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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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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见陆天翔坐在旁边,就一骨碌从长沙发上起来,推开儿子的房门说:“乖,写完作业早早睡。妈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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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晚上都是小荷招呼儿子睡了她才睡。今儿陆天翔坐在客厅里陪儿子学习,等儿子写完作业睡下了,他才进了卧室。
小荷把身子拧到里面睡着。陆天翔知道她大概还没有入睡。他摸摸她,她推开他的手说:“别动了,人家睡觉呢!”陆天翔明知故问地说:“又哪门子牛病犯了?”小荷没吭气,往床边移了一下身子,在他们俩之间空出了一个隔离带。陆天翔见没趣,睁着眼看了一会儿黑夜,也就睡着了。
以后四五天,天天如此。
晚饭后小荷冲了澡就睡下了。陆天翔算着她身上该完了,等儿子睡下,就也去冲了澡。他洗着澡,又想起了叶青,就洗得很认真。洗完澡用浴巾擦干身上,没再穿内衣裤,就披了浴巾直接到卧室,底下已经碍手碍脚的样子。小荷仍然贴着床边睡着,一米八的大床上空出了有五分之四。陆天翔一钻进被窝,就去搂小荷。她洗完澡也只穿了裤头,上身光着。小荷不说话,只是使劲地要拨开他的手,并且撅了屁股背对着他,身子弓得像个大虾。他又从背后搂住她的两个Ru房,把她的裤头往下拉,底下从后面贴上去触到了一片湿润。她触电一般猛地往前一缩,他又紧紧地跟了上去,准确地又贴到了那里,她那里更湿了。“别动嘛,人家想睡觉呢!”她侧身嗔怒地说了一句又转过身去。“就想动嘛!你肯定睡不着。”他说着就扳她的身子。“不要,不要嘛。人家不想要嘛。”她压自己身后的被子,想把两人隔开。“你看你底下都成啥了,还不想要?”“你管我成啥了!就不想要嘛。”“好了好了,别嘴硬了。”陆天翔说着就扳转她的身子骑了上去。“不要脸,不要脸!硬动人家。”她用拳头在他背上砸着说。“就是不要脸,就是……”他自顾动了起来。她那砸着他背的拳头渐渐没有了劲,松了开来,使劲地揽在了他的腰上。拒绝变成了迎合。
《沉浮》二十五(3)
“你就像对人家人一样,跟疯子似的,一点都不心疼自己老婆。”完了以后小荷说,喘息半天还没有平静下来。
“这不是给你表现吗?这么好的事你舍得给别人去?”
“你敢!”小荷搂住他说,“这架势给谁一次还不缠你一辈子!”
“知道我好就别又气我又激我了。”
小荷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少张狂!”
“呵呵……”
“嗳,你说你这段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指的什么问题?”
“你别装糊涂了。”小荷说,“你算算,你都几个月忽视我的周期了?前几个月吧,我想你的事儿还吊着呢,心情也不好,就没有当回事儿。这回吧,我那天晚上都给你说明了,你还是不理睬。你没看人家提前几天就在你跟前屁颠屁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每次身上来之前最想要?那几天心情正好着呢,让你给败了兴。”
陆天翔搂住她,故作平淡地说:“我是打牌累了,又不是故意的。这下你检验了,可没有水土流失吧?再说,咱现在没权没钱的,人家谁看得上呀?”
“我那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了个梦,梦见你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很亲热的样子。见了我,待理不理的。那女的皮肤很白,好像是静仪。一会儿又成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倒不怎么白,不过很漂亮。梦醒了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又想到你这一段老是忽视我,就觉得这梦也许是真的。”
“你竟然梦见我跟人家静仪在一块儿?放旧社会,人家都算‘师母’呢。我想都不敢想,你倒梦得好!”
小荷倒有些不好意思,嘭地笑了,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吧,那人家就是这样梦的嘛。”
“于是就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了?”
“就是的。我猛然醒了,浑身出了一层汗,心跳得咚咚的,像打鼓一样。你却在旁边睡得跟猪一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猜我那时候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真想把你那东西揪下来喂狗去。”
陆天翔在黑暗中的小荷脸上用手指头划着说:“羞不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做这么狭隘的梦,又有这么歹毒的想法。看来,我以后睡觉得穿上防身裤头了。”
小荷反过来紧紧抱住陆天翔说:“你别笑话人家。那人家就是做了这样一个梦,给你如实说了嘛。做梦有啥不对?”
陆天翔也搂紧她说:“没说不对嘛。”
“你能知道,我把咱这个家看得比啥都重要。一个儿子,一个你,从来都排在我前面。咱们现在才开始挣点钱,你说要失去了你,要钱干啥?”她说着带了抽噎声。
陆天翔攥紧她的手,俯身去吻她,她的脸颊上是咸咸的眼泪。陆天翔说:“不会的不会的,别瞎想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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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来越厉害了。累了吧?好好睡。”小荷心疼地说。她转过身去,让陆天翔从后面抱在她的Ru房上,把那满足了的地方抵紧陆天翔的大腿。
小荷很快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便带着满足后的疲倦入睡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许多女人可能并不知道,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越匮乏倒是越能持久。那些一进门就哭,三下五除二便崩溃的,反倒是性饥渴者。
一场冷战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夫妻之间的矛盾往往就是这样化解的。而一些自称情同手足的革命同志之间闹出矛盾却往往化解不开,甚至会不断升级而结成死仇,必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
陆天翔轻轻地把手从小荷身下抽出来。他的嘴里,还留着小荷眼泪的咸味儿,使他想起太白山温泉水的味道,想起叶青。他突然觉得有点愧对小荷。如果把他对叶青的那一份东西能归入“欲”而不是“情”,他也许能轻松一些。但那是他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因为他已经越来越清楚地知道那里面分明有一份“情”而绝对不单单是“欲”。其实,就包括夫妻在内,男女之间的“情”和“欲”又有谁能分得那么干脆呢?
《沉浮》二十五(4)
人一辈子只出生一次。但人吃饱了还会饥饿,人包括吃饭在内的各种欲望都会周而复始地再生。这就是人为什么只出生一次却不得不奋斗无数次,人生的烦恼和意义也许都在这里。人总希望把自己和其他被他们称为“低级动物”的东西区别开来,这正说明了人性的虚弱。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是因为那只有多少毫升的液体竟然可以铤而走险甚至犯罪……人其实是一种多么容易被欲望操纵的动物啊!
陆天翔胡思乱想了一阵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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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二十六(1)
孙晋廷跟楼道里的人说着话,呵呵笑着推门进来。陆天翔忙站起来说:“噢,孙主任。”
“没事儿,在你这儿转转。”孙主任说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陆天翔觉得个子低的人坐的时候屁股离沙发近,动作幅度小,一个又矮又胖的人倒显得很利索。
陆天翔给孙主任泡茶,孙主任说:
“不要倒水了,一直就喝得没停。”
“这是汉中的同学捎过来的,今年的清明茶。孙主任尝尝。”
陆天翔把倒好的茶放在孙主任面前。他觉得孙主任这些天情绪不错,估计提拔的事情差不多了。他到文明办上班几个月了,除刚来上班时孙主任到他办公室来看过,之后就一直是他去孙主任办公室,一周怎么也有个两三回、三四回,少数时候是汇报工作,大多数时候则是闲转转,沟通沟通,当副职的就得这样。尽管陆天翔清楚自己与孙并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也不是一类人,但他还是愿意把关系处得尽可能好一些,起码表面上是这样,这其实也是一种生存本能。长宁那帮中层副职中流传一段顺口溜:“吃饭要吃素的,穿衣要穿布的,当官要当副的。”意思是当副职不担沉,轻松自在,实际上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有几个人甘心情愿屈居人下呢?除非没有办法。正如同样没有几个人乐意吃素食、穿布衣一样,还是鲍鱼鲍翅、名菜佳肴以及名牌服装更有吸引力啊!
“过来这一段时间,觉得怎么样?”孙主任用亲切的口吻问。他显得情绪很好。
“好着呢。”
“咱这单位就是清贫点儿,但相对来说又比较安静一些。”
“好着呢。已经适应了。”
“我这人的原则就是单位虽然清贫,让大家都能心情舒畅。大家能在一起工作也是个缘分,都能高高兴兴的就好。”
“孙主任这一点能感觉得出来。咱这单位人气很不错的。”陆天翔顺着他的话说。
“市委刘书记对精神文明建设十分重视。最近市委提出的神城发展战略,从上到下反响很好。你主管宣传,给咱在这方面多出些点子。”
“我尽量努力。您是老领导,还要靠您多指点。”
“呵呵,我已经老了。”孙晋廷双手手指交叉拢在脑后,把折在沙发上看起来不舒服的身子挺直,“事情还是要靠年轻人干呢。”
陆天翔对孙晋廷这种“鹰立如睡,虎行似病”式的作假不经意地笑笑。
孙晋廷说:“刘书记一直希望长宁能出一个典型,像孔繁森那样的。你们给咱注意挖掘,能树立起这样一个典型人物,工作就主动多了。”
“前一段宣传科赵科长还跟我讨论过这事呢。”
“有个英雄典型,把咱的工作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是啊是啊。”陆天翔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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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晋廷喝茶,沉默了一会儿,用不经意的口气问:“最近没有听到什么话吧?关于咱们单位或者我个人的?”
“没有啊!”陆天翔突然产生了一种警觉,想到是不是他怀疑自己说什么了。
“听到什么的话随时提醒我。这回市里空的两个位子,竞争很激烈。咱们在一块儿,就不光是同志,也是弟兄们。”
陆天翔明知道孙主任跟自己算不得什么“弟兄们”,人家是刘崇庐的亲信,而自己眼下正是刘崇庐排挤的人。不过,他前面的担心看样子是多余的,孙主任是关心他自己提拔的事。
“您那资格在那儿放着,老县委书记出身,他谁能说个啥?”陆天翔说,“孙主任那事快了吧?”
“还不知道瞎么好呢。”孙主任笑着说,又似乎明知故问道,“没听到外面说我能做啥角色?”
“好像都说的是常委、宣传部长。”
“现在很难说。上回省里是差额考察,还不一定能弄上呢。即使弄上,也说不定是个虚职,享受个待遇。你知道,咱这人上面没有个人,也就是凭自己的工作,凭咱的人品。不过也无所谓,咱这农民的娃嘛,混到今天这份儿上都已经满足了,再提不提算个啥嘛!”
《沉浮》二十六(2)
陆天翔一听就知道孙晋廷是在耍花腔,这老家伙滑着呢。长宁上下谁不知道他姓孙的在私下活动。要说现在什么都不想也没法去想的倒恰恰是他这个“年轻有为”的陆天翔。
“孙主任一定没问题的。”陆天翔克制着一种厌恶心理说。
孙主任说:“呵呵,顺其自然吧。”他伸手从陆天翔办公桌上抽出压在一沓报纸下的那本《一九八四》,用那又短又粗、长着扁平的趾甲一样的大拇指摁在书口翻动着书页说:“是说的一九八四年的事吧?”
陆天翔真有些恨孙主任眼尖,而且看着那手指有点恶心之感。他从不愿意别人翻自己的书,他看过的书一般都会留下许多随手写下的眉批之类。他笑着说:“就是。”
“一九八四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一年是胡耀邦的总书记吧?”孙主任说着把书扔回桌子上。
“噢,噢,就是。”陆天翔胡乱回答着。
孙主任站起来伸个懒腰说:“我过去了。”陆天翔把他送到楼道。
过了一个多星期,省委任命孙晋廷为长宁市委常委,长宁市委接着任命他为市委宣传部长,继续兼任文明办主任(陆天翔回头一想,孙晋廷那天到他办公室来闲转时,实际上应该是大局已定了)。省委同时提名财政局曹局长为长宁市副市长人选,长宁市人大常委会依法选举全票通过。
长宁市委也任命了一批干部。其中,萧汛任长宁日报社社长、总编辑,升任正县级。
陆天翔给萧汛打电话表示祝贺。萧汛说,晚上刚好有几个朋友要一块儿坐坐,你来吧。陆天翔问都有谁,萧汛说,没有机关的人,都是长宁的一帮文化人,大家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陆天翔一听是长宁的所谓文化人心里就有点犯龌龊;但还是答应了去。萧汛从县里调到长宁市政府办时陆天翔已经在那里几年了,当初人家提副县级比自己早,如今人家提了正县级,又走到了自己前头,他要不捧这个场,难免会被认为是在犯嫉妒、心理不平衡,所以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去参加。
陆天翔到文豪食府时,秦汉、文竹和长宁日报社的几个人已经坐在包间里高谈阔论。陆天翔看见长宁这帮自命不凡的文化精英就发憷,大家彼此打过招呼,就坐下来抽烟。萧汛把凳子往陆天翔跟前拉了拉,显得很亲热的样子。那帮文化人在继续他们的神聊,一个文明办副主任的到来显然不足以打断他们。陆天翔知道,这些人势利起来倒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萧汛对陆天翔说:“这帮朋友嚷嚷几天了,说是大家一块儿坐坐,实在推不过去了。我就怕别人说咱搞庆贺什么的……”
“就是庆贺也应该呀!”陆天翔说。
“有啥值得庆贺的。后来一想反正这帮朋友也不是机关的,谁也不应该说啥。”萧汛嘴上谦逊着,脸上的欣喜之情却压抑不住。
这时萧沣和杨厂长一块儿进来同陆天翔打招呼。萧沣穿了件白短袖衫,发达的胸部似乎要把衣服扣子绷掉一样,厚厚的嘴唇依然涂得红亮,有一种原始的性感。她对陆天翔说:“陆哥,可就等你了。”
杨厂长拿出他那总不见倒牌子的软中华烟给陆天翔递了一支,又给自己嘴上叼一支,拿出打火机先替陆天翔点上,再给自己点上。
“最近生意怎么样?”陆天翔问萧沣。
“还可以。‘非典’过后慢慢上来了。”萧沣说。
“看明年出来能把投资收回来不。”杨厂长说。
“你成天就知道个收回投资。”萧沣瞪了杨厂长一眼,“既然把钱投进来了,收回也得个过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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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按这架势,明年出来能把投资收回来就算不错了。”杨厂长又说了一句。
萧沣气得脸色发白。陆天翔已经听人说过,文豪食府实际上是杨厂长投资的。而萧沣在离婚后一直跟杨厂长在一起。
萧汛岔开话题说:“那就安排上菜吧。”
萧沣转身走了。杨厂长稍停了一会儿也出去了。正上菜的工夫,楼上哐地传来很重的关门声,接着是隐隐的争吵声。陆天翔想,杨厂长这样老实的山里人,光靠钱要拴住萧沣这种女人的心,恐怕也难。
《沉浮》二十六(3)
萧汛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地说:“我这次也是碰上了,报社的社长刚好到年龄了。”
“主要还是自身努力的结果嘛。”陆天翔一语双关地说。
秦汉、文竹他们在桌子对面正讨论得十分激烈。陆天翔听出他们是在争论现在的妓女中为什么没有柳如是、李香君那样色才俱佳的女子。争论双方主要是秦汉和文竹,报社那两个也许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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