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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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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曹胆慌得急忙跑来扶他。
他又一把将他推开,重重地喘着粗气说:“带人挖开这里,我要找到她,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看见她。”
“是、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挖,少爷,您累了,应该先休息一下。对了,此地有我们曹家的当铺,不知道震塌了没有,不如您先去那里休息,若这边有了什么进展或发现,属下立刻派人通知您。”
曹尚真却坚决摇头,“不,我要在这里等,绝不再离开她一步。”
曹胆忍不住跪倒哭道:“少爷,好歹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否则我怎么和老爷交代?”
他苦笑一声仰起脸,望着天上那一轮皎洁无瑕的明月,喃喃地说:“夜溪,我早和你说过,你若被人抢走,我也就活不成了。现在你知道了吧?这样孤独痛苦地活着,真不如死了干脆。”
拗不过曹胆的苦苦哀恳,他终于上了马,去寻找曹家在此地开设的当铺分号。
留在这里的十余名家丁,立刻用各种工具开始了挖掘寻人的工作。
第4章(2)
就在他离开不久,另外一行人马也同样进入这座小镇,就是龙四等人。
路过这片废墟时,龙四看着挥汗如雨的曹府家丁,慨叹道:“难得现在还有这样拼命做事的人。”
许师爷骑着马在一旁说:“也许是他们家的什么亲戚被埋在这里了吧?看他们的衣着,像是来自同一府院。”
“天灾国祸,只有倾国之力才能力挽狂澜,若是家家都如他家这样舍生忘死的救灾,茯苓国何愁不再强大?”龙四将目光收回,又投向身后那辆马车。
车内的人,不知道醒过来没有?既然她是曹尚真的妻子,那么从她口中应该可以知道一些关于曹尚真的私密事情,能否彻底扳倒曹尚真,也许就全看这个女人的了。
他又四下了望,“镇里连一间可以休息的客栈都没有吗?”
“都震塌了,连好房子都没剩下几间,”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禀报,“县太爷的府衙倒是坚固,还可以住人。”
“那就去他那里借宿好了。”龙四一挥鞭,“走。”
曹家当铺名为“清风堂”,就建在县太爷府衙的隔壁,因为当初修建时花了不少银子,修建得很是坚固,所以在这场地震中没有垮塌多少,还有好几间完好的房子可以住人。
听说曹尚真来了,这几日一直过得慌慌张张的掌柜,更是惊慌失措地奔出来迎接,“少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他疲倦地摆摆手,“我想找间房休息一下。”
“好,好,少爷里面请,有间客房还算干净,就是怕被震过之后不大安全。”
“不安全也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个‘死’字。”他苦笑道。
当铺的几名伙计听说他到来,也连忙跑到外面迎候。
曹尚真见柜台上还摊着一本账簿,随口问:“此时还有账要记吗?”
一名伙计答道:“有些灾民的家垮塌了,家里的银子一时间找不出来,就将随身的东西当到这里,换些钱先去买米。”
他本是随口一问,听过后,更默默地跟着掌柜向后院走,伙计的话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但就在他的身子擦过柜台的一刹那,忽然看到柜台的栅栏后面,那些挂着各种当品的横竿上,有个什么东西一晃而过的闪进了他的眼中。
他瞬间站定,本能地用眼角余光去寻找吸引他的那点光亮。
走在前面的掌柜察觉身后的曹尚真停住了脚步,不解地回头问:“少爷,您怎么……”话说到一半已经梗在喉中,因为他突然发现主子的表情完全变了,那激动与狂喜,又有些震惊质疑,完全不似他刚才颓废哀伤的神情。
曹尚真的手穿过栅栏窗框,一把抓住挂在里面的一件东西,嘶哑地连声质问:“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从哪儿来的?”
伙计和掌柜都吓得急忙围过来,只见他缓缓摊开手掌,掌心中是一只小小的珍珠耳环。
掌柜的一时间想不起这东西的来历,急忙用眼神询问伙计。
一句伙计连忙答道:“是白天一个男人进来当的,说是他妻子的东西……”
“放屁。”曹尚真陡然暴怒,骂出粗口,“将那个人抓来,我倒要问问,他哪个妻子配戴这件东西?”
跑进来的曹胆急忙将掌柜的拉到一旁小声说:“这耳环是少夫人的,夫人日前出门,就在此地失踪。”
掌柜的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吓得急忙跪倒告罪。
曹胆提议道:“少爷,我们对此地不熟,不过旁边就是县衙,不如通知衙内,请县太爷帮忙抓人吧。”
曹尚真将那只耳环紧抓在手中,捂在胸口,好一阵子才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好,你去办,务必把那人找来,我要活剥了他的皮。”
颤抖着从怀中摸出另一只已经被他摩挲过无数次的耳环,一对耳环终于重逢。
耳环上的“溪”与“真”字清晰可辨。
耳环如你我夫妻,溪字是你,真字是我……
如今耳环重逢,你我重逢之日却在何时?
他的心中淌血,眼中竟已无泪。
县衙中,县太爷正诚惶诚恐地接待龙四一行人,龙四原本不走这条路,所以此地县太爷没有收到接待王爷的邸报,本来小镇就因为遭遇地震让县太爷焦头烂额,王爷又乍然驾临,更让他手足无措了。
好在龙四的要求简单,只要几间房子休息,并开了一个药方,让县太爷找人去把药抓来。
县太爷壮着胆子问:“是王爷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龙四没有多说,又问:“衙内有没有女眷?”
“有,有下官妻子和几个丫环。”
“找个丫环过来,我这边有个女病人需要看护。”
话音刚落,他手下的一名侍卫兴匆匆地跑来说:“王爷,那女人醒了。”
龙四眉毛一扬,立刻走去安置丘夜溪的厢房。
只见她已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漆黑如夜,空茫如洞,与她雪白的脸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迟疑了下,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才合适,斟酌了半天,最终只是问了句——
“你醒了?”
丘夜溪的目光有些呆滞,迟钝地游移过来,投注在他身上,好半天才问,“你是……谁?”
“龙四。”
他报出自己的名字,心想如果她真的是丘夜溪,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然而她全无反应,只是点点头,问道:“是你救了我?”
“是。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吗?”龙四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丘夜溪倒下的地方距离城镇有段距离,周围也没有大块的石头,她到底是怎么受伤,又怎么会倒在那里的?
但她还是茫然的摇摇头,干涩的嘴角微微翕张,“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那,可要我通知你家人?”
她又摇摇头,“家人……我不记得了。”
龙四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追问一句,“你说你不记得的意思是……”
她虽然茫然,却很平静,努力地再思索了好一阵,终究放弃地摇头,“想不起来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许师爷急匆匆地进来,张口说道:“王爷 ,真是太巧了,您可知道咱们隔壁现在住了谁?”
龙四的心思还在丘夜溪这边,不耐烦的反问:“谁?”
“曹尚真。”许师爷轻轻念出这个名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龙四相信丘夜溪听到了,可她只是低着头,依旧茫然地看着被单上绣着的花纹图案,无动于衷。
见状他莫名大喜,转身走出房门后再问:“真的是曹尚真?”
“是,刚才他的下属来找县太爷,说要抓一个什么人,说那人盗窃了他家夫人的东西拿去变卖,还有……那人说他家夫人不久前在此地失踪,疑在一间客栈的废墟下被掩埋,要县太爷立刻抽调人手去挖。”
“客栈?”龙四立刻想起刚才入县城时,偶然在路边看到的情景,恍然大悟。
“王爷准备怎样?将曹夫人送过去?这倒是王爷和曹尚真拉近关系的机会,借此消除他对王爷的戒心,王爷以后就更好对付他了。”
但许师爷的话并没有打动龙四,他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坐在床上的丘夜溪。
她身上还是那件破损不堪的衣服,头发完全散下,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一张如白云般柔弱皓洁的美颜,不说的话,谁能看得出来她曾是骑马射箭,名震茯苓国的女将,身居一品的兵部尚书?
忽然,他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下,一句话不受控制地说出:“什么都不许对曹家人说,若泄露了丘夜溪的行踪,本王绝不客气。”
许师爷不禁愣住,他完全不明白王爷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龙四哼哼一笑,“既然曹丞相和我在这里偶遇,本王倒应该见见他,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可有心情见本王?”
不用说,他也猜得出曹尚真为何会出现在距离京城如此远的这座小镇上,一定是为了寻找丘夜溪而来,他说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而决定将丘夜溪暂时藏匿起来,但是这个念头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堂堂丞相,在朝中只手遮天,却也会有算不出猜不到的事情吧?若曹尚真知道他心爱的妻子就在这里,咫尺之间,不知该有多欣喜若狂……
但他决定——偏不让曹尚真如愿!
第5章(1)
曹胆带回来的消息让曹尚真倍感意外,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和龙四不期而遇。
不过既然撞到了,曹胆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见一面也说不过去,毕竟他的辞呈皇帝还未批覆,未来难免仍要和龙四打交道,先见一面,彼此摸摸底也好。只是此时的他,心中全是灰冷,已无多少斗志,见面只是为了敷衍。
刚跟随曹胆进了县衙大门,就见面前不远一个三十来岁的银袍男子神情冷峻地屹立在庭院当中,双眸炯炯有神,旁边还有些侍卫模样的人站在两侧。
不消说,曹尚真也知道此人是谁了。打起一点精神,他拱手含笑的迎上去,“王爷,真是巧遇。”
“是很巧,本王还以为会在京城登门拜望丞相大人。”
龙四的声音低沉,一开口就满是犀利的冷嘲热讽,将两人的距离骤然拉开。
曹尚真已有心理准备,便笑着回应,“王爷真是说笑,应该是下官去拜望王爷才对。听说王爷奉旨入京,下官还未来得及向王爷道贺。”
“道贺?贺什么?”
“恭贺王爷博得眷宠。朝野上下都知道陛下现在身子不好,此时将王爷召回来,必有大事相托。”
龙四却冷笑一记,“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倒没想到第一个来向本王祝贺的人竟然是曹丞相。本王听说丞相近日递交辞呈,还以为丞相是怕了本王,刻意避开。”
曹尚真笑容不减的回道:“下官自然是怕王爷的。王爷是皇帝的胞弟,虎威赫赫,谁敢不服?”
也不必假作客气了,干脆撕破脸说话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此时我不想与你为敌,你也别来惹我麻烦。
明白彼此话中的客套虚伪,两个男人都是聪明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各有深意。
“听说丞相大人要和县太爷借人办事,不知道要办什么事?”龙四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丘夜溪身上。
她此时就在他们旁边几十步开外的后院厢房里,应该听不到此处的任何动静,所以他很放心地和曹丞相过招。
曹尚真的面容陡然黯然淡下去,此时的表情没有半点虚伪造作,都是真情。“下官妻子在返乡采母途中不幸在此地遇难,刚刚有人拿着我妻子之物到当铺典当,所以下官要请县太爷帮忙彻查,追捕此人,也许对方知道我妻子的下落。”
“哦?竟然会有此事?”龙四故作吃惊,睁大了眼睛问:“被典当的是什么东西?”
“一只耳环。”曹尚真伸出手,那对耳环平躺在他手上,散发幽幽珠光。“这是我亲自为夜溪订制的,举世无双。”
那噙满哀伤的眸光,毫无遮掩地在他面前闪烁,让他忽然想起后院内丘夜溪脸上那种空茫忧郁的神情,与眼前的人何其相似。
龙四倏然眯起眼,淡淡道:“那真是不幸,对于尊夫人下落,曹丞相有何线索吗?”
“夜溪是在镇上的一座客栈失踪,但客栈垮塌后她就不见踪影。我正在命人全力挖掘。”曹尚真的心思都在外面那片废墟上,无心和王爷纠缠。
龙四也不想让他在此地久留,便趁机说:“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丞相大人了,还是先找尊夫人要紧。”
他立刻点头告辞,就在此时,夜空中一道黑色的影子向两人飞来。
龙四以及身边侍卫都本能地抬头去看,而已经转身迈步的曹尚真也停了下来,他迟疑着,仰起头找到那个黑色的影子,似是不大相信地喊了声,“黑面?”
就在他的右手手背伸出时,那道黑影倏然收拢了翅膀,降落到他手上,竟是一只纯黑色的鸽子。
黑面,是这只鸽子的名字。它是丘夜溪亲自训练的一只信鸽,是家中所有鸽子的头领,极为聪明。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曹尚真惊诧地抚摸着鸽子的羽毛,注意到它腿上绑着一张字条。
摘下那字条,展开后他看到儿子曹一修的字,只有简单一句话——
爹,我让黑面帮你去找娘。
曹尚真的眼中有热潮涌动,苦笑道:“难为这孩子如此有心,我竟然都忘了可以用黑面寻人。”
想当年,夜溪曾被海盗绑架,就是他派出了黑面,在茫茫大海中寻找到了夜溪的行踪。一晃已经这么多年,此次又逢大变,心神大乱之下,他竟忘了还有黑面的存在。
但是,黑面只找过活人,若夜溪真的……还能找到她吗?
他手指梳理着黑面的羽毛,旁若无人地对它喃喃道:“黑面啊,你该知道你的主人失踪许多日了吧?我但愿你能找到她,将她活生生地带到我面前来……”
话到此处,黑面忽然扑闪着翅膀自他手中振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之后,飞向县衙后面厢房。
曹尚真为之一愣,他停在原地,望着黑面消失的地方思索了一瞬,倏然沿着旁边的小路奔过去。
龙四看到这只鸽子出现时有点讶异,听曹尚真刚才的自言自语,似乎这鸽子竟然可以将丘夜溪找出来,而且此时它飞去的方向也的确是丘夜溪所在之处。
若此时此刻让曹尚真发现了她的踪迹,那他之前的安排岂不是前功尽弃?于是他也赶紧追向后院。
曹尚真赶到后院时,黑面就落在一个小小的窗台上,用喙梳叨着自己的翅膀,很是惬意的样子。
“黑面,你停在这里做什么?”他不解地问。总不会夜溪在这屋内吧?
屋子的门窗都已紧闭,但屋内还点着烛火,透过窗纸,一个女人的剪影投在窗纸上。
那消瘦婀娜的身形让他不禁怔住,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向房门,正待推开——
一只手忽然将他拉开,只见龙四正色对他道:“曹丞相,屋内可是本王的未婚妻,望你不要太失礼。”
曹尚真愣愣地看了他一阵,又看着那剪影好一会,才缓缓将手从门上移开。
“在下寻妻心切,一时忘情,请王爷恕罪。”他苦笑着拱拱手,将黑面从窗台上抓起,愠怒地对它斥责,“平白无故地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是让你找夜溪,你却如此胡闹!难道想让我把你煮了熬汤吗?”
看他终于带着鸽子离开,龙四心头松了口气。
好险……不过熬过这一关之后,不知道曹尚真那只鸽子会不会回头再来。听曹尚真说话,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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