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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途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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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聊喜欢的人吧!”美人儿菜足饭饱,兴致勃勃。
  “喜欢”的人?小沈彷佛是第一次听到这四个字的组合。
  “对啊对啊。”美人儿眼中充满梦幻的泡泡,“小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喜欢的人——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同一个影子不停地跳出来?笑死人了,会喜欢他?
  “我有喜欢的人哦!”六小姐看来也没意思真要他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真是的,才第一次见到你好不好?
  他正在心里没好气,猛地想起关于风马牛门的最大八卦以及小姐被关在这里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喜欢账房先生!”真奇怪,为什么这一家子的女孩子会有如此怪异的品位?
  六小姐不满地噘噘漂亮的小嘴,“谁喜欢账房先生啊?”又老又丑,只有七妹那么傻的丫头才会有兴趣。
  “哦?”真难得,辛家终于出了一个不喜欢账房先生的奇女子了吗?可喜可贺——不知道这能不能写到《飞来月钞》上去公告天下?
  打起精神,继续捧场:“那你喜欢什么人啊?”唉唉,一位妙龄女子待在这么大个院子里,怪可怜的,她老爹怎么忍心?也难怪闷坏了,见人就拉着说话——这也不是很烦人的事啊,他们那帮人可能是跟小姐没什么共同语言,不小心唐突了佳人,所以才吓成那样,像他就不会了,想他是这么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我其实喜欢家丁哦!”六小姐露出神秘的笑容,“戏文里都是这么演的,千金小姐后花园,落难才子中状元。没准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一个书生卖身进了我家,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专程为我而来,然后我们邂逅在百花盛开的晚春季节,共谱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传奇。”
  小沈翻翻白眼。
  小姐,你怎么样也算是武林一脉,敬业一点好不好?这种春秋大梦都做?还有,为什么一定要是晚春季节?如果是早春或者是隆冬你是不是就不要了?奇怪的预设。
  不过倒是跟文章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很像,嗯,说不定这两个人倒是很配……
  “偷偷告诉你哦,就是前几天来送饭的那个。虽然只见了那么一面,但是我对他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宿世情缘一般……”
  连日子都不用算就知道是谁。小沈在心中狂笑一百遍。
  要是长一张大众脸就被每个人认为是宿世情缘,那家伙恐怕这辈子成亲一千次都不够还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去问师傅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原来小姐的异状,是见到他之后才开始的。
  好好笑,长得毫无特色竟也会是被人钟情的理由。
  好了,根据今天的观察结果,他们师徒俩完全可以现在就宣告委托完成然后衣锦还乡。因为塞上西施的丑闻已经显露得一清二楚——就是天真单纯没脑袋。
  但是为什么笑不出来?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喉头翻出来,阻止了脸上任何表情的显露,只让小女儿的可可心事,声声入耳。
  真是……讨厌的感觉。
  面无表情地注视六小姐含羞带怯的模样,听着她想象出来的一幕幕场景,等到她说到尽兴,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小姐,快要上晚膳了,那个小的我——”
  “啊!你要回去了啊。”美人儿不太开心地看了看天色,“都这么晚了,和你说话真是有意思!以前的那些人都只会站在那里一直擦汗,然后没站一刻钟就跑掉了。”她委屈地扁扁嘴。
  正常。你那种无边无际的碎碎念,谁受得了哦。
  “你以后经常来和我说话,好吗?”
  明明只有你一个人在说话。
  “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人说那么多话了,都是爹爹不好,又不是南方的柔弱女子,我们关外的女孩,会走路开始就应该满草原跑了。”
  什么话?我们南方的女孩子也很会跑啊。
  “而且,我也没有一个年纪相仿的朋友可以平时说说话。”
  谁叫你那几个不争气的姐妹中了邪似的跑去私奔。
  “总之以后就是这样,你每天来送饭给我,然后我们一起玩,好吗?”
  喂喂喂,不要随便拉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真是,手这么光滑细腻干什么,故意让人自惭形秽的是不是?
  “呃,小姐,您知道谁来送饭都是由总管他们排的,我可做不了主。”虽然说这样就能多接近她,有利于这匮任务的执行,但就是不想听她没口子说着那个什么梦中情夫的事!
  “那不打紧,我跟大师兄说去。”大师兄从来不会拒绝她的。
  “能服侍小姐是小的的荣幸,就麻烦小姐跟少爷美言几句了。”哈,她难道不知道老爷和邵爷防男人防得像老鼠似的吗?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要求?
  “嗯!我会的!明天等你来!”美人儿粲笑如花,却再勾不起小沈的欣赏情绪。
  恍恍惚惚从跨院里出来,不长眼地撞上了人,然后那个不知道谁就飞了起来,一直到三丈开外才站定。
  “呀,是我不小心,对不住,对不住!”师傅说的,逢人让三分。
  抬头一看,小沈暗暗叫苦。
  “邵、邵爷——”据说品行端方一板一眼武功绝顶手腕一流、关外拥护者无数最佳夫婿呼声最高的、马牛门惟一成器弟子的邵爷耶,而且是铁青着脸,看来无比惊诧无比凶猛的邵爷!
  真是,又不会再撞他一下,飞那么远干什么?
  邵剑青好不容易压下了胸中的气血翻涌,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被他一撞自己才飞出去的,就算是今年度江湖总排行第五的胡老刀都没有办法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是他附自己练功时岔了气,现在发作起来。对,肯定是这样垮“
  “邵爷,您没事吧?”他试探地小小声问。
  “我没事。以后走路不要莽莽撞撞的。”现在胸口还是很闷。
  “是,是,小的记下了。”他鞠了几躬准备开溜,没想到被邵剑青唤住。
  “邵爷您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做下人的真是辛苦啊,连半点整理自己思绪的空间都没有吗?他就不明白有钱人干吗就要把屋子盖那么大,如果小一点的话,自己打扫一下就能干净,也不用花钱请人,多好啊。看看师傅他赚的钱就从来不花在仆佣身上,直接拉他们一起干家务,说是保持良好的身材——他有什么身材?真臭屁。
  “你在笑什么,存善?”
  总管叫的存善是谁?对哦,就是他嘛,因为被编成是兄弟,所以进了辛府他就改叫涂存善了。真是的,凭什么要跟他姓?难道不能改姓沈,叫沈什么呢?元亨利贞都已经用完了……
  “存善!”微有愠意的叫唤再一次响起。
  “啊!什么事邵爷?”
  “终于清醒了?”邵剑青皱着眉看他,“你知道小姐说的那个他是谁吗?”
  “啊?什么他?”他在说什么啊?
  “就是小姐那个朝思暮想的什么宿命归属。”邵剑青咬牙切齿地形容——让他知道那混账东西是哪一个,非得打断他的狗腿,再切成十八段喂老虎不可!
  “哦,您说那个啊。”但是他怎么知道小姐说的话?难不成他整天在偷听?不会吧?吃饱了撑的?
  “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这段时间来和小师妹待得最久的就是你,你一定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邵剑青激动地握住小沈的肩膀,不复平日的沉稳内敛。
  竟然还知道每天佣人都跟小姐呆多久——他果然都等在外头。看着邵剑青堪称狰狞的面目,小沈有点知道那些下人们为什么视给小姐送饭为畏途,也有点知道这位邵爷对自己的小师妹安的什么心了。
  这种认知不知怎的让他很高兴。
  “你快说啊,小姐喜欢的人到底是谁?”继续摇晃。
  “您摇来摇去我怎么说话啊?”话音刚落,邵剑青立刻听话地撒手。
  “你知道什么?”神情稍微回复平静。
  “小姐也不是喜欢他啦,他那种人小姐怎么看得上?”
  “到底是谁?”又是杀人的眼神。
  虽然师傅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果现在供出去他就死定了,他小沈那么善良,怎么可以做间接欺师灭祖的事情呢?“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死命点头。
  “是你哥哥,对吧?”他刚才那个语气,分明就是在说很熟的人,除了那个名字有点耳熟的涂存雅还有谁?小毛孩子想诳他,没门!
  “你怎么知——”糟糕,说漏嘴了,“怎么可能?您又不是没见过我哥哥,要人品没人品,要相貌没相貌的,小姐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他——”
  “不准你咒小师妹!”
  不是吧,随便说说也不行?
  “呃,是是,小的失言,邵爷您恕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确定不是他?”
  “绝对不是他!”
  “哼,咱们走着瞧。”该死的涂存雅,我要让你好看!
  “邵爷——”小沈绝望地目送邵剑青背影远去,知道他根本就认定了事实。
  师傅这回肯定会很惨、很惨。
  “存雅,这个柜子没擦干净,重擦。”
  “是。”
  “存雅,天一马场的马房很脏,你天黑之前把它清干净。”
  “啊?”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
  “存雅,他们说昨天是你带头去外头喝酒的?”
  “什么啊我才没……”
  “阿福,把他带下去,家法伺候。”哼,有胆子去勾引小师妹,就别怪我给你小鞋穿!
  “啊啊啊!痛啊!”真的打?太残忍了吧?
  “我是冤——啊,轻点轻点求你了!”这是什么树的木棍?他发誓回头要把这种树全给砍了!
  “我真的没有……啊!”到底他招谁惹谁了?
  “是我的错,我干的,我带他们去喝酒,我还带他们赌钱,还带他们上妓院……我以后不敢了。”气若游丝。人在屋檐下,呜呜呜。
  “这次真是太过分了,姓邵的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小沈闻讯赶来,义愤填膺。
  “唉,其实也还好。”至少徒儿又重新回来看他了,就当苦肉计施展成功。都不知道他前段时间生什么气,见了面爱理不理的。“来来来,帮为师上药。”那一大堆用来抵债的疗伤圣药终于派上用场了。
  小沈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涂存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满脸通红才恍然大悟。
  “小沈?”憋着笑的声音。
  不过没有人发现。“师傅,那个,你是说要我帮你脱衣服吗?”绞着手指,这样好吗?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男人家,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可、可那是为了省住店的钱啊!”小沈急忙辩驳。
  “那这回是为了帮我上药,应该更加严重吧。”你以为我真在乎那几个小钱,哈哈。
  。“说的也是……”考虑中。
  “哎哟——”
  “怎么了?”
  “没什么,伤口痛……”涂存雅直冒冷汗。
  咬了咬嘴唇,小沈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撕开了他的衣服,爬满整个背的红痕让他倒抽一口气。
  噙着泪水,满心愧疚地开始上药,“师傅,我不知道邵剑青会这么生气,其实……”呀,这里有些伤疤,好像是旧的。
  虽然被打得有点神志不清,涂存雅还是敏锐地嗅出了他话中的意味,“你是说,你早就知道邵剑青要找我麻烦?”好啊,知情不报,存心看他吃瘪是不是?
  “我只是猜的啦。”本来以为师傅最多也就被挑剔上几次骂上几句而已,想到他被整自己也很有报复的快感——谁让他顶着这么没特色的面孔也有脸去拈花惹草。不料邵剑青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看来这种表面上八风吹不动的人真正整起人来,也是很阴毒的。
  “你猜的?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记得他这个徒弟脑袋一向不太灵光的,不过上药的手劲倒是很舒服,呵呵。
  “师傅,你说什么?”
  背后的人表情很危险,但是趴在床上的伤员是看不到的,“我是说,你要是猜得到的话,我早就能想出怎么回事了,还轮得到那小子……啊啊,谋杀啊!”话还没说完,在帮他上药膏的手指狠狠掐进已经惨不忍睹的皮肤里。
  “好,我笨,我当然没你聪明!你被整死了再通知我收尸,不见!”说完小沈扔下瓶子,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啧喷,脾气越来越大了。教不严,师之惰啊。”涂存雅口中抱怨,眼里却有着笑容。想伸手去捡瓷瓶,牵动伤口,一声惨叫溢出,“邵剑青,我跟你没完!”
  “剑儿你说,你为什么会半夜三更一丝不挂地跑到李妈的房间里?”辛门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小畜牲,别看他正正经经的一个人,坏事竟敢干到老太婆头上!
  “师父,徒儿真的没有!”我就是真的色欲熏心也会找个好点的啊。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徒儿也不知道啊!明明好好睡在自己房里的,醒过来却发现李妈在用扫帚打我……”这一脸血丝的,让他怎么去面对小师妹?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难不成还会是别人捉弄你?”辛门主看到一边哭哭啼啼的李妈,心里更火了。他都不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徒弟什么时候培养出了这么变态的嗜好。李妈都可以当他奶奶了!
  邵剑青眼睛一亮,“可能真的是有人在捉弄我!在这里惟一有本事在不知不觉间把我从房间里搬到他处的,也就只有……”他双眼不由自主地向辛勤望去,“师父,就算您跟师母闹别扭,您也不应该迁怒到我身上来啊!”
  辛门主闻言暴跳如雷,一拳揍歪了爱徒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臭小子你说什么?你说谁闹别扭了,我为什么要跟那个老太婆闹别扭?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插嘴!你给我闭门思过一个月!”
  伏在草丛中的小沈又一次诅咒自己心软。
  明明说好不管的,但是想到邵剑青毫不留情的恶整,毕竟还是放不下心。反正他现在除了小姐送饭之外也没别的事情要做,就当是找点事出来消遣好了。
  哼,真是没用的男人,还要徒弟帮他出头。一边窥伺刚刚从禁闭室出来的邪恶目标,一边暗暗咒骂。
  目标开始鬼鬼祟祟地移动,他自然也鬼鬼祟祟地跟上。
  只见目标躲到一棵大树背后,朝着蹒跚走在路上的受害者弹过去一颗小石子。
  这回一定要阻止他!小沈赶忙也随手捡起一颗野果,对着那边的凶器掷去。
  只听“啵”的一声,凶器粉碎。
  然后是“啊”的一声,凶手被野果击中前胸,立时倒地不起。
  “咦?什么声音?”预定受害人往周围看看,决定认为是自己一时听错,耸了耸肩继续回房。
  两个时辰后,昏厥在大树背后的预定凶手才被人发现受了极重的内伤,抬回去紧急治疗。
  “老爷,夜深了,该歇息啦。”
  。“别吵,我这儿还有一堆账本要看呢。”唉,没了账房先生,剑儿又莫名其妙受了伤,现在这些活就都归他了,苦命啊。
  “你就不会找个帮手?”
  “找帮手?我上哪儿找帮手去?请了六个账房先生,骗走了我六个女儿,我还敢找帮手吗?”
  “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找来的账房。自己眼光差还怪我。”
  “还不是你生的女儿不争气?一个比一个骨头轻,三言两语就给人骗走了,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你个老不死的都怪到我头上来了?也不想想……”
  “……”
  “着火了吗着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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