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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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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两个月孤僻的时间里我仿佛也想懂了为什么每当我对苏林说‘多管闲事’时他这么愤怒。如果我关心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却被那个人说成是‘多管闲事’的话,尤其是在暗恋时候,真是说不出的揪心。
  相比之下邓晓曦就好解决多了。
  她在我们最后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给我说的,我着实受惊了。我几乎能想到诸葛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的表情,不过还好他不在。
  我向邓晓曦坦白了‘虽然我自己也带把,不过我还是觉得男人比较对我胃口’。
  她豪迈地拍我肩道:“好嘛,本来如果当我男朋友的话还有机会甩我的,现在你只能当我男颜了,作为补偿只好当一辈子男颜了。”
  如果苏林也能这样说就好了。
  从这次事故中我深深明白了,所谓性别差异是针对异性恋而言的,作为男同性恋者,男生女生对于我来说都很难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你是我的同类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中升高中那个暑假很悠闲,两个月没有作业的假期,很多想做却苦于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都可以去实践。
  我和十几个同学一起去了毕业旅行,去上海和杭州,苏林没去,这是我第二个七天,不过这个七天里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形单影只地带着一相机,边走边拍,边拍边写,虽然写的东西到后来自己都不忍直视。
  那时候我遇到了除苏林、陈学凯之外的同类。
  我在东方明珠里望着蜿蜒的队伍暗自汗颜的时候,他们上前跟我打招呼。
  当时我一人,只觉得莫名其妙,朝他们笑笑,学着他们的语气说‘你好’。
  最开始他们只是跟我聊了些上海的事,然后延伸到家乡,再是爱好,还有学历。他们是南京人,在那边读大学,建筑专业。
  中午我跟他们一起吃饭。
  他们看到我把泡饭里的韭菜夹出来,只笑着嘲我挑剔。
  “你有男朋友吗?”其中一人叫小林,吃饭时他问我道。
  “啊?”我惊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更诡异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是男同志?
  他旁边那人叫阿澈,用手肘碰他示意他闭嘴,又解释道:“我们是gay,所以就……那个你是吗?”
  尽管这种问题带来不适感,我还是点头答道:“是。”
  两人明显放松了很多,后来聊起了取向问题,出乎意料的是,最开始的不适感渐渐被认同感替代,我对男人的感觉也能找到倾诉的地方,这让我如释重负。
  “那你是0还是1?”小林问我。
  “什么0还是1?”我没听懂。
  “就是,0就是下面那个,1相反。”阿澈解释道。
  我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实说道:“我不知道,没那个过。”
  “哦。”小林了然地点点头,“还是雏。”
  阿澈又碰他,示意他别乱说话,不过当时我也没听懂雏是什么意思。
  “洁身自好是好的,”阿澈说道,“虽然不会怀孕,但是很多同性恋都染上艾滋病,就是因为太乱了。”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头。他一提到艾滋病就让我想起了苏林,艾滋病日生的同性恋,艾滋病神保佑他,他不怕。
  “小零还小。”小林咧嘴笑道,他嘴唇很薄,线条看上去别有一种流畅感。
  “哎,你别给人乱取名字。”阿澈劝阻他道。
  吃完饭后我又和他们一起去陆家嘴逛了一会,七点跟他们道别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去找同学碰头,坐车回旅馆。
  我到得很早,导游正在车上和司机聊天。导游姓章,一就要奔三的大叔,他见我上车,第一句就是‘哟,段岑睿,怎么一个人’。
  我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孤僻是我自己选择的。
  “今天怎么样?”他笑着问我。
  “还行。”我笑着答道。
  “嗯,我看你们这群小鬼就你一人守时了。”他低头看看腕表。
  我笑着不再回他,把头撇到一边看窗外。
  小贩拿着八块钱十个的海宝钥匙扣在街上晃悠,路灯也是暗暗的,人多得心烦。
  安静了十几分钟,我竟觉得就这样就很好。我一个人,不拖沓不累赘,也不担心自己慢慢吞吞的动作会妨碍到谁,交几个聊得来的,但不亲近的朋友,就这样只身一人度过一生,这样安静平淡,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却又莫名地感到失落,如果这种安静平淡的日子和陈学凯一起过那更好。
  回旅馆后我和陈嘉亦何铭两人一个房间,洗完澡后收到小林的短信,他问我在哪个旅馆,我如实答了。
  巧的是他们也在这里。
  小林邀我出去玩,我答应了,重新穿好衣服出门。
  到旅馆大厅时正巧遇到章导游,我跟他打了招呼,他问我去哪,我说买点东西。
  小林和阿澈坐在一起,两人动作暧昧,虽然不过度亲密,但是能看出两人关系的微妙。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人,高高瘦瘦的,没戴眼镜,皮肤颜色不深不浅,长相平平,看上去温和友好。
  “小零!”小林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嗨。”我笑着朝几人招招手。
  经过介绍,我得知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叫于一文,和他们同一学校,是在南京的gay吧里认识的。
  我们边聊边走,他们讲了他们发现自己性向的故事,也讲了平时是在哪里找同类。于一文谈吐温文尔雅,透露着南京人特有的质朴感,他给我的感觉很像郑辰逸,不过他的儒雅不是装出来的。
  之后他们带我去了gay吧,平生第一次去gay吧竟然是在还未成年的时候。进吧前我第一感觉是对不起父母,再是感叹我的第一次竟然不是献给网吧而是献给gay吧。
  我跟在三人身后,进了一个看上去无比正常的酒吧,里面几乎不能看到女性的身影,直到我看见只穿内裤的男人在台上跳钢管舞的时候我才有点不安感。
  “小林!”一光着上身的男人持着酒瓶过来,过来就揽上小林肩膀,阿澈明显有些不爽,可能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自觉推到我和于一文身后。
  “哟,又来新的?”那男人朝我使使眼色道。
  我皱眉,他的打量使我感到别扭。
  “一个小零,重庆的,还小,温柔得很。”因吧内音量太大,小林不得不扯着嗓子在他耳边吼。
  我尴尬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谈,朝他笑笑后就转头望向别处,环视周围。吧里面灯光时亮时暗,我看到两个男人在吧台坐着接吻,还有些人在舞池里跳舞,一人已经把手伸进另一人裤子里。
  这一切带给我的感觉除了新奇,还有反胃感,就像陈学凯骚扰我时候的反胃的感觉一样。
  男人将我们带到一桌前坐下,我坐到阿澈旁边的高脚凳上。
  之后也就是最正常的喝酒聊天,聊了很多关于圈子里的事情,我觉得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带坏的,比如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了‘419’是什么意思,男男之间该怎么做,哪些地方的钙片是什么风格,也得知了重庆除了美女更多的是gay。
  聊了一会后就有男人过来搭讪,小林邀请他们一起玩游戏,输了就喝酒,几轮下来我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了,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把手放到我屁股上,后又顺着脊椎抚到我背上,动作暧昧至极,而我只觉得恶心。
  我把那手打开,瞪摸我那人一眼后从位置上离开,走到于一文身边寻求庇护。于一文挡在朝我挤的男人前,动作隐晦,但清楚地告诫那人不要接近。
  这动作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像极了南京人的做事风格,踏踏实实甚至默不作声,不急不慢地将你护在身后,不生事却让人懂他想做什么。
  有一瞬间让我想到了陈学凯,不过陈学凯的冷暴力还要加上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小动作,举手投足都是重庆崽儿嚣张挑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错,让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是被宝贝的。
  苏林,他可能会先上前把那人推开,挡在你身前用重庆话乱骂那人一通再说,这种被宝贝的感觉更明显,不过把事情闹大也不是好事,而且一般最后被收拾到挂彩的都会是他。
  于一文借口我喝醉把我带出了酒吧,我终于有了一种被解救的感觉。眼前灯光晃来晃去变成歪歪扭扭的线,脚下飘飘忽忽,我靠在于一文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身高,或许我真会把他认成陈学凯。
  “你怕?”我似乎听到于一文语气里的轻笑。
  “嗯。”我点头,双眼迷糊,用重庆话委屈道:“那些好变态哦,还摸我屁股。”
  “哈哈哈。”从笑声听得出来于一文此时头脑很清晰,他道:“我也不怎么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屁!小林他们说是在gay吧遇到你的!”我用重庆话膈应他。
  “那是一不小心失足。”他辩解道。
  “其实我男朋友也黑变态。”我晕晕乎乎说道,脑海里尽是陈学凯的样子。
  “哦,男朋友。”他喃喃道。
  “他让我坐他身上,然后他就硬了,还说些黑恶心的话。”我继续说。
  “嗯。”于一文应答得很勉强。
  我低头看见他胯间裤子被顶起来的弧度,反射性从他身边弹开,但一离开他又站不稳,他急忙过来扶着我,道:“我不会做什么的。”
  虽然他这么说,我还是很怕被传说中的‘419’,一路上狠狠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回旅馆房间之后倒头就睡了。
  翌日清晨,空调温度刚刚好,沐浴水声隐约传来。
  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是在标间里,另一张床上除了没叠好的被子外什么都没有,我身上衣服还穿得好好的。
  厕所的水声停下,开门声响起,于一文从浴室里出来。
  我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摸自己后面,事实是我连裤子都没脱,更别说被419了。
  我松口气,朝他道了谢,下楼回了自己房间。
  我回房间时候何铭陈嘉亦还没醒,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但给陈嘉亦发了一个信息说在朋友那里,叫他放心,我想那肯定是于一文发的。
  我睡了一个回笼觉,醒后又照着章导游的安排去南京路步行街。
  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时我就已经失去兴趣了,我坐在路边椅子上只看匆匆走过的人们,有端着咖啡的欧美型男牵着自己女友,叽叽呱呱说着外文,还有推着小孩的大腹便便的外国蜀黍,小孩指着我笑。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昨晚留下的阴影,我总觉得有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那种打量相亲对象的眼神,说不出的猥琐。
  好吧,我承认我很怕,特别是了解他们口中的同志的世界之后更怕,甚至有点神经衰弱。
  我摸出手机,于一文给我发了一条信息,问我好点没。
  我:好多了。
  于一文秒回,问道:你在哪里?
  我:南京路步行街。
  于一文:你转头看看,我好像就在你身后那家店。
  我转头,见他傻兮兮地拿着手机朝我笑。
  “嘿!”我走到他旁边坐下。
  “嘿,你怎么一个人?”他问我,语气就像章导游昨天一样。
  “一个人自由一点,想休息就休息。”我道。
  “有人陪还不是可以想休息就休息。”他道。
  “我比较喜欢使唤人啦,动作又慢,还是一个人比较好。”我笑道。
  他也笑,顿了几秒道:“你男朋友受得了吗?”
  我耸耸肩,道:“谁知道。”
  “而且你不也一个人吗。”我嘲他道。
  “嗯。”他皱眉,装作无奈,道:“我也觉得一个人比较好。”
  “你有男朋友吗?”我好奇问他。
  他撅撅嘴,道:“没有。”
  见他撅嘴的动作我内心暗自吐槽他娘炮,不过还是忍住没说出口,如果苏林在场的话他肯定会大笑着说出来,那场面肯定特尴尬。我脑补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
  “你傻笑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想到一个朋友。”我微笑道。
  “男朋友?”他问道。
  “不是,普通朋友。”我道。
  “你长得不错,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他笑道。
  “不是吧,”我不置信地笑两声,道:“我同学都说我挑剔,还很任性。”
  “哦?”他挑眉道:“这隐性性格还真没看出来。”
  “而且很多女生说我娘娘腔的。”我道。
  “这也看不出来啊。”他嘴角勾起,那种笑容意味深长,又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悄声说,“旁边那桌的两个女生在偷拍你。”
  我转头看,旁边两个手机镜头忙被收起,两个打扮时尚的女生尴尬朝我笑笑。我朝她们笑着点头,又转过头朝于一文道:“简直受宠若惊。”
  “哈哈哈。”他微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以一副狩猎者的表情打量我。
  我一个激灵,连忙坐直身子,“别,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他不可置否耸耸肩,“猜你也会这么说。”
  我勾起嘴角挑挑眉表示无奈。
  “吃冰激凌吗?”他问我。
  “走吧。”
  路上我们聊了很多,我才发现其实我跟他还是挺有共同语言,比如我们都很厌烦那些跟自己不熟的人对自己上下其手,我们都有一段很失败的恋情,我们都是下面那个。我在得知他是0的时候也惊讶了好一会。
  他说他前男友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干哭,听到这个再看他修长的身材,我捧腹笑出声,他则瞪眼叫我不准脑补。
  他是我第一个gay朋友,我总算是找到一个除了苏林之外的,能够倾诉的人。
  有些情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当我为自己的取向感到焦虑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有着同样苦恼也有经验的人,这几天的来往为之后的幸运打下基础,我在被众人抛弃的时候,在南京被接纳,一切都要归功于于一文。

  ☆、第二十一章 郑辰逸你好

  回旅馆之后我问了章导游日程,他说我们在上海停留一天,晚上坐游轮看外滩夜景,后天再出发到杭州。我如实跟于一文他们复述了我们的行程,于一文他们没有跟团,所以行程比较灵活,一致决定跟我混。
  于是第二天我跟他们去了欢乐谷。
  小林坐跳楼机吐了,阿澈就陪他在一旁休息,我和于一文则面无表情地又坐了云霄飞车,再面无表情地去了鬼屋,讨论了哪只鬼比较帅,哪只鬼丑的哭,嘻嘻哈哈嘲笑了别人一番,最后面无表情地找到阿澈他们一起回旅馆。中饭在欢乐谷里解决,晚饭也是他们请的。
  晚上我跟团上了游轮,小林三人也去了,小林戴着贝雷帽,打扮得跟间谍似的,却有着大男生的爽朗气质。团里女生见我跟他打招呼,询问我是怎么认识他的,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说实话,我找了理由敷衍过去。
  在游轮上我们还遇到一个团,在那团里我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容,正心想这么巧和学校的团遇上了,就看见除了陈学凯和苏林的另一个不想看到的模样。
  我跟郑辰逸打招呼,他的笑容还是暖暖的,可惜这是夏天,看到只觉得燥热。擦肩而过之后他便跟着这那些大叫他名字的朋友们到船舷边喝酒,我则跟着于一文到了最顶层的甲板上。
  夏天的风湿热,从江面上拂过后又吹向我脸,可惜我的发型没有可以被吹起来的鬓角,要不然又是一副45°仰望星空的忧伤景象。
  我双手勾着栏杆,只静静看着船驶过那些陌生的建筑,很漂亮,但距离感总是很明显。记得自己房间往外望去也是重庆夜景,隔着江面,正好是洋人街那一个小角,但是那里面的霓虹灯不如公路旁规规矩矩又流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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