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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夏奈尔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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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为之提供过资助。怎样才能保住钱财?许多人都有同样的忧虑。科科说:
  我很谨慎,我学会谨慎行事是因为我见到过的事太多了,于是我就独自一人自己保护自己。人们以我的名义作出种种允诺。有一部电影要上映了,为了不使人泄气,我说,以后再讲吧,但是目前不行。他们想使我相信我是答应过的,因为他们曾经请我吃过几次饭。这是圈套。实际情况是一位先生和我同餐,他对我说:
  ——夏奈尔小姐,我们有一部很好的电影剧本,演员也是一流的,瞧,这是海报。
  我说:
  ——这与我无关,先生。我讨厌出名,我不需要什么名望,也不需要钱。我讨厌谈钱的问题。您去找我的律师吧。他们又一次把我卷进了一桩麻烦的事中去了。所以我要提防着点。
  很久以来,她一直采取着守势。所以,当时佳吉列夫的行为显然不能激励她为文化艺术事业提供资助。
  她说:“生活是充满险恶和冷酷的。这些人称聪明的人我却觉得他们很笨,很轻浮。我们当时都还年轻,我们不轻浮,否则我就会被这个时代的轻浮毁了。”
  她舒了口气说:
  “钱我赚了,但都花了。”
  还有没花完的!她怀念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那个时期。
  “我真走运,那时一切都是现成的。”
  20年前,人们也许会使她冲动,而20年后……1919年时疯狂的自我放纵毁了一些有钱人,但人数不多。科克托吸上了鸦片。
  从为佳吉列夫开出支票起,科科就成了夏奈尔小姐。照科克诺的说法,这件事发生在威尼斯。这是一个细节问题,重要的是要记住从此以后科科最终摆脱了羁绊。
  1929年夏末,佳吉列夫在威尼斯生命垂危。这时,威斯敏斯特公爵的豪华游艇“飞云”号正载着公爵和科科驶出港口。此前佳吉列夫给米齐娘发了一份加急电报:“速来!”
  米开妞立即赶去。利法尔和科克诺也在大师床边。房间里热得令人窒息,但佳吉列夫还是打着哆嗦。人们给他披上了一件宽松上衣暖身。他认出了米齐妞:
  “请允许我一直让你穿白色衣服,我最喜欢你穿白色的衣月反。”
  他喃喃地谈自己的过去。米齐姬给他买了一件厚绒衣,好不容易才给他穿上,他已经虚弱得举不起手臂了。凌晨3点,米齐姬请来了一位神甫给他“赦罪”,因为他是东正教徒。黎明时分,初升的太阳照到他的额头时,他断了气。就在这时,在旅馆的这间小房间里(米齐哑语)出现了一种陀思妥耶夫斯基现象:利法尔和科克诺之间积聚的巨大的仇恨爆发了。他们俩互相猛扑,像野兽似地扭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米齐娘用她最后的钱料理了佳吉列夫的后事,但还不够。就在她打算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典押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科科。科科出于预感,要威斯敏斯特公爵把她带回威尼斯。她到来时正好赶上见佳吉列夫的最后一面,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少了一点羞涩。科克诺和利法尔为了表示他们的绝望,要求跪着守灵。
  “站起来!”科科说。
  我问波里·科克诺,佳吉列夫是不是真的怕科科。
  ——怕她?不,他太爱她了。
  ——但科科却坚信不疑。
  科克诺解释道:
  佳吉列夫是俄罗斯人,他相信无偿的行为,认为这才是自然的。
  沉默。我坚持说:
  ——不管怎么说,科科总是奥弗漫人吧?
  ——不管怎么说是的,科克诺说。
  米齐哑终年85岁。临终前科科让人在半夜带她去米齐娜的家。科科为她梳洗、化妆,给她穿上全身白衣。举行葬礼时也只接受白花。科科说,她死时显得很年轻,和摆出姿势让爱她的画家为她画像时一样美丽。
  夏奈尔公司更重要
  一位英国朋友维拉·贝特在蒙特卡洛巴黎饭店介绍科科和威
  斯敏斯特公爵相识。这时科科已经40多岁,威斯敏斯特公爵也快45岁了。科科仿佛刚从沙俄时期走过来似的,她和季米特里大公以及一位被红色革命赶出来的金发美女同桌。这位姑娘就是阿布迪小姐,名字很怪,叫伊姬,是夏奈尔公司的雇员。米齐妞像猎人似的在俄国侨民开的一家店铺里发现了她。伊姐会在扇子上画画,会做手提包。科科不仅把她所做的全部买了下来,而且立刻聘用了她。
  “她马上和我很熟悉了,”阿布迪小姐说,“她为自己的公司什么都做,有时方法还真滑稽。”
  阿布迪小姐看到科科站了起来,准备和威斯敏斯特跳舞,嘴里啧啧有声地说:瞧、瞧…
  这是令人惊讶的一对。科科已是可以做朱丽叶妈妈的人了,而威斯敏斯特也已到了可以当罗密欧父亲的年龄。威斯敏斯特显得很有风度:胖胖的身体,讨人喜欢的脸庞,高昂的气宇,还有对美食的偏好和极大的胃口。而这位众目共瞩的科科又有谁可以与她相比呢?有什么人可以和她一比高低?她击败一所有的对手。当时(192年一1925年)大牌明星不多,但持续期较长。公爵很好色,对于他来说科科就是挑战,征服她确实是异乎寻常的成功。阿布迪小姐觉得他相当流气,但立刻又说科科就爱这种流气。
  这位美丽的金发女郎准确的观察令人自叹莫如。她后来在科克托的一出由科科资助的戏中担任了一个角色。
  她说:“和公爵在一起,科科的举止行为就像一个小姑娘,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但有时候她似乎也抗拒过富有魅力的王子的超前行为。是不是为了更好地把他网住?
  阿布迪小姐认为“他们的情感不是肉体上的情感”。
  情感……情感……科科后半生的一位明显比她年轻的情人说,她的头脑里性的理念是有的。让我来引用一下科科对我表露的这一“理念”: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最好的谄媚是使他在肉体上得到快感,因为理智在这里无所作为,也不涉及他的功绩。诌媚的对象不是人的优点,而是人的本身。
  这段话的大概意思是:在爱情上,肉欲比伙伴关系更为重要。她的这一理念来自期望公爵疯狂地给她肉体上的满足的可能性很小。那么,她是不是期望一个年轻的男人会给她满足?光图肉体上的爱恋,一个小伙子会使她难堪。对小伙子她只能控制,只能支配。像她和公爵那样年龄的人已经不能再靠俄罗斯的小说生活了。安娜·卡列尼娜和沃伦斯基,他们的思想不是为迟来的巨大感情冲动准备的,科科对此也不寄予希望。
  她说:“我的真正生活是从和威斯敏斯特在一起时开始的。我终于找到了可以靠在上面休息的宽阔的肩膀和可以依靠的大树。我什么都不怕了,再也木会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在我以前的生活中,总是有人在追逐我。25年来,我一直面对着的这种生活把我弄得精疲力竭,我真想宁静地生活。”
  人们在私下窃笑:这个获得令人震惊的成功的女人怕的是什么呢?人们竞相争购她的裙子,她不断推出新产品,香水的销量每年都在创记录。宽阔的肩膀、大树,其实就是英国最富有的男人!他拥有伦敦大部分地产,有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街区。我领受巴黎商会助学金当学生时住的顶楼就是他的,每月租金25先令,包括伙食。一个先令归公爵。科科激动地说,他付给园丁们的工资就达500先令。园丁们在暖室里种玫瑰、石竹、水仙、兰花。科科说,圣诞节时,大家吃桃子,但她不吃,她不喜欢水果,不想让水果把肠胃弄坏。草莓也不吃吗?
  “在一间暖室里,他们指给我看革莓。草莓长得很多,一直到那头……”
  公爵从不给她紫兰花。每当科科踏着草坪散步时,他总要为她采些刚开出的黄兰花。夏奈尔小姐对此记忆犹新。
  科科说:“如果不是遇见了威斯敏斯特,我也许会发疯。感情方面的麻烦事我遇到太多了。靠看小说过日子,一会儿这本,一会儿那本,活得太紧张,太累了,而且还开着~家公司。我胡里胡涂地到了英国,和威斯敏斯特在一起,我才觉得无事一身轻,才开始了我的生活,因为我已静下心来了。”
  威斯敏斯特把她从巴尔桑和博伊手里解救了出来。她走过的这一段道路令人头晕目眩。一个姓夏奈尔的贩夫走卒的女儿居然会受到其历史可以与英国历史相提并论的家族的继承人的求婚!求婚者竟是征服者威廉的后代!维多利亚女王是他父亲的教母!科科管他叫博尼。
  “在英国,我和一个男人在空气新鲜的乡下共同生活了13年。”
  13年?他们之间的共同生活充其量不超过6至7年。
  我常常骑马,冬天我们每星期围猎三次,打野猪和狐狸。我喜欢围猎野猪。大家都弄得很累,但是这种疲劳是健康的疲劳。我们还打网球和高尔夫球。我总是自始至终,玩到结束。我还学着钓鲑鱼。我旁观了一年,觉得钓鱼太无聊了,整天坐在那里,放下鱼饵不过是想钓上一条鱼,实在与我的性格不大相符。后来我却也坐着钓鱼了,从黎明一直钓到深夜11点,迷上了钓鱼。大家照顾我,“让我在鱼多的河里钓。我还去过挪威,但那里的人不许我钓,因为那里的鲑鱼太狡猾,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的手指弄破……
  一天,在里兹饭店,一位先生问我是不是在苏格兰钓过鲑鱼的夏奈尔小姐的亲戚。
  ——先生,您去过莫尔湖吗?去过威斯敏斯特或者他的继承人的家吗?
  ——我在《旅行日志》上看到,一位夏奈尔小姐曾经有过许多非凡之举。
  ——我就是,先生。
  ——您是在开玩笑吧,小姐?
  (她模仿着这位爱尔兰人的手势)
  ——信不信由您。但我可以向您保证那就是我。
  ——那些鲑鱼宴的是您钓的吗?
  ——我一天到晚只是钓鱼,先生。您该看到,我钓鱼的地方鱼最多。
  我不喜欢在湖里钓鱼。我在英国经常运动,把身体养得很好。那里的人不期待你成为什么冠军,而这里则不同。上次我想去打高尔夫球,一个年轻人问我:;
  ——您的成绩怎么样?
  一我的朋友,既然您一切都知道,那么请记住,十多年了,我还没有掌管过一家俱乐部,成绩,我不知道。有了您的同意,我想租几家俱乐部,因为我没有。我想,人家看我打过球,会有人肯租给我的。如果租成了,我会把所有的设备都买下来。
  而今《法兰西星期日》画刊和《这里是巴黎》周刊对公爵和科科之间的罗曼司会说些什么呢?不难想象会有通栏大标题,会在书亭周围贴满海报,会有关于以科科的幸福、公爵、国家利益的牺牲者、难对付的坎特伯雷大主教、科科的祖母在牧羊等为题材的文章。没有这种声势,就会引起闲言碎语。当公爵可能与巴黎的一位知名的服装设计师结婚的消息见诸英国报端时,科科还担心报纸会披露她的过去。公爵对她的过去知道些什么?
  人们应当知道威斯敏斯特公爵一直拒绝把他写给夏奈尔小姐的信交给邮局寄发。好几位王室信使承担了他们之间联系的任务。他们乘飞机给科科送去公爵在爱尔兰钓到的鲑鱼。这对他们的职业来说是很危险的。
  为了让人知道公爵的财富是什么概念,科科略带天真地说,即使在炎热的盛夏季节,公爵所有的宅第的壁炉都烧着旺火,因为威斯敏斯特有责任燃烧煤炭养活美国的矿工。她看到过(科科在伦敦有一座豪华住宅)一次可怕的饥饿示威游行。示威者从各个现代化煤矿步行前来,要求增加失业救济金。详细情况科科已经记不起了。她希望劳动者(这个词在当时还没有政治化)对企业,不管对矿山还是服装商店,都要绝对忠诚。是谁给4000名女工提供工作的?是谁出于责任白白地把煤烧掉的?是她,是公爵,是那些善良的富人。他们不可剥夺的权利是毋容置疑的。即使她曾经吃过贫困的苦,但已经忘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用回忆困苦来理解不幸。在多维尔郊外散步时,她看到一片平民的帐篷。
  “看来他们是在沟里大小便的,下雨时这些脏东西还会浮起,太脏了。”
  孤儿院、穆兰的教会学校、军人咖啡馆,还有其他许多回忆,这些都已被遗忘。她不想回忆肮脏的、令人不快的过去。她拥有伊顿广场和威斯敏斯特的其他豪与。所到之处,尤其在法国,公爵几乎都有许多豪华住宅,都有佣仆们列队迎接。科科舒了口气,激动地说:公爵虽然拥有巨大的财产,但像福音上的无辜的穷人一样,忘记了自己是富人。财富对他来说已不再重要,而与生俱来的特权对他来说是极为正常的。科科认为,穷人,除了少数例外,生来就不是当富人的料,而是要通过劳动和诚实的行为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再则,难道他们不希望世界变得更好一点吗?她在功成名就后,每次做弥撒时都像公主一样为他们祈祷。
  她和威斯敏斯特的长期关系为什么没有最终成为婚姻?公爵巴不得和她结婚,至少人们是这么说的。
  科科解释道:“他身不由己。离婚拖了3年,我与他也共同生活了3年,他没有要我嫁给他。”
  和博伊相处时,情况也是这样。她说:
  “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想离开夏奈尔公司。公司是我独自创办的,而且还在不断扩大,它是我的,无论是谁,他们都不懂。”
  威斯敏斯特、博伊都不懂。有人说科科拒绝公爵是为了不致成为威斯敏斯特公爵的第三或第四位夫人。她是独立的、唯一的夏奈尔小姐。
  她对我说:“如果我说违心话,公爵一定会傻笑我的。”
  历史为夏奈尔增添了传奇的色彩。公爵和公爵夫人的第二个女儿进入社交界时,科科为他们操办了盛大的晚宴。公爵的独生子由于手术延误早已夭折。公爵夫人虽然已和公爵离婚,但因为是公爵孩子的母亲,仍旧保持着公爵夫人的头衔。科科应夫人的亲自邀请,为他们操办晚宴。人们预料科科的出现会引起轰动。和威斯敏斯特共进晚餐后,科科迫使公爵和他的前妻一起招待客人。她很快找到了他们,自己却脱衣卸妆上床睡了。是面对困难退却呢,还是怕羞?王室的成员们都参加了威斯敏斯特的这位女继承人的舞会,大家都在等待科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次晚会意义重大:进入王室,嫁给公爵后,她也许能成为王室中(最令人瞩目)的~员。不,我还是留在家里,进入王室与否找不在乎。
  如果科科·夏奈尔能为博伊生一个儿子,那么,她,这位流动摊贩的女儿和孙女能否成为威斯敏斯特夫人呢?她肯定想过,也问过别人。她做过一些难以启齿的练习(她是这么说的)。阿布迪小姐说,例如双腿长时间地悬空、但是,即使她还有毅力,也注意使身体服从意志,却已经太迟了,40岁……想一想穆兰的那位接生婆,想一想那次惨不忍睹、后果令人悲痛的堕胎吧。多尔齐亚说,可以认为她当时是想为博伊生一个孩子的。如果能为他生一个儿子或女儿,她也许会和他结婚的。
  科科多次满腹怨恨地离开产院,使我深为惊讶。多尔齐亚曾要求她们的共同朋友在科科分娩时在场。谈到他时,多尔齐亚说:
  “自从在这种肮脏的场面看到她后,他就再也没去碰她了。”
  她回忆起看到一只母猫生小猫时的样子,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惶恐:
  “我以为它已经生完了,但是还有一只在肚子里叫。”
  她恶心地嚼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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