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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女不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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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着,指向墙上的另一窝鸡。
主题相同的两幅画挂在一起,旁边却有个突兀的空位,显然旁边本来还有另一幅画,不过现在拿掉了。
看着大片姑婆芋前的鸡只一家,穆尚理突然笑不出来了。
今天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买了什么,只晓得他买的那幅是最贵的。
但二姐不然,她是自己来挑画的,美其名买给姐夫,说穿了不过是她刚从对方身上敲了一栋阳明山别墅,墙上缺了点装饰。
只不过,花开富贵莫如牡丹,升官发财莫如锦鲤,但他们所选的,却都是一窝子鸡……
他心里清楚,姐姐会选这幅画,想必是画中的场景触动了她的某一条纤细的心弦。
阖家欢乐吗?又怎么能够?
他甩甩头,试着让心思回到纯然的欣赏角度。
虽然都是公鸡母鸡带小鸡,但两幅画的背景、构图以至于造型都不尽相同,显然画家为此很下过一番心思。
可是……
察觉穆尚理微讶的目光停留在墙上的空白,老板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喔,那幅画刚拿下来,那是……”
穆尚理并没注意听他的说明,因为一旁蹙着眉心的可爱小丫头已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
她正站在离他们大约两公尺外——很容易引起注意,又不至于干扰到别人说话的距离。
小小的身子却蕴藏着极强烈的存在感,她就像墙上的工笔画,清新妩媚,丰姿嫣然,很奇特的小丫头!
可想而知,那幅拿下来的画必定正在打包要让小丫头带走,只是穆尚理不免好奇,画廊明天一早就会送画,她连一个晚上也等不得吗?
穆尚理对她一笑,他金童般的笑容曾为他赢得无数名嫒淑女的好感,可是她却仿如未见,凝着两道清秀的眉,直勾勾地望向门口。
穆尚理狐疑地顺着她的目光回望,什么都没有啊!
但下一秒钟,他也皱起眉头,“什么声音?”
他虽然难得来画廊,但好歹知道公共场所不宜喧哗,怎么今天运气这么好,居然遇上有人在这里吵架?!
老板也被吓到了,喃喃自语道:“隔壁是抽象画展……”
不管展什么,都不可能出现男女吵架的声音吧?
正想看看情况,却见一对横眉竖目的男女冲过来,异口同声地嚷嚷着:“帮我们签名,我们要离婚!”
有老板在场,画廊中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悄悄作鸟兽散。开玩笑,坏人姻缘衰十年,谁吃饱撑着管这档子闲事?
“小姐,你来,帮我在这里签名。”
女子抓过不明所以的夏盈玥,抢过男子手上的协议书,连笔一起推给她,希冀地期待她签下自己的大名。
父母恩爱逾恒,数十年如百,连吵架伴嘴都很少见,顶多只是法律见解有歧异,各执一词辩论不休而已。夏盈玥没见过夫妻闹离婚的场面,脸色尴尬,手中拿着那张纸,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
太扯了吧?急着离婚也不是这个德行!小丫头根本还未成年,可以做证人吗?穆尚理实在很怀疑。
再仔细看看她,虽然她的容貌稚嫩得像高中生,却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聪慧眼神,可见她绝对比表面上看起来成熟。
“先生,签个名让我摆脱这疯女人!”
穆尚理将男子的手从肩上甩下来,嫌恶之情表露无遗。
他连与陌生人交谈都极其应付,更受不了别人对他动手动脚。
人家的家务事与他不相干,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他没有强出头的坏习惯。
更何况,事务所有事务所的行情,他的咨询费一小时五千元起跳,要他签名也要荷包里的钞票够多才行。
女子大骂道:“谁是疯女人?!”
“除了你还有谁?!”
“你混蛋!”
一旦开战就没完没了,一人一句地吵个不休。
真奇怪!既然相看两厌,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穆尚理冷笑着瞄了眼那张纸,只见上头写着:
离婚协议书:
、协议离婚,尔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穆尚理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容软化了一贯的孤漠冷傲。
虽然双方都已签字,但这张离婚协议书未免太草率,格式有待商榷不说,用的竟是画作介绍的背面。
真是笑话!
看起来是成年人,实际上不过是两个肩头担不了四两责任的大小孩;名义上是婚姻,说穿了也就是一场家家酒。
今天心情不错,他就免费服务一次。
嘴角嘲讽地扬起,穆尚理抽出钢笔,信手从小丫头手中抽过那张纸,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也签吧。”
穆尚理随手一推,纸笔芷好推到夏盈玥面前。
“……”
夏盈玥略带责备的目光飘向穆尚理。夫妻没有不吵架的,他不劝和也就罢了,居然还帮人家离婚!
老板怕夏盈玥尴尬,自动担负起劝合不劝离的重责大任:“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哪就要离婚了,拿回去拿回去!”
男子才不理会老板的这番“金玉凉言”,斜睨着妻子道:“嘿!说好一人找一个证人,我可是找到了!”
“ 个屁啊!我又没说不跟你离婚!”女子气鼓鼓地转向夏盈玥,“这种老公留着也是气死自己,小姐,你就当日行一善,签个名吧!”
这人惹得一身膻,还拖她下水,真够坏心的。
夏盈玥皱眉看向他的名字,穆尚理——
这个看起来就很理性的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印象中它总是跟另外一个名字一起出现……尚理……崇尚真理……
夏盈玥在脑壳里东里西找,把零零散散的片断记忆扔得到处都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好了好了,别吵了,都少说一句不就没事了吗?”
老板持续着无力的劝说,但只想离婚的夫妻仍是争吵不休,然而暴风圈中,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夏小姐!”
工作人员远远地招手示意她过去拿画,门口那对男女大战方酣,白痴才会走过去 浑水!
整幅画连框被牛皮纸覆盖,边角显得格外厚实。夏盈玥试着把画拿起来,啧!老板没骗她,还真有点重量。
还好,她只要把画搬上车,剩下的就简单了。
偏偏天不从人愿,她要杀出重围还得费一番功夫哩,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但是门口杵了一群人,尤其是被丈夫讥笑找不到证人的女子干脆把路都堵死了,她想走也走不了。
穆尚理魔魅的声音里不无嘲弄:“签个名有那么难吗?”
签名不难,但她不希望夫妻因为一时意气就说拜拜,四对就有一对离婚的比率还不够高吗?很不必他再煽风点火!
夏盈玥不能苟同他的做法,但她生性温柔,无意争这些闲气,更不主动跟人争吵,一心只想脚底抹油连速溜走,六点要把画送到外公外婆家,他们不让路,她绕道总可以吧?
但还是不成,强健的手臂拦阻她的去路。
夏盈玥有丝气恼地瞪着障碍物!这家伙跟她犯哪门子的冲?没看到她手上拿着重重的东西吗?“你为什么非要逼我签名呢?”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想替人作证,你拦着我做什么?”
不知何故,穆尚理就是想逗她,“小朋友,快签名吧!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要别人在你的离婚证书上签名。”
他叫她什么?小朋友?她已经二十岁了!他居然叫她小朋友!他以为他是谁啊?
再说,她还没结婚,他就咒她婚姻必败无疑,天下有这种道理吗?夏盈玥搞不懂,她没见过他,应该不可能得罪过他吧?
“就算我签名,他们也要去户政机关办理离婚登记才有效。去了户政事务所,何愁没证人?你留难我并没有意义。”
啧!人不可貌相,虽说生得一副整天捧着流星花圈的做梦小丫头样,想不到倒还读了几本法律书,还知道离婚采登记生效主义。
穆尚理上上下下打量她,满脸不以为然的神色。
看得出来她心里不爽,低柔斯文的嗓音却不带火气,连吵架都不会的人,不适合走法律这一行,真出了岔子,法院怪客柯赐海还比较罩得住。
下班时间容易塞车,再不走真的会迟到!
夏盈玥绕过三颗大石头,径自拿画出了门。
女子望着她纤柔的背影大叫:“等一下,你还没帮我签名!”
男子幸灾乐祸的表情教人瞧了就想给他一拳。
“捡角哦!连个证人都找不到。”
女子气得抓狂,指着丈夫的鼻尖大骂道:“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我捡角那你呢?吃屎吗?”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帮你们签字!”
老板气得没力!要吵架不会回家吵,在外面表演什么!再让他们吵下去,生意别做了事小,被吵死才划不来。
“签都签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老板气呼呼地道。
那对夫妻似乎没料到人家会真的替他们签字作证,一时竟愣住了,直到老板赶人,才如梦初醒般,讪讪地走了。
“穆律师,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种事情!”
穆尚理笑了笑,这能怪谁呢?
大庭广众闹离婚毕竟不是常有的事,他今天不知走的什么运躬逢其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看他目光持续望着门外,老板迟疑地叫道:“呃……穆律师……”
“喔!”穆尚理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刚才那个小姐……是常客吗?”却仍忍不住想打听那个奇怪的小丫头。
很难解释,但她确实对他有种难言的吸引力。
“穆律师没见过她吗?”老板不解地道:“夏盈玥小姐就是贵事务所夏振刚所长的独生女呀!”
穆尚理脸上肌肉猛地抽动,像是被砍了一刀,眼中逶着异样光芒,又是痛苦,又是怨恨,显是记起了一件痛心疾首的恨事。
原来是她!那眼睛鼻子长得不像老狐狸吗?微尖的脸蛋活脱脱是沈晴尹的翻版!他怎么没认出来?
“夏所长没带她去过事务所吗?”老板好奇地问。
他和老狐狸的办公室分属不同楼层,他怎么可能见过她!
远观法律事务所生意兴隆,客户络绎不绝,财源广进自不在话下,市中心商业大楼的租金贵得令人咋舌,它还是包下第十层到二十一层作为公用。
老狐狸奸似鬼,私生活极端低调,对惟一的女儿更保护得无微不至,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的女儿叫“夏盈玥”。
她这时候来拿画,是要送给她的外公外婆吗?真是巧啊!那幅《乡居拾趣》的最终归宿,正是去国多年难得返台的沈家两老。
舍不得香饵就钓不到大鱼,巴结老人家绝对有必要,沈晴尹在丈夫耳边说上两句好话,胜过他们姐弟打赢百宗官司!
夏盈玥,穆尚理在心底默念着她的名字,脸上扬起一丝恶魔的微笑——知道她的身份,她注定是跑不掉了!
第三章
书虫易找,美人难寻,连在海滩上享受日光浴也带书出来看的书虫大美人,一辈子能遇上一个,也算不虚此生。
西元一五三四年,也就是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后四十二年,许多西班牙人前往淘金,当地居民敞开双臂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没料到客人却在深浓夜色掩护下反过来抢夺主人的财产……
地中海暖暖溶溶的阳光射在肌肤上,夏盈玥却觉得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心悸地往下读。
当年,西班牙人手段残忍,连妇女小孩也不放过;不消多时,印加帝国就彻彻底底被摧毁了。
夏盈玥合上书本,沉重地叹了口气。
即使南美洲土著不懂得执手亲吻以示礼貌,那也不代表他们不是人!西班牙佬怎能因为风俗文化的差异,就认为残害土著不必受到良心苛责、死后照样可以上天堂吃香喝辣?
思之不解,她决定把这个深奥得近乎无解的问题,留到回国后再慢慢研究。
好不容易才拗来的假期,不能白白浪费了。
夏盈玥伸了伸懒腰,细白的沙子从美丽的胴体滚落,晒不黑的雪肤衬得水水亮亮的明眸格外有神。
碍于父命,她不能穿清凉的比基尼,只能穿式样保守的连身泳装,让阳光晒暖每一寸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
虽然她并未裸露,正确的说,该道的地方全遮住了,但这种不假造作的纯真落在男人眼中,反成了欲擒故纵的魅惑。
沙滩上超过九成的男性,火辣辣的眼光不停往她身上瞟,有的甚至吹起口哨,盼能博得佳人青睐。
南欧男子热情如火,什么非礼勿视、君子自重,他们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民族喜欢直接表达内心的爱慕。
夏盈玥托着下巴凝望蓝得不像话的海洋,有灵气的眼睛映满了深深浅浅的流离碎光。得天独厚的外貌让她一直是镁光灯追逐的对象,早已习惯被注视,当然不会因为几声口哨就忸怩不安。
“夏小姐吗?”
低醇浑厚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简单的一句问话,却如同催眠咒语一般,不断放出凡人无法挡的强力电波。
夏盈玥噙着一丝浅笑抬起头来,那宁恬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浑身舒泰。
“我是。您哪位?”
男子高大的身形遮住炫目的阳光,形成一片阴影。
长睫震颤,夏盈玥连闪几次眼才适应新的光线。
当她看清楚男子的长相后,惊呼道:
“是你!”
小穆律师来法国干吗?
就在返家途中,她终于记起穆尚理这个名字。
大、小穆律师是远观事务所的超级吸案机,客户排排站开,沿着台湾海岸线绕上几圈都不成问题。
穆尚理自执业以来,从来没有败诉纪录。他姐姐穆崇真功力不在他之下,争议性犹有过之,爹地经常提起他们。
“我们又见面了。”
穆尚理微微一笑,轮廓分明的五官像是米开朗基罗拿刀子凿刻出来的,眉宇间带着勃勃英气,也带着与生俱来的领袖气概。
他赤着双足,没有穿蠢得可笑的沙滩凉鞋,身上除了泳裤外一丝不挂,释放出的性感宛如狂风般横扫千军。
“你又来帮人签名作证吗?”夏盈玥好玩的格格笑着说:“大家是来度假的,好像没有离婚的需求耶。”
穆尚理不带感情地说道:“婚姻是一种契约,律师帮人解决一切因为契约发生和契约解除衍生的问题,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你以后也要承办相关业务,别把办离婚当缺德事。”
夏盈玥耸了耸肩,不想继续这个索然无味的话题。
爹地整天盯着她背法条,她被逼得喘不过气,才想出国散心。
夏家大宅才三口人,其中就有两个是律师,飞到法国又遇见小穆律师,她还跟律师真有缘啊!
“怎么不讲话?舌头被猫啃掉了吗?”
穆尚理一双锐利的眼,正在仔细打量她。
夏盈玥忘了回答,贪恋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
上次画展相遇,小穆律师穿得比今天多,高级毛料西装熨得有棱有角,他若肯下海,时尚杂志的男模特儿统统会没头路。
现在的他却裸露一身贲起的肌肉,似乎周身都蕴藏了无穷无尽的精力,胀得要爆炸出来。
他的肤色是助晒机、永远也无法烘培成的小麦色……夏盈玥羡慕极了,对自己总是会白回来的肌肤,简直深恶痛绝。
穆尚理不乏被当成热腾腾肥肉的经验,但——
年纪少他十岁的小丫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猛瞧,毫不掩饰内心赤裸裸的欲望,他活了三十年,却是头一遭遇到。
照理说,两个法学泰斗生出来的女儿,应该是连呼吸都散发法律味的怪胎,怎么却变成天字第一号花痴?
啊呀!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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