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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战神-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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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兵出函谷关,那关东诸侯,随手可破,也免得死伤太多百姓!”
封沙随意地想着,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刘备那被裹得象个大粽子一般的右脚上,一缕微笑不可遏止地出现在他的唇边。
想起从前在火星博物馆里看到的那些珍贵物体,封沙忍不住张开嘴,轻轻嘀咕了一声:“木乃伊!”拨马转身,与大军同向东方而去。
清风将这三个字送到西面兖州军将的耳旁,耳力好的几个都听到了这几个字,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道自己是听错了。
刘备却是一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起这大汉从未有过的稀罕之物。
疑惑之中,他的目光顺着封沙刚才看的方向看下去,却看到了自己的右脚,恍然发现,那硬塞在马镫里的右脚被医师裹了许多层的绷带,有若出自金字塔中的埃及法老身上,这才明白刘沙口中之意,不由气往上冲,一股鲜血登时自胸中涌起,来到嘴边,噗地一声,狂喷出去,将地面洒得鲜红一片。
看着封沙远去的高大背影,如此坚定挺拔,兼且神威凛凛,仿若无可战胜的天神一般。刘备想起他对自己可怜右脚的残害蹂躏和侮辱嘲弄,悲愤狂怒霎时涌上心头,不由白眼一翻,当即背过气去。
狂风呼啸之中,兖州刺史刘备的身躯缓缓向后倒下,倒撞下马,重重地摔在地上。若非有重盔护住头颅,几乎便要摔得肝脑涂地而死。
第二百二十二章 孤军阻路
第二百二十二章 孤军阻路
“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夏侯渊想着这句话,微微苦笑。
这一言,本是军中士兵对他急行军速度的称赞,道他三日便可率军疾行五百里,速度令人惊叹。可是现在看来,此言倒是有点讽刺之意了。
自跟孔佃自豫州出兵以来,行军速度实在不算快。他也曾数次向孔佃进言要加快行军速度,却都被驳回。无奈之下,夏侯渊也只得跟着孔佃,慢慢地向前行进了。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大军,眼中微有欣慰之意。
这次出兵途中,唯一可以欣慰的,就是自己所带部下,已经比自己离开陈留时增加了一倍,足有两万余人。这是自己前去拜见孔佃时,他赞赏自己勇武,特意调了部下一万兵交与自己指挥所致。
大军自豫州出发,过沛国、鲁国,现已抵达泰山郡南部的南武阳一带。虽然行军慢了一些,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通过徐州北部琅琊一带,杀进青州,与那仇敌刘沙的属下,一较高下!
想起被刘沙残杀的两名兄弟,夏侯渊握紧长枪,牙关紧咬,格格作响。
越过一座山岭,在前方,一座大寨,依山矗立。
在寨门上,悬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臧”字,正是臧霸所率之军,扎营于此,欲以此为凭,挡住豫州大军前进的步伐。
见敌军扎营,夏侯渊便也止住军势,下令道:“停下,扎营!”
士兵们轰然应诺,也依起一座山岭,在山上扎营。
敌军虽然没有完全挡住去路,但依山据守,如果夏侯渊带兵过去,敌军在后杀来,只怕会有所损伤。没奈何,只得与敌相对下寨,先寻个保护地再说。
后面一支大军徐徐而来,在岭下停住。一名传令兵拍马驰到夏侯渊军中,拱手大喝道:“夏侯校尉,刺史大人请你去中军商议军情!”
夏侯渊不敢怠慢,忙跟着他驰去孔佃大军的中军帐中。
孔佃自一停军,便已派人立起大帐,自己坐在里面,闲坐饮茶。
见夏侯渊来了,孔佃微笑道:“妙才,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你,为何停军下寨?”
夏侯渊恭敬行礼,禀道:“回禀使君,前方有敌军拦路,我军若不下寨,敌军攻下山来,我军无寨可守,必遭重创。不如先下寨固守,再想良策,或战或守,便都有依凭。”
孔佃摇头笑道:“不然!吾闻那领军之人,本是徐州牧陶恭祖部下骑都尉臧霸,陶恭祖与我是友非敌,他的部下,怎么会与我为敌?纵然是臧霸贪慕富贵,投靠了刘沙,我当修书一封,以大义责之,臧霸若还有羞耻之心,当卸甲弃戈,投奔我军,一同杀向青州,同立大功,将来共享富贵,亦可扬名天下,让天人皆知臧霸之大义,那臧霸又何乐而不为?”
夏侯渊想不到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颇有些哭笑不得,拱手道:“我闻那臧霸治军森严,在泰山、琅琊一带颇有威名,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他既投靠了刘沙,自然就不会轻易反悔,使君以书召之,他未必便会投奔我军。”
孔佃见他竟敢和自己唱反调,颇为不悦,冷笑道:“妙才如此说,是道我辩才不好了?我这便修书与那臧霸,让他下山来降!”
夏侯渊见他面色不豫,便也不敢再说,只退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写信。
孔佃手握毛笔,一挥而就,递给一旁的传令兵,命他去山上送信。
孔佃写完信,回头看着夏侯渊,漠然道:“妙才可回军去,让士卒们不必努力扎营,先立起帐篷休息吧。士卒赶路辛苦,也都累了,若让人知道我逼着他们在这么累的时候还要修筑营寨,必会道我不怜下情,待下甚薄。妙才不可误我!”
夏侯渊惶然告罪,退出帐去,摇头苦笑。
他上了马,驰回军中,却不敢教士兵停下来,更不敢让他们休息,只让一半兵修筑营寨,另一半军队列阵山前,严阵以待,防备敌人下山偷袭。
不多时,便见对面敌军所据山岭上,跑下一匹马来。马上乘坐那人,捂着耳朵惨叫,满头满脸都是血,竟然是刚才去送信那传令兵,已被臧霸割去了耳朵,逐下山来,以此来羞辱孔佃。
夏侯渊望而愕然,不知道那孔佃在信中写了什么,惹得臧霸大怒,竟不顾军中规矩,割了使者的耳朵,赶出门去。
那使者惨叫着,拍马逃向孔佃的中军帐。紧接着,便见孔佃也骑上一匹马,打马如飞,奔到两军阵前,看到夏侯渊,放声大呼道:“妙才,你与我杀上山去,斩了臧霸首级来见我!”
夏侯渊见他气得面白唇青,显然已是怒极,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恼怒,忙在马上躬身施礼道:“使君,出了什么事了?”
孔佃只觉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气得浑身发抖,颤声怒道:“那可恨臧霸,非但不听我良言相劝,竟然割了我亲兵的耳朵,赶下山来,还要出言辱我,道那刘沙比我强之百倍,如鸿鹄与粪蛆之比!此恨不雪,我有何面目以对世人?妙才可速速进兵,剿灭敌军,以奏大功!”
夏侯渊抬头看看那座高山,只觉甚是险峻,若真要强攻,只怕多有损伤,心下不免忧虑,忙拱手道:“禀使君,据我看来,那臧霸是有意激怒使君,让使君强攻上山,借此来杀伤我军,让我军不能远行攻击青州。使君睿智,定然不会上他的当。”
孔佃怒道:“胡说!那臧霸如此无礼,难道我便轻恕他不成?”
夏侯渊谏道:“禀使君,当以大事为重,这些小事可先放在一旁,待他日再来报仇雪恨。依我之见,我军可先与敌相对下寨,然后派两万军困住敌兵,使君可率三万人,自山旁而过,东向而行,直捣青州!我军有二万军在后监视,山上敌兵必不敢追,以免被我两面夹击,导致大败。待使君长驱直入,夺下临淄,在莱芜的敌军闻得青州有失,必然大乱。那时可与刘兖州合兵攻打莱芜,消灭刘沙之军,大功可就!”
孔佃举头看着山上“臧”字大旗,怒气上涌,喝道:“夏侯妙才!尔本武将,怎么可以避敌不战!依我看,当先灭臧霸,再北向杀上泰山,与刘备合兵,灭了刘沙!尔避敌不战,又道可向东袭击青州,可是害怕刘沙,不敢向北去寻他交战?难道那杀弟之仇,尔已忘了么?或者说,是你害怕敌军,杀弟大仇亦可不报?”
一闻此言,夏侯渊便觉一股无名业火向顶门狂冲,当即怒目圆睁,放声喝道:“使君失言了!我夏侯渊亦久经沙场之将,哪会惧怕敌军!使君既如此说,我便亲率军兵,杀上山去,斩了臧霸首级,献与使君座前!”
说罢,他便回身狂呼,招呼军兵,向山上杀去。
他与曹洪、曹仁虽分处两姓,在与董军的战斗中却是并肩作战,情若手足,自来是兄弟相称。而曹操之父曹蒿本是夏侯氏之子,过继给曹家做的养子,因此曹操与夏侯兄弟、曹洪、曹仁都有兄弟之谊。有了这层关系,夏侯渊与曹氏兄弟也如兄弟一般,此时闻得此言,触动心中隐痛,安得不怒?
孔佃见他发怒,手举长枪,神威凛凛,也不由有些害怕,那一腔怒火已被他一席话浇熄,当即勒马一旁,沉吟不语。
孔佃本是闻了臧霸侮辱之词,心中大怒,又妒恨刘沙威名,这才跑来喝令夏侯渊率军攻山。此时见他已被自己一席激怒,便也不再多说,只袖手一旁,看他如何攻下臧霸驻守的高山。
曹氏所统之兵,素来悍勇,孔佃亦有所闻。此次逼迫夏侯渊攻山,也是想要看一看曹兵如何勇猛,顺便消耗曹氏实力,以免他将来与自己争夺青州,或是威胁到自己的豫州之地。
此时,在高山之上,臧霸低头俯视着下面攻来的军兵,面色凝重。
他虽是割了送信军兵的耳朵,又污言侮辱孔佃,却也不过是象夏侯渊所说的那样,想要激怒孔佃,以将他拖在这里。否则,若让他自此穿过,直抵青州,只怕青州大乱,自己未曾挡住孔佃,必然会让武威王不满,自己的前途也就一片黯淡了。
虽然此举不甚光明正大,但自己只有一万兵,不出此下策,实难挡住孔佃与夏侯渊的六万大军。在山上,他已积聚了大量粮草,又有山泉可供解渴,居山守卫,以高临下,那孔佃虽有大军围困,一时却也攻不上山顶,不算太危险。
眼见敌军缓缓围了上来,臧霸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睛亮了起来。回身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敌人冲上来了!若是被他们攻上了山,你们谁都活不成!可若是给我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待得武威王大军前来,你们都算立了大功,我亏待不了你们!”
第二百二十三章 攻打山寨
第二百二十三章 攻打山寨
高山上,石块劈头盖脑地砸下,重重地砸在下面攻来的士兵头上。无数士兵被砸得头破血流,腿骨断裂,倒在地上挣扎嘶叫,景象惨不忍睹。
孔佃部下一名偏将大怒,带上本部士兵,拍马狂冲上山,避开山上滚下的落石,让士兵用巨盾挡住头上射来的箭雨,硬闯到敌寨木栅旁,挺起长枪,重重一枪,将木栅后面的一名敌兵刺杀当场。
臧霸见状,大声喝令,后面的士兵齐心合力,推动巨木,猛砸下去。
滚木落下,隆隆作响。山石被巨木砸松,碎石哗啦啦地落下。
士兵们正在拼命向山上猛冲,因队伍密集,来不及躲避,被巨木砸在他们的身上,登时便将十余人的腿骨砸断,惨叫着倒下去。
巨木自他们身上滚过,一路滚向下方,沿途不知砸倒了多少士兵。就连那名偏将,也被巨木擦伤,不得退了下去。
在山下,负责全军指挥的夏侯渊大声叫喊着,命令士兵们向山上冲去。
山岭之上,臧霸部下军兵已经建起防御工事,将大量的滚木擂石打下山来。弓箭手又射出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山下攻来的敌兵。
矢石如雨,夏侯渊手举盾牌,亲冒矢石,带着部下猛攻山上的敌营。
臧霸立寨处,甚是险峻,夏侯渊虽然勇猛,但是面对经验老到的臧霸,一时却也攻不上山去,反伤折了许多士兵。
攻山战一直持续到下午,当中夏侯渊只下来吃了一顿饭,余下的时间都在指挥士兵们攻山。
孔佃兵多,夏侯渊是不用白不用,多次派人向孔佃去讨要援兵。孔佃虽然想要消耗曹氏的实力,却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只得派了两万兵上去,轮番攻山。
他心中深恨臧霸出言不逊,远远立于山下,眯着眼睛远望山上剧烈的战斗,捻须暗恼道:“臧霸这贼子,虽然是有意激怒我,但那话实在是太过恶毒,若饶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孙观、尹礼等人都亲率兵丁,挥动刀枪,在山上木栅后共抗攻来的敌军。
夏侯渊率领一群巨盾兵,扛着盾牌攻到近处,一眼看到尹礼在寨后大声呼喝,指挥士兵们抵抗的身影,便挽弓搭箭,远远一箭射去,尹礼一声大叫,被射中面门,仰天而倒。
孙观见状大怒,打开寨门,率寨中军兵冲杀出来。正在攻寨的孔佃军士兵刚才已被守寨士兵杀掉了许多,此时被他率军一冲,抵敌不住,都向山下败逃。
孙观率军自上而下,狂冲下来,挥动钢刀,劈杀了无数敌兵。山梁上,到处是尸体横卧,鲜血顺着山石源源流下,染红了山坡。
夏侯渊自下面看到,拍马冲上山峰,挺起长枪,直刺向孙观。
孙观抬起头,猛然看到敌方一员猛将狂冲而至,手中长枪疾刺而来,那浑身凛冽杀气令人心惊,当下不敢怠慢,挺刀相迎。
他狠狠抽打胯下战马,自山上奔下,狂奔到夏侯渊身边,借着战马狂冲之力,大吼一声,长刀狠狠劈向夏侯渊,当的一声巨响,刀刃劈中了夏侯渊上举的枪柄,二人浑身一晃,战马交错而过,踩着山上碎石,发出一阵乱响。
夏侯渊见敌将冲杀下来,心中大喜,咬牙拍马冲过去,挺枪便刺。
孙观举刀挡住,随即还劈一刀,二人在山坡当中一片平地上,猛烈拼杀,战在一处。
战上数合,孙观渐觉气力不支,心中暗自惊惧:“都道夏侯渊骁勇,果然名不虚传!”
臧霸在山上看到,打马冲下来,举起长枪,与孙观夹攻夏侯渊。
夏侯渊力敌二将,丝毫不惧,一支长枪指东打西,凌空刺向敌将,嗤嗤有声,与二人拼杀在一起,呼喝声不绝于口,战况激烈无比。
自从洛阳逃出,夏侯渊每日便与李典、乐进在操练场上厮杀,一心只要练熟武艺,以报兄长在自己面前被刺瞎右眼、曹仁、曹洪死于刘沙手下的大仇。待夏侯惇伤势渐好,每日又与夏侯惇猛烈拼杀,战斗时毒招尽出,便如生死仇敌拼命一般,从不留手。幸好他们练习时都去了铁枪头,饶是如此,每天还要斗得满身瘀伤,方才肯自操练场上下来休息。
此时,夏侯渊已是武艺大进,与臧霸、孙观相斗,丝毫不处下风,那一枝重枪舞动起来,呼呼生风,反将二将压制,渐渐没有了还手之力。
陡然间,夏侯渊大喝一声,长枪狂烈刺出,劈破山风,直奔向孙观的面门而去。
见此枪势如此暴烈,孙观大惊,慌忙举刀抵挡,却被夏侯渊一枪打偏刀锋,长枪迅猛刺去,转向他的胸膛。
孙观已无力回刀抵挡,奋力向马旁栽倒,宁可摔个半死,也不愿此枪刺中胸口,夺了性命。
长枪闪电般没入了他的肩头,骨裂声中,鲜血狂喷而出,孙观大叫一声,摔下马去,头上铁盔重重撞在山石上,被撞得凹陷进去一大块。
臧霸怒目圆睁,奋尽平生之力,举枪刺向夏侯渊。
夏侯渊不及垂枪刺杀孙观,便见他枪势临身,忙将身一偏,放那枪自胸前掠过,腾出右手,狠狠握住臧霸的长枪,便向自己这边猛夺。
臧霸用力过猛,被他一夺,几乎摔下马去。他慌忙用双腿挟紧战马,奋力与他夺枪。
吴敦在山上大寨中守卫,见自己的上司身临险境,忙带领士兵杀下山去,直奔战场之中,便要率大军围杀夏侯渊,救出臧霸、孙观。
夏侯渊虽然悍猛,却也无法面对这么多的敌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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