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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下留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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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活儿汪紫宸是让人敲锣打鼓地干的,意在扩大影响,永泰连国丈国舅家的帐都能收回来,这样的名号若打出去,还怕生意不会自动找上门?
  这可是让汪紫宸美得发飘。
  “就这么高兴?”春霖边侍候主子换好僧袍,边失笑着问。
  汪紫宸横了丫头一眼,没理她,只是下意识地往院外望去,早晨那热火朝天的干劲儿似是熄了不少,只剩了三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在看顾着料材,其他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春霖也跟着看去,抿着嘴偷笑,“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好好的木料非得锯成条,搭个半人高的架子,再一层一层地往上糊泥……”
  糊泥?汪紫宸抽抽嘴角,姓沈的脑子进过泥吧?这么折腾,下场雨不就得完蛋?
  作者有话要说:  


☆、铁齿神断

  一早起来,汪紫宸正坐在床边醒盹儿,就见捧着洗漱用具进来的丫头似乎是哪里不对,走在前头的春霖眉梢眼角满是窃喜,就连一向以冷毅、沉稳示人的夏霏……那唇角绷得比平时又直了些许,像是花了更大的忍耐力才勉强维持住固有的深静形象。
  问有什么事,春霖只是抿着嘴笑,却神神秘秘地不肯说。汪紫宸琢磨了下,昨儿好像是十五……发例钱的日子,旋即就明白了大概。怕是丫头们都发了笔不小的财吧!汪府领一份,无染给一份,现在又陪她到庵堂为汪太妃替身还愿,自然宫里还要再发一份,也难怪合不拢嘴了。
  汪紫宸对数字敏感,但具体到钱财上就没什么概念了,自是体会不出春霖她们的快乐,只是交待了下今天要做的事儿,就由丫头们侍候着换上裙衫、梳头打鬓。
  自从来了山上,汪紫宸那挑剔的性子就收敛了很多,佛门清静地不容亵渎是一方面,吃惯了珍馐美味偶尔用些清粥小菜反倒有种别样的滋味,唯一让她忍受不了的就是那些由斋堂送来的硬梆梆的火烧,嚼在嘴里怎么都咽不下去,不喝上半碗粥都不用想往下送,所以她可以忍受没有精致、可口的菜肴,唯一的要求是必须要有暄腾、软乎的面食。
  好在春霖是个吃过见过的主儿,听说还在御膳房学过艺,用仅有的几样食材就能折腾出品种繁多,有些汪紫宸连听都没听过的面点。
  今天端上来的是黄灿灿的南瓜包,汪紫宸夹起一个刚咬了口,都没来得及细品浓浓的奶香中裹杂的淡淡甘甜,在听到春霖眉飞色舞说得话后,惊得嘴巴张得老大,秋霭眼睁睁地看着被姑娘叼在唇齿间的南瓜包就那么自由自在地掉进粥碗,愣了好半天,直到听了汪紫宸连连呼叫“好烫”后才勉强回神,边用浸湿的帕子敷上姑娘被米汤飞溅到的手,边狠狠地惋春霖。
  春霖也被吓坏了,忙凑上前,不停地问,“没事吧?没事吧?”
  一把推开秋霭,汪紫宸用另只手拽了春霖的衣袖,“你再说一遍!”丫头刚刚分明是说……
  春霖在主子的求证眼神中重重点头,“子时一过就来了风雨,足足下到天微亮,现在,外头……塌了。”
  塌了!
  汪紫宸只觉得一阵寒颤,忍不住抬头向上看,难道真的是“离地三尺有神明”?以前从未发现,怎么才在静水寺住了不到半月,她的嘴就跟开过光似的,成了铁齿神算?
  不行,得去瞅瞅。
  匆匆赶到院门,都没用探头往外看,就听到了小皇帝正跳脚骂人,汪紫宸瞄去一眼,见昨天那些整齐、宏大的框架已经摊软在了泞泽中,汪紫宸突然对春霖她们心中的那份痛快有了种感同身受的理解,小皇帝再无敌也只能跟人类耍威风,在老天爷面前照样得乖乖当孙子!
  哈哈!
  汪紫宸好久都没这么舒坦了,立马也来了食欲,一步三晃地想回房继续品尝春霖的手艺,谁知还没走上两步,就觉得有什么在拖扯自己,回头一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
  在后面拉她的不是谁,而是鹦鹉!
  小家伙正用嘴咬她的衣角,抬着头,杏子般的眼睛中蒙着一层晶亮的水润,似是在恳求又像在询问,而几个丫头对鹦鹉还是存在着心理障碍,一个个怒目而视,但又不敢上前。
  汪紫宸瞧瞧鹦鹉,又瞅瞅丫头们,乐得更欢了。她蹲下身子,抻出裙裾,除了沾了些鹦鹉的口水外,竟一丝破损都没有,揉揉它的头以示奖赏,鹦鹉趁机凑近,将侧脸倚进汪紫宸的颈窝,带着讨好与亲昵轻轻厮磨。
  鹦鹉的皮毛看似柔软、蓬松,实际上坚~挺且粗糙,虽然汪紫宸一直在躲,可还是被它的针状被毛扎得又疼又痒。
  “好了好了……”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汪紫宸果断地中止了鹦鹉热衷的表达亲近的方式,捧着它比自己还大上一圈的头,用脸蹭它的鼻子,此时,对小家伙刚刚那个含义丰富的眼神也有了些了解,弯着眼睛冲都看傻了的丫头们说:“今天我不下山了,交待的事儿由你们去办……”
  “姑娘?”冬霁请示一般地唤了声。
  汪紫宸笑倪着鹦鹉,“我陪陪它……昨天都没过来看看,这小伙子一准是认为自己被冷落了,是吧?”说着,朝鹦鹉扬了扬下巴,谁知,小家伙跟听懂了似的,喉咙里“呜呜”了几声,像是在回答。
  这回不止汪紫宸,就连刚刚还一脸戒备的丫头们也都忍俊不住。
  ……
  “皇上?”骂得好好的,这突然没了下文很让人揪结……陈希小心地瞄了眼主子后,就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挥手遣散了跟脱了层皮一样的小太监们,自个儿也往斜下里退了五步,留出一片宁寂给主子来……发呆。
  沈严放就那么愣愣地盯着小院中的和乐,身体里有种从未有过的乏力感,那女子就像迷一样,令他看不透猜不尽……
  她能冲披毛带掌的畜牲笑得那样灿烂,能对庵堂里哪怕只是个扫洒的出家人和颜悦色,甚至还听说晚课时,她婉拒了主持的礼遇,坐在众人的最后面,以示在佛门内自己的稚嫩……如果不是先前见过她,如果不是那样“坦诚”地相对过,沈严放一定会认为她是个端庄尔雅的大家闺秀。
  偏偏,汪紫宸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刁蛮就应该是娇横,绝不能有这样明朗、平易近人的一面!沈严放紧紧地捏起拳头,忿忿转身,可才走了两步,就收住了要下山的念头,略略犹豫,转到那潺潺倾下的溪边。
  挑了块平整的石头,沈严放席地而坐,对着涓涓流水出了会儿神后,轻唤道:“陈希……”话出口,沈严放才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不由住了嘴,深深地看眼正目不斜移的陈希,一时又是怒意大涨,心里暗恨:平日里不管什么事儿,这奴才总能猜出个八~九分,怎的到了关键时刻,就直眉楞眼了?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聋作哑?!
  其实是沈严放冤枉陈希了,他不是不知道主子心里在想什么,昨儿夜里又是风又是雨的,他怕主子受了惊吓,整整在外头守了一宿,也想了一宿,有什么事还琢磨不通透?
  主子年轻尚轻,经得事儿少,暂且迷糊是人之常情,陈希可就不一样了,小那会儿正值先帝后宫争宠的鼎盛时期,不管是朝堂还是深宫,都有着盘根错杂的势力关系,能从那样混乱中得到喘息,并在而立之年被委以重任,自是有一套识人识势的本领。
  但就算此时陈希心里跟明镜一样,还是无法再做皇上的解语花了,那层窗户纸一旦挑破,怕是不止会掀起波澜那么简单,没准天地都得变色……所以陈希只能将视线定在鼻尖附近,不敢去碰触主子投过来的眸光。
  ……
  这边主仆两正相向无言,那边汪紫宸已经用罢早饭,打发冬霁去永泰指挥杜垠达他们收帐,秋霭则是回了宫里。喝粥的时候汪紫宸忽然想到,狗狗半岁之前是一定要除虫的,因为这并不是秋霭所擅长,生怕用量不当会伤及姑娘的心爱之物,所以到皇城的御马监取经去了。
  留了春霖在院子收拾,汪紫宸让夏霏跟着,牵了鹦鹉准备去遛遛弯儿。
  昨夜的一场雨带走了大半儿的暑气,再加上树高林密能挡去多余的阳光,所以就算仲夏酷热,山上还是有几许凉意的。
  汪紫宸相当信任鹦鹉,也不看路,任它领着,有一搭没搭地和夏霏聊天。
  倏地,感觉一直在扯紧的绳索突然没了那股较力,汪紫宸心里嘀咕,凝眸去看,鹦鹉已经停下,头转向小溪那边,一对耳朵又竖了起来。
  他居然还没走!有心装没看见,但那毕竟是一朝的天子,再孱弱也不会容忍被人如此轻视,因为先前见识过沈严放乖张暴戾的性情,汪紫宸本着不招惹也不给他叫嚣理由的原则,又仗着身边有夏霏和鹦鹉,汪紫宸将链子交到了夏霏的手上,稍稍沉沉气息,率先走过去。
  其实沈严放早就知道她出了院子,林中很静,不是说没响动,相反,流水、鸟叫、虫呜,很是喧闹,说静是指缺少了人声,一句话都不用刻意地喊,在这山上都能传出老远,之所以还当没听到一样不动声色,只是有些怕、也恨!
  面对大权独揽的汪相都没示过弱,却独独为一个还算不上成年的小丫头生出胆怯,怎么不让心高气盛的沈严放恨?
  以为她会心照不宣,没料到却是过来行礼请安,沈严放沉脸盯她半晌,随后做了个任谁都料想不到的动作……往边上挪了挪。
  汪紫宸一阵发怔,心怀戚然地瞅瞅陈希,后者极为郑重地冲她点头,看来没有理解错误……
  深深两个吐纳,冲夏霏使了个无奈的表情后,汪紫宸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朝阳正缓缓往上爬,绽放出红彤却不炽烈的炫丽,洒在不宽的溪面,光粒子映着水雾,晕出一团团泛着虹华的氤氲……陈希看着不远那处宛若仙境,不禁扭脸抹去了眼角的湿润……将所有计较通通抛却,若皇上想……那他定会竭尽全力!
  夏霏虽不明所以,却也沉浸在了这赏心悦目中。
  谁都没发现汪紫宸在微微发抖,只因沈严放那轻轻溢出唇的几个字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失足

  “我也没见过她。”沈严放似是在自言自语,声量轻得几乎淹没在流水之中,见半天没得到回应后像解释一样又加了句,“那个没福气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他的话让汪紫宸想到了“娘”这个词,虽然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还是令汪紫宸起了一身的鸡皮粒子,啥时开始,竟能解读他只言片语后的丰富含义了???
  汪紫宸小心地打量沈严放的脸色,想从中寻找出自己理会错了的端倪,哪怕一丝也好,但却没有!他面容淡淡,半点不见能透露心事的起伏。汪紫宸只能抿紧唇线装作不懂,纵使两个人有可以用身世温暖对方的友谊,汪紫宸也不想与一朝人王地主用“我”这么接地气儿的称谓交流。更何况他们还是仇人,不共戴天的那种!
  而且宫中人人对只做了三天“如妃”就暴病而亡的女子讳莫如深,就连重修的先帝本纪中也只以圣上生母之词寥寥代过,怕是小皇帝现在还以为那位是因生产而死,奉玉牒之上的贵妃吕氏为娘亲。深宫不缺辛秘,皇家也少不了怨尤,这是汪紫宸从冬霁嘴里听到那些被湮灭的往事后的想法,所以听听就算了,没有想过有天小皇帝会从她的嘴里了解过去。
  就那样无言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升至半空,将树影拉扯得只剩原来的一半,渐渐炽烈的灿烂落到他与她之间,两人虽近在咫尺,却身处在一明一暗中,汪紫宸分明感觉到,盛夏的朝阳正慢慢逼近,要蚕食掉那仅有的一爿荫凉……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脱身,汪紫宸可不愿意自己的细皮嫩肉毁在紫外线下,可是要说点什么呢?汪紫宸往斜下望去,打算从陈希身上找点灵感,谁知那胖子竟把夏霏拐到林子边,也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陈希笑得一身肥肉乱颤,夏霏也是脸颊绯红,就连一向为汪紫宸所倚重的鹦鹉都趴在地上闭目养神,半分为她安危忧心的样子都没有,汪紫宸突然有种自己被排挤了的感觉。
  就在汪紫宸内心那些强迫意识正蠢蠢欲动时,就听沈严放缄默良久后又开了口,“也许你说的对,‘归隐山野,耕渔自给’于我……才是归路。”
  听罢,汪紫宸只觉眼皮狂跳,这语气……怎么有股子看破红尘的味道?!又重新打量沈严放,这才发现,此时的他与以往判若两人,那些跋扈、不可一世似是一朝一夕间被狠狠抽走,只留下了满身的寂寥,就算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都暖不透的苍凉……
  汪紫宸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刚张嘴,嗓子就干得一阵咳嗽,好容易平静下来,想重整思路,正对上沈严放扭转过来的脸,微微泛着红却有着说不出的肃然,汪紫宸从没想过会有紧张到语无伦次的一天,“那,那个……老话不是说‘阳光总在风雨后’嘛?”
  等意识到说了些啥后,汪紫宸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算了……
  沈严放就像没听到,只是单纯地欣赏她的羞赧一样,唇边噙着笑意,直直瞅着,却不说话。
  被盯急了,汪紫宸将那些难为情统统抛掉,毫不示弱地回瞪他,四目相对间,汪紫宸发觉沈严放的笑里竟有股子悲伤,不禁一阵恍神,那千帆过尽的表情与年轻俊朗的脸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废黜之人,有几个能全身而退?”沈严放颊边微微堆起,像是在调侃又像是自嘲。
  “你!”有心反驳,谁有本事废掉一朝天子!可想到自己那已然凌驾到皇权之上的老爹,汪紫宸又无言以对了。
  “哼……”沈严放冷冷喷了下鼻,手却截然相反的温柔,自然又小心地把汪紫宸腮边的碎发掖到耳后,轻轻地叹息,“也许不久之后,汪弘荿的掌上明珠会成为有史以来的女帝也说不定……”
  这一字一句活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戳上脊梁,汪紫宸慌乱之余,心中盘算,怎的刚刚还在拭探,这会儿就盖棺定论了?难道是刚刚自己的态度过于暧昧,让沈严放误会了吗?
  对于政治汪紫宸一窍不通,更认为朝堂上的那些事应该由君臣去解决,跟她一个女子丝毫搭不上边儿,但显然沈严放不这么想,许是被汪相挤对急了,竟跑来说这么荒谬的事儿!汪紫宸还不能装没听到,此事重大攸关汪家上百口的性命,万一小皇帝一时想不开,说不定真逼出什么祸事来!
  若要劝说小皇帝放弃偏见,就必须坚信汪相不会觊觎皇位,这事汪紫宸还真没什么底气……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汪相不会,因为……
  汪紫宸沉沉气息,借着捋头发,拨开了沈严放还停在自己鬓边的手,稍稍思度后,浅浅莞尔,“皇上所说,要让一介女流如何懂?我这样愚钝之人都知道,凭双俸王的一杆金刀就天下无虞,您前头说的岂不是笑话?”
  沈严放当然知道有皇叔在,沈家的江山不会轻易易主,今儿也是待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忽然发现自己的太过孤单,甚至还想起了……所以才会悲由生心,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被汪紫宸一敲打,多少有些讪讪,面上挂不住,便想撩衣起身。
  见他似是认同了,汪紫宸暗暗舒了口气,虽然气氛不算融洽,但总归是得到圆满解决,至少短期内小皇帝不会再有什么偏激行为,至于争权与君威什么的,只能让他们去慢慢磨,或许,在那些针锋相对中能生出别样的情怀来也说不定,还能能省一批人的事儿哩!
  汪紫宸一松懈下来,却忽视了脑子跟没跟上趟的问题,结果很多余地问了句,“您还要为百姓祈求福祉吗?”话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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