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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契丹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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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过你。”
“我……”她想拒绝,他又再次用唇封住她的口,使她不能说话,“不许说不!”
好霸道!
她呜呜地点点头。他才满意地放开她,一脸促狭:“你怎么想我?”
“不知道!”她终于生气了,拿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没仍中,却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德锦忽然间就呆住了,四周漆黑一片,窗外偶尔渗进了幽白的月光,他的脸,近在咫尺,一半掩在黑暗中,一半月光离合,俊美得近乎渺茫,而此时他笑得那么爽朗,那么释怀,她甚至想不起当他残忍无情冷漠疏离时是怎样教人可怕的样子。
笑声停止,她却还呆呆望着他,清莹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尘,清澈干净得仿佛没有一点儿心事,他忽然心动,欺身上前,双手托起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捧在他的大掌里,像托着一枚珠玉。
她的眼睛清莹流转,偶尔带着点儿惊慌地骨碌一转,天真无邪。
月光中,他深深凝望着她,不敢眨眼,她是美得这样惊心动魄,这样虚无缥缈,他怕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
时间僵持着不肯前行,固执地在两人身边凝固成霜。
晚风吹拂,荡开了屋子里冻结的空气,耶律寒回过神,却还是忘情地轻吻了她娇美如花的唇瓣,“你是我的。”
她低垂眼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告诉自己‘她不会是他的!’
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月色离合,落满了一地的光华闪动,情意绵绵。
皇城外的马道上,慕胤从马背上跃下,跪在他面前,“大王!”
耶律寒冷着脸看他:“什么事?”
“德锦公主是无辜的,为何宋辽之间的战争要将她牵扯进来作牺牲品?!”慕胤愤愤的,他不能容忍,一个十五岁的女孩,甚至没犯任何错,何其无辜要承担这一切!这不公平!
“战争就要有牺牲,慕胤,你不是期望天下统一吗?若牺牲一个德锦公主可以完成你的心愿,为何不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同样不带一丝感情。
慕胤抬头望着他,月光下黑色马背上他如同天神般不可亵渎,黑段披风,在风中上下翻飞。
“大王爱上她了?”
“是吗?”他侧过脸,嘴角有一抹嘲弄的笑,“何以见得?”
“若只为了笼络潘仁美,何须劳师动众要您亲自前来呢?若不是为了德锦公主,潘豹何其无辜命丧黄泉?若不是德锦公主,大王何须这样小心眼让欣宁公主赔上一生!”
“够了!”他终于有些怒意,冷漠的脸越发疏离。
“你利用她杀死杨家将,甚至毁灭她的国家,有一天她知道会怎样恨你!”慕胤激动的喊出心中早就想说的话!月光中,他眼中闪闪发亮!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凛冽的目光射向他,带着危险的警告。
慕胤禁了声,仍看着他。
烈火焚烧,薄薄一张纸怎包得住?恩怨重重,千丝万缕,自是剪不断,理,却还乱。
辽国犯边,在雁门关一带挑起战火。
雁门关一直有杨家军镇守,杨家主帅杨业有‘杨无敌’之称,其七个儿子更是个个英勇善战,随父出军,战无不胜!一直是辽国心腹大患。而此次辽国竟敢在雁门关挑起战事,看来必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准备一举灭掉杨家!
皇上思索再三,加上潘仁美一番慷慨激昂之词,决定应该彻底解决辽国的威胁!不顾杨业及众臣的反对!执意全面攻打辽国!
朝堂上,潘杨两家依旧展开了一番唇枪舌战!
潘仁美自是不肯放过杨家,老谋深算,怂恿皇上:“我皇得天佑,契丹区区小国,敢犯天威!若不铲除,将来必是我大宋心腹之患!”
杨业忠心耿耿,知道契丹人骁勇善战,加上北院大王耶律寒精明狡诈,足智多谋,若贸然攻打,恐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于是说:“皇上请三思,辽国兵强马壮,此次蓄意挑起战火,其中必定有诈!”
“杨元帅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天朝圣威,难道还怕了区区契丹蛮夷?杨元帅莫不是暗中勾结了辽国,另有打算?”
“杨业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怕这无中生有的指责,只是辽国这时万不可贸然攻打!”
“杨元帅号称‘杨无敌’,一直让契丹人闻风丧胆,屡次作战都是战无不胜,这次只要杨元帅披甲上阵,一定能助皇上铲除这大患!”潘仁美改为蓄意的恭维,挑唆皇上出兵。
“皇上请三思。”杨业实在无话可说,这朝中口舌之争,他自是略逊一筹,可是谈起行兵打战,布阵谋略,这潘仁美岂是他对手!
皇上略微思索一阵,说:“潘丞相说得对,辽国将来必是我大宋心腹之患,若不铲除,后患无穷!”
“皇上!”杨业还想多做劝阻。皇上却挥手打断他的话:“此次出征,朕会御驾亲征!”
“皇上圣明!”潘仁美立刻跪下大肆恭维。
“此次定一举灭了辽国,还我大宋百姓安定!”
杨业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只好随百官一起山呼万岁。
“皇上。”末了,潘仁美又说,“臣听闻德锦公主曾被契丹人俘虏,想必对此次出征会有帮助,是不是将公主也带上?”
皇上沉吟片刻,道:“就依丞相所言。”
杨业觉察到了这其间一定有什么不对,想要开口时太监已经喊了退朝,皇上也走了。
空落落的朝堂上,杨业深深叹息了一声,回声响遍了每个角落。
官场风云,战场杀生,岂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决定的。
德锦公主要随军出征的消息也传回了后宫,前朝的事,嫔妃们从不过问,可这次皇上竟然亲口说让德锦公主跟随大军讨伐契丹人,似乎有点儿匪夷所思。
景安宫
柔妃死死把门关起来,用身子挡着,歇斯底里的说:“我不准你去,我不准你去!就算抗旨杀头我也决不允许你去冒险!”
“娘,这是父皇的意思,我跟着去不会有危险。”德锦试着去宽慰她,可却让她更加激动了。
柔妃边哭边大喊:“就是因为是皇上的意思,我才更不能让你去,他能狠心让你做欣宁公主的丫鬟,就不会在意你的生死!他不会保护你!”
“不会的,娘,他始终是我的父皇啊!”
“我知道,你还是对被困在辽国的林小姐念念不忘,你是想去的对不对?”柔妃慢慢滑坐在地上,哭泣着。
说中了心事,德锦直直跪了下来:“娘,海姐姐是为了我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若不去救她,就是无情无义,您要我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吗?”
“你忘了你对我发过的誓言了吗?”柔妃看着她,泪光点点,此时眼中似乎藏了让人读不懂的玄机。
德锦怔住了,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怎么忘得了?
她跪下来,流着眼泪抬起右手:“我德锦发誓,这辈子决不离开大宋,否则……”
“否则就永远失去我这个娘,失去所有你爱的人!”
德锦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涌出来,“否则永远失去我娘,失去所有我爱的人!”
她的泪水突然间像止不住的洪水一样爆发了。
“你若离开大宋,便会永远失去我和所有你爱的人!你忘了吗?”
“我没忘,我没忘!”她哭喊着跪走到她面前,“娘,就这一次,我求求你,我不会再想立功,我只跟着去,我会保护自己,我一定会回来。”
柔妃搂住她,“我就是不想离开你,德锦,我只有你了。”
“我发誓,无论如何会好好保护自己,还有四郎,我跟着他,他会保护我不受一点儿伤害。”
柔妃默默垂着泪,放开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脸色苍白,跌跌撞撞进了房,关上房门,“你去,我不拦你。”
德锦怔仲的看着那扇门,无法自拔的哭起来,越哭越激烈。
香灵躲在门后跟着默默的垂泪,她有一种感觉,有一种诀别的感觉,比上次她离开时还要深刻的感觉,可是她不敢说出来,她怕一说出来就会变成真的。
德锦来到天波府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气氛,进了客厅,所有人都在,可是都不说话。
她看见四郎,却故意不理他,跟着七郎坐在一起。
杨夫人拿了好多平安符,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口中絮叨着:“要记得平平安安,为国效劳是我们杨家的光荣,你们要时时刻刻不能忘了保家卫国,有国才有家……”
“好了好了,你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这次去又不是送死,别说的像诀别一样!”杨业故意大声说话,想要驱散空气中阴霾的感觉。
“哎,你们哪一次出征我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我的儿子嘛,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不担心。”杨夫人瞪了他一眼,继续说:“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都是大人了,六郎和七郎都还小,你们几个哥哥要好好照顾他们,德锦是女孩子,你们不许欺负她,要好好的保护她,安全带她回来!”
她递给德锦一个护身符,说:“好好跟着他们几个哥哥,别出事。”
德锦冲她笑了笑,用力点头。
七郎笑嘻嘻接过护身符,在德锦面前晃了晃:“跟着七哥哦,七哥会保护你的。”
坐在旁边的杜金娥立刻给了他一拳:“不要脸!你是什么七哥,在这里所有人都比你大!”
“要你管!凶婆子!”七郎反驳了一句立刻跑到四郎那边躲着,生怕再吃一个拳头。
金娥坐到德锦身边,眨着眼睛问:“德锦公主也要跟着去吗?为什么?”
德锦摇摇头,清亮的眼睛里也满是不解。
“你也不知道吗?真奇怪,皇上让你跟着大军出去,不怕出事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七郎在远处大喊,却不敢过来。
德锦笑起来:“当然不怕,所有的哥哥都会保护我啊。”她不经意看了一眼四郎,却见他正跟端娘说着话,不觉心里又有些生气,却不敢表现出来。
空气又仿佛冻结了起来。
清早她便早早起了床出来了,去娘的房里看了一下,她似乎一夜没合眼,坐在窗边,周身像围绕着晨间的雾气,有些幽怨。她进去时她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眼睛里突然蒙了一层水汽。
“我走了,娘。”德锦跟她道别。
柔妃依旧目不转睛盯着窗外,像是没有听见。
天气很凉,她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也不觉得冷。
德锦拿了外衣给她披上,说:“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别生病了,让香灵跟你说说话。”
她还是沉默不语,德锦只好出去了,走到门边,她才听见她像是叹息一样幽幽的声音传来:“一定要回来。”
“嗯。”她点点头,继而快步走出去,一边走,眼泪一边就掉了出来。
香灵追着她哭了好长一段路,她已经嘱咐过她了,好好照顾娘,陪着她去散散心,说说话,可是她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毕竟她这个身为女儿的走了,还指望母亲能正真快乐吗?
有时候,上天的安排让她迷惑,当日她死心塌地想要建功立业,想要做个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的巾帼英雄,可父皇偏偏不给她机会,现在她什么也不想了,心中也平静了,父皇却有要她出征。
她是女儿身,纵然学了功夫还是不抵男子,父皇从不关心,也许从她出生那天,她就不知道一位父亲,是要怎样做才算合格。
此次全力攻打大辽,连她都清楚,胜利是多么遥不可及。皇上一意孤行,真是这么多年被契丹人逼得忍无可忍了。
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了,皇上御驾亲征,非同一般,挑选出来的近卫队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杨家除了七郎最小之外,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六郎轮流守在皇上身边。
出发时是早晨,空气凉的有些刺骨,杨家将个个身披战甲,手握长枪,骑着马分两排跟在皇上的车辇后,没有风,他们的披风却轻轻地飞舞着,丰神俊秀,杨家的男儿个个都俊朗无比!
德锦和七郎并排骑着马,她看见平日里对七郎凶巴巴的金娥此刻也在挥泪跟他告别,心中不禁多了一份惆怅,回首看远处矗立的皇宫,不知那宫闱深处,此刻是不是也有人挥着泪送她走。
一种悲凉的感觉席卷了她,这一别,究竟何年何月再相逢?
放眼,送行的人排了长长的队伍,有年迈的父母,年轻的妻子,年少的孩子,她们眼睁睁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此离去,也许从此不复返,或者,她们是在送他们去死!
自古战场风云,你死我活,即使打了胜战,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分离是满腔愁思涕泪横流依依不舍的,重逢却是遥遥无期。
几十万大军绵延了千里,浩浩荡荡出了汴京城,往长城的方向去了。
汴京城上空开始布满了乌云,黑沉沉的,不一会儿,竟下起了细雨。
是在送别吧,这样的细雨绵绵,仿佛三月里江南,梅子黄时,细雨纷纷。
怕往后,再也看不到这样温柔的冬雨了,细牛毛似的纷纷扬扬,从此,金戈沙场,铁蹄飞箭,沙场埋忠骨。此一别后,万里春闺里,几回梦回与君同,怕只是孤魂化蝶,入梦来。
烽火无端连天起,无端惊破鸳鸯梦。
德锦公主被安置在随军的御医中,没事时跟着御医学习一些包扎止血的技巧,认识一些战场中突发的病症以待急用。
虽说她是因为对契丹人有些了解才被允许跟着大军出征的,但是实际中皇上并没有问过她什么,她变得倒无关紧要起来了。
大军抵达雁门关,皇上下诏兵分三路:东路由大将曹彬、崔彦进率主力从雄州出发北攻幽州;中路由田重进统率,由定州攻飞狐;西路由潘仁美、杨业统率,出雁门关,攻朔州,寰州、云州,应州。最终大军于幽州回合攻打由辽国北院大王耶律寒统率的辽军主力!
幽州是要塞,必须万无一失,故而将主力都放在攻打幽州之上,西路军虽有潘仁美和杨业两位大将统率,英勇无敌的杨家军自是不怕契丹人!然而大军出发前一刻还是十分令人担忧的。
辽国北院大王骁勇善战,而却从未与杨家军正面交锋,每次两军交战,他只作为幕后军师,其深谋远虑,雷厉风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此次,他亲自出战,必定已成竹在胸!
营地外,湖边
“锦儿,皇上不让你跟着我们去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等着我们凯旋而归!”
杨家七个兄弟并排躺在湖边绿茵茵的草地上,望着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得令人心醉。
“我不跟去,可是你们要小心,听元帅说,那个耶律寒很厉害呢!”德锦跪坐在草地上,正对着七个兄弟,拔了青色的草茎,拿在手里编织。
“是啊,听说那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每次我们杨家军遇上他总要损兵折将,失去多少兄弟才取得胜利。”杨五郎望向她,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
天空灰暗,鬼眼一般阴霾,不透一丝光,那被黑云掩去了面目的金乌,隐隐泛红。
兵败,便如山倒,杨业看着多年来朝夕共处的子弟一一倒下,一如秋叶飘零。
还有他最疼爱的儿子……
耶律寒单手提起一个人头,穿过漫漫飞烟,冷笑。杨业头昏目眩,老泪纵横。
“大郎!”悲恸的哭声震天动地。
“是他!”四郎瞳孔慢慢收紧,然后不断扩大!
那日夜色浓重,那个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恐怖男人!
竟是他!
原来他便是辽国北院大王!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天塌地陷。
“四郎五郎,你们掩护七郎突围,去请援兵!”
潘仁美果真公报私仇!他撤出了寰州却没有立即去向皇上请援兵,而是以沿途清理敌人余部,以防威胁皇上安全为由停留了数日。
见到皇上之后,潘仁美隐瞒军情不报。
这几天来没来由的心慌意乱,德锦坐卧难安,终于盼到了潘仁美回来,她顾不得许多便跑去问。
“杨七郎突破重围,已经快到了。”
“果然是那小子来!正合了老夫之意!”
“丞相要怎么做?”
“杨七郎打死我儿潘豹,我要将他五马分尸!”潘仁美眼露凶光,阴狠地笑着。
帐外
“七郎……”德锦害怕得低低呼了一声,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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