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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下留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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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黛走后,汪紫宸失力地瘫在椅中,用手背挡了透窗而入的光……把仁和宫当成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放任心性肆意胡为,有姑姑宠着惯着,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可却忽略了,这里是皇宫,是需要时时、事事都要提防有阴谋的地方,没有人能例外……
诉说所谓往事是假,拖住她不能到大殿才是真!而自己竟傻傻地钻进了设好的圈套!
沐黛对她有戒备,说不出什么,但,寒心!
……
“丫头!”
听到有人在叫,可汪紫宸不想理,只想快点回花厅。
“丫头!”出了大殿,沈延汇就见着了汪紫宸像失了魂一样,挪着碎步,看着实在别扭,于是开口叫了,没想到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那丫头竟跟后头有什么撵似的,头也不回地跑起来,沈延汇浓眉一凑,甩开大步没两下就追上了。
大巴掌拍到汪紫宸的肩,她差点扑墙上,疼得直吸溜……回头,怒视,刚巧对上了正躲在人群后面的沈严放张望过来的眸光,不由一怔,四目相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那白净的脸蛋涌起一层绯红,这是唱的哪出?
汪紫宸刚想再探个究竟,就觉得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一阵划拉,这才想起来,眼前还位“绯闻男主角”哩,一想到先前那些流言,汪紫宸咬他几口的心都有,气哼哼挥掉沈延汇停在自己肩钾的手,喊道:“你干什么?!”
难得,双俸王那爆脾气熄着火,絮絮叨叨跟个街坊大娘似的,“刚刚那下赖我,忘了你身子弱,快,让我瞧瞧,别伤着了。”
“没有。”再一次挡住了他想摸骨的手,她就算没有显著女性特征也是个女的,这么上下其手的,让人看了去,指不定又得传出什么花样。
“真没事?”
“没事!”
得到了肯定答复,沈延汇并没有离开,而是抱肩直愣愣地看她,把汪紫宸盯得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粒子,就在她想抗议的时候,沈延汇突然很诡异笑了……
汪紫宸下意识地就往斜下退了三大步……这人跟夜猫子是同类,一笑准没好事……果然,就听他说,
“丫头,要不你给我当……”
作者有话要说:
☆、翻脸
“丫头,你给我当闺女吧!”不愧是勇贯四方的双俸王,就连询问的话都能说出祈使的语气来。
汪紫宸听罢就打了个晃,“我有爸爸!”根本顾不得他能不能听懂“爸爸”这个外来词,对沈延汇的特殊爱好实在是无语到了极点。
知道沈延汇对自己是存了好感的,他不止一次地提过,而且从言语中也不难体会得出。据冬霁的说法,这位王驾千岁可谓是剽悍到暴躁的地步,谁都摸不准他那多变的性子,许刚刚还对坐饮酒,下一刻就掀桌翻脸,这种事可不是发生过一回两回了,这么多年来,能让延王爷和颜悦色的,除了早已入土的先帝外,怕是只有她汪紫宸了。
汪紫宸还挺得意,女人嘛,都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英雄情结,被英名在外的马上王爷待见相当能满足虚荣心。虽然每回见着,从没表现出作为粉丝该有的欢呼雀跃,但内心还是很欣赏的,所以后来就算流言传得铺天盖地,汪紫宸除了嘴上说几句不中听的话,没真想过要拼命,当然……也打不过。
可今天,张嘴就是伦理哏,这不占便宜吗?想着不由地又恶狠狠惋了沈延汇一眼。
沈延汇也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就这么办。礼之啊……”
汪紫宸都傻了,刚刚是有抗议吧?怎么这位爷跟没听到似的,擅自就拍了板?“喂!”等汪紫宸反应过味儿来,想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时,沈延汇跟东方青已并肩走出了老远,隐隐还有声音飘来,像是东方青在做什么保证一样,“您放心,微臣会亲自走一趟相府。”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汪紫宸再次缓上神来,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连影子都没了。
汪紫宸这个恨哪!抱着廊柱使劲地磕脑袋,啥时愣神不好,非那么关键的时候,这回好了,以“孝女”著称的汪相,对上新晋的“闺女迷”双俸王,金殿上怕是再无宁日了,汪紫宸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做红颜祸水的天份,虽然没有倾城貌,但同样能搅得一方不安,怕是多年以后,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妖妇传的里。讨厌……
“怎么?在懊恼错失了巴结的机会吗?”
汪紫宸正全情投入地感叹自己的命运如此不济,却被一道奚落声音打扰了,扭脸一看,成片的金星忽闪忽闪的,啥也看不清,吓得她差点大叫,两只手胡乱地在眼前挥,眼睛这是怎么了?随着沈严放的脸慢慢清晰,汪紫宸才长长舒了口气,原来是刚才撞个太用力了。
这人疯了吧?沈严放跟看疯婆子一样瞪着汪紫宸,怎的一会手舞足蹈,一会呲牙咧嘴的?这会儿还呆呆地瞅着自己……好奇怪。
“看什么看!”汪紫宸正一肚子邪火没处撒哩,他还跑来惹,自然没个好脸色。
诶,这就对了。面对汪紫宸的冷脸,沈严放反倒踏实了,平素就是这么疾言厉色,太平静了还真不习惯。他根本没拿汪紫宸的恶声恶气当回事,而是慢慢栖身,直把她困在自己与廊柱之间。
这时候最煎熬的当属陈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离得虽说有十几步远,可空旷旷的廊子连个回避的地方都没有,不禁后悔刚刚怎么没有跟着退下的宫侍一起走,闹得他现在也生出了去撞柱子的心思。可想什么都晚了,只能转过身背对着主子以示避嫌,耳朵却直直竖着,打算稍有不对就挺身而出。倒不是说怕汪紫宸会害了皇上,而是自家主子一沾了那位姑奶奶的边儿就大伤小伤没断过,太多前车之鉴,不能不防。
可陈希紧张了半天,不要说谈话声,就是衣袂婆娑都没有,不由缓缓回身,偷眼观瞧,这一瞧可不打紧,险些一跟头栽地上……主子这是开窍了?
只见沈严放俯下身子,一点一点贴近,陈希啥都忘了,捏着拳头嘴里默默叨咕着给主子加油,对,就这么办,看着她的眼睛,深情些,把心内的话说出来,然后……诶?不是面对面的表白?难道是要下嘴?哎呦……陈希装腔作势地把手搭上眼皮,可指缝却大开着,美得他都晕乎乎了,看来是那几本《春~宫~图》起了作用。
这回陈希是真放了心,往下就不是再盯着瞧的事了……索性靠着廊柱偷笑,身上的肉颤颤悠悠的,把袍角颠得都跟着哆嗦。
事实证明,陈希还不够了解他的主子。沈严放这几天是看了些花花绿绿的画图,对鱼水之欢也有了几分认知,可……到真格儿的上了,还没把汪紫宸怎么着,只是勉强可以称得上的碰触,而且还隔着厚厚的夹衣,就让沈严放一个劲儿浮想联篇,脸上更是烧得头晕脑胀。
他并没有如陈希所愿有再进一步的亲昵,而是鬓角相贴,轻轻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吹入了汪紫宸的耳中,“要不,你进宫为妃?”
反应了半天,因他靠近而僵直的身子左右动动,都无法摆脱那种压迫感,一听这话,先前因沈延汇而起的气与恼又被勾起来了,再加上“入宫为妃”这样的混蛋话,汪紫宸眼都红了,想都没想,抬脚就跺在他的金丝朱缘靴上,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陈希大惊,猛地回头,却忘了身后面有石柱,头“咣”的一下磕了个正着,跟回应似的也是一阵哼哼,等陈希缓过了眩晕,往主子那一望,肝都颤了……
汪紫宸竟……竟抻着皇上的衣领!虽然因为身高、力量的因素并没有“拎”离地面,可那揪着领口叫唤的样子还真似曾相识。
“耍我很好玩?我告诉你!以后见了绕着走,姑奶奶激了眼管你是天王老子,照揍不误!”说完,汪紫宸还像不解气,又搡了已经呆掉的沈严放一把,这才雄赳赳地准备回花厅,可刚抬脚,突然想起点事,扭脸凝眸,把正发抖的陈希看得腿一软差点跌坐地上,她森森一笑,“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错不在我……”有心再敲打几句,又觉得以陈希在深宫生存多年的经验应该理得清,也就作罢,“伺候你主子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大步走了。
……
窝在常待的矮榻上,汪紫宸沉着脸一语不发。皇宫看来是不能再住了,并不是害怕,相反,怕的那个人应该是沈严放,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事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被视为“下作”的行为,尤其是小皇帝还身负着先帝爷望其成为明君的希冀,陈希拼上命也不会让这样有失德行的事传出去,所以汪紫宸一点也不担心。
倒是沈严放那句“为妃”让汪紫宸有所忌惮,他非但没有因为初尝云雨沉迷声色,反而继续不依不饶地来招惹……汪紫宸实在想不通,自己哪好?一张脸稚气未消,身子更是雌雄难辨,听说那位蓉妃娘娘可是京城里尽人皆知的大美人儿,这么一天一地的比较沈严放却这是一味地奔自己来,怕是……
汪紫宸正琢磨,刚好瞄到冬霁又一次在跟前经过,不由侧目,“什么事?”这丫头少说晃了有四五回,准是见她脸色不好才没打扰。
“姑娘……”普普通通的一声称呼却让汪紫宸团了眉头,冬霁这才想起来,不让这么叫了,遂立马改口,“主子,有件事儿奴婢觉得奇怪,跟你说说?”
汪紫宸略略垂眸,权当应了,贴身侍候了十多年,冬霁自是懂的,也不啰嗦,将一本用蓝布包裹的古书呈到了汪紫宸面前。汪紫宸一见那书又旧又破,真是懒得伸手,可一转念,有小小不严的事冬霁自个儿就拿主意了,这么郑重,想来是真有不寻常。
所以汪紫宸强按着嫌弃,拿在手里一翻,几乎同时,冬霁低呼,“别……”警告还是晚了,只见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下,漫天漫地的粉尘像雾一样围在了汪紫宸四周,“阿嚏阿嚏……”足足打了有十个喷嚏鼻子才舒服点,汪紫宸拿帕子捂住口鼻,崔冬霁有话快说,“到底有什么事?”
“您看这个……”冬霁指了指书封面上的字。
玄武正道……
“您还记得静水寺后山的那座道观吗?”见汪紫宸点头,冬霁继续说,“这是洒扫时奴婢在供桌下面找到的,只当是本古书就收着了,刚才看了两页,发现不对劲儿,您看这……和这儿……”
冬霁点在了“玄武”两个字,又翻到倒数的一页,指向“孽灵”,“咱们看到的那处观宇供俸的是真武大帝,而这本书也证明了那儿是玄武教派的香火。可是具奴婢所知玄武道派旨在修身养性,更是以功夫见长,像九爷就曾多次拜到山东祖庭研习拳法,而符咒、元灵之说应该是远在云贵的正一教派观点……奴婢觉得,两派虽同属道教,可同根不同宗,出现在同一本书中的可能性不会太大,而这本《玄武正道》看纸张,少说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又是记载观宇传承的谱系,更不应该出现别家的主张……”
说实话,汪紫宸对道教可谓是一点都不知道,到现在她还以为真武大帝和吕洞宾是同一个人哩,自然对他们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头雾水。
“还有这儿,您看。”冬霁把古书翻到了最后,有些残破,可仍能辩得出那是个人名,汪紫宸盯着看了老半天,突然心下一凛……
双木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愤怒
双木!汪紫宸腾棱一下由慵懒的斜倚坐直,狠狠地盯着那两个字,难道是……汪紫宸不敢更不愿相信这位双木道长会与初十扯上什么关系,可……
冬霁着重点出来,显然也是联想到了高氏那支钗上的字,可,修道之人不应该同沈延汇一样是童子身吗?若真有私情,就应该算是破戒,那名字又如何出现在教派传承的谱系中?
“用不用奴婢到山东玄武派祖庭去访一访?”
“不。”汪紫宸勉强定住心神,从来她都没这么乱过,纵使成了别人都是从容且坦然的,可此时,不但脑子空空,什么都聚不起来,还心悸得连身子都跟着颤抖。这样不行!必须要冷静!
阖了眼皮深深地吐纳了半天,那惶惶才慢慢散去,“先到静水寺、龙兴寺打听打听。”可能会有僧众记得、见过这位真人。镇定下来后,汪紫宸又开始觉得未必像自己所想那样,也许是巧合,在落实清楚前不好太过大张旗鼓,毕竟关乎于清修之人的名誉。
而且,能被称为“真人”的多是有修为、德高旺重的道人,至少也得有几缕长髯来衬托仙姿,年纪应该不会太轻,那与风华正茂的高氏生出情愫的可能性似乎并不大,这么一想,汪紫宸那受了刺激的小心肝就又安稳了不少。
双木真人的出现,让汪紫宸无心再考虑其他,不光永泰、恒泰的事,就连一直盘亘的离宫念头都被挤到了边上,眼巴巴地等着冬霁的消息。
汪紫宸这望穿秋水的模样都持续了两天,可把春霖给愁得不行。一天去厨房几趟,想给主子张罗点顺口的吃食,这会儿刚回来,人还没进门,就先叹上气了……唉,那天冬霁到底给姑娘说了什么?闹得好好的人就跟失了魂似的,要说有心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同是一天一天地犯愣,可那也没怎么耽误过用饭,而这回……春霖扭脸瞅瞅瞅西沉的太阳,申时都过半了,水米还没打牙哩,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愁归愁,春霖还是强打起精神,主子那病恹恹的,她可不能再跟着添乱了。春霖正琢磨着话要怎么说能让主子露个笑模样,从而能用点汤点,可才走了两步,就没再动弹,原本就皱起的眉又深了几分,有值守的宫女在窃窃私语隐隐传来……是沐黛派过来打杂的两个宫女,快嘴的是巧莲,温敦的是乐萱。
“……别瞎说!”
“真的,我亲眼看到王爷是黑着脸走的。”
“不能吧?多少年来太妃娘娘连百官的礼都不受,就算是春节也只允文武们在宫门前行个礼,能有什么事让王爷闹到这仁和宫里来?还让太妃娘娘红了眼圈?”
“跟你说,好像不是朝堂上的事,而且也不像是冲突……”
“那是因为什么?”春霖凝着脸问,瞅见她的乐萱已经开始冒汗了,而巧莲还在那笔手划脚的白活。
巧莲没见着身后有人,倒是注意到了乐萱的神色有异,只当是被自己的话惊到了,竟有些洋洋得意,“还不是……”没等她发挥,乐萱就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巧莲这才发觉不对,扭脸一看……也是噗通一跪,嘴里磕磕绊绊的,“春,春霖姐姐……”完全不见了刚刚的伶牙俐齿。
“说!”春霖贯来给人的印象都是宽容且随和的,可此时真真是恨红了眼,居高临下地盯视着两个宫女。上次盛传双俸王红鸾星动,死了多少人、又牵连了多少人,难道忘了?这回竟跑到眼皮底下来惹是生非,这些闲话要让姑娘听了不得气炸了肺?万一姑娘有个好歹,大娘娘又如何不牵肠挂肚!“怎么……不说?是不是逼我去请沐黛姐姐?还是……想去试试内务监衙门的板子?”
……
那二人只是刚进宫不到一年的宫女,本身年纪偏小,又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春霖虽然一向为人和煦,但也不是善茬儿,所以三诈两诈就套出了那些传在暗处的流言,咂摸着那些看似八卦的事儿,春霖缓下了步子……
未必是空穴来风……自打从静水寺回来,冬霁就没怎么在宫里待着,不是去铺子里,就是办姑娘吩咐的差事,偶尔见了,也是行色匆匆,话都来不及说上几句,对宫里的大事小情自没以前那么灵通了,可今天这事……虽然不见得像宫侍们传得那么有鼻子有眼,但应该是存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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