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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郎蠢蠢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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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任奕岍又从红绡帐里发出一支银簪,吓得龟奴屁滚尿流跑了。
  任奕岍将四肢以大字报摊开在榻上,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脂粉味,心情恶劣到极点。
  回京已快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他简直生不如死。
  但还好楚家的心腹大患“五湖帮”已及时除掉,楚家就算不靠钱家的力量也能自立。因此,钱灏勖能再继续与国舅爷合作发展西北商务,他也幸免于被斩成肉酱之祸。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国舅爷仍要惩罚他,用他最厌恶的方式当作他违抗命令的惩罚。是以至今,他已经被十来个各式各样的畜生“蹂躏”得不成人形了。
  这个惩罚就是每任奕岍得从一只大花瓶中抽出一支签,然后免费招待个幸运的家伙一个晚上的温柔。
  所以这半个月来,“百花坞”开门不到半个时辰,毋需姑娘们大张艳帜,各个厢院、花厅里,便自动会被潮涌的嫖客塞满,而一班大茶壶们为了送上各色点心茶水和精致酒菜,都不时在百花坞里来回穿梭奔跑,就连安排姑娘们到各厢厅见客的龟奴和鸨母都给忙坏了。
  虽然他有武功和“摄魄散”自保,身体方面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伤害,可是那些男人色迷迷的目光与毛手毛脚的轻薄,实在快让他受不了了。而杀伤力最大的,还是些男人千篇一律、无聊兼乏善可陈的言语。每晚只要听上半个时辰,他就头昏眼花,恶心欲吐。
  没一会儿,龟奴去而复返,颤巍巍的道:“姑……姑娘,王公子说楚公子在他手里,你若再不见他,他就要将楚公子……”楚公子!该死!那个小王八蛋抓了宁宁!
  当即,任奕岍就向龟奴吩咐道:“在‘彤云厅’整治一桌最上等的酒席,我马上去见他。”他立刻动手打扮更衣。
  任奕岍推开门,本想用微笑征服王公子,但一见楚宁宁绑在大柱上,脖子里还让两把亮晃晃的刀架着,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楚宁宁愧疚地不敢看他,因为她没听他的话,还是忍不住跑来找他了,“奕岍,我……”
  还好她的乔扮还没这蠢猪看穿。
  “行了,我都知道。”任奕岍冷静的说,脑中飞转着该如何让王公子放人。要制服这只猪很容易,但得先让两把刀离开楚宁宁的颈旁。“王公子……”
  王公子马上举起手制止他再往下说,“我只有两句话,你要他活,就乖乖听话!”
  “您要奴家做什么!”任奕岍虚与委蛇的应付着。
  王公子将一包药粉倾在酒壶中,然后等粉化入酒中,接着倒了三杯酒出来。他自己先饮下一杯,然后对楚宁宁身边执刀的手下说道:“喂他喝。”又自拿起一杯递到任奕岍面前,柔声沉:“来,小宝贝,我喂你,张嘴……”
  楚宁宁本欲拒喝,但任奕岍却对她点了点头,她于是张口将酒喝了。
  任奕岍自己也饮下酒后,正猜想这是否是春药,王公子已抛开杯子,一脸淫欲的盯着他瞧。
  “告诉你,这是西域来的春药,效力特强,我要在你心上人面前好好疼爱你,你等着好好享受吧!”
  任奕岍转过身,暗自点了身上几处穴道,将着药酒聚集在一块,好伺机吐掉。
  “您放了楚公子吧!我一定——”
  “闭嘴!”王公子自后将他的腰抱住,轻舔着他的耳垂道:“在太湖时,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有人看到你在大庭广众下抱这个瘦巴巴的黑小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哼!我就让这小子看看你是怎么淫荡,让他以后想起来就恶心,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来见你!”一把就扯去他的罗纱帔,拉出圆润的香肩与短窄魅人的抹胸。
  “唉!”任奕岍幽幽叹了一声,“您这又何必呢!”一面强抑着不要一脚踢烂那只猪顶在他臀后的欲望。
  “而且我还要让这小子尝尝满身欲火无处发泄的感觉有多痛苦!”王公子边舔着任奕岍光裸的背肌,又对两名手下吩咐,“听好,绝不能将刀挪离这小子的脖子!”然后转而对任奕岍道:“现在,我就来好好疼你罗!”
  他将任奕岍拉上床榻,扯下烟罗帐,要让不远处的情敌隐约看见他们的动作而嫉妒欲绝。
  趁被那只猪推倒时,任奕岍扭转身子将毒药酒呕在被窝里。王公子的禄山之爪正猴急地扯斯了胸兜上的细带,跟着任奕妍胸口一凉,胸兜已然不见,他佯声惊喊。
  “啊!”他乘机扯过被子盖住了胸口,免得机关败露。
  王公子扑身向任奕岍,“叫啊!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你叫,越淫荡越好!”手伸入被中,扯出一条粉桃色的襦裙。
  这时,在外头的楚宁宁身上开始发热,额上直冒汗,脑子开始昏沉沉。
  王公子欲火焚身,浑没发觉花魁何以在喝了春药后还有力气抵抗,只想将眼前的美女剥光。
  想起当初钱灏勖发现自己是男人的表情,任奕岍忍不住就想笑,可是,这回事关楚宁宁,他没法等闲视之,于是他一边护住胸,一边又想保住亵裤,搞得手忙脚乱的。
  忽地,一阵布帛断裂声响起,任奕研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完了。“不,不要!”
  他刚要缩到床里,突感脚踝一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拖倒在床,王公子庞大的身形就罩了下来。“啥啥,小宝贝,我来了!”
  任奕岍心中不禁大叫:乖乖隆地哈,猪油炒大葱!这下糟糕了!
  他可不想被猪压死,于是疾伸出另一腿踏在王公子的胸口,阻挡住肥壮的身躯。可是这样一来任奕岍腿间的春光便一览无遗了。
  “闭——”王公子嘴中惨叫声。
  任奕岍正要伸手将这只猪点倒,但不劳他动手,王公子已自个儿昏倒了。
  不过他的惨叫声倒引来两名执刀的手下上前关心,而任奕岍就是在等这一刻,他立即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
  “你……你有没有事!”任奕岍边问边在那三个混蛋身上多补几指,让他们十二个时后内不能说话也动不了,然后,将他们拖到一片屏风后藏起来。
  楚宁宁双须绯红,有些恍惚的说道:“不对,不对,应…
  …  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才对!“
  由于一身赤裸裸,任奕岍拾起襦裙随便围在腰间,这才拿起刀,过来将楚宁宁身上的绳子砍断。
  一获得自由,楚宁宁的身子便软软地偎进任奕岍的怀里,“我好热……”两臂更将他缠搂住。
  湿烫的肌肤印在他裸裎的胸膛上,磨蹭出簇簇诱惑的火花,但任奕岍强忍下来,将她打横抱起。
  她更大胆地将身子紧贴着他,口里欲热难耐呢喃,“抱我,抱紧我!”
  “宁宁,不要这样……”他的身体虽然渴求与她燃烧,可是,他不要在这种地方,这种状况下。“你饮了春药,等一下发作起来挺难受的,先到我房里歇一会儿,等药效过了再走。”
  春药主要是加速人体血脉进而催激情欲,任奕岍怕点她哑穴会有碍药力发散,只好捂住她的唇,再小心跃入外头的庭院,等几个打水的丫头走远,他便发足疾奔,朝自己的屋舍冲去。
  一讲了屋里,他已是粗喘连连。
  都将她放在床上了,她仍缠搂着他不放,“你……你刚刚干嘛跑那么快!”说着,又捧住他的脸,柔柔地吻着。
  她的唇发散出万般诱惑的电流,害得他不得不急急将她的双腕捉下,郑重告诉她,“宁宁,这只是普通的春药,你忍耐一下,药力过了就没事了……噢!”他只制住她的手,但她的腿这时却用他的腰盘卷而来。
  “不要……我不想忍耐,我是你的人,我要你抱我……”
  吻他的时候,她发现自他唇上传来的电流,可以让灌注在血液中火焰化为酥软的舒畅,但现在他不让她吻,她只好扭腾身子,来抵消那过猛烧的火焰。
  任奕岍将她的双腿拉离自己的腰,又将她的手剪握在一起,拿起一条腰带将她绑住,才要拿来另一条腰带将她的脚也缚住时,她却不住呼痛,“我的手……手好多针在扎…
  他将她的手抓起来一看,果然,奔流的血液已在她掌上积聚成团,只好将带子解松了些。
  可是没一会儿。她就挣开了,又朝他抱来。
  “我好热……”她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帮我,抱我…
  …  “还一边将他搂住。
  他紧咬牙关将她拉开,“不,不行!”她只是春药所迷,哪是真心自愿要和他在一起。
  唉!就算他现在是自由身,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要她,更何况他这个花魁卸任之期似乎遥不可期。要是因此夺了她的贞节,他又没法娶她,她怎么有睑活下去。
  但她香软的身子一直过来……有了,师父传的心法。
  他正襟危坐,双掌握拳分置在膝上,闭上眼,默念心法。渐渐的,身体的骚动一点一滴降至可控制的范围内。
  这时,楚宁宁已是全身赤裸,春药令她一身香汗淋漓,口中不住发出欲热难耐的娇吟,她将火烫的身体攀缠着他,恳求他,“奕岍,求求你……我真的很难过……”接着,就吻住了他胸口的敏感地带。
  任奕岍膝上的拳头猝然捏紧,连指关节都变得惨白。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借剧痛分散心,又继续强自把持,可他憋得好辛苦喔!
  半个时辰后,她的声音渐渐转低,手足动作也减缓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便在任奕岍怀中沉沉睡去。
  一阵食物香气飘进楚宁宁的鼻中,立刻勾得她腹中作响,于是她睁开眼,准备翻身下床。但当被子落下,她却被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吓得失声叫。
  任奕岍连忙停下着。赶到她身旁,见她迅将被子揪接在胸口,他忙转过头,才道:“宁宁,之前你喝了春药,现在没事了。”果然,她那时的放荡、大胆全因药所致。
  经他一说,她记起了饮春药后的片段,一想到自己曾那般近乎淫荡地缠着他,不由得满面鲜红,那道火似乎又在四肢百骸中烧起。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要她?
  “奕岍……”她担心地探出手将他拉住,“因为我没听你的话回来看你,所以,你生我的气?”
  他带着满满的笑容转过脸来,“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她的脸更红了几分,头也低了下去,“为什么不抱我?”
  害她独尝那种痛苦!真过分!
  看着她裸露的双肩,他的身体开始感到骚动。“你饿吗?
  我帮你端饭来……“他想借此逃避。
  但楚宁宁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我曾那样……样求你,你居然还不要……你是嫌我不够丰腴,还是你当了太久的花魁所以不行了!”
  虽然她的话险些让他跌倒,但他还是迅速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肩,急急解释,“不是不要,更不是嫌你瘦,而是,因为我现在自身难保,怕不能照顾你下半生啊!”
  “下半‘身’!不行,你不可以只照顾我的下半”身“,得照顾我一‘身’一世才行!”说着,她就大胆地将他搂住。
  他既惊且喜,但想起他不自由的身分,只好又装出玩世不恭的口吻道:“你是玩真的,还是逗逗我而已!如果你不打算从头做到尾,现在最好就停手喔!”
  她突然跃身向前将他压倒在榻上,双手发颤地将他的衣襟扯开,“放心、我……我不会像你那么差劲,临阵脱逃……”接着,吻住他胸口的敏感处。
  她的主动抹去了任奕岍所有的顾忌,他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微撑起身佯瞪着她,“说我差劲!”他迅速除下衣裳,再度俯身拥住她纤细柔软的娇躯,“等一下,你就知道厉害……”
  楚宁宁毕竟未曾这般与人肢体交缠,当他试着要分开她的双腿时,她之前的大胆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忙举手掩住发烫的脸蛋,羞不可当。
  任奕岍双臂勾举着她的膝弯,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俯低身,细细怜吻着她的手背,柔声劝道:“楚宁,拿开手,不要躲,看着我。”
  她慢慢将手移开,颤声道:“但我……我怕……”
  “别怕!”他再度吻她,“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到他温暖地对自己笑着,她安心多了,也对他回以一笑。
  取得她的信任后,任奕岍缓缓朝她的腿间挺进,看见她面露痛楚神色,他便凝住身体,直到她适应才继续向前潜移。
  眼见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疼痛似乎不那般强烈了,因为他从未弃她于不顾,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同她一样处于巨大的煎熬中,他真的一直陪着她。
  心口涌卷起数不尽的甜蜜,令她忽略自己的疼痛,她勇敢挺身相邀,只盼早些解除他的痛苦。
  任奕岍知道她的心意,低唇在她耳畔警告道:“别太逞错了,你只需放宽心,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她喘息着吻去他鼻尖上的汗珠,眼带笑意道:“真的行吗!像上回把缰绳交给你……你不是把我摔得昏天黑地的吗!”
  “噢!我那次又不……不是故意的,现在你该……该多鼓励我,而不是责备我嘛!”
  看到她笑,他才放心继续勇敢向前行。等全部进入她狭热的体内,他感觉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浑身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粗嗄道:“好,好了,不会更痛了…
  …  “然后举抬起腰,开始在她腿际认真地往返移动。
  如同他承诺的,楚宁宁的疼痛逐渐消失,随之而起的是一波又一波的轻柔欢颜,她的身子也缓缓舒展开来。酥醉的愉悦令她失神,让她忘情娇吟,也鼓励任奕岍努力朝目标奔驰。
  在两人几乎同时登上极致的感官高峰后。任奕岍满足地俯倒向她,两人身上的汗水汇融为一,尽道个中销魂……
  许久后,红绡帐内欢好的气氛总算散去大半。任奕岍撑起一肘,有些懊恼地盯看着咫尺外的娇颜。
  这下,该怎么安置她呢!都怪自己禁不起激啦!但这里是妓院,楚家的人若知道女儿待在这种地方……唉唉唉!真伤脑筋耶!
  “你在想什么!”楚宁宁忽然翻身坐起,两眼凝望着他。
  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他又平躺好,不与她目光相接,“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杂事……”
  “是吗!”她语带不信任的问着,跟着又欺身上前俯抱着他,“你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吗?”
  她温润柔滑的娇体磨踏着他敏感的胸膛,弄得他心跳又不由得转快,“来嫖我的!”
  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不是!讨厌!”嗔他几下,她才又道:“自你离开后,我爹果然想将我嫁给钱灏勖,虽然之后钱家婉拒了,可是他又打算将我嫁给一个盐商。”
  “那我还对你……抱歉,我不该——”
  楚宁宁吻住他的自责,然后再道:“没有,你什么都没做错。但如果你还是觉得我该嫁别人,我就要生气了。”
  他沉痛说道:“但是,我现在仍不是自由身,更别说身分和你大大不配,你若跟我在一起,你爹会怎么想!”
  “唉!若是以前,我可能会为了要让他高兴而去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找爹都不会满足,也不会真正的以我为荣。”
  说到此,她封住他的唇,深深地吻他,“但是,不管快乐或是痛苦,你总是在我身边,总是那般为我着想,所以我决定离开楚家。”
  “离开楚家!你要去哪里!”他不禁焦急起来,“外面坏胚子很多,你一个女孩儿在外乱闯……不妥、不妥!你还是回楚家去。”
  “嘘!”她按住他的唇,“我不会回去的。”
  他抓开她的手。再劝道:“不回去!那你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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