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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缎 作者:方寸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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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华 听着,颇有些不是味儿,低声道:「你都跟紫缘姐姐约好啦,怎麽
可以不去?你就去啊,我在这里等就是了嘛。」稍一停歇,又急忙说道:「
晚上可要回来啊。」
文渊听她言语中仍有些醋味,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给了她一个吻,轻声
道:「师妹,你生气吗?」华 脸上一红,侧过头去,低声笑道:「没有啦
,你要去就快点!不然不然我不让你走啦。」文渊一笑,背起文武七弦
琴,这才往水燕楼而去。
十景缎(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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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水燕楼前,文渊怕朱婆子为难紫缘,索性施展轻身功夫,神不知鬼
不觉,自行绕到了结缘阁外。
只听得阵阵琵琶声自阁中传了出来,清柔动听,一听而知是紫缘所奏。
「铮」地一声,文渊轻轻拨了下琴弦,琵琶声立止,只见门板呀地开了
,紫缘出来迎着,微笑道:「文公子真是言而有信,请进!」文渊拱手笑道
:「多谢!」
结缘阁内一张方桌,摆设了些许碗碟,一壶清茶,小枫在一旁侍候着。
紫缘请文渊就座,笑道:「文公子,请随意用些餐点罢,等会儿还想要请教
公子的琴艺呢。」文渊见那碗碟俱是青白细瓷,菜肴样样精巧,樱桃炖肉、
五味菜卷、碧螺春虾仁、桂花鲜栗羹,无一不是别具匠心。文渊一怔,心道
:「紫缘姑娘又不知道我何时会来,怎地我一到,便已准备周到?」
紫缘见他不动箸,问道:「文公子,怎麽了吗?」文渊道:「紫缘姑娘
,你知道我这时候要来?」。紫缘道:「我不知道啊。」文渊指着桌上碗盘
道:「那麽,何以菜肴都已事先备好?」
紫缘一听,面露微笑,说道:「文公子今日将要光临,小女子自然时时
刻刻恭迎大驾。」文渊一怔,便也不追问,笑道:「这实在不敢当了。」
两人同桌对坐,文渊将各个餐点一一 了,紫缘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文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道:「紫缘姑娘,你怎不吃?」紫缘微笑道:「我
吃过了。文公子,这些还不至於入不了口吧?」文渊笑道:「怎说此话?最
好能全数吞下肚去。想不到水燕楼烹调餐食绝妙如此,不若改建为茶馆酒楼
,倒也不错。」紫缘脸上微微一红,笑道:「真的有这麽好?」
文渊见她神情颇有喜色,心中一动,道:「莫非这些菜不是水燕楼掌厨
?」紫缘螓首微垂,微笑道:「是小女子胡乱做了些,文公子喜欢,那就好
了。」文渊笑道:「原来姑娘还有此手艺,在下今日真可一饱口福了。」
站在一旁的小枫插嘴:「文公子,你现在才 到紫缘姐姐的好菜,我们
今天可吃了叁回啦。」文渊心中奇怪,却听小枫笑道:「你不知道,紫缘姐
姐今个儿一天都往厨房跑,就等你来呢,哪知公子一直不来,菜做了又凉,
凉了又重做,前面叁次都是咱们一票姐妹丫环享用啦。」
紫缘脸现 腆神情,低声道:「别说啦,小枫,你你到外面去玩罢
!」小枫笑嘻嘻地退出去,说道:「那就不打扰你和文公子啦!」
紫缘听得门带上之声,脸色颇见羞态,道:「文公子,小枫就爱嚼舌根
,你请慢用,别在意。」文渊一笑,低声道:「若知如此,我就该早早来到
,姑娘也不用这麽劳累。」紫缘笑道:「不劳公子担心,小女子偶尔下厨,
多做几回也无妨的。」
文渊看紫缘对自己来访竟如此重视,心中感动,又见到紫缘清秀脱俗的
面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宁定心神,用过餐点,便道:「紫缘姑娘,
在下可否再闻琵琶雅奏?」紫缘微笑道:「既然公子有此兴致,有何不可?
」起身拿了琵琶,指柔如云,奏将起来。
文渊听到妙处,不禁伸手抚琴,合奏起来。两道乐音配合得丝丝入扣,
妙不可言。文渊、紫缘相视一笑,俱皆沉浸在悱恻的乐曲中。
乐曲终结,两人心神畅快,互相凝望。紫缘微启朱唇,轻声道:「文公
子,我想求你一件事。」文渊道:「姑娘请说。」紫缘摆弄衣角,脸上微红
,道:「明天夜里,我想去游西湖,如果如果文公子也想去,是否能
能和小女子同行?」
文渊一愕,他没想到一个姑娘竟会主动相约,还是在深夜之中,一时无
法回答。紫缘低声道:「文公子,白日游人太多,我到外头去,势必难得安
宁,所以」文渊一笑,道:「紫缘姑娘有此雅兴,在下便权充护花使者
,那也是好。」紫缘甚喜,脸现梨涡,微笑道:「多谢公子赏脸。」
两人约了时辰地方,又谈了许久,文渊才告别紫缘。文渊本想说出赵平
波的意图,但想既有大小慕容帮忙,应当不需担心,便也不让紫缘无谓不安
,始终没说出口。
文渊悄悄出了水燕楼,回到客店,心道:「师妹不知在做什麽?已经睡
了吗?」
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便自己开了门。才一开门,忽听一
阵裂帛似的风声,一道银光呼地自他眼前急速扫过,猛吃一惊,连忙退步抽
身,眼中似还留下白芒芒的残光。只听华 失声惊叫:「啊呀!文师兄,你
没事吧?」
文渊心神未定,看清楚房里,华 手中正拿着银鞭,脸色苍白地跑上前
来,叫道:「文师兄,对不起有没有受伤?」
文渊摇摇头,笑道:「差点受伤,不过没事。师妹,你在练八方风索?
」华 用力点点头,脸上犹带馀悸,道:「我在等你嘛,没事可做啊。」文
渊笑道:「好在师兄没用冲的,不然正好被你当头一鞭,那还得了。」华
卷起银鞭,笑道:「总算你还把我放在心上,没留在紫缘姐姐那里,否则啊
我就真的要给你一鞭了。」
进了房,文渊放下文武七弦琴,卸下长剑,说道:「师妹,明晚我要和
紫缘姑娘去游西湖,怕是不能陪你了。」华 一听,心里一阵酸溜溜地,噘
起小嘴道:「为什麽要夜里去?文师兄,你你想做什麽坏事对不对?」
文渊道:「哪里的话?紫缘姑娘是杭州第一花魁,大白天的去游湖,後头定
然跟着一群人一睹风采,还能游什麽湖?」
华 把头一偏,没好气地道:「你又这样,天天跑去陪她,就不怕我生
气?」文渊笑道:「你不是不会吃醋?」华 肩头一缩,过一会儿,才低声
道:「偶尔吃一点点不行啊?」
文渊吻了吻她的脸蛋,轻声道:「好啦,师妹,别气了,师兄明天白日
都陪着你就是,好不好?」华 脸上微微一红,说道:「人家就是想要你晚
上留着嘛。」文渊道:「为什麽?」华 红晕上颊,拉拉文渊的衣角,轻声
道:「文师兄你知道嘛,那个那个不是都在晚上做吗?」文渊一愕
,随即笑道:「那又未必见得,我们今天不是就在早上?」说着倒了杯茶。
华 心中连跳,仍是拉着他的衣角,羞红着脸道:「文师兄,那我们现
在再一次好不好?我我好想要哦」
文渊被她软绵绵的撒了个娇,险些翻了手中热茶,忙将茶杯放在方桌上
,拍拍华 的头,笑道:「师妹,一天行房太多次也不好,今天够了吧。」
华 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对房中事还不甚了然,只知道师兄跟自己都从中感
到未有的快适,好像有趣的游戏一样。听文渊如此说,只是作声不得。
这晚文渊总算是睡在床铺上,一来小慕容不在,二来华 跟自己已有合
体之缘,自然无妨。只是华 一晚又缠又黏,耍起孩子气来,文渊禁不起她
的兴致高昂,心里又是好笑,又觉心动,两人还是享了一次肌肤之亲。
次日文渊和华 随意在街市上闲步,华 兴高采烈,分外活泼,拉着文
渊到处东逛西瞧。文渊瞧她开心,自也愉快,就这麽过了一日。
到了晚上,文渊便要往西湖去。将要出门,华 忽道:「文师兄,你别
一直想我,要轻轻松松的跟紫缘姐姐在一起哦。」文渊心中大奇,笑道:「
师妹,这话真有些不像你说出来的。」华 脸上一红,嗔道:「你就会当我
是醋 子,人家还不是想要你尽兴些。」文渊听了,不禁心中一动,在她唇
上一吻,笑道:「我走啦!师妹,早些歇着吧。」华 脸现娇羞,低声道:
「我知道啦,你去吧!」
十景缎(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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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步踏轻功,往水燕楼奔去。到得结缘阁外,紫缘正倚门而立,见到
文渊,投以一笑,道:「文公子来得好快。」
文渊落定脚步,左右环视,道:「紫缘姑娘,你不用准备车马吗?」紫
缘微笑道:「小女子虽然体弱,但步游西湖还不算难。」文渊笑道:「既是
如此,我们这就走了罢?」紫缘轻轻关上阁门,微笑道:「好,走罢!」
两人悄悄离开水燕楼,并肩向湖而行。紫缘见文渊仍背着文武七弦琴,
甚为好奇,问道:「文公子,游西湖也要带着琴麽?」文渊笑道:「此琴是
我一位好友所赠,意义於我极是重要,因而要随身携带。」紫缘微笑道:「
原来如此,可惜我没把琵琶带出来,否则倒还可和公子在湖上奏几曲」
一说到这里,想起昔日湖夜对奏之缘,脸上不禁微微发烫。
不久来到西湖北畔,迎面见了一处亭院,临湖一座小榭,楹柱上是一对
联:「身在荷香水影中,眼明小阁浮烟翠」,只见湖面上荷浪迎风起舞,荷
香夹风而来,十分醉人,正是西湖十景之一的「麴院荷风」。
文渊步上赏荷廊,看得心旷神怡,不觉吟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
光不与四时同』」紫缘缓缓走上荷间小桥,轻声接着吟道:「『接天莲
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人吟两句,正成了宋朝杨万里的「晚出
净慈送林子方」,两人相望而笑。
那小桥贴水而建,紫缘漫步桥间,穿行荷中,绰约娉婷,当真如凌波仙
子,步步生莲。文渊远远望着,忽觉一阵迷眩,心道:「紫缘姑娘要是天天
来到西湖边来,西湖当可追加到十一景。啊呀!水燕楼离西湖不远,要归成
十一景也该合理。不过水燕楼本身建构平平,可不能将楼房也算在其中。」
紫缘一回头,远远见到文渊魂不守舍,叫道:「文公子!」文渊被她一
叫,回过神来,忙道:「是,我在这儿,怎麽了?」紫缘微笑道:「公子,
你赏景太入神了些吧?这些荷花很漂亮罢?」文渊顺口道:「是啊,不过荷
花美则美矣,若与姑娘相比,不免」忽然惊觉溜了口,连忙收声,抓了
抓头,稍稍偏了过身去。
紫缘心思敏捷,一听便知,不由得双颊绯红,走了过来,低声道:「那
文公子,我们再去别处瞧瞧。」文渊道:「好。」
两人走出院外,四目交接,不禁都有些动情。紫缘心中怦然,拉拉衣摆
,朱唇轻启,想说些什麽,却又不出一语,脸上一红,侧身缓步而行。文渊
一阵恍惚,静静跟着。
走到西泠桥畔,夜色中见得一座香冢,石碑上题「钱塘苏小小之墓」。
苏小小是南齐时奇女子,身在秦楼楚馆而不染风月,蕙质兰心,才貌双全。
紫缘怔怔地瞧着墓地,并不言语。
文渊看着紫缘的纤弱的背影,不敢惊扰,忽听紫缘轻声吟道:「妾乘油
壁车,郎乘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这首诗吟来语音极低极微,并非要给文渊听,只是紫缘不自觉的吟诵。
文渊却听得分明,这诗是苏小小对情郎阮郁的传情之诗。苏小小乘着油壁香
车游赏湖光山色,遇得骑着青骢马而来的阮郁,两人一见锺情,只惜终是因
变而分离。
文渊突感心悸,暗道:「苏小小风华绝代,芳名虽然流传後世,但情缘
未能终身,终究算不得过得快乐。古人难见,但紫缘姑娘论才貌、论名声,
当是不在其下。她吟这首诗,莫非心中也动了情意麽?若然如此,这却不能
像苏小小和阮郁的结果才是。」转头看向桥边青松,又想:「只不知紫缘姑
娘意属何人?」想到此处,心中一动:「赵平波是不可能,那位秦知县也不
像,难道难道我」
紫缘心里也是潮思起伏,转身凝望文渊双眼,隐隐流露出思慕之色。文
渊心神一震,心道:「这眼神与小茵、师妹可有多像!」双手按上紫缘肩头
,说道:「紫缘姑娘,我会救你!」
紫缘轻呼一声,脸蛋染了通红,低声道:「那那不成的。靖威王世
子要带走我了。」文渊一惊,道:「你已经知道了?」紫缘道:「啊,你也
晓得?」
文渊点了点头,说道:「紫缘姑娘,你请放心,绝不会让他得逞。」紫
缘叹息一声,道:「他是世子,你你别跟他作对,太危险了。」文渊一
笑,道:「世子又如何?姑娘别担心。我虽然没什麽本事,可是还有身具大
本事的人帮忙,定要保得姑娘周全。」
紫缘见文渊眼神坚定,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惊喜,静了好一阵,忽然低
声道:「文公子高义,小女子永生不忘。」说着竟盈盈下拜。文渊大惊,连
忙扶住,道:「姑娘不需如此,此为在下当为之事。」紫缘抬起头来,眼中
泪光莹然,却是一片喜慰神色,螓首轻轻靠在文渊肩头。文渊微一侧头,与
紫缘两面相对,只觉她吐气胜如兰馨,容颜清丽於芙蓉,不禁心神荡漾。两
人四唇相就,便要吻上。
忽然紫缘身子一颤,偏过头去,眼睛霎了霎,面带歉意,轻声道:「文
公子,我们我们该到别处去了。」文渊怔了一怔,微笑道:「正是。」
他心中极是尊重紫缘,紫缘既然如此举动,他自也释然,并不为怪,只是忽
觉有些怅惘。
两人游走湖边,直至天色将明,文渊才送紫缘回水燕楼。一路上紫缘并
不太说话,两人虽然言语不多,心意却似能相通,每每相视微笑,便传尽心
思一般。走进杭州城街市时,晨曦已现。
紫缘轻声道:「水燕楼不远啦,我可以自己回去了。」文渊微笑道:「
只差一个转角,在下送到底罢。」说着已转了街角。紫缘笑道:「好了,到
这里就是,别让朱妈妈发现你」忽见水燕楼前集结了数十人,再看真些
,竟是赵平波等人。
文渊心道:「来得好快,第叁天才刚天亮哪!」扫视一遍,只见随行之
人除了邵飞、柯延泰之外,又有一名铁面男子,想是华 、小慕容遇到的颜
铁。另有一名中年道人,叁络长须,面目堂堂,眼中不露光华,显然功力非
同一般。其馀诸人看来均是寻常侍卫。
朱婆子也站在门外,见到紫缘,急忙冲上前来,叫道:「哎哟!我的大
小姐,你可回来啦!小王爷可等得久了,就等着带你走」紫缘蛾眉微蹙
,和文渊走上前去。
赵平波见文渊竟和紫缘在一起,不禁心中有气,大声道:「姓文的,这
里没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文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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