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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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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
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这些字是用繁体写成,所幸郑晓路在后世经常看港台节目,繁体字却不是障碍,轻轻松松就把这篇东西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只觉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起,直冲脑门。这却是什么狗屁东西,如果遵守着这玩意儿做人,不活也罢。
郑晓路见桌上还有一大堆宣纸,心道,莫非这些纸上统统都是这种东西?便又伸手,抄过一张来,定睛一看,却是《女论语》的第七篇:事夫。
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
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
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夫有恶事,劝谏谆谆。莫学愚妇,惹祸临身。
夫若外出,须记途程。黄昏未返,瞻望相寻,
停灯温饭,等候敲门,莫学懒妇,先自安身。
夫如有病,终日劳心。多方问药,遍处求神。
百般治疗,愿得长生。莫学蠢妇,全不忧心。
夫若发怒,不可生嗔。退身相让,忍气低声。
莫学泼妇,斗闹频频。粗线细葛,熨贴缝纫。
莫教寒冷,冻损夫身。家常茶饭,供待殷勤。
莫教饥渴,瘦瘠苦辛,同甘同苦,同富同贫。
死同葬穴,生共衣衾。能依此语,和乐琴瑟。
如此之女,贤德声闻。
看完这篇,郑晓路已是怒极,这、这、这,这究竟是何玩意儿!心中大怒,嘴上却不由自主地低声骂道:“这什么狗屁《女四书》,这却让人怎么能活?”
郑佳怡本恼他乱拿自己东西,但见他在认真看字,却吃了一惊,这郑小路在自家已有10年,老爷子却没教过他读书识字,如今怎么看得懂自己抄的《女四书》?不由奇道:“你怎么会识字?”
郑晓路正在大怒,便顺口应道:“我不光识得,还知道这上面写的全是狗屁,狗屁不通!”
郑佳怡听他大骂,却是不依,伸手将那宣纸夺回道:“这是唐代才女宋氏姐妹所写的,说得极为在理,我等女子当引为明戒,怎么又成了狗屁了?你休得胡言乱语。”
郑晓路本待再骂,突然一醒,是了,这明朝时的女子,便是读着这等东西长大,你要说这东西是狗屁,难道给她讲讲女权主义,男女平等?讲那些玩意儿别人不会当你是在帮她,反而会认为你是在害她。
郑晓路长长叹了口气,却不再骂了,心中对这郑佳怡的同情又增加了半分,再也不想和她斗气。便道:“把砚台递出来吧,我帮你磨墨,你只管一心抄书,早些抄完了也好早些入睡。”
郑佳怡却不卖这面子给他,冷道:“现在却又来装好人了?白日里欺辱我时,唯恐不更狠些。”
郑晓路也不解释,又从窗口伸手手去,把砚台拿了出来,捧在手上磨起墨来。此时月光温柔,就罩在郑晓路身上,郑佳怡看他低头不语,只顾磨墨,便也知道他不存坏心,确实是来帮忙的,于是就退回桌边,安安心心抄起书来。这也亏了是在明朝,如果在现代,你阴了一个女人,想人家这么快就不记恨你,却是不可能的事。但古代女子地位极低,虽然被这男人气了个半死,但一转眼,看你微微示好,便将那些过节都揭过了。
编者按:《女四书》由四本书汇集而成,分别是《女诫》、《女论语》、《内训》、《女范捷录》,其中《女论语》共有十几篇,为了精签,我就不全部弄出来给大家看了,总之这玩意儿就是个束缚封建女人思想的东西,确实有些夸张。但在那个年代,却让所有女人深信不疑,这是时代的局限,怪不得人家。
至于银子问题,在明末,一两白银大约能折算成现在的人民币500-1000元,是非常硬通的货币,普通贫户家里根本拿不出银子,只有一些铜钱可用。能拿出点银子来用的,不是商人,就是地主,或者是富农。某些穿越大侠们出手就是百两银子,千两银子的,实在是吓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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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赌鱼
两人一个磨墨,一个抄书,却是各自想着心事,也不交谈。WWw。过了许久,才听到郑佳怡叹了口气道:“大哥,我便叫你一声大哥好了,却盼你对得起这大哥的称呼。小弟本就顽皮不知轻重,你却和着他一起胡闹,拿了许多银钱去弄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以后莫要害了小弟才好。”
郑晓路心中一动,寻思道:“我本想像沼气池一样,做出结果再拿出来见人,但郑佳怡一门心思为小弟担心,我却不方便再瞒着她行事,稻田养鱼和网箱养鱼,都不是短时间能见到成效的,起码也是半年以后才能看到好处,不如就说给她听,安了她的心也好。”
郑晓路心思即定,便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轻声道:“二妹,还记得我给你说阎王爷托梦的事吗?”郑佳怡嗯了一声算是应了。郑晓路道:“阎王爷不光给我开了眼,还教了我读书识字,养鱼耕种之法。我这番回到阳间,便是要报答老爷子养育之恩的,定要教郑家富贵一番。”
“当真?”郑佳怡抄书的手不由一抖。
“当真!”郑晓路认真道:“其实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郑小路了,这次活转,感觉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我胸中学问万千,岂只是开火井、养点鱼就能用尽。二妹你相信我,我定叫郑家衣食无忧,定叫小弟享福一世。”郑晓路倒还真不是胡说,他这次穿越,把郑小路变成了郑晓路,确确实实是变了一个人。
郑佳怡却已信了一半了,这古人迷信,什么东西只要向神啊鬼的身上一扯,便先唬了人一半。她又道:“阎王爷教的水田里养鱼,真的能成?不会把稻苗啃坏吗?”郑晓路轻轻一笑道:“阎王爷大人却来骗你这个凡人做什么,他说成,就一定成的。你给我半年时间,只要半年,我定让你看到阎王爷教我的手段。”
郑佳怡听他这般说,突然站了起来,便从怀里摸出一只玉钗,递出窗口来道:“我却没小弟那般有钱,这只玉钗,是娘亲留给我的嫁妆,若我嫁了人,这玉钗却成别人家的物事,如今不妨给了你拿去弄那养鱼,如果有成,也能保小弟衣食无忧。”
郑晓路猛地站了起来,他原本背墙而坐,此时起身一转,隔了窗户与郑佳怡打了个照面。便见烛光下一只纤纤玉手,拿着一根透体碧绿的玉钗,柔弱无力的立在那里。这古代女人,怎么如此让人揪心!郑晓路伸出手去,也不管什么男女授授不亲什么的,便把郑佳怡的手捧在两手心里,将那玉钗狠狠地塞回她的手中。他双眼落在郑佳怡袖口上,那布衣袖上绣了一朵小花,针角细密,远看时极是漂亮,但此时近看,才发现这朵花原是绣在一个破口上面,可见她身上衣服,也定是缝缝补补,那一身绣花,却不知道有多少处是为了好看,有多少处是为了遮掩。
郑晓路只觉双眼微热,喉头有些哽咽,低声道:“以前苦了你,但以后有大哥在,便不再教你三姐妹操心,明年春暖花开之前,必叫你换上新衣。”他转身便走,不想让郑佳怡看到自己心中酸楚。但回到屋子,却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双颊都是眼泪。此时他心思已经飞回后世,姐姐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就似在眼前,想起自己淹死青衣江中,老父与家姐定然伤心欲绝,郑晓路忍不住唏嘘不已。
次日一早,郑晓路便似发了疯般地工作,昨日里一整天他才弄好两个网箱,但这天他只用了半天就做好三个,又用了一下午,便将网箱总数弄成了十个。弄好之后,他便将网箱泡在水池里,在水池里撒了几把盐,却是给网箱消毒。
待网箱用盐水泡了一天,他便将之捞起,放在太阳下晒干,然后又放入盐水中浸泡,如此几次。郑晓路估摸着水田里的产下的鱼卵也应该有些日子了,于是拉了几个长工,走上来山,便将水田里的柳杉枝通通捞起。此时柳杉枝上附满了鱼卵,看上去非常扎眼。
一个长工奇怪:“小路,这些鱼卵应该让他们留在水里孵化成小鱼啊,你把它们捞起来做什么?”
郑晓路笑道:“若是任由这些鱼卵留在水田里,便会被各种东西吃掉,还没来得及孵化,便要损失大半,存活率是极低的。我把它们捞起来,便是要保证鱼卵能够大量的孵化。”
长工们纷纷摇头,哪里肯信,鱼离了水就要死,这鱼卵离了水,自然也是要死的,哪有捞起来孵化的道理。
郑晓路也不解释,这现代的生物科学,岂是解释就能让这些长工信服的。众人将柳杉枝拿回大院里,郑晓路在枝上洒些水,保持鱼卵的湿润,然后将这些柳杉枝辅开来晒太阳。村里的鱼户听长工们说起这事,也觉新鲜,一起来看。便看到郑晓路每过一阵子,就在枝上洒水,保持着鱼卵的水份。
一个姓郑的鱼户笑道:“郑小哥,你这法子怕是不成,我养鱼都四十年了,没见过你这么弄的,要是把鱼卵都晒死了,你到哪里哭去。”郑晓路却笑道:“我这法子却是阎王爷亲自传授的,定比你们的土法子要强。”
鱼户不服道:“便是阎王爷传的又如何?阎王爷管人生死,却管不到养鱼,你莫欺我。”
郑晓路笑道:“便与你打个赌,如果我这法子能成,而且出的鱼苗比你的法子多。你便送我一张鱼网如何?”
那郑鱼户也道:“好!如果你这方法不成,便将你水田里的百尾大鱼都输给我,免得你糟蹋了这么上好的成鱼。”那鱼户只道赢定了,心中大喜,笑嘻嘻地回家去了。
一边躲着的郑俊材和郑佳怡却跑了出来,郑佳怡担心道:“你这法子是不是真的成啊?如果输了,却不是血本无归?”她说着,便又要伸手去怀里摸那玉钗。郑晓路却向郑俊材笑道:“兄弟,过个几天,准备好向家里搬鱼网吧。”他这洒水晒鱼卵的办法,在现代叫做淋水孵化法,是最简单,也在古代最实用的孵鱼苗方法,根本不可能失败。
三天之后,郑晓路围着那柳杉枝左看右看,但见到许多的鱼卵上都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了,这个黑点其实就是小鱼的眼睛,此时已经可以透过鱼卵看到。这就证明鱼卵通过阳光的照射,生长发育得非常健康。郑晓路带着长工,又来到水田边,将田里的百条大鱼都捞了起来,移到一个小水池里,然后便将柳杉枝都放回了水田。
又过了几天,那郑鱼户却找上了门来,进门就笑道:“郑小哥,我是来看你那法子成不成的。”郑晓路见他走来,心知肚明,人家是来看笑话的,还顺便想讨走我那百条大鲤鱼。当下也不多言,便大声道:“也好,今天正好是日子了,我们就一同去看看水田,且看我的法子究竟成不成。”那郑俊材和郑佳怡也很关心,便牵了郑佳盈的手,三姐弟也一起来看热闹。
几人走出门来,却见郑家大院外面站了密密麻麻好大一堆子人,什么村头的泥瓦匠郑师傅,打铁的郑铁匠,撑船的郑小二反正一眼望去,郑家村里倒有一大半的人都在这里。原来那郑鱼户却是怕郑晓路赌输了懒帐,郑家又是大户人家,到时候讨不到彩头。便将这赌约悄悄地漏露了出去,小小郑家村,倒是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赌,乡农的生活本就无聊,见有热闹可看,便一鼓脑儿的都来了。
郑晓路这人在后世却有个特点,人越多越起劲,这换成四川话来说,就叫“人来疯!”,没人来不发疯,人来多了就发疯。他一看这架势,顿时知道是郑鱼户玩的小把戏,心下暗笑,于是对着门面的人群高声道:“乡亲们,想必我和郑鱼户打赌的事,你们都知道啦!”
众人一阵哄笑,便有那撑船的郑小二笑道:“郑哥儿,别说你是挖了十年的地,便是你打娘胎起就开始养鱼,也没人家郑鱼户养得久啊。人家祖祖孙孙在这长滩湖边养鱼打鱼,却是百年的传统了,你和人家赌个啥啊,早早认了输,把那百尾大鱼让了给他,我等也好早些回去干活。”
郑晓路也不说狠话,只是笑道:“是输是赢,上得山,到我水田边一看就知。”当下领了众人,便向上山坡上的水田行来。郑佳怡心里紧张,便紧跟在郑晓路后面,一只手牵着郑佳盈,另一只手竟然拽着郑晓路的衣衫角。郑俊材倒是不怕,他小小孩童,心中没什么钱财概念,输赢全不放在心上,便似那不是自己的钱一般。
一村人都上得山来,那山路狭窄,田梗本就泥泞,便少不得推推挤挤,好不狼狈。又加上七嘴八舌,说东道西,闹闹哄哄的,好不容易来到郑家的水田边。村民们倒是没事,但郑佳怡从小被当成小姐养着,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碰上,走得非常辛苦。几次险些滑进了道旁的水田里,都是郑晓路伸手扶住。
待着村人站在郑家的水田边,仔细向里面一看,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水田里密密麻麻,都是鱼苗,成群结队,往来穿梭,哪里数得清楚。不时有人惊呼道:“哎呀,这片水田里也全是鱼苗。”又有惊呼:“哎呀,这片田里也全是。”“不得了,每片水田里都有数不清的鱼苗啊!”
郑晓路心中暗算,自己买了百尾鲤鱼,雌雄各半,雌鱼也不是每只都要产卵,便算成只有30条雌鱼产了卵,每条鲤鱼一次产卵就是20万粒以上。自己用的淋水孵化法在现代一般能保证50以上的孵化率,在这古代,设备差点,方法烂点,也能保证至少20以上的孵化率,再加上一些偶发状况。这么算来,自己这水田里就应该有至少200万只鱼苗。这数字在自己这个现代人看来,也没啥了不起,哪个卖鱼苗的农民不是以百万和千万为基数在搞养殖的?但在这古代,尤其是水产业极不发达的四川,鱼户们都是任由鲤鱼自然孵化,那鱼卵连1的孵化率都不到。因此这些古人哪见过这种数不清的鱼苗游来游去的场景,只是吓也吓死了去。
那郑鱼户看着满田的鱼苗,也是吓得不清,他祖祖辈辈养鱼,何曾见过这等奇景,忍不住双膝一软,就跪倒在了水田前面,大声呼道:“莫不是龙王显灵,否则哪有如此多的鱼苗出世?”
郑晓路心中暗骂,龙王显你个头,老子的鱼苗养殖技术却又和龙王有什么鸟关系。何况这种淋水孵化法在明朝的沿海地带早已普及,只是通信不发达,还没有流入四川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真要稀奇的,应该是老子接下来搞的网箱养鱼才对,这种养鱼方法就不是明朝有的东西了,直到近现代才被发明出来呢。
众人看到了结果,那八卦的心思也就淡了,村民们便三三两两下山回家,郑俊材一把扯了那郑鱼户,便要去他家中取鱼网。郑鱼户却不肯就走,转身跑到郑晓路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郑小哥,那鱼网你只管取去,我小老头给你跪下了,你便将这孵化鱼苗之法传授给我吧,我家世代养鱼,却不知这等贤法,若我学了这贤法去,列祖列宗也感你大德。”
郑晓路一听这话,心中却犯起难来,这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是后世的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哪有随便教人的道理,便是自己,也是花了父亲的辛苦钱,害得姐姐失去了上学的机会,才能有机会读大学,断不可能因为这老头儿一跪就教了给他。郑晓路在那儿思索,郑鱼户却不肯依,只是拼命求肯。
郑晓路转念一想,自己这法儿终究简单,就算不教人,人家看得几遍,自然也就会了,却没有什么藏私的必要,何不利用这个,让这郑鱼户帮自己打理鱼苗,这样可以省了自己的时间,花更多的心力去研究另外的致富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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