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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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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是男石柱和女石柱,咱们终于回到万寿寨了”马祥云双目流下泪来,千里奔袭,多少辛苦日夜,如今终于回家
男石柱和女石柱出现在视野里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人下令,但白杆兵们的心底里响起了一声:“全军突袭”白杆兵千里奔袭的最后一把力气,在此暴发,万人齐奔,数里山路转瞬即过。
马祥麟一颗心激动得快要跳了出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跑进万寿寨却发现这里也空无一人,那他一直压抑着的心一定会崩碎得片片不存。
近了近了万寿寨那巨大的寨门渐渐在望,马祥麟的马早就扔在了湖北,没法骑过巫山,此时他撒开大步,一个人跑在最前面。
跑到眼睛能看清万寿寨门的时候,他突然揉了揉自己的眼晴,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东西,只见万寿寨门口站着一排穿蓝衫的人,这群人衣衫整洁,手无兵器,大约有四五十人,但是这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残疾人。
他们的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眇了一目这五十个人堆在万寿寨的门口,排成三排,把万寿寨的大门堵得死死的。
越过这堆人看进去,寨子里也有一排白杆兵和他们对坐着,双方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但是明显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这?这是在搞什么?”马祥麟看到万寿寨里还有白杆兵,心中一松,他向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不光是白杆兵还在,就连万寿寨门口左右两边的西兰卡普织造厂和郑氏农业加工厂,都还在正常运转着。
“我莫不是看错了什么?”马祥麟走到近前,寨子里的白杆兵早已远远看见他过来,一起站起身大叫道:“马将军回来了,马将军”
马祥麟大奇,他大声喝道:“你们在寨子门口搞什么?这些人是?为何堵着我万寿寨的大门?”
寨子里的白杆兵大叫道:“马将军,他们是他们是西昌之战时的阎王军伤兵”
马祥麟一听,心里顿时一惊,他赶紧仔细打量,这些人在西昌之战时都涂着黑脸,现在哪里认得出来谁是谁,但马祥麟看到一个伤兵的左手齐肩而断,他清楚地记得西昌之战时看到一个阎王军士兵伤了左手,就是伤在这个位置。
此时看他身形,只觉得越看越像,不是那个士兵又是谁?
他顿时想起西昌之战时,阎王军舍命来救,差一点与白杆兵一起全军覆没在西昌城里,这想到这个,马祥麟心里就颇为不平静了,他对着这五十人作了个揖,轻声问道:“各位兄弟,不知道你们堵着我们万寿寨的大门做什么?”
伤兵群中走出一个**,一身蓝色的土家族服饰,头发盘起,显是已经嫁人,头上缠着一根五彩斑斓的头带,正是向兰索。她对着马将军行了个礼,道:“马将军,对不起了,我相公要我带他们来堵着万寿寨的大门,只准人进,不准人出。”
“什么?”马祥麟大怒道:“就五十人,也想堵了天下闻名的白杆兵?还只准进不准出,这是什么道理?还有,我的土家族乡亲们呢?”
向兰索轻轻一笑,道:“乡亲们都安好,现在都在万寿寨里避祸呢,听说三十六营贼兵和官兵要入川,他们就暂时在寨子里躲一躲,等贼军和官兵撤走,他们就可以出来了。到时,我们也就不堵这门了。”
一听乡亲没事,马祥麟悬起来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向兰索也是土家人,当然不可能拿这事来骗他,心中一定,马祥麟的脑子就灵活了起来,他仔细看了看这五十名伤兵,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你相公好心计,好本事,若不是这五十人,换来五千人,也别想堵得住万寿寨的大门,偏偏是这五十人寨子里的白杆兵是万万不肯向他们动手的。”
向兰索不好意思地道:“我也知道这么做太滑头,但为了土家乡亲的安全,再滑头的事,我向兰索也不怕去做。”
这时张凤仪和马祥云也跑了过来,马祥云一身红衣,满身银饰在跑动中跳得叮叮当当的响,她跑过来一看见向兰索,就呆了一呆。而向兰索看到马祥云,更是不好意思,两女对视了片刻,竟然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旁边的郑氏农业加工厂大门突然开了,郑氏放在石柱的掌柜赵霖,从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看到马祥麟正站在寨门口发愣,他叹口气道:“马将军,你何不先进寨子,让你的白杆兵们好好休息一下,再向马庭立将军打听一下这些时日里四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有道理,马祥麟对着向兰索道:“不是可以进不能出吗?那我现要在进去,让这些身上有伤的兄弟们让开道吧。”
他本想说让这些贼军,但话说到一半,想到他们身上的伤残都是因为救援西昌才得来的,那贼军两个字在出口的一瞬间变成了兄弟。
向兰索轻轻一笑,双手虚请,让开了大门,五十名阎王军伤兵也一起让开了一条大道,众人齐声道:“恭请马将军回寨。”
马祥麟皱着眉道:“如果我进去了,你们是不是也不放我出来了?”
向兰索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轻轻道:“我想用不了多久,我相公就会来了到时候你和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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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请跟我走
第二十五章 请跟我走
马祥麟穿过五十名阎王军伤兵,进了万寿寨,寨子门口的白杆兵齐声向他问好,马祥麟看了一眼,只有十来个白杆兵守在口门,不禁大怒道:“四川阎王贼寇作恶,怎么才你们十几个人守寨门?不怕被敌人突袭么?”
那几个白杆兵呆了一呆,其中一个道:“马将军四川被阎王军占领好几个月了,从来没进过我们石柱所以寨子里就没怎么在意”
马祥麟大怒:“你们也叫军人?军人就要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wWW、咦?你说阎王军从来没进过石柱?”
那士兵道:“是啊,除了门口的五十名伤兵来堵了两次门,就没有别的阎王军来过。”
马祥麟继续向里走,过了一寨门,二寨门,眼前就开阔了起来,这里本来是白杆兵的练兵场,此时却站满了土家族的乡亲,人头涌动,热闹程度堪比大摆手。其实这也不奇怪,现在全石柱的土家人都避入了万寿寨,大摆手也是全部土家人齐聚万寿寨,没太大差别。
见到马祥麟,乡亲们都大喜,齐声笑道:“马将军回来了,便都涌上来向他问好。”
马祥麟大惊,乡亲们的心情似乎挺好,这像是被贼军占领了家园的人?他不禁奇道:“你们在干嘛?四川被贼军占领了,你们还笑得这么开心?”
一众乡亲大笑道:“马将军你说笑了,阎王军哪会是贼军呢?人家比官兵还要正规,不打不砸不抢不烧,赵霖掌柜还照常给厂子里的工人发工钱,送吃的。”
马祥麟哑口无言,他见乡亲们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实在感觉到摸不到头脑,只听一部份乡亲道:“前些天阎王军派人来通知我们,说是三十六营贼军和官兵要入川来打仗,让我们先躲一躲,等安全了就可以回家你看人家阎王军多贴心啊,以前官兵剿匪什么的,从来就没有事先通知过我们,路过我们的村子还要顺手抢粮呢。”
又有乡亲道:“是啊,不过这次三十六营贼军听说来得不少,我们还担心寨子里的白杆兵少,怕挡不住,现在马将军带着一万大军回来,我们就不怕了。加上阎王军,一定可以把三十六营赶走。”
“喂,你等等”马祥麟大急道:“我才不和阎王贼军联手”
“啊?”那乡亲大惊道:“马将军,你不是回来帮阎王军保护我们的吗?”
“呃,我是回来保护你们的,但我没说过要和阎王军联手啊。”马祥麟大汗。
一群乡亲闹哄哄地道:“马将军,你该不会是回来打阎王军的吧?”
“马将军,打不得啊,阎王军对咱们不错啊。”
“是啊,马将军,您看石柱现在年年丰收,西兰卡普织造厂和农业加工厂都开得四平八稳的,前些天四川银行也在咱们石柱开了分号,现在的日子多好啊,您要是把阎王军打跑了这好日子再到哪里去找”
马祥麟满头大汗,他就算对着十万贼军,也是一往直前,从来不曾胆怯过,不曾动摇过,但是被土家乡亲们一嚷嚷,顿时汗水直流,应付不来。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乡亲们怎么都帮着贼寇说话。
一旁的马祥云听着乡亲们嚷嚷,一双眼睛却越来越亮,她自从入川之后,就一直脸色苍白,但是现在她心有所感,一张苍白的脸居然慢慢回红。
“哥,咱们先别在这里闹腾了,赶紧把马庭立找来问问这段时间里四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马祥云急道。
马祥麟、张凤仪、马祥云三人穿过人群,直接去寨子深处找马庭立,把一万白杆兵扔在了乡亲们中间,这些乡亲大多是白杆兵的亲人,寨子中立即开始了认亲大会,只听到白杆兵们高声在叫喊道:“阿爹、阿妈,你们在哪里?我回来了,你们在哪里?”
“阿妹,我回来啦,阿妹,你还好吧?”
万寿寨里乱成一团,白杆兵急于找到自己的亲人,生怕他们在战乱中受到波及,但石柱根本没有被战火烧到一根毫毛,没有一个乡亲因为战乱而死,倒是让白杆兵们白操了心。
马祥麟心急火撩地找到马庭立,劈头盖脸就是十几个问题一溜儿地丢了过去:“阎王军究竟干了什么?”、“四川现在情况如何”、“石柱现在情况如何?”、“四川大乱时马庭立在做什么?”
一大堆问题问得马庭立头晕脑涨,他这才慢吞吞地给马祥麟讲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把阎王军与朱燮元的博弈详细地讲了一番,然后又讲了四川如今大搞便民公共设施,例如银行、邮局什么的东西都讲了一遍,又讲了阎王军对百姓的态度,最后还把科举也讲了一下,笑道:“科举也快了,年前就要开始了,别看巫山那边打得欢,成都那边科举也准备得欢呢。咱们石柱已经过去了几个读书人了,也准备考个官儿来当当。”
马祥麟听完这一切,眼睛鼓得有如鸡蛋,问道:“咱们石柱也去考?这是要明目张胆的造反了么?”
马庭立砸了砸嘴,不好意思地道:“咱们土家族的乡亲都很支持阎王,这个我虽然知道姑姑一定不肯,但是我挡不住乡亲们,他们要去成都,我难道把他们绑着不让走啊?”他说的姑姑是指秦良玉,她忠于朝廷,大家都知道。
马祥麟一个脑袋两个大,现在咋办?自己难道提着一万白杆兵杀出去推翻阎王?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赢,看这样子,乡亲们也不肯啊。但是若自己不做个表率,以后母亲大人回来,看到整个石柱都从了贼,她会不会气死?
马庭立见他犹豫,伸出一只手抓住马祥麟道:“表兄,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其实我倒不认为咱们就该帮朝廷,你还得我们两很小的时候,姑父被朝廷害死,当时姑姑说过的一句话吗?”
马祥麟心里一惊,突然想起一段往事来。当年他父亲马千乘被宦官害死狱中,秦良玉心灰意冷,虽然没造反,但却带着白杆兵只管操练,保卫家园,不出石柱一步。正在这时,奢崇明造反,兵围成都,朝廷派了一个官员去向秦良玉求援。
秦良玉当时大怒道:“我石柱兵马非朝廷所养,也不必听从朝廷调遣。阉狗邱乘云陷害我夫,无端致死,朝中谁又替我夫妇说过一句话?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乃是朝廷惯技。此番我倒要做壁上观,看一看朝廷所养之官兵是不是白吃干饭的。”
秦良玉发过怒之后,在寨前立了一个牌子,写着“劝出兵者斩”,后来是秦良玉的父亲秦葵出面,才将秦良玉说动出兵。
马庭立抓着马祥麟道:“我石柱兵马,非朝廷所养此番我倒要作壁上观这句话是姑姑亲口说过的。所以,四川大乱时,我就作了壁上观了。”
“娘当时说气话呢,哪能作得真,也亏了你这么多年还能记得。”马祥麟低声叹道,他心中好生难为,一时难以决断。
正在这时,一个白杆兵跑进来报告道:“马将军,阎王军出现在寨门口,估计着有四千多人,领头的是阎王本人,他请将军出去说说话。”
原来郑晓路见三十六营和官兵一追一逃,又窜进了陕西去,就收了阎王军回来,白帝城的乡民们也开始散回奉节县和巫山县。他自己则带着四千来复枪兵,五百掷弹兵,来了万寿寨。
马祥麟从寨中迎出,向兰索和堵门的五十名阎王军伤兵赶紧退回郑晓路军中,白杆兵出了寨门,结好阵,与阎王军遥遥相对。
冬风吹,场中安安静静,谁都不发一言。
马祥麟带着张凤仪和马祥云,轻轻巧巧地走出阵来,留下马庭立统领着大军,郑晓路也长叹一声,带着皂莺和张逸尘走出本阵,六人走到场中,眼瞪眼,瞪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冬风刺骨,刮得马祥云一身的吊饰叮叮当当地碰撞着。郑晓路看着她腰间两把白杆短枪互相碰撞,发出哒哒的凄凉响声,再看那红衣如血的女子,只觉得她清瘦了不少,飒爽的英姿中含着丝丝的哀伤,忍不住一阵心疼。
“你还好么?”郑晓路对着马祥云,轻声地问道。
“不好。”马祥云硬着声音回答道:“我母亲在东北抗清保国,我未婚夫却在西南造反翻天,我怎么好得了?我要怎么才能好?”她声音虽硬,语调却软,未语泪先流,待到说完,双颊已满是泪痕。
她没有我想像中坚强,郑晓路的心里一阵纠结,疼得有如被锥子穿了一个孔,今生欠马祥云的最多。偏偏马祥云形似巾帼,内心却比郑佳忻、皂莺要柔弱,换成郑佳忻在此时此景,也许一言不发就跟着郑晓路走了。
换成皂莺在此时此景,也许飞剑就当头对着郑晓路扔了过来。
偏偏是马祥云在此时此景
她不想跟着贼人走背叛了母亲和哥哥,但又不像皂莺那样说打就能打得出手。她虽然一直像个女将军一样出入战场,但从小在哥哥和母亲的翼护下长大,那内心却与世间一般的女子一样,柔弱得经不起风吹雨打。
马祥麟沉声道:“你究竟要如何?”他的手垂在腰间,随时准备拔出挂在背上的白杆长枪。
却见对面穿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手放在腰间一把弯月般的绣春刀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这个刀客好久没见,不知道他的刀法如何了?如今我自信枪法已直追奢崇明,那他的刀法,是否也已经可望奢崇明的项背?
“你究竟要如何?”这个问题很难,让人摸不着头脑,但郑晓路知道小马超想问什么。他轻轻地笑道:“我要救国”
“既然要救国为何造反?”马祥麟皱头眉头道:“受抚,然后跟我北上,去抗清吧,你在四川闹腾,算什么救国?”
“不行”郑晓路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道:“国家还有得救,但朝廷没得救了,若要救国,我就得把他彻底打垮,否则没得救了”
“皇上是明主。”马祥麟定定地道:“他是大明三百年来最努力的皇上,有他在,国家就还有得救。”
“崇祯皇帝?”郑晓路摇了摇头,道:“他也许是整个中华几千年来最努力的皇上,但他不是一个明主。若是明主,为何杀掉袁崇焕?若是明主,为何数次征收辽响?若是明主,陕西、山西、河南为何到处是匪患?”
“他勤劳、努力,但他不懂得要如何救国。”郑晓路双眉一扬,认认真真地道:“我懂”
“好大的口气,你懂什么?”马祥麟微怒道。
“哈哈哈”郑晓路哈哈大笑道:“我懂什么,你回寨子里问问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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