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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浪滔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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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塘江水的惊潮骇浪犹在眼前,她记住了初见的震撼,更不会忘怀那艺阁游街的盛况,她扮过“玉女”,撒过花瓣儿,还有——
  咱们不撒花瓣,那实在没劲,改撒点儿别的玩玩……
  就当“散财童子”,大伙儿都爱散财童子,你肯定喜欢……
  现下回想,那一幕幕荒诞、大胆且出人意表,深印心中回味无穷,忽地,她噗哧一声忍不住笑出来,讶异自个儿几乎是被那古怪的男子牵着鼻子走。
  “看来,你还挺自得其乐。”厚嗓略沉,在静寂的祠堂里微微回响。
  凤宁芙心头一惊,迅速地调过脸容,昏黄的烛火下,那男子斜倚在半开的窗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明眸圆瞪,难以置信,“福、福无至?”
  “正是区区在下。”他踏步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怎么办到的?你……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凤宁芙启唇,近乎耳语地说。
  凤氏宗祠位在凤家大宅正中央,周围各个院落皆安排巡逻的人手,需知海宁凤家虽不是皇宫深苑,也非什么龙潭虎穴,但旁人若想自由来去,不惊动一草一木,那也绝非易事。
  但这男子如夜风悄至,何时潜入,竟教人浑然未觉。
  福无至环视了四周一眼,又把目光停驻在她微现憨态的粉脸上,淡笑,“我说过,我们会再相见,你以为躲在这儿,便能将我挡在外头吗?”
  凤宁芙尚未回过心神,愣瞧着他蹲下身来。
  烛光在他眼底一明一灭,祠堂里经年供奉的香环燃出缕缕清烟,似有若无地将他包围,软化着男性过于峻毅的轮廓。
  老天……他怎会在这儿?又潜伏了多久?
  忽地,那薄而有型的唇瓣掀动,低问:“膝盖很痛吧?”
  “啊?”感觉好生诡异,她够聪明的话就该扬声唤人,而非傻盯着他。
  “跪得这么挺,没一丝松懈,还苛待自个儿,任着肚皮挨饿……宁芙儿,你真这么听话吗?”他笑道。
  亲人才管她叫“宁芙儿”,那小名教他一唤,像石子“咚”一响投进心湖,她四肢陡然轻颤,终是醒觉过来。
  “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阿爹当街叫得好响,想不知道也难。”他调侃着。
  回想当时窘状,凤宁芙颊如霞烧。
  “你阿爹怒气冲冲地把你带走,我放心不下,怕你要受责打。”他静语,深目似要将她看尽,直凝着那秀丽的鹅蛋脸,“所以就偷溜进来瞧你了。”
  “你、你……”红潮迅速漫开,染红她小巧的雪耳,她唇掀了几回,好不容易才寻到声音,“我好得很,还挺得住……不劳你费心。”
  他莫名奇妙说那些话作啥儿?
  两人今儿个是头一回见面,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受不受罚,用得着他牵肠挂怀吗?
  她尚未厘清思绪,男子却快如闪电地伸出手,轻推了她一把。
  “啊……”轻呼一声,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两边膝盖瞬间放松,双腿酸软,那刺麻感立时涌起,像被无数根细针忽扎胡刺一般,痛得她拧眉。
  “你干什么?”
  “这叫作『还挺得住』吗?你明明是在死撑,再这么跪下去,膝盖要受伤的。”福无至淡淡牵唇说道。
  “要你管!我才没那么娇弱。”恶人!把她推倒,才来说风凉话。
  “你是没那么娇弱,却十足固执。”他浓眉轻扬,带着笑意,“在人前是大家闺秀,小脑袋瓜里倒藏着不少离经叛道的念头,一端费力压抑着,另一端不受拘束,又固执又矛盾,唉唉……”
  他叹气,隐约含着宠溺的气味儿,彷佛想纵容着谁。
  那声叹息好没来由地钻进心坎儿里,凤宁芙真被眼前的男子搅得方寸大乱。
  他究竟是何人?又意欲为何?
  她启唇欲语,却又逸出一声轻呼,因福无至忽地倾近过来,将她整个身子打横抱起。
  “你、你你干什么?别碰我!”叫呀!为什么迟迟不扬声呼救?她自问着,不仅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
  或者,正如他所说的,是她脑袋瓜里那些离经叛道的念头作祟,一经撩拨,它们便如雨后春笋般悄悄冒出头来,掌控了她的行径。
  他好高,揽住她身躯的臂膀劲力暗蓄,她想踢脚挣扎,膝盖还泛着刺麻,压根使不上劲儿,只得抡起绣花拳擂着他的胸。
  “放我下来,我们凤家的祖宗全张大眼瞪着你,你、你你要敢胡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老天,这男人的胸脯练得比铁还硬,她手好疼呵……
  这话似乎相当有趣,福无至俊唇一勾,垂首瞧着那张芙蓉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天不怕、地不怕,难不成还怕你凤家的列祖列宗吗?”
  她要是不拿话激他、威胁他,一切好说,可她把自家的祖宗全请出来,冲着这一点,不做点儿什么大对不起自己,有示弱的嫌疑。
  毫兴预警地,他朝怀里的香脸凑近,微噘起嘴,他重重地、扎实地、不容闪避地将唇贴印她柔嫩的小嘴上,停顿不动。
  一个吻,四片唇紧紧熨烫,热息熏染。
  静……
  他放开她的唇,抬起俊脸,好静、好静地望着她。
  发生何事了?
  他、他他做了什么?
  凤宁芙耳中嗡嗡鸣响,脑中一片空白。
  她被吓着了,真被吓着了,眸子张得圆大,又清又亮,瞬也不瞬地瞪住男子那双精俊的、似笑非笑的黑瞳。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他他竟敢……竟敢……
  吻她?!
  “混……唔、唔……”一句“混蛋”不及骂全,她喉头陡地收缩,将声音给吞进肚里,才明白教他点了哑穴。
  没法叫嚷,她心中惊惧,四肢挣扎得更凶,,又踢又打的,如同落入陷阱的小兽。
  蓦地,男子的前襟教她一把扯开,露出一大块精壮的胸膛。
  瞬时间,凤宁芙定住不动,像是瞧见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她喘着气,脸蛋通红,一股冷意却从脚跟泛上。
  五色火!他胸前刺着一团斑斓的、狂放的五色野火……
  福无双更,祸不单行。
  既是福无至,自是祸连环。
  她知道他是谁。
  第三章 荔颊红深正醺酣
  玉盘高挂,星子清明。
  皎洁月光追随着那匹骏马,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宛如撒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温雅的脂华淡淡地裹住那飞奔的骏影儿,也淡淡地照在马背上的那对男女身上。
  两刻钟前,凤宁芙教人由凤氏祠堂偷渡出来,此刻,男子将她圈在胸前,放任骏马四蹄疾奔,往海宁县东奔驰。
  县东丘陵起伏,过一片绿毛竹林,岩石错落,石与石间白雾蒸腾,是海宁百姓们熟知的温泉区。
  可在这秋风沁凉的深夜,风一拂,绿毛竹林咿咿呀呀地一片凄调,除了两人一马,并无其它的影儿。
  他轻扯缰绳,马蹄缓将下来,趁得此际,凤宁芙激烈挣扎,身躯整个滑下马背,眼见就要摔落地面,男子健臂一捞,干脆抱着她双双滚落。
  他护着她,两人在草地上翻了几圈,待定静下来,他将姑娘家的娇躯压在身下,眼珠对着眼珠,鼻尖触着鼻尖,气息交错,热呼呼地喷在彼此脸上。
  “唔唔……”混蛋!凤宁芙又羞又恼,又恨又惊,就算口不能言,眸底也窜着怒火,毫无掩饰地烧向他。
  他叹了声,低笑,“你发怒时脸颊红通通,连耳朵也是,像喝醉酒似的。”
  大、混、蛋!她无声大骂,气得都快掉泪,双手想揍人,却被他用单掌轻而易举地锁扫,她欲抬起膝盖攻击,又教他用双腿给夹得动弹不得。
  “嘿,你不能乖些吗?我对你可没恶意。”他又叹。想她黄花大闺女一个,竟也懂得“提膝上顶”这狠招,也不知哪里学来的。
  这……这叫作没恶意吗?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凤宁芙心脏珏跳,鼻息短促,不愿闻他身上的气味,可那属于男性的、阳刚的粗犷气息,仍避无可避地渗满周遭空气,夹带着青草的野味一块儿钻进她的鼻腔、胸腔,引起诡异的骚动。
  然后是那有力的压制,他坚硬的胸膛大剌剌地抵在她柔软的乳上,腰腹相贴,双腿交缠,男与女的差别显而易见,害她连大气也不敢喘。
  她听见自己紊乱的心音,也几能捕捉到他心脏强壮的律动,热气翻腾而起,飞窜到四肢百骸。
  她不住地轻颤,忽地恼起自己不争气,咬着唇,干脆偏开脸,闭起眼不去瞧他。
  在此时,她锁骨和颈侧的两处穴道教男子瞬间注入劲力,感觉喉头一开,那闷哑的不适已然消失。
  她一愕,随即张开眼,调过脸容,如平地一声雷般冲口喊出:
  “霍连环,你、你你混蛋、混蛋!大混蛋!”
  冷夜里,竹林呜咽着,她骂声陡扬,好有震撼力。
  霍连环浓眉挑得老高,眼中带着兴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早告诉你了,要想躲我这个『祸』,那可难了。”
  莫怪,他常爱把那句俗语挂在嘴边,像是宣告,也像在戏耍着人。凤宁芙紧抿着唇,由阿爹和其它叔伯口中,她听过太多有关他的事迹,他们说——
  他胸口黥剌着五色火焰,十八岁已在海上称王,呼风唤雨所向披靡。
  他邪门得很,每战皆捷,打的永远是胜仗,各路神祇似乎都对他青睐有佳。
  他富可敌国,抢夺来的宝物据说已堆满他的连环岛,至于那传说中的连环岛,却没谁能清楚明白的指出它的方位,宛如山外山、天外天,虚无缥缈。
  且不管那些传言是真、是假,现下的势态,她不敢再胡乱挣扎,两人的力量天差地远,再反抗亦是徒劳无功,只会……只会更加难堪。
  他目瞳流金隐隐,一阵低笑从男性的胸膛中震出。
  “你骂我混蛋吗?唔……你也不是第一个拿这字眼骂我的人,只是以往骂过我的,也不知怎地莫名其妙就遭了祸、丧了小命,有的还尸骨无存,魂魄飘呀荡的,也不知飞到哪里去啦!”
  这话好有威胁的意味,骂过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吗?凤宁芙秀容冷凝,心颤抖着,偏不在他面前示弱。
  “你要杀就杀,死便死,我不怕!”脑中闪过许多画面,阿爹、娘亲、松弟,还有凤家各房那些从小玩到大的同辈手足,她仍有依恋,说不怕是骗人的,这会儿,眼眶已蓄满泪珠。
  “我要死了,就化作厉鬼缠你一生一世,教你……教你不得安宁。”
  霍连环有一瞬间恍惚了,只觉得……她逞强的眸子雾蒙蒙又黑漆漆的,像深海的漩涡,一不留神连命也要陪进,明知危险,却越要去瞧,却是去瞧,就越难拔开自个儿的视线。
  唉唉唉,他是怎么了?
  还行啊,这凤家的小姑娘怎么就不能普通一点、懦弱一些,偏是这般的性格?莫名奇妙,好巧不巧的,就正对了他的脾胃。
  抛掉内心的叹息,他眨了眨眼,笑道:“你猜出我是谁,知道我的名字,我心里头可欢畅了,怎舍得杀你?”月光加添了她嫩肤上的莹白,他心一动,不禁凑近香了她的荔颊一下。
  “你!”凤宁关忍不住抽气,她不愿哭的,可经他这一唐突,泪珠仍是从眼角滚了下来,“你、你混蛋!”她恨死他,恨死他了!
  他薄唇勾扬,“就没新词了吗?”
  他一掌叩紧姑娘的双腕,另一手探近,用粗糙的指腹为她拭泪。
  “霍连环!我希望你明儿个就被官府逮着,被人五花大绑送上断头台,一刀砍了你这海盗头子的脑袋。”她气愤地喊着,肤颊泛腾着前所未有的烫热,怎么也避不开他的碰触。
  闻言,他低低笑开,“我要真被砍了头,就化作厉鬼缠你生一世,教你也不得安宁。”
  江浙一带的地方官府早发榜通缉他多时,赏金不算低,还算没削他脸面,可后来他在海上黑吃黑,抢下一批南洋小国进贡朝廷的珍宝后,沿海省份便串通一气,联合缉捕他,赏金更是往上急增,那数字可谓天文。
  犹记得通缉榜上写着,说他拥械自重、据岛称王,说他纵横四海、作恶多端,又说他奸淫掳掠、杀人越货,连三岁孩童也不放过,是恶中之魁。
  唔……可他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干这没本儿生意,他还挺挑三检四。
  偏爱干黑吃黑的勾当他不否认,待心血来潮,更专找南洋海盗的麻烦,偶尔在海上遇见东瀛倭寇,他本就瞧那些单眼皮的矮骡子不顺眼,明来暗去的就想坏人家的买卖,损人利己自然划算,要真损人不利己,也图个心中痛快。
  久而久之,他五色火的旗号不胫而走,全教盛名所累,说正格的,他可没传闻中那么壤,仍挺有良心的。
  唔……又或者,他的良心早八百年前就被狗啃啦,只是自个儿尚未察觉?
  听他慢条斯里的言语,凤宁芙倒抽口凉气,仍要强地道:“你是人我都不怕了,你要变成鬼,我、我更不怕!”
  “是吗?那好哇,这句话我记在心底了,哪天你睡得正香,发现有人搔你脚底心,醒来又不见影儿,那肯定是我的鬼魂去找你玩了。”
  “你、你向这大恶人死了只会下十八层地狱,还想在阳间逗留吗?”听他说得轻描淡写的,还真吓着她了。
  霍连环先是一怔,跟着朗声大笑,那笑音在这郊野显得格外响亮。
  “就算真成了鬼,为了你,怎么也得死赖着不走。”
  嗄?凤宁芙一颗心被很扯了一下。
  他话中有话,她着实不懂他的意图,瞅着他,呆呆发愣。
  他忽然翻身而起,张臂挟抱着她,不由分说便往温泉汇聚的天然池飞跃而去,几个起落后,已停驻在泉池央心的一方大石上。
  霍连环轻手轻脚将怀里的姑娘放下,没待人家回神,大掌已要撩起她的裙襬。
  “你干什么?”凤宁芙大惊,及时拍开他的手,脚反射性踹向他的胸口。
  霍连环“嘿”了声,五指如爪,轻易地把住她的脚踝,顿也未顿,他大手顺势一拂,利落地摘下一只紫缨绣鞋,连布袜儿也一块儿扯掉了。
  “混蛋!”骂来骂去,就这么一句。凤宁芙气得眼前发黑,随即又踹出另一脚,可起不了啥儿作用,没两下,另一边的鞋袜也照样被脱了去。
  那莲足小巧细致,软软一握,像两块温润的雪玉,好滑……比杏仁豆腐还滑……霍连环有些惊奇地挑眉,不禁放任粗指来回磨蹭,胸中忽地涌起一抹古怪欲望,竟想张口去咬咬她的玉足。
  他的碰触带着高温,好有侵略性,凤宁芙顿时羞恼得全身发抖,她双手撑地维持着平衡,细喘着气。
  “霍连环……你、你放开!你到底想怎样?还不放开!”
  “你别再发脾气,乖乖的,我可不想用点穴的法子治你。”他半威胁地道。
  “你杀了我算啦!”她不想死呵,可与其教他欺负、侮辱,教他……教他从她身上得知凤家藏宝的秘密,她宁愿此刻就死。
  “你快杀了我呀!”她又喽,泪沾扇睫,却试着要强壮意志。
  霍连环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在道上纵横多年,还没遇见像她这样的姑娘,软硬不吃,全没将他放在眼里,随时要舍身成仁、慷慨就义似的,开口闭口就提“死”字。
  她想死,他还不允哩!
  他瞪着她,“我杀你干啥?能得什么好处?我只是想抱你来这儿赏月、泡温泉,想和你说说话。凤氏祠堂里安静归安静,但我可不想你家列祖列宗也围在一旁凑热闹,把咱们说的话全偷听去了。”
  “啊?”这男人在说笑吗?原有些苍白的脸容浮出两抹薄晕,凤宁芙一时间失去反应能力。
  她瞬也不瞬地与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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