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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繁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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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脸颊,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就放在自己脸颊边,用力握着,双眸深邃,仿佛要将她吸纳到无底的漩涡中去。
    “韩维桑,你怎么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江载初一字一句地说。
    明明是想做出威严的恐吓的样子,如同五年前在青州府一样,可他知道自己克制不了嘴角的笑意,因那是从心底泛起的喜悦,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怕这世上,再没一种情感,能强烈如此。
    她被他握住了手,滚烫的泪落下来,烫得要灼伤他的手背。
    可她只是扬了扬眉,声音清泠,又带着哽咽:“这些年,你好吗?”
    江载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侧,闭上了眼睛:“承君深意无以报韩维桑,你负我整整八年。”
    她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勉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此刻他不再是冷酷的帝王,只是和妻子久别重逢的丈夫,他轻柔至极地拍着她的背:
    “望君此生御繁华维桑,你可知道你在何处,那处便是我的繁华。”


番外 温柔

  帝国的储君略略有些不开心。
  娘亲已经找回来了,可是他却没见上几面,第二日便被送回了皇宫内,又过上了背书习武的老日子。
  表兄倒是傍晚才回来的,兄弟俩一道用的晚膳,他看看表兄微肿的眼睛,好奇道:“阿庄哥哥,你哭过了吗?”
  俊秀的少年还有些不好意思,掩饰般擦了擦眼睛:“没有,沙子吹进了眼睛。”
  “见到我娘亲了吗?”
  “见到了。”韩东澜沉默了片刻,“姑姑终于回来了。”
  “你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姑父说姑姑一路赶来累了,就让人送我回来了。”
  “阿爹还在那里?”
  “嗯。”
  阿爹居然还在那里!
  阿恒委屈得有点想哭!
  昨日是谁一本正经地教育自己,说是作为国之储君,不可一日荒废学业。到头来呢,他一国君主都没回来。而辛苦装病的分明是自己,被热得半死的也是自己,他却不能多和娘亲多待一会儿呢?
  此刻在天揽阁,江载初陪韩维桑用了晚膳,心情甚好,携了她的手道:“咱们去园子里走走可好?”
  韩维桑默默看了他几眼:“你今日不走了吗?”
  “自然不走了。”他神清气爽,理所当然道,“要去哪里?”
  白日里终于见到数年未见的侄子,见他如今俊秀挺拔的眉眼,她这个姑姑,只觉得说不出的高兴。
  只是江载初早早地将他送走了。
  至于儿子,今日压根没送过来。
  “可阿恒和阿庄,他们”韩维桑略有些踌躇。
  “他们每日在宫中都有许多功课要做。”江载初轻描淡写,“天子侯爵,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的。”
  “可我着实想他们。”
  韩维桑的声音轻轻柔柔,又低着头,皇帝便瞧不见她的脸色,心中蓦然想到一件事,声音有些沉沉。
  “若只是一个我,这辈子,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再见我?”
  初春的夜晚,天气凉凉的,又仿佛带些微甜,韩维桑知他心中的郁结,想了想,反手与他十指交扣,轻声道:“那时我中了你那一箭,一时闭了气,他们就以为我死了,将我抛在了那里,是顾飞找到了我。我那时还醒着,求他带我离开我怕自己死在你面前,若是那样,你不知道该多难过。”
  江载初停下了步子,涩然一笑。
  “这一生,我在你面前出现,又离开,反反复复那么多次,我若是你,也早已放弃了。”她缓缓将头靠在他胸口,听到那颗跳动得平稳有力的心,低声道,“多谢你一直这样坚持,一直不曾放弃我。”
  他伸手将他拦在怀里,恍惚间想起前尘往事,忽然觉得能有静静相拥的这一刻,真正如同奇迹,他和她,竟也这样走过来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我已经有了阿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缘故,身子也好的快了。那时你已称帝,我心中想着,天下女子千千万万,如今你万人之上,总能找到合适之人”
  “所以你就躲着,原本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让我知道你们母子还活着吗?”
  她自他怀中仰起头,讨好地蹭了蹭:“这几年过去,却一直没听说皇帝立后纳妃。”她眼睛晶晶亮,“我猜,是你的倔脾气又犯了。”
  江载初低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皎皎月色落在两人身上,凉凉似水:“当日我一箭射你胸口,往后的每一日,我都在这样的梦中惊醒你要我怎样去接受枕边睡着旁的女人?再说,我也曾答应过你,从今往后,再不会有别人。”
  “那时你自说自话时许下的诺言,我都已忘了。”韩维桑低低笑了声,却被他一把攫住下颌,抬了起来。
  “维桑,每一次,我向你许下的承诺,心中都是当做一等一重要的事!”江载初有些恼怒,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猛然间低头吻了下去。
  她微微踮起脚尖,双手亦揽在他的颈后,温柔地应承着他,最后,轻喘着气,笑着躲闪开:“这次我真的记住了”
  他略略放开她,唇指间的甜美尚在流连,心中的微怒也散尽了。
  “说真的,如果我不把阿恒送回你身边,你真打算就这样和大臣们对峙吗?”
  “是啊。”江载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不想娶别人,他们还能奈我何?就算是死了,死前给他们找个皇帝不就行了。”
  韩维桑咬了咬唇,他似乎没对自己说实话。
  “江载初,你实话告诉我你心中,原本是不是打算立”她轻轻吸了口气,“阿庄。”
  他略带诧异地看他一眼,眸色旋即如常,朗朗一笑道:“瞒不过你。”
  “这怎么可以!朝中百官怎么会答应?”韩维桑苦笑,“你太胡闹了。”
  “怎么不可以?你不在的时候,阿庄跟在我身边,和亲生儿子也没差。”他深深凝睇她,“再说,他身上总有你的血脉在无论给你什么,我总是甘愿的。”
  韩维桑克制住哭意,轻声道:“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不说这些了,阿恒能回来,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江载初带着她网花丛更深处走去,真正志得意满。
  “元皓行也能让他回来了吧?”韩维桑轻声道,“这些年我再锦州,亲眼见着他真正将那里治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样的人才,你不用,也太可惜了。”
  “嗯。”既然她还活着,江载初觉得心中那口闷气倒也消了,淡淡道。
  “阿恒能顺利送到你身边,也是多亏元大人帮忙。”韩维桑笑道,“不过这件事,我也知道,他是一定会帮的。”
  “哦?”江载初的眼睛莫名地轻眯起来,这件事,他之前还不知道。
  “阿恒不是你让人送到矾山半山亭的吗?”江载初顿了顿,轻笑,“我知道当日剑雪的事,你还有些瞒着我。”
  韩维桑怔了怔:“那时你为何不揭穿我?”
  江载初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道:“那时虽然恼你,也不得不拿剑雪来威胁你可我心中并不想真正将剑雪毁去。若没了剑雪,只怕万一我不在你身边,又真的要派上用时,你独力难支。”
  韩维桑微微怔了怔:“真正的剑雪,其实不过是皇宫侯爵大臣府上赴日绣女们地位虽低微,却能探听到许多朝廷大事。昨日是我请李女官带我进到此处,也是宫中绣女替我牵的线。你别怪她们。”
  江载初确实也是第一次听说,见她略带忧虑的样子,低声抚慰道:“将你送回到我身边,我重赏她们还来不及。”
  “不过如今川洮平民生活富足起来,却也不用将女儿卖给富贵人家做绣娘了,以后剑雪也会渐渐没有了吧。”
  江载初应了一声,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难怪元皓行没跟着众人凑这个热闹。这么说了,他安排阿恒到是身边,是早就知道你好活着这件事了?”
  “嗯,也没有很早,我是在七月的时候,派人同他联系”
  “他却不告诉我?”江载初冷冷笑了声,“你还替他求情,让他早日回来?”
  “嗯”
  “依我看,他还是再留在锦州历练几年吧。”江载初的语气斩钉截铁。
  韩维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相劝,却见皇帝表情已转为温柔,“走累的话咱们回去休息吧。”
  “江载初,你为何不问我今后如何打算?”她拉住他的手,终究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江载初看着她,不意她会这么问,皱眉道:“这还需要问吗?”
  她安静地看着他,神色中却略有一丝不安。
  “我自然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一道回宫。”江载初轻声笑道,“另外替你备下了住处,你什么都不用担忧,只有不离开我就好。”
  韩维桑身子轻轻一震,什么都没说,目光盈盈地望向他,很快地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轻轻触了触。想要退开时,却被他扣住了腰,月光下那双凤眸迷蒙着情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有这样吗?”
  她莞尔道:“还要怎样?”
  江载初忽然拦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暖阁,顺势低头看她一眼,轻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支开他们?”
  夜半之时,韩维桑迷迷糊糊醒来了一次,却没睁开眼睛,伸手推了推身边男人。
  “嗯?”江载初低低应了一声。
  “我想喝水。”
  身边传来窸窣之声,江载初起身去倒水了,又很快回来,扶起她肩膀,将一盏热茶放在她口边,低声道:“小心烫。”
  屋内没有留下一个侍从,他堂堂帝王之尊,做起这样的事,却得心应手得很。韩维桑被他用力托起,锦被下是裸露光滑的肩膀,软软靠着他的手臂,喝了半盏水。江载初又将她放回床上,自己讲剩下的水喝了,又躺会她身侧。
  韩维桑翻了个身,他的手却如影随形,依旧扣在她腰上。
  大约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她伸手去掰了一下,他反倒将她往自己身边扣得更紧一些,胸口完全贴在她柔美的背上,手却从她腰下绕过去,抚摸在她柔软的胸前。
  她的肌肤十分滑腻,可唯有下那里,那块凸起的疤痕,用指尖轻轻触到,也觉得惊心动魄。
  “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痛?”江载初的声音沉沉。
  “还好”韩维桑觉得痒,不由得往前躲了躲,“这样生阿恒的时候痛。”
  他的掌心覆在那里,滚烫滚烫的,心中只是举得愧疚,生阿恒那样重要的时刻,他竟也一无所知。
  “你怎么还不睡?”她着实有些被他闹得恼了。
  “睡不着。”江载初低头挑逗般咬了咬她的肩膀,“想着一会儿要回去上朝,索性不睡了。”
  “你不累吗?”韩维桑喃喃地说。
  他良久没有答话,忽然间用力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了自己身上。
  韩维桑半睡半醒之间抬起头,眼神带着浅睡未醒的迷惘,长发柔柔落在他的肩上,让他觉得又轻又痒。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后,低笑道:“明早你睡个懒觉迷惘不让人来吵你,好不好?”
  韩维桑只觉得他真正是索求无度,害得自己第二日果然是过了午时才起来的。刚刚洗漱完,门外就是一阵脚步声,内侍来报:“夫人,是崔国夫人来了。”
  韩维桑连忙道:“请她进来。”
  “小姐——”那贵妇人打扮的女子已经站在门口,双目盈盈,“我知道你还活着。”
  韩维桑乍见故人,亦是心神激荡,拉过了她的手。
  她比起以前略略圆润富态了,只是眼角眉梢还是清秀,如同那年长风城初见,院中花满枝桠。
  “这些年多谢你帮着照顾阿庄。阿恒入了宫,我也听闻,是你常常去看他。”
  “那本是未晞该做的。”如今未晞已是一品崔国夫人,骠骑将军孟良的夫人,却还是以往那般泼辣直爽的个性,“那日孟良回来说陛下突然立了储君,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韩维桑微微笑了笑。
  她犹自拉着韩维桑的手,想起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一串串落下泪来:“他们联名上书,要陛下立后,孟良也签了名,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气哭。小姐,他们没见过你受的苦,可我知道。陛下他若是真的纳了别的女人,我心中再也瞧不起他。”
  未晞犹记得那时她毒发时,全身蜷缩成一团,痛得难以自己的样子,微微打了个寒战,低声道:“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韩维桑看着她的表情,欲言又止。
  “每次宫廷宴会上,你不知道那些夫人背后都会说些什么这下她们再不能说陛下喜好男风什么的”
  “未晞,我不会入宫,也不会当皇后。”韩维桑静静打断她,嘴角的笑异常柔美,“我回来,只是想见一见你们,看看你们过得还不好。”
  未晞怔住。
  韩维桑并没有解释,知淡淡道:“这是陛下允诺我的他一直这样纵容我。”
  江载初是用过了晚膳才回来的。
  他在灯下批奏折,她就陪着看书。
  江载初显然有些心猿意马,草草翻了几本,正欲搁下笔,韩维桑恰好给他换了一盏茶,扫了一眼最上方的那一本折子。
  “咦?”
  皇帝若无其事地想收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谁写的?”
  “景云。”江载初勉强道,“是密奏。”
  “他应该很讨厌我吧?”韩维桑笑道,“怎的还要立我为后?”
  “讨厌你和立后这两件事上,我想他还是会选择后一件。”
  韩维桑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挑眉望向皇帝:“你要怎么答他?”
  “不立。”江载初叹口气,伸手将她揽在膝上,鼻尖轻嗅到她沐浴后带着的淡香,“我何时勉强过你?”
  “可是你若是一直没有皇后,好像也不大对劲。”韩维桑低头,忽然觉得,他对自己,实在是好得不像话了。多年之后,史书上该如何记载这位后宫凋敝的君王?又该如何描述生母不明、极为突兀地就被立为储君的阿恒呢?
  “我不要皇后,也不要后宫,你想想,光脂粉钱,一年到头就能帮国库省多少钱?”江载初一本正经道,“再者,一群女人钩心斗角,再弄出些外戚夺权的事来,以后阿恒的江山也坐不稳当。”
  他虽是这样说,韩维桑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伤感。
  她这一生,对谁都好,只有对他,始终是太过任性了。
  多少人要争那个位置而不得,她一句“我不愿”,他便再没有逼过她。
  须知立她为后不过是一道诏书,一场盛大礼仪可是将她藏在身后,要付出的心力,要堵住的闲话,要顶住的压力,他只一句云淡风轻的“不立”就过去了。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很多的善事。”良久,她回过身,双手拢在他的颈上,对她嫣然一笑,“不然怎么会遇到你呢?”
  江载初深深凝视她,也只轻轻叹口气,带着促狭的笑意道:“那么我大概是做了许多许多恶事吧。”
  江载初最近有些心烦,倒不是哪里起了战事,或者闹了饥荒,只是阿恒和阿庄的师父们纷纷回报说,这段时间储君同洮侯的学业进度,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
  他当即查看了两个孩子的功课,果然,文章写得乱七八糟不说,以往一套剑法韩东澜四五日就能学会,如今也要花上两倍不止的时间。至于储君,更是在兵部尚书连秀大人亲授的兵法课上睡着了。这是他以往最爱的科目,这下极大地打击了连大人的积极性,更是觉得有负圣恩,连连在皇帝面前请罪。
  皇帝心中焦虑,想要找两个孩子谈谈,却又担心拔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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