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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之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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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最后还是走了，坚毅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似乎从未留恋。只是上车前回头看了同学一眼，然后就忍不住眼泪了。
验收完，就走了。没有欢送晚会，也没有联谊会，简简单单送走了被所有人爱着的孙警**官。
祈怜后来问起来，“你当时怎么没哭？”
祈佑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心里很难过，这就足够了。”
把对人的不舍放在心里，就够了。还有人等着他去爱，不能太过沉湎。
Chapter 26
距离祈佑被“惨无人**道”地狠揍一顿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而那伤痕竟然还有痕迹。每次苏彻看到都心疼得不得了，抱着祈佑好一顿安慰，祈佑每每被他歉疚的语气弄得恨不得让他再揍一顿以证明真的已经不疼了……
所以祈佑的家庭生活还是很温馨的，只是学校生活让人有些无语。
介于祈佑第一天就跟班主任闹僵，有些时候就会被拿出来说事儿。比如开学一个月，班里来了一个插班生林涛，成绩很糟还好打架，一来就是放*荡不羁的样子，头发染成黄色还比较长。至于他是怎么插**进**来的，祈怜神秘兮兮地跟祈佑说：“咱们老板跟他七姑八大姨有关系！”
祈佑稍稍有那么一点无语。
一周平安，祈佑只是乖乖地坐在最后一排看书上课听音乐，偶尔会跟苏彻发短信，祈怜来找他说话的时候也会跟他笑闹一番。
祈佑非常美型，而且成绩还不错，虽然人表现的比较冷淡，不过如果有问题请教他也会尽心尽力给讲明白，所以班上同学还是都很喜欢他的。
一周结束时的班会，平静的日子被打破。
老板勒令林涛去把头发染成黑色并且剪成平头（……），林涛同意染回黑色却不同意剪短，理由是班里还有一个长的。
其实祈佑的头发并没有很长，只是稍过耳，前面头发压下来会到眼睛而已，林涛的头发却是很长了。
祈佑贯彻班会睡觉的理念趴在桌上很安稳，前面的同学拿后背可劲儿撞他桌子，他才慢慢醒过来。在老板被气得只会跟林涛讲大道理，类似于“人家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啊，人家去杀人你也去？！”根本就是拿祈佑跟杀人犯等同了。
祈佑原本就知道老板和他不对付，也没怎么想深究，只是在从他嘴里冒出一句：“人家有娘生没爹教的你也这样？”的时候，祈佑眯起眼睛，站了起来。
班里同学也觉得他说这话太过了，祈怜还准备为了兄弟理论一番，就见祈佑面色冰冷的站起身来，瞬时祈怜就开始担心了。
班主任见他这样子抄起粉笔盒就砸了过来：“放肆！管不了你了？！”
祈佑躲也没躲，满满一盒粉笔尽数砸在他身侧。
来到讲桌旁，祈佑眼神冷得让人胆寒，他旁边的同学已经受不了站了起来退开。祈佑敲了敲讲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的教养很足么？”
口气平稳地不像是在生气。然后祈佑突然反手抓住旁边同学的椅子，抡起来狠狠砸上讲桌，飞起的木屑和黑板擦砸在地上，班里同学被吓得惊呼，连班主任也被他的煞气惊住了。
祈佑抬起脸，眼珠竟微微泛出红色，修长的手指握着椅背：“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班主任有些说不出话来，祈佑冷笑一声扔下椅子，转头对那个被他的一砸吓得后退连连的同学低声说：“抱歉，先用我的吧。”
出来校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祈佑现在满身煞气不知往哪里撒，转身去便利店想买罐啤酒，又想起苏彻温婉的样子，就改口要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想跑步回家，让苏彻和他过过招也好。想起苏彻，要见他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最后决定穿过小巷走近路，没想到在小巷子里没遇到麻烦，到了大街上遇到麻烦了。
这还是祈佑活了这十几年第一次遇见专业混混，迎着祈佑走过来一大群，非要祈佑给他们让路。祈佑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这下好，来了陪他练手的。
先前说过祈佑本身功夫不错，在加上苏彻又教给他一些有用的招式，赤手空拳对起来还不落下风，可人家专业混混手里有家伙啊，祈佑一个不小心就被铁棍砸伤后背。
祈佑真的发狠了，一脚踢上对方胸口硬是断了他的肋骨，死活爬不起来。
一群疯狗和一个人对战，祈佑很快就体力耗尽了，可是如果现在停下也是被人砍死的份儿，祈佑只好咬牙死撑。
大街上动刀子，很快就有人打电话报了警，只是还没等警*车到达，苏彻就先到了。看见一堆人围攻他家宝贝，苏彻先上来就火了。把车开进人堆一个急刹车冲散人群，狠狠一开车门撞昏三个，眼看祈佑顾不住的背后有人提了刀就要砍，苏彻冲过去一脚废了他的手。
结果苏彻把祈佑救回来塞车里，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警**察**局长。苏彻作为慕枫手下第二把手，在维持黑白平衡上面位置很重要，想来也没人敢不卖给他面子。
祈佑在车里异常沉默，呼吸也都没有规律可循。看他这样子，苏彻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愤怒，而是后怕和担忧。
也许心境变了，态度真的会跟着变化。
飙回家里，苏彻在车里就抱住了祈佑。因为刚刚被人群围堵时，祈佑绝望而冷酷的气息让苏彻心疼得要死去。
苏彻什么也没问，没有斥责，没有逼迫，只是竭尽全力给他温暖和支持。祈佑一身的决绝被尽数融化，苏彻很温柔的亲吻，终于让祈佑落下泪来。
☆、chapter 27…28
Chapter 27
祈佑的样子像是又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身躯的颤动让苏彻的心都跟着一起颤。苏彻知道祈佑这次的默默哭泣不是因为不想出声，而是因为巨大的悲痛把他压迫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苏彻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悲哀，浓重得让人呼吸困难。
苏彻咬紧下唇，把祈佑按在怀里，抬手就向挺翘的臀上打去。连着击打了三四下，强烈的痛楚让祈佑呜咽出声。苏彻听见呜咽声溢出马上松了口气，拍着他的背：“哭出声来，乖，哭出声来。”祈佑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哭得这样凄惨，到后来几乎全身脱力软倒在苏彻怀里。
祈佑这次哭了大概一个小时才算慢慢平静下来，倚在苏彻怀里微微闭着眼睛，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略微有些气喘，又记起在苏彻怀里哭成那个样子，忍不住又有些脸红。
苏彻对于原本应该呆在学校里乖乖上自习的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街上，而且还这么狼狈，是完全没有头绪，只是感觉他被伤害，而且一共两次伤害，应该是出于同一个人。
苏彻把祈佑的脑袋扣进自己怀里轻轻安抚，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祈佑原本就没什么想瞒着苏彻，成为情人之后就更甚，他伸出双手环着苏彻的腰：“哥……我不想在学校里呆下去了。”
闻言，苏彻更是肯定了内心的推断，眼中戾气更盛口气却依旧轻柔：“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祈佑闭着眼睛，突然很迫切地索求苏彻的吻。苏彻叹口气，抱他起来回卧室，然后把他压在床上慢慢亲吻。
祈佑却像是没有安全感，双手抱着苏彻的脖子用力，苏彻眯起眼睛，加深这个吻。直到感觉自己也有些气短，苏彻才放开他，撑着身子在他上面，眼神温柔：“这样可以了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祈佑被吻得艳红的薄唇微启，慢慢说了一句话：“有娘生，没爹教。”
苏彻眼神震惊，而后变成了震怒。
祈佑像是被苏彻蓦然凌厉起来的视线刺痛，微微瑟缩了身体，苏彻俯□抱住他，想起让他没有了父亲的正是自己，是自己看着手下一枪结果了他父亲的性命，说来，自己是他弑父仇人，自己凭什么让他爱，凭什么爱他？！
可是，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丝毫没有对他的怨恨，甚至没有丝毫对生父的怀念，如今被人骂，却依旧来自己这里寻求慰藉。自己，又怎么轻言放弃？
苏彻复又撑起身子，深深看进祈佑的眼眸里：“祈佑。”
祈佑惊了一下，苏彻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
苏彻缓缓问道：“祈佑，你恨我么？”
祈佑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苏彻咬了咬牙：“是我杀了你父亲。”
祈佑心里绞痛，他不喜欢苏彻现在的样子。“那又如何……”
苏彻微怔：“可是，小佑……”
祈佑摇头，目光落到苏彻脸上：“他说的其实没错，我的确是有娘生没爹教，我爹从来没有教给我什么，所有都是我自己偷学来的。我对他没感情，说我是白眼狼都不为过。几乎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凭什么让我因为他恨你。血缘算个屁！他给不了的是你给我的，他不想养我，是你养我，我为什么恨你，你杀了他，那又如何……只是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祈佑伸出食指点在苏彻唇上：“我并不是因为他说我的话而生气，是因为他骂我这件事本身……他是我的什么人么，他有什么资格指摘我的家庭……对不对，哥……？”
祈佑像是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只是把胳膊收紧了一些：“没有爹教我，你教我，好么，你别丢下我，好么，别叫我祈佑，别叫我祈佑……”
苏彻心里绷着的弦像是突然松下来，有什么就这样浅浅沉淀了下来，没有惶恐，没有不安，唯有彼此相互依赖。
——“抱歉，小佑。”
——“没有抱歉，哥。”
深层次的问题解决得干净，现在该处理表面了。
祈佑被苏彻压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来，可爱的四角裤遮不住的地方泛着微微的粉红，应该是最开始的几下巴掌揍出来的印子。
苏彻说一句话就狠狠扇一巴掌下来。祈佑被这样的姿势弄得脸色潮红，却也不敢求饶，只好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你怎么敢一个人挑那一群？”“啪——”
“你就没看见人家手里有家伙？！”“啪——”
“你说要是那一刀砍下来你让我怎么办？！”说到这里，苏彻气急，伸手从床边抽了祈佑腰间的皮带出来，抬手抽下：“唰——啪——”
祈佑原本还能忍着巴掌，可这一下来得厉害，自然被这一下抽得猛一仰头呜咽出声，感觉被抽到的臀肉突突地疼起来，祈佑咬字不清地开始求饶：“对不起哥哥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唔……能不能不要用皮带啊？”
苏彻挑了挑眉毛，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求饶了？不过也是好事……
苏彻停下手，扔了皮带：“起来。”
祈佑可怜兮兮的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把手背过去揉揉屁股“嘶……”
苏彻看他可怜的样子没绷住笑了一下，在床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线条美好的下巴点了点床头柜：“自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祈佑确实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拉开抽屉，苏彻就听见祈佑短促而惊讶地吸了口冷气。
“怎么？”
“哥……怎么在这里……”
“这是咱俩的卧室，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明明知道祈佑说的是以前在他卧室床头柜里雪藏的竹尺，偏偏坏心地扭曲祈佑的意思。
祈佑瘪嘴，乖乖拿了竹尺过来递给苏彻。
苏彻站起身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脑袋：“乖，哥哥最喜欢你了。”
“……”祈佑红着脸自觉地爬到大床中间跪好，两胳膊交叠撑着身子，然后转头询问地看了苏彻一眼。
苏彻被他可爱的动作逗得微笑，拿尺子点了点他腰间。祈佑红着脸：“不要……”
“不要什么？我给你脱可要加打哦？”
祈佑不肯妥协：“打就打……”
“噗……”苏彻终于笑出声，放下竹尺把祈佑抱起来：“我们换个姿势。”
祈佑乖乖地让他抱着摆弄，岂知苏彻只是把他放平在床上：“这样轻松一些了吧？”
苏彻和祈佑已经是情侣，可苏彻决计不会让他摆出什么耻辱的姿势取悦自己，别说他本就没有那么怪异的癖好，即使有，他也不会委屈自己脸皮薄的小爱人。
苏彻没再逗他，隔着真丝小裤用竹尺不轻不重地在他臀上打了个遍，击打到被皮带打出的伤时，祈佑会微微颤一下，估计那一下确实打重了。
苏彻手指搭上他腰间，拽下最后一层遮蔽物。先凑过去看了看伤，整个臀部都成了红色，只有一道泛着青紫的伤痕突兀地横着。苏彻突然心疼起来，手心揉着那道伤：“以后不随便用皮带打你了，这么严重。”
祈佑埋头不说话，心底微微暖意泛起来。
苏彻手里的竹尺一下一下砸在祈佑挺翘的臀上，柔软的臀肉被毫不留情的每一下打得陷下去又肿起来，苏彻很好心地没有采取那种能把人逼疯的重叠打法，只是从臀峰一路抽到大腿再一路抽上来，只是这样来回两趟也都有了伤痕的叠加，祈佑开始忍得辛苦，微微扭动身体，苏彻也不按着他，只是每次的落尺都依旧精确。
尺子再打下去，祈佑就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呜咽，眼眶润起来，有些想哭。然后就真的哭了。
二三十下过后，看着祈佑臀上深红的一片，苏彻拍拍他的背：“还好么？”
祈佑的声音微微带着哭腔：“哥……”
苏彻叹气：“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冲动，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对不起……”
“最后十下，大声报数。”
“……”
“啪——”“听见没？”
“啊，嘶，哥，以前从没这样过……”
“……”
“对不起哥……”
“算了，不用你报数了，自己在心里数着，到了十下就喊我，要不然我可不停。”
说完没等他回答，苏彻抬尺子就一下抽过去，祈佑疼得一扯床单，嘴里溢出哭声。
最后的十下苏彻明显打得重了，连最开始有意无意避开的青紫也不放过，从上往下一遍打过来，祈佑痛得呜呜有声，到了第十下还真忘了叫他，苏彻嘴角泻出无奈，自然也真不忍心再打，丢了尺子给他一个爆栗：“都白打了，哥哥刚说了什么，忘了是不是？！”
“呃，哥……”
“算了，便宜你。”
“唔，痛……”
“……”苏彻做无语状，不过还是伸手给他揉了揉，“等着，我去拿药。”
Chapter 28
祈佑毫无悬念地被苏彻脱了个干净，在他企图抗议的时候苏彻一根手指戳在鼓胀的伤痕上，貌似温柔地“嗯？”了一声，祈佑于是又很没骨气地妥协。
说来一个人挑一群人的确不是容易的事，祈佑身上淤紫成片，尤其是后背被铁管砸到的一道伤，肿的比屁股上的还严重。苏彻微微皱着眉，给他揉着身上的青紫，心里些微有点疑惑——这片地方都是很太平的，黑白方面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样算是比较大型的聚///////*众///////////////*斗/////////*殴还是很少见的。况且这块儿是北区的管辖区，有慕枫在还敢这些干，还懂不懂规矩了，祈佑一打眼就是个孩子，居然有一帮人对付他，真是……
苏彻给他涂好药，出去洗手顺便打电话给慕枫，是不是最近疏于管教了，新任的礼教主不行就换掉，捣什么乱呢……
第二天，祈佑试图赖在床上以伤痛为由不去上课，被苏彻两巴掌拍起来：“我跟你一起去，以后你再也不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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