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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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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是你的兄长,也是在你之前充当密探的前任者,在世界的夹缝中不停挣扎,痛苦不堪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是我们值得信赖的同志。”
至今为止,哈丽埃特在跟[革正团]的接触中,无论是通过克罗德转达、还是直接从克罗德口中,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次他们对哥哥个人抱有的印象和态度。正因为如此,她就只能通过唯一获得的有关哥哥的情报——也就是有关袭击的事实关系,一直在思考和探索着哥哥的行动中所包含的意义。
(值得信赖的同志,哥哥)
那个问题,终于要在现在这个时刻——的确,现在的自己对[革正团]来说根本没有交易的意义,除了同志这个身份以外,就毫无存在价值——如果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正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刻,萨拉卡埃尔才说了出来。
“关于是什么原因令他做出‘那种事’这个问题,我是无法回答的。因为我并不知道曾经存在于那张照片中的交流究竟达到了哪个程度。”
他的话语,无论何时都充满了理论性。
“可是,关于他经历了什么样的过程才决定要协助我们,以及他向我说过些什么——这些事我都能告诉你。而更进一步的关于他的想法和采取行动的意义,就只有由你自己去发现了。这样的话,也没有问题吗?”
“是的。”
哈丽埃特坚决地回答道。
“很好。我有东西想让你看一看,请跟我来吧。”
萨拉卡埃尔点了点头,然后迈出了步子。
“我就先从你们的母亲托玛希娜?史密斯夫人说起吧。”
“母亲的?”
他所打开的门扉,在哈丽埃特看来就好像测试勇气的关口一样。
哈利和哈丽埃特的母亲——托玛希娜?史密斯。
在美国出生的她,由于某种因缘而进人了西海岸的外界宿工作。然后,在那里跟一位男性同事相恋、结婚、生下了孩子。这样的经历在外界宿里并不少见,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同伴们也为两人祝福,她们也过得很幸福。
然而有一天,一场出人意料的灾难却在她们一家的头上。
为她们祝福的其中一位火雾战士,在美国的内乱中死去了。托玛希娜的丈夫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伤,最后采取了当时的外界宿也偶尔会出现的某种异常行动。
由外界宿的成员——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人类进行的契约。
托玛希娜的丈夫为了给朋友复仇,成为了火雾战士。
火雾战士一旦订立了契约,就会失去当时作为人类所拥有的各种关系。
托玛希娜的丈夫当然也不可能逃脱这个世界法则的束缚。
由于契约的关系,他被周围的人所忘记,扔下妻子奔赴战场,死去了。
托玛希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失去了丈夫的记忆,之后那个丈夫还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在订立契约之后,“一个男人”告诉她自己就是丈夫,你只是忘记了,不过这是事实。
但是,被如此“唐突”地告知这些事情,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实感。
然后,在男人死了之后,她也理所当然地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面对被告知的事实、以及作为知识的事实和感觉之间的差距、还有世界法则本身,她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和恐惧感,更陷人了自责。明明什么都没感觉到,但正是因为什么都感觉不到,才让她陷人痛苦之中。
年幼的哈利对母亲所受的这种痛苦记得非常清楚。
关于父亲的事情,他一点也不记得,只有一个印象就是——对母亲说了一些多余话的火雾战士。虽然也记得他抱起过自己,也说明过他是自己的父亲,但就算这样也不可能接受下来,所以一直都以为他在一个人演戏。
所以,即使他不在也完全没有感觉。
只有母亲的烦闷和痛苦越来越严重这一点,让他非常难受。
不久之后,对托玛希娜的憔悴感到担忧的朋友们劝她移居到夏威夷去。并不只是因为那里的稳定气候和美丽的大自然可以休养身心,同时还带有事务上的理由——因为当地历史短浅的外界宿需要一些经验丰富的成员。
于是,在朋友们的说服下,托玛希娜踏上了夏威夷的土地。在新的土地上跟两个孩子的生活,终于给她带来了精神的安稳和生存意义。
然而她的平稳生活,却由于紧接着出现的灾难而很快迎来了终点。
托玛希娜遭到了“使徒”的啃食,死去了。
当时的夏威夷由于地势关系,只会偶尔才遭受一两次袭击,可是在这种并不频繁的战斗一幕、捕食中的一环之中,她却不幸地被卷人其中,被啃食而死了。
成长为少年的哈利,没有忘记“母亲的存在被啃食而死”这个状况,依然保持着记忆。因为他作为母亲的助手而置身于外界宿,长期接触“存在之力”,同时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也知道得相当清楚。
那就跟他的父亲在那位火雾战士朋友死去后也依然维持在记忆中的现象一样。于是,他也跟父亲一样为母亲的死感到悲伤,痛恨着啃食了她的“使徒”。
因此作为一个必然的想法,当时的他心里已经出现了成为火雾战士这个选项。而他自己也把这个可能性放在脑海的一角。
可是,一个事件,一点误差,却让他愕然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哈丽埃特——那么爱着母亲也被母亲所爱哈利的妹妹——竟然忘记了母亲的存在。
她作为外界宿的小帮手,只负责做过一些杂活,而且也没有被告知“这个世界的真相”。已故母亲的“希望她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的愿望,却带来这样一个极其可悲的结果——正是母亲的爱,让她忘记了母亲的存在。
他第一次这样子从外侧去看待过去的自己。
这种“不自然”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东西,难道就是“世界的真相”吗?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全都忘掉”的姿态。
至今为止,他也看到过好几次发生在别人身上的那一幕光景。现在,他终于通过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异样感,亲身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本来应该存在的椅子,并排在一起的碟子不见了。平时由母亲来扭发条的那个时钟,也出现了延迟。在叫醒母亲之后再来叫自己的妹妹,却若无其事地只来叫醒自己,然后开始做起早餐来。只有母亲才懂得怎么栽培的庭院里的花儿,也枯萎了。
他的日子,变成了被回忆紧紧束缚着身体的拷问。
然后,他为了逃避那些日子而调动到美国大陆,在进行内乱的事后处理时,却发现了某个思想。那是一个所有人都嘲笑和厌恶的、认为是疯狂之举的思想。
也就是,建立“明确的关系”——
“然后,他第一次跟我们的接触,就是在八年前。”
萨拉卡埃尔的脚步声,在铁板上传出了沉重的回音。
在他私人房间的最里面,有一条代表了这个基地特征的大型螺旋状走廊,两人正在沿着这条走廊向下走。
天花板上布满了无数的电缆和管道,左右的墙壁也早就没有了门扉。
哈丽埃特一想到自己正在逐渐接近基地的核心部分,就难以压抑内心的紧张。
“的确,我并不记得母亲的事虽然作为知识的话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哈丽埃特一边说,一边确认自己所处的立场。
“可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件,那哥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世界的真相’,让我能够感觉到这一切呢?他明明知道那种痛苦,为什么还让我加人成为外界宿的一员,令我能感受到大家的死呢?”
“他曾经这么说过——”
“我所怀抱的痛苦,跟重视珍惜的心情是一样的。正因为很重要,所以在失去母亲、被当成没存在过的时候,我感到很痛苦。哈丽埃特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对确实存在过的人们的记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断地一点点从手中滑落,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呢?我希望她能正视这一切。希望哈丽埃特这样,也希望所有人都这样,能如实地看待一切存在于那里的东西。”
“对于这个把痛苦掩埋起来、当作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继续运行下去的世界,我实在无法忍受。我觉得,任何人都应该在接受这个重要存在的前提下生存下去。所以我要把覆盖着世界的这层面纱如果那是朋友的话,那么就连朋友我也要排除掉。然后,对于最重要的真相,作为自己的痛苦,作为他人的怨恨,我都会全盘接受下来。”
“——好了,我能转告你的事情,就是这么多。”
一言不发地走了好一会儿的哈丽埃特,终于轻声地回答了一句:
“谢谢你”
那并不是针对哥哥的话语,而是对萨拉卡埃尔的行动作出的回答。
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觉得哥哥的意见是一种强加于人的行为。
在檀香山的外界宿里跟自己一起生活过的、重要的朋友们。
自己能够记得他们的事情,的确是多亏了哥哥。
可是,他们之所以会死,毫无疑问是因为哥哥。
哥哥说,由于丧失的痛苦,而萌生了珍惜的心情。
小的目标是希望自己能这样,而大的目标是希望全世界都能这样。
把小的目标托付给自己,而把大的目标托付给了[革正团」。
根本不知道该向谁说些什么,倾诉些什么。
就连这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找的答案,也不知道。
“同志萨拉卡埃尔。”
“是的。”
“我在‘想知道哥哥的真正用意’的冲动驱使下,舍弃了密探的任务,离开了外界宿。也许已经对你没有什么用处了。”
“”
这一次,萨拉卡埃尔并没有回答。
“不过最低限度,直到这次作战的最后一刻为止我都希望能亲眼看到——被哥哥托付了希望的[革正团],到底会做些什么,能如何改变世界。拜托了。”
哈丽埃特表明了自己作为[革正团]一员的存在意义。
她也知道——这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提出的一个极其任性傲慢的、而且也许是毫无意义的愿望。
“”
萨拉卡埃尔依然没有回答,继续走在前头,然后停住了脚步。
在走廊里面的,是一道挡住了走廊的铁门。
“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仿佛在确认似的,他慢慢一字一句地说着,同时把门扉上的粗壮把手向旁边扭动了一下。
蒸气的喷出和金属的摩擦——随着两种噪音的响起,门扉就开始向两侧滑开,从里面射进了灰色的微光。光是从空气的流动,就能让人感觉到门扉里面敞开的空间的巨大程度了。
“来,请吧。”
“这个是?”
两人所走进的地方,却出乎意料地是一个平坦的大堂。
被磨得像镜子一样光亮的地板,似乎是由硬质玻璃状的材料所制成,有着跟铁不一样的独特硬感。大堂的各处,有一些类似弧光灯平行电极的、几乎跟普通人等高的杆子呈放射状竖立在那里,就好像环状石阵似的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而在杆子的中央,杜古的一只“磷子”——“黑妖犬”,就好像守护魔像似的摆出咆哮般的姿势,一缕细长的火焰向着正上方升腾而起。
顺着那缕火焰看去的哈丽埃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啊”
双脚自然而然地向前迈出了步子。
萨拉卡埃尔也跟她肩并肩地慢慢走了起来。
在大堂那高高的顶部上,漂浮着一个熟悉的、却好几年没有见过的物体。
明明没有挂线却悬停在空中、闪烁着杜古的火焰颜色——灰色的物体,本来应该是用作火雾战士情报交换的支援设施外界宿的中核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了用来把这个地下基地一直隐藏起来不让火雾战士发现的东西。是她的哥哥——哈利?史密斯故意让萨拉卡埃尔一派夺走的、可以说是所有一切的开端的玻璃制正十二面体。
接受设置者的力量,在一定范围内遮断气息的宝具——“特塞拉”。
被带到这个毫无疑问是基地中枢的地方,这种行为的意义和分量,哈丽埃特在抬头仰望的过程中已经确实感受到了。也许——这真的已经是全部了。
萨拉卡埃尔以平稳而严肃的口吻,向同志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你了解我们计划的全貌。为了‘亲眼目睹’而必须采取的行动——看、理解、思考、得出结论我现在就把材料交给你吧,同志哈丽埃特?史密斯。”
“谢谢你,同志萨拉卡埃尔。”
哈丽埃特一边仰望着“特塞拉”,一边向值得敬重的男人回答道。
萨拉卡埃尔没有回答多余的话,只是跟她望着同样的东西。
在那充分的几秒钟沉默之中——
“哎呀呀,‘征辽之睟’大人?”
传出了一个奇特而可爱的、像小孩子一样的声音。
“咦?”
回过神来的哈丽埃特看了看“黑妖犬”,可是毛茸茸的“磷子”并没有改变向“特塞拉”灌输“存在之力”的姿势。而且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说话。
“现在离作战开始时刻,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
在声音第二次响起后,哈丽埃特才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在“黑妖犬”的另一侧,跟房间构造的单纯完全相反,那个角落放着一堆由乱七八糟的机械类物品混合而成的团块。
萨拉卡埃尔向着位于那个团块顶点、正嘎吱嘎吱地用板手扭着什么的人叫道:
“不用介意,请你继续作业吧,同志勘塔特?多米诺。我只是为了向这位新同志——哈丽埃塔?史密斯说明计划的详细情况,才把她带来这里的。”
“啊,是这样的吗?初次见面,新同志。”
“啊,是的,彼此彼此。”
哈丽埃特在困惑之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因为向她打招呼的东西,既不是像萨拉卡埃尔这样的人类形态,也不是像杜古那样的野兽形态,而是机械做成的“某种东西”。
在鼓起来的发条上嵌上两个齿轮作为眼睛,头顶仿佛插着一颗螺钉似的脑袋。身体是铁做的球体,手臂也是细长的机械装置,完全看不到任何具有生物特征的部分。
为了驱散她的疑虑,萨拉卡埃尔笑着说道:
“我来介绍吧。他是同志‘我学之结晶exce11ent28——勘塔特?多米诺’。是你也曾经见过的同志‘探耽求究’丹塔里奥教授的助手‘磷子’啊。”
“是‘磷子’先生?就像同志杜古的‘黑妖犬’一样的那个?”
“不”他怀着敬意摇了摇头。
“‘黑妖犬’只拥有可以听从同志杜古的命令执行单纯作业的最低限度智慧,但是他却不一样,是一个拥有毫不逊色子人类的高度智慧的存在。”
“其实我也没有您称赞的那么厉害啦,嗯。”
大概是害羞了吧,多米诺的眼睛齿轮开始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那姿态实在很幽默,的确跟“黑妖犬”有着很大不同,是一个具备个性的存在。
萨拉卡埃尔把哈丽埃特带到那个角落,继续说道:
“也没必要那么谦虚吧。正是因为你的智慧,我才把你和同志‘探耽求究’丹塔里奥作为客人迎人了我们同志的行列啊。”
多米诺有点困惑似的用金属手搔了搔他的金属头,然后想起了某件事。
“啊,对了,‘征辽之睟’大人,如果要说明计划的话,要不要使用装置呢?”
“可以吗?会不会妨碍你的作业?”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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