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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与许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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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里你为我尸骨干净,为我掩埋。这世里我也要还你天天干净的身子。”边说边不时用布片揩着印仁的眼角。
公靖不禁道,“好一个‘埋尸还泪’之喻。”
印青惊得回头来,许仙忙说,“印青师兄,这是永州黄溪居士,来经阁观光,一并来看看师兄们。”
公靖也知偷听很是唐突,便转开话题,“我闲着没事时也读了些医书,学着些医道,我且把把脉来——我还知道一个方儿,专治这症侯的。”
印青起身让进两位,轻轻笑道,“运命本天数,不劳——”还未说完,许仙接着说道,“佛家讲缘,何不就结个‘医’缘?”
公靖过来把脉,“脉象虽弱倒匀,气息也好。难得十五年照顾得周全,手脚肉都不曾萎缩,说与谁都不信是病倒了十五年的人——这就好治了。”
又说,“先前,我在龙兴寺经阁中见着一书,据说是永州重巽大和尚所留,记着些偏怪药方,专治疑难杂症。柳子初到永州,生得怪病,也是重巽禅师治好的。那书名叫《龙兴拾遗》,里面就有一方,专治这症。我本来是过目不忘的,这方我还记得起来,只其中一味药却是独特,叫零陵香。”又对许仙说,“可还记得那年大宴宾客,我在厅后点的那香吗——我还因它被贬。不要说那香草百姓不能有,便是能有也不知哪里去找。不过我且写下来,也或者那是故弄玄虚的,无它也不影响药效也未可知。”
许仙忙说是了,一会写了与印青送来。两人别过印青,往阁里去。阁里藏的都是平常的经书,公靖并不上眼,也不翻看。却见内中一个大红匣,不知何物。许仙说,此乃法海早年在沩山修行时抄的《六祖坛经》,并亲自作注。又说,抄经时,法海割破手指,把血和在墨里,半血半墨写成。
公靖大惊,“原来这是血经。我只道,法海焚指让人佩服,却不想,他早年就曾抄过血经,实实可佩可敬——这一卷下来,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
许仙正要打开来与他细看。公靖一把拦住,往后退了数步,跪下三拜后说,“今日不能看,我这俗身一路风尘,肮脏得很,需要寺中再斋上六、七日方好。且要选个吉日,这才不沾污了宝典。”
许仙笑笑便作罢。
许仙又要引公靖去与法海同学相会,公靖道不必,何必扰他清修,他日听法海讲经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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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便是盂兰大法会。法海在洞中设坛讲经,众人隔着门扇在洞外听讲设问。许仙知公靖专为听经而来,特意在洞口留下了最好的座位。公靖来时,僧人和居士们早已在洞口前的蒲团上坐得密密匝匝,善男信女在洞门口焚香膜拜。公靖落座,听身后一老婆说,“多叩几个头,这大和尚是菩萨转世。”那一个说,“你昨晚当真瞧见了?”又一个说,“我也瞧见了,真真的,隔着江都能看见,就是这里,白灿灿的,带着五色光的一朵大莲花。”又有说,“好几百号人都在江边望。我看不是地藏王菩萨现身传法,就是法海真身幻化。”又听得念佛的声音,“地藏王菩萨亲自传法金山寺,这一字一句就得超度多少人呢。”
不多时,洞口传来清越洪亮之声,法海于洞中委委道来,不离六祖“性空”之境。只听得公靖飘飘欲仙,有如醍醐灌顶,恨不得手舞足蹈起来。
坛毕,公靖对许仙说,“如此妙法,俱道着六祖不传之义,世中有《六祖坛经》,为何不有《法海坛经》?这正该辑录成册,好叫我辈中未亲闻亲受者开悟心智,更使那百年后后学者得见真传。”
许仙称大善,说若非公靖提醒,都不曾想到。
公靖又在寺中呆了几日,写下了药方与印青,又再开阁门,细读法海所抄血经。临走时又嘱许仙,务必著成《法海坛经》,还捐下一千钱作刊刻之资。
'第十章'第四节
'回目名:'青春得意仕林高中,锦上添花知县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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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十五岁上,正值开科大比。天下士子老幼愚贤无不跃跃欲试。青儿也替仕林收拾好行装,叫了个小子一路跟随照顾,住京城赶考去。青儿倒没想着仕林能考上什么,只想大凡读书人都为的是这个,要不读书做什么?
自送走仕林,青儿心上似少了什么。日日都不安然。奶娘自仕林及冠后便打发走了,却不时地来串门。拿些个果子米糕来看仕林,青儿也少不得打发她果蔬粮米,直留着她吃了晚饭才走。仕林赶考去后,奶娘便少来了。这日,青儿正在柜上,便见奶娘进来,边走边说,“我这里道喜了。”话才说完,就听大街上一阵官锣,吵吵嚷嚷起来,几个伙计便出去看。
两人也不奇怪,奶娘接着说,“仕林也不小了,我是专门来做媒的。”
青儿白了一眼,“又是哪个鸡不啄狗不食的叫你来的。”
奶娘撇了撇嘴,“我就是穷饿死,也不敢赚我自己养大的公子哥儿的钱。我几时来给咱们家做过媒?便是那旁人,也是瘸子配拐子,瞎子娶盲瞽,哪里我就做出那种没良心的事了。”又说,“我给咱们家做的这位,保管你一百个满意。别说你,要是没有一流的贤惠,十分的模样,我这奶母也过眼不去。还叫人说我自己贬斥自己呢。”
奶娘正要说,门口看热闹回来的伙计说,“想是冲咱家来的。”正说着,就听门口有人叫,“许大官人家的接喜报来。”
奶娘乐了,“莫不是中了。”青儿见这光景,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喜事来,巴成是中了,心里正感天谢地,这里又拢头整衣。奶娘也忙给她前后拾掇,边说,“我说什么?我这里还先报喜呢。”青儿嫌她手笨,打开她的手,笑着说,“我看你就是一只老喜鹊,比谁都先知道。”奶娘忙说是了,是了。
青儿忙到门口,接着喜官。那喜官道,“你可是许大官人姨母?”众人都替她应着,说就是。喜官又说,“衙门收到氐报,镇江县许大官人讳字仕林,高中今科头名状元,京城跨马游街三日,不日将回乡夸官耀祖。我们奉知县老爷之命,先来报喜。一会大老爷还要亲来府上道贺。”说完,又是一阵大锣。众人听得无不欢喜,青儿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奶娘在一旁念着佛,说,“还是头名状元,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青儿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得中状元,喜得差点落下泪来。奶娘扯了钟老爹说,“那一年,你们可都是听见的,我就说是状元料,你们还不信,我一奶奶出了个状元。”说着,还摸着自己的奶子比划。
青儿虽是高兴,却不敢失态。让进喜官来吃茶,又叫伙计打赏钱。喜官走后,一街人都来道贺。把个保安堂搞得川流不息。奶娘逢人便叨唠那些事。
这里李公仆带着女人和儿子李麟也来道喜。一进屋,奶娘便对青儿说,“我进门时道喜,没想道出了个头名状元——我要保的媒就是这家的千金,人是百里挑一的,家道也好。”
青儿不置可否,招待李家大小用茶。奶娘又把她拉到背人处,“只等你一句话,今天可就是双喜临门。我也就好去回他们。”
青儿想了一会,“你先时早报来,倒也成了。如今仕林可是皇帝老子的人了,指不定那边就定下了——不是驸马就是哪个公侯大臣家的半子。”
奶娘一听忙点头,“是了,是了,你看我老糊涂了。看了那么多戏,却不想这戏今天就演到咱们家来了。怪不得我嘴笨脚慢,只怪那闺女没福气。”奶娘便放下这话不提,又去数落她那些陈年旧事。
不多时镇江知县到了,说是杭州太守大人马上就到。原是要去接的,怕保安堂事情多,招待不周全,就先过来瞧瞧。接着,衙役门搬进几张楠木大椅并雕花几案,又十几样时新果子,连碟子都一并带了来。又有人挑了菜蔬进来,后面跟着镇江楼的大厨。青儿知道,太守这是要来家里用饭,少不得谨慎,把邻居们都打发走了,自己又重新去梳头换衣。叫伙计们又把内外庭院打扫一遍,把过年的衣服也换上。又叫钟老爹去采购礼物作回礼,一应事情都不敢马虎。
安排停当,青儿便与知县到街口去等。大约一柱香功夫,就听见官锣声响,一顶大红轿子过来,后面几个骑马的,十几个抬箱笼的。
还未等两人上前去接,太守已停轿下来。开口便是道喜,知县和青儿一路小跑过去接着,回礼道烦。一应寒暄后便往家去,太守也不肯坐轿。
知县奉承道,太守大人可是礼贤下仕,一路辛苦,还让您走了半条街。
太守却回道,今天这里是保安堂,明天就是“状元及第”府。往后,这下马下轿牌坊一立,谁还能坐轿打这过?我这里不带头下轿,那里能彰显吾皇隆恩?
知县忙说,是了。
青儿连说“不敢”,又觉不妥,忙说“言重了”。虽这样说着,却觉身子直爽多了,上前两步带路。
到了堂上,分宾主坐下,说些闲话。坐不多会,后面请入席。三人便到中庭,谦让了一回,便分主客尊卑坐下。菜一道道上来,太守一看,笑着说,果然是状元之家,菜也极有特色。青儿一看,知道是知县有意安排,心时暗服。知县笑道,“这保安堂在我县悬壶济世,行善积德,广有人缘,是无人不称赞,无人不夸奖的。都全靠许状元这位贤良的姨母一力操持,可谓女中豪杰。从这家常菜便可知了。”
青儿知他意思,忙道“献丑”。
你道这菜有何妙处?原来也是酒席中的常用菜,只是菜中加入各色药材,既看着舒服,又不失行医世家的本色。
那头碗汤,本是鸡汤,却用当归煲成,清香扑鼻。第二碗炒鸭肉,点缀着桔红的枸杞。第三碗烩鲈鱼,以紫束叶托出。第四碗怀山片炒肉丝……不一而足。便连那几个小碟也有特色,一碟醋鱼腥草,一碟酸蕨根,一碟酱拌板蓝根。青儿心里想,亏那大厨想得出来,不知是在吃饭,还是下药?
青儿让过三巡酒,知县说,“我听说太守大人有一千金,年方十四,聪明伶俐,贤惠温柔。”太忙说过奖。
知县却说,“我有意做个媒,许状元与太守千金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不知两位家长意下如何?”
青儿笑笑,太守道,“小女不才,高攀不起呀!”
青儿一听忙说,“我们寒门小户,只怕羞辱了令千金。”一边说一边心里盘算——这两人一定是商量好的,要不太守也谦虚得太早了。这种婚姻大事,不说从长计议,却先说“高攀不起”,可知是有鬼了。心里这么想,却又不敢得罪,又不敢擅作主张。
知县打圆场,“都不要自谦了,我看这才是门当户对,金玉良缘。”
青儿心想,自古道锦上添花,果然不错。这才中了状元,好事就一堆一堆地来。原来保安堂在县里也算有钱人家,不过是得些街坊野老们的奉承,奉承之后,不过是为了得些好处。今日里这县里府里上品的大员都来巴结,不说吃的用的都往这送,便是那样娇贵的小姐都要送上门来。这正应了那些来柜上的穷酸秀才们常说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之语。青儿心上虽是喜欢,却说,“这样的好事,我是一万个同意的,只是不知仕林他——”
知县忙打断她,“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状元郎还不是听你姨母大人一句话。”
青儿只好说,“我是怕这一去几千里,他又京城得意——”
知县又说,“就是有人作伐,也要先告知父母,总不成偷偷成了好事不成?”
青儿忙转言说,“这倒是了,只是他父母仍在,虽是不管家务,在外修行,可终究是生身父母。如今他是状元之身,不经父母允诺,也不合礼法。我看还是待我去问过她父母亲,若是他们一例让我主张,那就好办了。”
太守一听,也觉过于草率,反不好意思起来,忙对知县说,“儿女之事不能太过草率,要从长计议。”
'第十一章'第一节
'回目名:'森森堂双妪谋大事,甘苦变孤女封品爵
青儿心中欢喜,只念阿弥陀佛。待得家中事务稍闲,便雇了一顶青布小轿往雷峰寺而去。
在塔门外告知仕林得中状元之事,三娘在塔里也甚欢喜,来在门前,两姐妹一阵好哭。三娘只说些感激她十五年来教养,来世衔环结草相报的话。又安慰青儿,仕林虽非她亲生亦如亲生,将来仕林定当以母亲之礼事奉她,安享天年。
青儿哪里要听这些,只求她出塔,一家人安享天伦。
劝了半天,三娘终是没有出塔之意。青儿只好悻悻出来,却碰见静云师太,师太早听说仕林得中状元,又见青儿一脸惆怅,只好叹道,“要她出塔,除非是‘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青儿回望,宝塔尖尖,七层直指云天;湖水微满,百里涤荡青山。
一路闷闷回到保安堂。
这里奶娘早等在堂里。
奶娘忙来接着,“我的姑奶奶,我说是等不着了,刚要走,你就回来了。”边说边替她拍灰扫尘。
青儿拢了拢头发,还未及答话,奶娘又说,“可是去雷峰寺报喜去了?”
青儿愣了一下,“什么事都蛮不过你这老精怪。”
奶娘笑道,“柜上伙计说你要去一两天,我估摸着也就是那里才用得这些时日——大姑奶奶可好,一准高兴得烧香念佛。”
青儿坐下喝了一口茶,说,“你老就别客套了——有话直说。”
奶娘说,“咱们公子中了状元,我说给全村的人听,没有一个不说好的,都说是我有福气——我这一对奶子没有白长——”
青儿摆手打断她的话,“有话就说,短个什么缺个什么,便是仕林不中这状元,哪回子又让您老空着手走路的?咱家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也不是那看着钱哭的人。你只要不把我这保安堂端了去,哪一件不由你?”
奶娘这才说,“公子中了状元,我这后半辈子还愁个什么?家里那十几亩薄田如今捐在你们家里,光是一年田税粮赋就省下多少来,哪还好意思来打您的秋风?您是知道的,我那兄弟,一大家子人,也是那么些田地,一年到头紧紧巴巴的。见我得了这好处,便总来烦我,也要捐在你们家里。”
青儿一听,心里有了底,呷了口茶,“自打仕林中了状元,太守知县来访,这街的街坊,邻的邻居,带亲的带故的,转弯抹角的,都要捐田托地。知道的说我们乐意帮贫带困,不知道的倒以为我们倚权仗势圈了多少人田地呢?”
奶娘愤愤说,“这都是那些没脸皮的人说的话。我想着你是极好的人儿。我那兄弟也说了,托着状元家的福,一年闲下几亩地来种些果子瓜菜,腾出手来养些鹅兔鸡鸭,到年关时,自然少不得来孝敬您的。”
青儿啐了一口,“仕林是你奶大的,你都应下了,我还驳你的不成?我倒指望他那些个糟果子烂瓜菜?只是不笑纳,又怕你们说我拿大,看不起你们。”
奶娘笑道,“这才是了,若是看不起我们,哪里肯收留我们的?”
青儿想了一会说,“我本有事想找你商议的,你倒先紧着你的事几几哝哝了半天。”
奶娘自骂道,“瞧我,把些什么不打紧的事在这唠叨,倒耽误姑奶奶的大事。姑奶奶不拿我们当外人,哪敢不尽心尽力拿主意的——可是为仕林的婚事?”
“你就想着你的老本行——这事是不用你老操心的。”青儿接着说,“你那大姑奶奶听说仕林中了状元,虽是高兴,却不愿意回家。再有个把月,仕林就要回来了。若是以前,咱平头百姓也没人管这些闲事。如今这招牌大了,自然招风,那些烂舌头的少不得在背后议论这些子事——官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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