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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惹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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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面店就在对街,鼻子一闻就闻到对面飘过来的爆香味。
  “真的啦!弄欢姐,佐膝伯伯要带台湾老婆回日本定居,你看到的是幻觉。”她睁眼说瞎话,硬把非拗成是。
  佐膝一家已在台湾落地生根了,口中嚷着要回日本种田,一嚷就是十几年,上个月才嫁个女儿到秘鲁去,哭得渐沥哗啦的差点淹大水。
  自个开拉面店却偏爱中华料理,左手捞着面条下味嘈,右手开大火炒扬州饭,日本人口味淡,他却嗜食辣椒加大蒜,韩国泡菜腌得十足够味。
  真要他回日本只怕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着柱子哭,死也不肯离开吃的“祖国”。
  “好清晰的海市蜃楼,居然从日本传到台湾,真是神奇得叫人说不出话。”常弄欢嫌弃地推开吃了三天的披萨,她绝不再虐待自己的胃。
  “是呀!照得好像是真的,连佐腾伯伯脸上的汗都一清二楚。”厚脸皮是宋怜怜的特质。
  “A钱猫,你会不会觉得背脊发冷?”亏她还敢回话,不知死活。
  “嘿嘿……弄欢姐,你千万要冷静,勿因小不忍而乱大谋。”她退后了一步,披萨照啃。
  “你是指我花钱找罪受,光是喂胖你这只馋猫?”
  要是不够冷静早掐死她了。
  自从一个礼拜前出门购物遇上个神经病,她就干脆足不出户地窝在家里当速食米虫,每天与泡面和冷冻食品为伍,吃得快反胃了。
  刚好前一首歌的版税下来,她忍痛雇用高薪小妹来跑腿,张罗懒女人的三餐。
  谁知引虎人门,这打工妹拿了钱图利自己,时间一到就按下楼下开门键放人进来,丝毫不担忧坏人巧扮送货员抢劫她这个穷鬼。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她要收回打工权不再纵容这种利己行为,电脑再聪明也不一定能看透好人、坏人,她不想做全大厦女人的公敌,放任外人自由进出。
  “弄欢姐,你的钱不给我赚喔?”小脸一垮,她努力地吃完仅剩的一块被萨。
  怎么说也要捞够本,不吃太可惜了。
  “少给我摆张受虐媳妇的表情,听说你在秦狮身上揩了不少油。”常弄欢伸直脚将空纸盒踢进口收袋中。
  拜科技的好处,她们每一户都不用垃圾桶,墙角地方有个三尺见方的小口,用剩的废弃物和垃圾往里头一扔,电脑会自行分类,—一送至一楼的四只垃圾桶内等候垃圾车收走。
  在国外某些大城市的饭店已有此设施,但在台湾算是首例。
  “哪有、哪有,你不要跟我借钱,人家秦大哥是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要自食其力,所以乐意当我的助养人。”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助养人?她还真说得出口。“你要冷血的秦狮有同情心,我看等陨石撞地球再说。”
  就算不看报也知道秦狮是个狂妄自大、我行我素的独裁暴君,无益的事绝对不做,从来不理会人后的冷言冷语。
  前阵子,二楼牡丹居的藏玺玺写了篇令人动容的报导轰动大街小巷,她是勉为其难地看了几眼,眼泪差那么一点就掉出来。
  并非感动,而是大爆笑了,记者的笔真是厉害,死老鼠也能写成活耗子,硬是扭转狂徒的形象赚人热泪,让报社跟着赚了一笔。
  “弄欢姐,你误会秦大哥了,他真的是好人,像上回有人拦着我找‘隐名’,要不是他及时出声……啊!惨了……”她连忙捂上嘴,只是为时已晚。
  常弄欢转着手中的笔,脸上笑得很假。“宋大妹子,你何不从头到尾讲解给姐姐听?”
  “弄欢姐笑得好恐怖,我没有泄露你的身份,天地良心。”乌云罩顶是不祥的预兆吧?
  “天地良心好像不关你事,小小桂花晒干了好泡菜。”她冷冷地扬高嘴皮。
  桂花居的宋怜怜苦着一张脸。“好嘛!好嘛!是人家一时嘴快,你给我一刀好了。”
  “收了多少?”
  她愣了愣。“什么收多少钱?”
  “出卖费。”牡丹居的就是殷鉴,她和秦财主的交情便是如此建立的。
  “人家哪会做出这种天地不仁的事,我一毛钱也没拿,你是我最尊敬的弄欢姐耶!”一句好听的话她可以重复好几次。
  只要是她的金主,一律冠上“最尊敬”的敬语,这是求生之道。
  “是来不及开价吧!当着秦财主面前不好显示本性。”她一语戳破虚幻的水镜。
  “你诬蔑人家啦!我……我会看情形再出售情报。”
  价高者得是生意经,暧昧不明才有赚头。
  “你……真败给你了。”真难对她发火,好像在欺负小动物。
  虽然明知她是有一口利牙的小鲨鲸。
  一见危机解除,得寸进尺的宋怜怜抚抚肚子。“弄欢姐,我们去喝下午茶好不好?”
  “谁出钱?”她明知故问地望着咬了一口的比萨,嫌弃地拢起鼻肌。
  “当然是你唆!别想坑我。”只有她A别人钱的份,自个的钱祖宗可是打了三百六十五个死结,只进不出。
  拿她没辙的常弄欢用脚挟起钱包,不去计较她的护钱行动,学生嘛,勤俭总是美德。
  不过据她所知,小怜妹妹的家境十分富裕,账户内的存款多得令人咋舌,可是她却一天到晚叫穷博取同情,上当的人不在少数。
  长发往脑后一束,搁下写了一半的歌词,她实在饿得发昏,随意套了双希腊式凉鞋。人还是以食为天,管他赶木赶得上打歌期,顶多换个人唱。
  芍药花型的门向外盛放,两个娇悄妍丽的出尘女孩挽着手步出大厦,一道闪光灯忽地在远处一闪,照下两人亲近的相片。
  风掠过,掀起一阵波涛,在未来的日子里。
  人笑痴。
  闭门羹。
  简直是奇耻大辱,生平第一个污点……喔,不,是第二个耻辱,他不会忘了在超市挨了个疯女人一巴掌,至今他还深深地记得那张让他背上“神经病”恶名的性感恶嘴。
  美国律师界第一把交椅,打过无数官司不曾尝过败绩的他,在小小的岛国上却连番受挫,同时栽在两个不长眼的台湾女人手中,要他平心静气实在大困难了。
  心里的感觉糟得很,好像别人打了一巴掌还不过瘾,反身在胸口踢了一脚,沉闷得令他喘不过气来。
  是他运气背到极点了吗?近在眼前的门却进不去。
  最叫他难以忍受的是麻花辫女孩的忽视,同样是男人却有不同的待遇,什么男宾止步,根本是用来唬人的鬼扯淡。
  见她笑咪咪地为后来乍到的霸气男人开门,左一句秦大哥、右一句秦大哥叫得亲热,完全不顾他正等着她邀请人内,硬生生地就将他隔离在冷门之外。
  实是无礼至极!他以为台湾的人情味浓厚,应会热心地指引迷津,比照同等热情地让他进人深如禁院的大厦里。
  谁晓得天不从人愿,在他满心欢喜地准备尾随而人时,敞开的大门倏地关上,距离他鼻尖仅仅一寸,冷得他想啃玻璃出气。
  不论他怎么叫嚣、尝试,那扇门始终稳如千年古木,八风吹不动地屹立不摇,不曾再向外开放。
  等了好几个小时他才放弃地驱车回饭店,那幢大厦的住户全都出奇的古怪,不符合现代人的生活步调,活像囚禁监狱里的囚犯,活动空间仅在一幢大厦。
  “冠中哥哥,你朋友心情不好吗?”咖啡又不是酒,瞧他一杯又一杯地猛灌,也不怕过多的咖啡因导至失眠。
  “是你的咖啡太好喝,他才会忍不住续杯。”第七杯,他还喝得下去呀!
  “是吗?好喝下次再来捧场就好,你看他是不是过量了。”这人的胃肯定相当强壮。
  妙妙屋是一间结合中、西式餐点的咖啡小栈,供应简单的午、晚餐和各式冷热饮,大众化的服务深受各方好评,客源不绝。
  现在是下午三点,本该在台湾分公司巡视并召开会议的高阶主管东方奏却不在场,心清烦躁地四处闲逛,下意识要找那张红唇的主人。
  天杀的巧合特别多,该碰上的人沓无踪影,不该碰上的人却避不了,硬是被拉进来当客人,使得原本不佳的情绪更加低迷,他干吗死命地想念一个粗俗无理的野蛮女,凭他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比她更出色的女人吗?
  可是……唉!他就是控制不了想再见她一面的念头,心不由自主地牵挂着。
  或许,他该去做脑部断层扫瞄,检查看看是否长了怪东西。
  “妙妙,你别紧张,他是咖啡狂,一天十来杯不算什么。”才怪。
  喜欢腻称妙纱为妙妙的何冠中,手指打了个叉,表示说谎无罪。
  “喔。”她很想说他喝了隔壁小姐的咖啡,但是看对方似乎不在意地盯着他瞧,她也不好多嘴。
  “妙妙,我饿了,你去炒个饭好吗?”他借故支开她。
  “好的,你稍等。”她笑了笑,将吧台交给另一位朋友负责。
  妙纱的身影一没人厨房,他的正经嘴脸立即变得轻优。“喂!你几天没上女人了?”
  “嘴巴放干净些,别逼我打至你泡妞的桃花眼。”
  他哪里看起来像欲求不满。
  瞧他身边的花痴不就频频放电,一副想生吞他的饥渴表情,真让人作呕。
  “你在嫉妒我有个贴心的小女友,而你仍是孤家寡人地找不到伴。”他自呜得意地挑衅。
  “子莫说的那位咖啡妹?”他不想让他难堪,人家不像坠落情网的傻子,譬如这个何大情圣。
  “她有名有姓,别喊她咖啡妹。”他的小妙妙,天真烂漫又善解人意。
  打小守护着她长大,一些风流事点到为止不敢让她知情,他知道她尚未动情,但是以他对她的了解程度,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她是他从小相中的小新娘。
  “你玩得很认真,不怕源氏计划搁浅?”他好意提醒反遭来白眼。
  “谁在玩来着?瞧你失魂落魄地没什么精神,该不会是女鬼附身了吧!”他开玩笑地搭上他的肩。
  因东方奏未推开他的偎近,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有点那个的意味,先前的花痴女见状,脸色大变地付了账,在两人未察觉前匆匆离去。
  不多时,两位刚入内的女孩顶替了原来的位子,一个叫了咖啡,另一个则点了波霸奶茶。
  由于双方都低声交谈,彼此听不见对方的谈话内容,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这是沮丧。”他有气无力地放下咖啡林要求再注满。
  因为原先的咖啡壶空了,于是吧台的服务人员又重新冲泡,需要等一会。
  “狗嘴要真能吐出象牙就发了,光是坐着收门票就能吃一生。”他也想吐出象牙,最近的黑市价码挺高的。
  “植物人更舒服,躺、卧都有人服侍,大小便不需自己处理。”他语气酸消地一讽。
  哇!好狠毒的诅咒。“别装这副死样子,有不如意事就说出来让我帮你解忧,好朋友一场不收你咨询费。”
  律师的钟点费以昂贵闻名,他可是很有兄弟情。
  “我要知晓在烦什么就好了,老是觉得不顺心。”他的咖啡怎么还没来。
  人越清醒心越烦,感觉心很空虚,好像少了最重要的一角。
  “我看你是少个女人暖床,将就一点降低格调,很快就顺了。”积欲不排当然不顺。
  东方奏狠瞪了他一眼,以肘隔开两人的接触。“满脑子色情思想,咖啡妹肯定不晓得你另有女人。”
  “嘘!小声点,你行行好,我吃素好几年,快成苦行僧了。”他双手合十哀求口下留情,别坏了他的好姻缘。
  “前阵子那个凯莉不是粘你粘得紧,你没吃了人家?”他口气充满怀疑。
  “噢!我心里的创痛你是难以理解,说我不举你相信吗?”何冠中甘于抹煞自己的男性雄风。
  他是差一点出轨,好在紧要关头一通电话解救了他濒临失控的兽欲,及时套上裤子夺门而出。
  凯莉的功夫真不是盖的,连圣人都会忍不住受引诱,那美妙手劲让他如上天堂的快感几乎忘了自己是谁,真想推倒她好一逞威风。
  好在他没真正要了她,不然罪恶感必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没有脸来见他心目中的小公主。
  “我会说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平白无故招意公司里的豪放女神。
  “无情,你一定会被女人抛弃。”何冠中故作愤怒地触他霉头。
  他不以为意地说了句很难,顺手端起左手边刚送上冒着热气的咖啡,不意碰到一只女人的手,他以为是花痴女犯贱,不高兴地沉下脸张口欲斥——结果,一个巴掌比他的话更快地落在右颊上。
  “你这个……疯女人?!”
  “神经病?!”
  这画面十分滑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怔忡地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他们简直像是隔世仇人终于在今世重逢,份外眼红地欲置对方于死地。
  东方奏脸上的红指印相当突兀,完全占据了他右半边脸,左右不平衡地仍显露出他的英挺,炯炯有神的黑眸似要噬人。
  他不敢置信上帝的脸颊论居然发挥在他身上,上一回是左脸,这次竟公平地换到右脸,两边不寂寞地各挨了同一个女人的巴掌。
  喝杯咖啡也会祸从天来?他该去庙里求张平安符,改改运。
  “你未免太大胆了吧!一而再地跟踪本美女。”她一定要报警逮捕他,以免危害其他善良百姓。
  他冷笑地一嗤。“凭你的姿色还人不了我的眼,少往脸上贴金。”
  是不是实话他最清楚,不可否认一见到她,积压多日的情绪豁然开朗,比上了十个女人还快活。
  “放你的狗屁,我要是不够美,天下就没有美女了。”常弄欢对自己的容貌有十足自信。
  她一说,旁边的人不自觉地点头应和,因为她真的很漂亮,像朵盛开的芍药。
  “你倒挺会吹捧自己,仗着一点姿色就趾高气昂,妄想人家一肚子坏水要染指你。”久违了,香艳红唇。
  很好,他惹毛她了。“你要不是跟踪我,我怎么会那么倒霉遇见你。”
  “是我比较倒霉好不好?两次都挨了你的巴掌。”
  她到底晓不晓得谁才是受害者?
  喔!谜底揭晓。原来上回损好友为神经病的女英雄在此,他算是开了眼界。一脸兴味的何冠中杵在一旁,安静地看戏。
  “谁叫你长了一张土匪相,让人手痒地非揍你一顿。”她不认为有错,教训恶人,人人有责。
  “我长了……土匪相?!”快吐血的东方奏握紧拳头。“谁受得了你的神经质,误把青年才俊看成歹徒。”
  她一定得罪过不少人,能把向来不动怒的他气到怒火中烧,该有人替她立碑写传,歌颂她的丰功伟业,以叫后人引以为戒。
  从小到大,他的容貌只有引来正面的赞美,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听过一句低毁,要不是他对自己的长相太有自信,肯定会被她的话伤得遍体鳞伤,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
  土匪相,亏她想得出这损人的字眼,仪表堂堂的男子岂会受她言语所伤,眼没瞎的人都该开她汽水。
  “先生,我的神经质是防小人,好过你精神有病却不医,精神病院关不住重度病患的你吗?”狼就是狼,永远成不了忠心的狗。
  狼性未除,嗜血贪婪。
  “你嘴巴很刁,我正常得很,你才应该去吃药。”
  压抑暴力的药。
  手一擦的常弄欢往吧台一拍。“那你干吗抢我的咖啡,公然干无耻之事?”
  “小姐,你才搞清楚,这杯是我的咖啡,我的!”
  他加重语气地一口喝干烫嘴的咖啡。
  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看得周遭的人很想笑,大男人像个孩子似的赌气,不免叫人怀疑他的心智是否成熟。
  一旁的妙纱直想跳出来解释,一只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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