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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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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勇打了个呵欠,看样子是要睡午觉,许沐问他哥哥吃什么,许东篱说不用管他,外边大有人在,许沐就罗嗦了几句小心安全,带着冯程离开了医院。
  彼时已入初秋,正午的阳光仍旧强烈炙热,一出阴凉的医院,阳光一照,许沐立刻眯着眼打了个呵欠,闪身躲进了樟木的荫蔽下,睡意来袭。
  冯程跟在他身边,偏头看了他一眼,蝉鸣鸟叫此起彼伏,道上无人无车,嘈杂和寂静诡异的并存。
  冯程没忍住,一手拽住了他:“许沐,你……”
  话到一半,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无聊,竟然怯懦到了去问许沐要口头承诺的地步,他该做的事,就是将一切铺平捋顺,然后告诉许沐,他们可以在一起,如此简单,仅此而已。
  许沐又打了呵欠,泪眼朦胧:“嗯?我什么?”
  冯程笑了下:“你饿不饿?”
  “又饿又困,对了,我大哥和你说什么了?”难为他还记得起来。
  “没什么,就说了你所有的缺点,以及小时候干的糗事。”
  “你当我傻啊。”许沐眼里写满了不信。
  “他说你懒得要死,起床不叠被子,老不爱洗袜子;人来疯,吃饭爱端着碗到处跑;忘性大,衣服丢洗衣机几天不记得晾,号称养东西就死星人;小心眼,爱记仇,人迷糊,话多行动慢,拖延症晚期……”
  许沐脸黑如锅底,怒喝:“够了!”
  “……他说你小时候老爱在全班喊‘老师好’的时候,扯着嗓子狂喊‘老师再见’……”
  许沐跳起来要踹他:“闭嘴!”
  “……说你考试的时候躲在台下写同学录,老师发现了你吓傻了,抬头跟老师说了声‘嗨’,接着奋笔疾书了好几份,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和谁说话……”
  许沐恼羞成怒,一把将冯程推了个踉跄:“你他妈还没完了~~~揭人不揭短,你没听过啊槽——”
  冯程终于笑了起来,平衡下身体朝前跑,许沐在后边拔腿追。
  他在疾奔中扭头看一眼,就见许沐臭着一张脸,满头软发飞扬,脑子里不由就飘过许宜今高深莫测的那句话:年轻人,做事要沉得住气,不能急功近利。
  那是长辈爱说可晚辈听不进去的话,冯程默默的记在心里,他想,冯程,别急,慢慢来。
  “许沐,我辞职了。”他跑着,突然说。
  许沐一大步跨出来,震惊的忘了落脚,尾音上扬的“啊”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露雨水的地砖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许沐,大家都在看你,你别一个劲把饭菜往鼻孔里戳行么。”
  快餐店靠窗的角落里,冯程僵硬的朝隔着走道的一对情侣点头笑笑,接着回头对着许沐低声说。
  和之前不少人一样,两人看过来的目光如出一辙,像看智障儿童似的看着许沐,再看可怜的家长一般看着自己,目光充满同情,作为刚开始跟许沐谈恋爱的人,还未习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冯程,真的有些hold不住。
  许沐哦了一声,在筷子堪堪戳向左脸的时候止住势头,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只是盯着冯程,复读机似的再重复一遍:“老冯,我还是没想通,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我看你干消防员干的挺好的呀。”
  第五十九次,冯程默默在心里记了个数,终于败给他的执着,笑的无奈:“说了先吃饭,吃完再说。”
  许沐闻言,胡乱扒了两口饭,筷子往碗边一摆:“吃完了,你说吧。”
  冯程:……
  这熊孩子嘴边上还沾着一滴油渍,两眼巴巴的望过来,像是坐等奶奶讲故事的小乖孙。当冯程心里闪过这个比喻,登时就糟心的吃不下饭,觉得自己找的不是对象,而是小祖宗。
  许沐是他见过最百变的男的,扮得起二逼,装得起深沉,卖得了呆萌,打得起群架,说他年纪不小,他又像个孩子,说他没心没肝,他又操心忧虑。听起来就是个精分潜力股,可因为是许沐,冯程觉得接受起来又毫无压力,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认栽。
  冯程吃饭是练过的,狼吞虎咽也不为过,闪电般解决了自己那份快餐,指了指街边一处老年健身场地,此刻日晒无人,颇为宁静。
  许沐跟着他起身,出了店门朝那边走去,过去之前冯程去了趟临近的便利超市,拿着两瓶绿茶走了出来。
  许沐被晒得天灵起火,吃咸油腻,一晒渴意更加明显,他靠着电线杆目送冯程走过来,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他想像他这样周到的,铁定是女孩们心中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一会又想,他拧的不是水,而是丘比特之箭,一旦递给自己,就会中一箭……
  可真到冯程站在面前,瓶身塞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就一点也不文艺的拧起眉,心想,槽,居然是常温的。
  冯程瞬间变成了福尔摩斯,在他脸上寻到了蛛丝马迹,笑着解释:“你胃不好,刚吃了热的就喝凉的小心犯病。”
  许沐嘴唇还杵着瓶口,愣了下,随即夸张的捂住胸,惊疑状:“爱妃,你怎么知道朕身体不适~~”
  冯程实在受不了他拖老长的音调,一拖绿茶瓶身给他灌了少许水,让他住嘴,“也是你大哥说的。”
  他明明有点感动,却傲娇着小面孔装冷艳:“许宜今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呀,真讨厌。”
  冯程看他一眼,默默在心里添了个属性,口是心非。
  两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极不要脸的学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坐在长椅式的秋千上晃悠,幸而午时行人稀少,没人异样注视他俩。
  许沐一脚蹬了下地,秋千被后推着晃开,铰链吱嗝吱嗝的响,树叶缝里投下斑点状的阳光,风一拂,便微微的摇曳,似水波起涟漪。
  两人身高就差三四个公分,坐下来更不明显,他将手横着搭在冯程肩上,身子稍微歪斜着依靠,面朝冯程,有些犯困的问:“说吧,怎么突然就想辞职了,和我有关系?”
  他眼睛就在近处眨巴,长长的睫毛组成扇,似蝶翼轻振,冯程被他眨得有些心痒,索性移开目光去看远处荷叶枯萎的人工池塘,声音轻而坚定:“嗯,和你有关。”
  许沐睁了下眼睛,有些不信似的:“我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没听出来吗?”
  冯程笑着捏他侧脸一下:“没有,我是认真的。”
  许沐满头雾水的看着他:“我好像没明白你认真的重点,怎么办?”
  “没明白我告诉你,”冯程将他的头靠在肩膀上,一瞬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小沐,你知道程徽吧?”
  许沐不料他猛然扯到程徽,愣了下,老实答了:“知道,但知道的也不多。”
  冯程一脸“早知道你和冯必玉沆瀣一气”的嘴脸,勉强的笑了下:“程徽的事,你愿意听,我以后慢慢告诉你,给我一段时间。”
  许沐并不开心,却幸好没失望,要是冯程真善变的刚谈上一个,就能把上一任揪出来说长道短,许沐觉得他会心寒,他怎么对别人,就会怎么对自己。
  他是个长情的人,愿意走曲折艰险的路,为求得一个相伴终生的伴侣。 
  他顿了几秒表达了自己有些不满的意图,至于冯程意会到没有,那他就不管了,毕竟很多话说不出口,而很多话不用说出口,不能默契的揣摩对方的心意,那也是走不到头的征兆。
  “行,给你半年,要得不?”
  冯程心里甚至是感激他的理解和宽容:“要得,谢谢。我要辞职的事,其实从咱们在一起之前,我就开始考虑了。”
  “我和程徽曾经离开H市,去了南方边境L市,买了车票,两人合起来不到两百块钱。那时我和他都想着,两个大学毕业的男人,白手起家在外,致富不容易,可温饱总归不该是问题,你说对吗?”
  许沐想了想,觉得最不济也就是去搬砖扛水泥,真要求生,饿死应该不容易,就点了点头。
  “温饱确实不难,可生活除了谋温饱,还要应付很多东西,比如灾害、劫难,生病等等。那些叫嚣着只要有爱,何处皆可为家的人,在现在的我看来,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一类,光有爱,你看着你爱人就能饱,就能百病消?都是扯淡。”
  “本来一切都在好转,可程徽在那里生了病,胆囊里有个瘤子,一直没发现,不尽快手术再长大,可能会溃烂转癌。我那时快急疯了,白天上班,晚上四份兼职,总是凑不够他的手术费。我没办法,去黑诊所卖器官,人嫌我状态不好,没敢要,我只能偷偷给我妈打电话……许沐,你能想象我那时的心情吗?”
  他声音破音的不像话,过往如同砂纸,将他嗓子磨的嘶哑,他竭力维持平静,欲盖弥彰的味道如此明显,让许沐听着更难受。
  “屈辱,怨愤,不甘,全怪自己。”
  “程徽的手术后来很成功,用的也不是我妈的钱,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他是被车撞死的,他夜里受了刺激跑出去,被一辆货车碾成了……”
  许沐猝然打断他:“别说了。”
  “碾成了……两、半、截。”他嗓音发颤,却发了狠的叙述完,摸住许沐一只手,颤的厉害,“许沐,对不起,我没跟人说起过,你让我缓一会。”
  牙关磕碰打颤也很厉害,嘚嘚轻响,许沐心疼的要死,他看见他亲吻墓碑,在晨光里流泪,就不该对他步步紧逼,或许他该潜藏的再久一些。
  他如此圣母白莲花,或许因为冯程的样子,真的脆弱的惨不忍睹。
  他搂着冯程,在光天化日的街道边,将嘴唇贴了过去,想给他一些温暖。
  过了两分钟,冯程终于缓过劲来,他骨子里都透着疲惫,心情却奇异的轻松起来,他看进许沐黑白分明的眼里,却好像看见微缩的程徽站在地平线上,对他挥手,并不断后退,远去,直至露出自己的脸,正盯着许沐。
  他没敢吻深了,怕失控,只是伸出舌头,倦了似的围着许沐唇线舔刷一圈,便退开头,转为靠在许沐肩上,接着说话。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用太有钱,但决不能没钱。小沐,你和我的事情捅开后得不到认可,我们说不定也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这两年存了点钱,却派不上什么大用场,我不能坐以待毙。”
  许沐怔了下,没想到他打算的这么长远,他有些澎湃,脱口就是:“我有钱啊。”
  “那是你父母给你存的媳妇本儿。”
  “不是。” 
  “问你二哥要?”
  “滚你妈蛋,我妈都不问,我问我哥要,我疯了。”
  别说借钱,他就是在路上被人劫色,他也不敢跟许东篱说一句,那人踩着刀尖过活,他不敢分他一点心思,一个不慎,就是他哥一条命。
  “那你哪来的钱?”
  许沐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了你别笑我。”
  冯程嗯了一声:“死也不笑。”
  许沐手指在铁链上乱敲,眼神四处飘:“其实吧,其实吧,我三年前买了注双色球,中了个二等奖,我跟谁也没吱声儿,缴完税把钱存银行了,以防万一。”
  那时许东篱一年之内好几次差点丧命,那是许沐给他哥,留的收尸钱,但看如今,也派不上用场了,再怎么说,许东篱身后,毕竟有了侯勇,生有人伴,死……他们不会死的。
  冯程不知道他曲折的苦心用意,一本正经:“那我是傍上十万富翁了?”
  许沐一矮肩膀将他颠了下去,冯程上身就落他大腿上,许沐压下身子,横眉竖眼的掐他脖子:“说好的不笑呢尼玛,欺骗老子实话。”
  冯程被他吵的头疼,心情却很爽,他箍住许沐的脖子和他同归于尽:“没笑,真没有。”
  “那你就不辞职了吧,反正哥哥养你嘛。”许沐得意的威胁。
  “宁死不屈的话,怎么办。”冯程有了心思跟他胡扯。
  “那就先杀后……”他拖着猥琐的长调子吊人胃口。
  “奸?”
  “你怎么蠢成这样,后抛尸啊。”
  “那我还是得辞职。”
  二十来万,放在如今,在农村盖套二层楼,还缺个阳台钱,咋看不少,其实完全不经用。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火车上,补!


☆、第五十二章

    下午一点半,上班的人陆续步入街道,不经意就能看见,街边秋千上两个男人。 
  冯程坐起来,和许沐对调了位置,让许沐躺在他腿上,脚蹭着地面,一下一下的轻晃着,微风阴凉,凭惹睡意。  
  许沐躺的惬意,一脚踩在自己那边的护手上,一腿翘成了二郎腿,躺没躺相,一点也不端庄,却很自由。  
  “也不只是因为钱,”冯程低下头看他双眼,许沐疑惑的嗯了一声,冯程捏了下他脸,说:“消防的话,我不能保证回回都全身而退。”  
  许沐眨了下眼,好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他有些糊涂,又不是纤细的女孩,立刻就问了句傻话:“可别的消防员刑警啊,不都结婚生子么?”  
  这话怎么听都像冯程贪生怕死,可许沐其实不是这意思,他只是不希望冯程因为自己,做违心的决定。如果他想,自己就支持,就像许东篱去混黑社会,他也没反对。  
  但冯程就是突然开始怕死,接受的倒也没什么芥蒂,真正失去过的人,对想要保护的东西和人,更有破釜沉舟的魄力。能勇敢的承认自己怕死,何尝不是成熟的一种标志。  
  许沐的锁骨下有道疤,是街头火拼里被三棱刀刮伤的,伤口不深,后期处理不好感染了,留疤较深,像条肉呼呼的毛虫。  
  冯程指腹在其上摩尼,心情很好的笑了:“许沐,你真的很适合当军嫂。”  
  “放屁,”许沐不满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脸上写满了“污蔑本攻杀无赦”,斜着眼狂瞪冯程。  
  放完了杀气,他突然静下来,轻描淡写的说:“富贵在天我不信,可生死有命,我还是信一些的。要死的躲在屋里不出门也不能幸免,而没到时候的,怎么作死也死不了。”  
  他安静说话的时候,有点和尚弟弟的意思,神色间透出点参破红尘的韵味。  
  “就像我之前在江湖漂、老跳楼,不也活蹦乱跳;而我上初中那会,因为秋游事故多,学校取消,结果宿舍楼三层的一间宿舍,电线短路烧燃了被子,一宿舍8个,全部活活烧死了,别人不也什么都没干嘛。”他还举了个亲身经历以证观点,声音听着倦倦的。 
  冯程没料到他这样的二逼青年,还信命运,不以为然的在心里道,要是下头没垫子,你看你活蹦乱跳不,嘴上却问了个在意的问题:“小沐,你小哥,是盘龙会的高层,对吗?”  
  他问的很小心,腿上的身体很快僵了下,许沐扬起眼睛,认真的盯着冯程:“是!你要说什么?”  
  他怎么忘了,冯程是消防兵,而消防兵,是武警的一个警钟,是和黑社会水火不相容的,人民警察。  
  他在戒备自己——这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冯程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付出是自愿的,没有回报也不该埋怨,可一旦被误解,就忍不住有些心寒。  
  他刹那就悟出一个事实,在许沐心里,许东篱,远比他重要。  
  用个很恶俗的比喻,假如他和许东篱同时掉进河里,许沐毫不犹豫,会去救许东篱。
  冯程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碎光,许沐只看到些痕迹,他跟着回过神,咋摸一下方才的语气,自己都觉得有点神经过敏,像在质问。
  他不由就想,刚刚只是本能反应,不经大脑,可如果真有一天,冯程站在许东篱的对立面,他会怎么办?
  谁也没有说话,头顶的蝉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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