了直言他是姚尔尔的未婚夫。
而姚尔尔的反应,更出乎能够预期但不奇怪的范围,她终于支撑不住酷暑,晕了过去。
即使季清澄不想多留在姚彩衫身边,但在众人一窝蜂追着抱着姚尔尔的华自芳来到一间清幽小筑时,她也只能狡辩内心没有留在姚彩衫所在之地的想法,默默地跟随着眼里只有姐姐的男子的背影。
一心想将姚尔尔塞给自己的姚衣衣,未若她以为的会对华自芳的行径三呼万岁,反倒是气得直想将昏迷中的小巧人儿带走,但事与愿违,姚衣衣还没能带走姚尔尔,楚小南已经登门拜访,华家夫人带着女儿们出迎,而在乐逍遥悄悄搧风点火之后,姚衣衣不得已放下心爱妹妹也跟着迎战。
清幽的小筑里人虽然还多,但总算静了些,季清澄安静的站在角落,望着被人称作江南第一名医的阮江,抚了下胡子,朝着姚彩衫颔首。
“小兄弟,令姐的情况绝对不宜此刻动身,况且她过去吃过无数的药,都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见大夫才把了一次脉,就说得明白正确,姚彩衫忙点头。
姚家从不吝于花钱买药,只是大夫一个请过一个,再上等的药材喂进二姐的嘴里却从来没起半点功用,反倒让她的情况一年不如一年。
“是的,大夫可有救命的办法没有?”他急忙追问。
大姐对这起娃娃亲的盘算只有一个,就是替二姐找到未来的幸福,但他的想法可不一样,二姐的身体更为重要,就算华家在他看来也不妥,可没必要在二姐虚弱的此刻赶路。
阮江又执起姚尔尔的手腕号脉,神色复杂。
“方法也不是没有,但过程很琐碎。”他微微停顿,但在看见华自芳暗带催促的眸光后,又往下说:“不过,小姑娘虚不禁药,只能用微带药性的花,配上滋润五脏六腑的四水来慢慢调养,而华家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样的花露、蜜花、花酿、花酒、干花等物。明儿个是七夕,隔三天就是节气立秋,秋老虎发威的日子,如果要走最好是留待中秋或重阳之后,不然至少也得等到八月十二日白露,等收集到那天集天地精华的露水之后再走不迟。”
华自芳轻轻摇着团扇,“师父都这么说了,待下吧。”他半命令半请求地道。
姚尔尔怯生生地闪躲着凝视自己的目光,“彩衫?”干脆将难题抛给了弟弟。
姚彩衫愣了一下,而后他朝着季清澄投以强烈得令人无语的眸光,后者急忙撇开脸。
接着便听到姚彩衫出声求宿,季清澄闭上了眼。
夜幕渐渐落下,用过晚膳后,季清澄独自一人端坐,煮水烹茶,沉淀浮躁的思绪。
其实这么说很残忍,但是看着华自芳强烈在乎姚尔尔,而这儿又有个现成的名医为她诊治,她倒宁愿如之前旅途不要停歇。
因为这样一来,姚彩衫便会因为姚尔尔而无暇旁顾。
她不能控制心情起落,只能强迫自己不因为他所作所为有所感,明知他自行认定她是友人,但她无法不为之喜悦,接着再为之悲苦。
当日子一天天过去后,连这种只进不出的决定都令她痛苦。
她悄悄地掏出衣襟里的手帕——
未落锁的门板被人推开,姚彩衫灿笑后,如入无人之境。
“清澄,你怎么刚吃饱就躲回房里?”
听着他的热情问句,季清澄感觉内心的野火随之增生,烧灼。
她暗暗停下手,强迫自己专注烹茶。
“有些渴。”
这冷淡的回答并没有吓退姚彩衫,只见他如只可爱的大狗,趴在桌案上,扬起光瞅着她。
“你好些没?要不要我请阮大夫也帮你把把脉,你看看你,整张脸还是好红喔——”
本来还能够强自镇定,冷漠以对,但见他说话的同时,大掌霍地探来,季清澄如惊弓之鸟弹了起来。
“别碰我!”
失声惊叫如碎瓷又尖又利,姚彩衫怔住了,手也忘了收回,四目相对的眸光里写满无辜。
“我只是想探探你的额而已。”
不会只是“而已”!
对他而言只是“而已”,对可悲的她来说,却可能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清澄惊慌地抓紧自己的领子,“求你不要再随便碰我。”
她禁不起他的温柔,也禁不住他的热度,禁不了他的节节入侵。
姚彩衫大眼一转,慢慢收回了手。
“你是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你的身子,也没想做什么,干什么那么生分地提防我?”
季清澄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
“姚彩衫,你这么常寻理由碰我,你……是不是好男色?”她豁出去地残忍诬控着。
只要不去想,否认到底,别让他靠近自己,内心就什么都不会成形!
姚彩衫闻言瞪大双眼,错愕、不解、悲哀的眸光迅速转换后,他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大怒拂袖而去。
月如勾,星耀夜,但姚彩衫如阵狂暴夏岚,脸色阴沉地穿廊过院,散发阴暗的气息,待回到和乐逍遥共住的客房之后,一口哽不下的被辱恶气,还是在胸膛剧烈翻搅,发出撕裂的绞痛。
季清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么警戒,那么惊惶,那么不愿意他亲近,居然是以为自己想染指他,怀疑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
亏自己还时时为他设身处地着想,以为他是不习惯被人触碰,小心别碰着他半下。
好样的,打出娘胎,他姚彩衫还是头一遭被人这么认定,而且还不是别个阿猫阿狗,而是视为半个兄弟的男子,这叫他怎么忍受?
士可杀不可辱,这不实的指控太伤人了!
他纯粹出自关心,担心因为大姐为了二姐而被逼离家,随同奔波三个多月的季清澄,身为亲属,自己是不能有半句怨言,但是对于他,除了罪恶感还有好感在作用,所以真的放不下他……
脑中闪过一个字眼,姚彩衫凌驾理智的怒火蓦地熄了,疑惑取而代之,在心头飘过一片乌云,打雷下雨。
“好感……我对他的这份好感……真的是正常的吗?”狂怒过后,姚彩衫不由自主也有些惶惑,自言自语着。
会不会是自个儿也没有发现的异常,而敏锐细心的季清澄早一步发觉了?
季清澄斯文清秀的面容不是时候地无声闪过脑海。
姚彩衫不由得忆起一些风言风语,传闻中有些男人亦如女子以色事人,俊秀鲜美更胜女儿身。
他无法想像自己会对同为男儿的人出现那种欲求,也无法想像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