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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雨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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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青蔓铃点点头,“而且,最近【双记】怪事频出,也不知究竟为何。我担心……”
“主子是担心玄魅已遭不测?”
“这个我不知。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总之,凡事都要多长个心眼,小心为上。”
“是。”
“通知了她们以后,你即刻前去盯住那个袁掌柜,若是有人前来接头,立刻派人跟着!”
“是。”随形应下,随即问道:“那主子你呢?”
“我没事。霁日霆虽派人将我掳来,待我倒还客气,你不必担心。”
“是。主子多保重,属下这就告退。”
“嗯。”青蔓铃微微点头,见随形离去,又躺下身。心中多烦忧,蹙眉细思量,不知不觉倒真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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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青蔓铃从睡梦中醒来,斜眼瞥见床边的一抹白色,思维有些混乱,记忆交叉重叠,忽然喃喃出口:“风……”
“你说什么?”一道轻柔温润的声音响起,青蔓铃心中一惊,双眼大睁。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如珠似玉。心渐渐回腔,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失望,她略略垂眼,挪了挪嘴唇,道:“扶我起来。”
霁日霆依言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不知不觉,青蔓铃的心思竟又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那次中毒又被人暗算后,初醒的日子。那时候,是她与风笾笛第三次相见,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温柔而又焦急的样子。想到风笾笛那时邋遢而又欣喜的表情,不由抿嘴一笑。
“在想什么呢?”霁日霆看着她难得现出的笑靥,不由也随之勾起一浮笑意。
青蔓铃闻言一凛,恢复往日的淡然,淡淡地道:“没什么。”
霁日霆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再开口,又是一直以来的温润:“【双一客栈】我已经封了,那个袁掌柜也已判了明日午时处斩。”
“什么?”青蔓铃听闻此言,猛然回头,紧盯着霁日霆,望进他疑惑的双眼,静了静心,淡淡地问:“只因食物不洁,我吃了腹痛,便要杀掉他么?”
“那当然,凡是有胆子伤害你的,就要有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霁日霆含笑言道,却是如此冷酷的话。
青蔓铃皱了皱眉,暗自冷哼:若说伤害我,你绝对是当先几个。她转过头,背对着他:“这个惩罚太重了,我不同意。”
霁日霆将她的身子搬正,望着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月儿,你总是这么善良。你可知道,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啊。”
月儿,又是月儿,她到底是谁?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保下这个不知是何来历的袁掌柜。不然,他若是死了,查【双记】的线索又断了一条。
青蔓铃微微偏头,故意示之以冷淡与不满,果然听得霁日霆如她所愿地说了句:“好吧,我不杀他便是了。这样,你可满意了?”
他既已退让,自己也不好不假以颜色。青蔓铃转过脸,垂敛半晌,幽幽地开口问道:“月儿是谁?”
她并未抬眼,却依旧感到了霁日霆的身子微微一颤,然后便听得他温润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你啊?”也无需她再问,继续解释道,“你就如那天空中的明月,那么皎洁清泠,却又难以触碰。月儿,我这般唤你可好?”
青蔓铃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算是回答。
第四十零章 心思百转,究竟是谁
第二日,青蔓铃自觉气色大好,便要求起身去府中后院赏景,霁日霆见她面色红润,无甚大碍,便允了,陪她一同前去。
早有府中下人们在廊内荫处摆了坐椅,置了小几,又上了几盘时令水果。
七月末,八月将至,正是夏秋更替之际。院中团团簇簇俱是紫薇花,紫红的紫薇、蓝柴的翠薇、火红的赤薇、白微带茧的银薇,各色品种间替种植,相互呼应,奇 …書∧ 網花开满树,艳丽如霞。
忽而,青蔓铃想起这紫薇树的别名“搔痒树”,不由莞尔一笑。一偏头,见霁日霆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满脸幸福的样子,突然开口问道:“有笛子么?”
霁日霆双眼一亮,一边嘱了下人去取,一边笑问道:“月儿是要为我吹上一曲么?”
将“为我”二字忽略,青蔓铃也是笑意浅浅地应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无曲,岂不可惜了。”
说着,接过下人送上的笛子。色泽剔透,入手清凉,却是寒玉制成的。青蔓铃暗暗赞了声好,脑中却突然浮现出风笾笛随身佩带的千年琉璃含风玉做的笛子奇#書*网收集整理来,想起那日在【双酏客栈】的修竹林中,风笾笛就是以初次见面的场景吹奏了一曲,用以试探自己,还把自己吓得狼狈逃窜,真是有趣。
将莫名的思绪抛置脑后,青蔓铃将寒玉笛横置嘴边,略试了下音,便开始吹奏起来。
望着满院生机勃发,积极展枝的盛景,不知为何,青蔓铃却突然有些感伤。“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便是这紫薇花能够红满百日,长放半年,终究是要凋零的。
团团簇簇花满堂,堂内伊人独断肠。
朝朝暮暮凭栏望,望罢初日复斜阳。
霁日霆望着青蔓铃,看着她拿着笛子发呆,听着她幽幽地奏曲,虽然看不到她的面目表情,但也能感受得到她心中的忧伤缱绻。他随意搁在椅把上的手渐渐握紧,目光闪烁不定。
一曲毕,青蔓铃还保持着吹笛之式,久久不能回神。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割断余音,划破寂静。
青蔓铃眨了眨眼,放下笛子,侧首见到笑意温润的霁日霆,微勾嘴角:“现丑了。”
“哪里,月儿太谦虚了。”他轻摇折扇,带来一波一波的微风,珠玉般的声音随之飘来:“不知这是何曲子?这种忧伤而美丽?”
“《落花别》。”青蔓铃低头抚着寒玉笛,淡淡地回答。
“《落花别》?这我倒还真没听过。”霁日霆说罢,见她不语,又道,“看你身子已近痊愈,不如我们明日便启程吧。”
“好。”青蔓铃点头。这问题她早已想过:若是彩女的消息今日尚未传来,那便弄出个风寒什么的来,拖上一拖;至于随形,袁掌柜一事所需的时间难以估计,不若就留她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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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青蔓铃吃了晚饭便推脱道,要早些休息,以备明日之程。霁日霆不疑有它,守在床边,见她睡熟了,便也离开了。
待他离去,青蔓铃便睁开了双眼。她右手托腮,侧躺于床,转身向外。今日无月,只有满天的星斗悬在窗间,别有一番韵味。习习凉风从窗外吹进,带动床幔不住地舞动。
星空……星宫……也不知随形派去的人通知到潜渊他们没有,那只耗子又除掉了没。想到此,青蔓铃又突然想到,自己借来去盯耗子的唐诗还在星宫中呢,她该早发现我不在了吧,那也就是说,风笾笛也早知道我不在星宫了。
他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不告而别了?若是……若是他们知晓我是被霁日霆所劫,会不会来救我呢?
这个想法刚出来,青蔓铃就不由呆了:自己从何时起,竟想着要依靠别人,要他人来救了?便是我如今没了武功倚仗,也决不能如此!
才想着,眼前一花,房间的角落中多了一抹几乎要融入黑暗的紫衣,紧接着,一个听不出远近,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压低后恭敬地唤道:“宫主。”
“无需多礼。”青蔓铃也压低了声音,“外面的人都处理好了吧。”
“是,属下在东晚处取了‘迷幻’,门外明桩四人,暗桩八人已尽数处理好了。”
“很好。”青蔓铃坐起身,低声吩咐道,“此处不便点灯,你且将‘消息’口述于我听。”
“是。”那人应了一声,不急不缓地清楚道来:“那袁掌柜,名叫袁十,是个孤儿,三年前来到【双一客栈】当厨子,平日里就有些不服方年,却也基本相安无事。一直到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六月九日,他因为工钱的问题,带着一大半的厨子和方年大吵了一顿。再后来,又过了五日,也就是六月十四日,不知怎么地,方年就失踪了,然后,袁十就当起了【双一客栈】的掌柜。”
六月九日?青蔓铃仔细回想着,是了,当时自己刚从【宁谷飞瀑】回来,连夜招见他,当时他来迟了,说是“店中出了点乱子”,“是……店里的人”,原来就是此事!
而六月十四日,自己却是在榛州查樊焦亨的死因,那时方年,他便失踪了么?
失踪!失踪!青蔓铃前前后后想着,突然间瞪大了双眼:
五月十七日,自己向玄魅询问苹姨与鹿叔近况。两日后,玄魅传回消息说是俱安。再后来没几日,便发现了如影被劫一事,随形传递消息给玄魅,无人应。也就是说,玄魅至少在五月十九日后便没了消息。
五月二十九日,如影上街买东西,然后失踪。虽然,现在已找到,而且也略为知晓了原委,但对于当时而言,确实也是失踪了。
六月八日,自己见过云海之后,并未杀他,而六月十五日却听得胖叟说,九日前,也就是六月八日,云海失踪了。
六月九日,自己见了方年,然后,五日之后,方年也失踪了。
玄魅、云海、方年俱是在与自己接触后失踪;如影是自己的贴身侍女,据她说话,也是因为易容成自己的模样,被人误劫的。
这些事情一次再一次地发生,让青蔓铃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似乎有人正冲着她而来。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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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初见明皇,妃嫔大同
第二日,青蔓铃与霁日霆再次开始了持续无休的奔波。又三日,终抵明都【霆王府】。刚进门落脚,略作梳洗,就听到宫中来了个小太监,传明皇口谕:着霆王爷携同归女子入宫见驾。
这同归女子,指的即是青蔓铃。
霁日霆笑意盈盈地接下旨意,与青蔓铃两人又上了马车。
【霆王府】与明宫相距不远,未几便入了宫门。马车驶进,向右折了个弯,又过了一个花园,在【明寐宫】停下。
霁日霆携青蔓铃下了车,正好听到通传声。步入殿内,一抬头就见到了这个昔日第一大国霁明国的国主霁日霖。他面色苍白,双眼黯淡无光,眼窝深陷于内,眼袋浮肿得夸张。此时,他正衣衫不整地侧卧于软榻之上,与周围的四个女子调笑。
那四个女子俱是衣衫不整,极具挑逗:或只着薄纱,或香肩半露,或袒胸露乳。一个以口喂食,一个为他按摩拍打着双腿,还有两个便一人霸了他一只手。
这活色生香的场景着实让青蔓铃骇了一大跳,没想到霁日霖竟是个沉迷酒色之人,比之霈星梧大大不如!
斜眼睇了身旁的霁日霆一眼,见他对明皇的所作所为毫不为动,仿若未见,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殿内的另一人。
那人身穿深蓝华服,负手而立,神色倨傲,一双三角眼中,精光闪烁不停。青蔓铃正奇怪于此人的身份,便听到大殿的正上方传来一个沙哑而又轻浮的声音:“霆弟你来了。”
“是。”
霁日霖打量了他一会儿,视线又在青蔓铃的身上逡巡了几圈,哈哈大笑道:“之前,柳丞相与孤说,你跑去霈星国求亲了,孤还不信。后来,听说你做了霈星弋蘼的皇婿,现在又看到你随身带着一位红颜知己,看来你这个小子终于开窍了嘛。”说完,又是一阵大笑,那刺耳的声音飘荡在大殿上空,让青蔓铃不悦地微微皱眉。
霁日霆闻言一笑,还是以一字应答:“是。”
霁日霖指了指青蔓铃问道:“你这位红颜知己叫什么名字?怎么还戴着帷帽,难不成,你是怕孤对她一见钟情,抢了你的人不成?”
霁日霆扯了扯嘴角,难辨真伪地答道:“不瞒皇兄说,臣弟还真有此担心呢。”
霁日霖还未开口,旁边那人突然插嘴道:“霆王爷,你这是在质疑皇上,是大不敬之罪!”
霁日霆挑眉望着他,立刻反唇相讥:“那柳丞相此时插话,岂不更是大不敬?”
青蔓铃冷眼看他们相争,一言不发,只当看戏。
霁日霖适时打圆场,道:“都是自己人,别老是一见面就吵。柳丞相,你去告诉贵妃,让她赶紧设一场洗尘宴,孤要为霆弟接风!”
“是。”柳虚既不弯腰也不行礼,懒懒地应了声,便向门外走去,与霁日霆擦肩时,冷冷哼了一声。霁日霆只管挂着他的招牌笑,目送他离去,不置可否。
“你们四个,也去贵妃那帮忙。”霁日霖又是一句。那四个女子先是不依不挠地撒了会儿娇,又轻捶了他几下,这才站起来,随意拉了一下衣服,扭腰摆胯地向殿外走去。
青蔓铃随意看了她们一眼,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一挪眼的时间,霁日霖也站了起来,他哑着嗓子边走边道:“霆弟,来,与孤说说。你这一趟去霈星国有什么收获啊?那个霈星弋蘼是不是个美人啊?”
“金发蓝眼,娇巧可爱,自然是个美人。”霁日霆言简意赅地道。
“什么?这么特别!”霁日霖一听,很夸张的瞪大了眼,然后开始捶胸顿足,“哎呀,真是失败,早知道孤就去了。”他单手一勾霁日霆的肩,挤眉弄眼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好运?孤就说嘛,怎么你这榆木疙瘩突然间就开窍了。”
霁日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就被霁日霖勾往偏殿去了。他边走边道:“走,来画幅美人图,让孤见识见识。”
青蔓铃看他们兄弟俩勾肩搭背地越走越远,又环视了一下有众多下人却又十分空荡压抑的正殿,想了想,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走入偏殿才发现,这是一个画室。墙上挂的,案上铺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图。青蔓铃一边走着,一边随意地四处闲看。视线扫过,突然捕捉到四张熟悉的脸,再一看,可不就是刚才在霁日霖怀中调笑嬉闹的那四个女子么。难不成,这画室中的美人全是霁日霖的妃嫔侍婢?看着满室几百张在风中翻飞的美人图,青蔓铃的心中满是对霁日霖的不屑:整一个酒色之徒,难怪霁明国的国力日渐衰弱。
再继续往内走,又看了不少美人图,越看越怪,越怪越看,突然,青蔓铃灵光一闪,似抓到了些头绪。她快走几步,又浏览了一些,心中终是确定这奇怪之感从何而来:原来,这画室中的美人图,面目长相竟有颇多相似之处!
这霁明国皇宫中似乎也多有蹊跷呢。
侧首望向霁日霖、霁日霆兄弟俩,视线却先被墙上的那一幅一人多高的美人图吸引去了。那是一位红衣女子,在这一片黑白图画中,显得格外地突出。更何况那女子长得十分独特。说这话,并非因为那女子如弋蘼一般,有着不同常人的发色或眸色,而是因为,青蔓铃终于在这间屋子中见到了一个与其它所有女子都无一处相似的人了。
那女子半侧着一张瓜子脸,长长的眉毛上挑,一双桃花眼微微上吊,勾魂摄魄,高挺秀立的琼鼻下面,饱满而红润的樱唇正散发着无言的邀请,乌黑的秀发间,那半隐半现的玉朵,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单是一幅画便可至此,不知那真人又是如何的诱惑。青蔓铃自问,见过的美人不少,包括武林双葩的樊焦意、乔妍,还有霈星国皇长女霈星弋蘼,任何一个的容貌俱是各个翘楚。但是,若要说起妩媚多情,还是这画中的红衣美人要略胜一筹。
移目转向右下,青蔓铃望向正兴致高涨着作画的兄弟俩:霁日霖在右,挽袖研墨;霁日霆在左,挥毫泼墨。不得不说,虽然霁日霖此人的行为实在为自己不齿,他们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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