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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回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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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西赛尔侯爵走了进来,苏晴急忙把披风塞进了被子里,并抬起一张明朗的笑脸。
“今天感觉怎么样,奥莉维娅?”侯爵亲吻了一下苏晴的脸颊关切地说道,“你的脸色看上去倒是好了不少。”
“事实上,我已经完全恢复了,父亲。”苏晴笑道,“我本来就没受伤,而且那几天既没冻着,也没饿着,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请别为我担心。”
“嗯,听上去跟我的处境差不多。”西赛尔侯爵笑道,看着健康而又乐观的女儿,外交大臣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中午想吃点什么?‘中式大餐’怎么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笑呵呵地补充道,“多奇怪的名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苏晴高兴地说道,“时间还来得及吗?公主也喜欢‘中式大餐’,我请她来家里共进午餐好不好?自从我回来之后,只在国王办公室里匆匆见过她一面,都没来得及好好说会话。”
“公主殿下恐怕没有时间,奥莉维娅。”侯爵委婉地说道。
“哦,那就晚上吧,或者明天。”苏晴随和地说道,既而有些不解地看着父亲奇怪的表情,“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这几天,太后陛下对公主殿下去塞文思山的事情一直非常不悦,所以……”
“哦?她又被软禁了吗?”苏晴道,“可怜的人。不过我倒很能理解太后陛下,毕竟这件事太危险了,陛下能不担心吗?有家人关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就象我,”她笑眯眯地抱起公爵的胳膊,“我简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公爵温柔地把撒娇的女儿搂进怀里,眼中除了慈爱还有一抹忧虑的神情。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事实上,因为公主和亲王亲自前往塞文思山,并因女儿放走了黑衣骑士队,太后已经流露出了对奥莉维娅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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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蒂亚戈坐在马车里,看着王家护卫队的队列从自己的眼前经过,沿着王朝大道向南行进而去。护甲轻盔的骑兵们簇拥着一辆金色的敞蓬马车,上面坐着卞卡公主和她深爱的国王。街道两旁的人们向两位王族致礼,有些人还在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巴雷西·菲尔拉法是达尔兰地的太阳,他走到哪里,光芒就会照到哪里。她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坐在他的身边,在享获幸福与荣宠的同时,与太阳一起粲然生辉。
他跟卞卡公主一起要到哪去呢?她凝视着护卫队远去的背影,不会是……想到这里,她突然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了,劳拉?”坐在劳拉身边的蒂亚戈夫人注意到了女儿面部表情的变化。她知道女儿一直爱慕着年轻的国王,而且,对于女儿有一天能够成为达尔兰地的王后,她的期待并不亚于劳拉本人。
“西赛尔侯爵的府邸是在那个方向,不是吗?”劳拉愣愣地说道。
“我想是的。”蒂亚戈夫人立刻明白了女儿的心思,“或许国王陛下正准备去探望外交大臣的女儿吧,毕竟,侯爵小姐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是的。奥莉维娅·西赛尔刚刚经历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她本以为她的竞争者会从此消失在那个血光飞溅的午夜里,但是,她居然能够死里逃生。在劳拉得知亲王把奥莉维娅·西赛尔平安带回来的时候,她感到极度失望和愤懑。那种情绪就象火一样烧掉了她心中的罪恶感,以及圣比阳大教堂的神甫轻声颂读的《忏悔录》。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攻于心计的女人,是出身?才貌?还是对国王的爱?为了她,国王动用了军队,也是为了她,国王放走了那些黑衣杀手!
“我听说太后对于塞文思山,乃至于西赛尔侯爵府所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不快,甚至对奥莉维娅小姐也产生了些许不满情绪。”蒂亚戈夫人看了她一会儿继续说道,“我想太后陛下一定是认为,侯爵小姐与三位年轻的王室交往过于密切,以至于影响了他们对一些事务的判断。”
“太后陛下会这样认为吗?”劳拉看向她的母亲,“那个失忆的侯爵小姐一直深受太后陛下的喜爱。”
“你得相信,太后陛下一向是理智和公正的,劳拉。”蒂亚戈夫人不急不缓地说道,“而且,如果太后陛下暂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应该有人及时地指出来。因为,那是事实。”
“您的意思是……”劳拉迟疑地说道,“可是我……”
“别担心,这样的话题当然应该在我和太后陛下之间进行才更为适宜。”蒂亚戈夫人温和地说道,“可是,亲爱的,你要知道,远远地站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国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你心中有所期望,就需要为此付出努力。”母亲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这个王国的君主,是上帝的宠儿。获得他的眷顾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没有人真正得到过这样的荣宠。我们的国王总是得体的、彬彬有礼的。他从不曾刻意冷落谁,却也没有给过谁更多的青睐。但是,奥莉维娅·西赛尔侯爵小姐改变了这一切。为什么?因为她所做的,劳拉,要远比你多的多。”
一串光芒闪过劳拉的眼底,她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另外,我的女儿,我还希望你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就象我曾经为你的父亲做过的那样。”
的确,蒂亚戈夫人多年以来一直坚强地站在她丈夫身边。在她20岁的时候,生长于显赫家族的米雪尔·阿梅达拉嫁给了兰斯特·蒂亚戈,那时候,蒂亚戈虽然受到了人们的关注,但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官。米雪尔身边的朋友,包括她的家人都很不赞同这桩不般配的婚姻,但最终没有人能够改变她的想法。她成为了蒂亚戈夫人,并且在丈夫磕磕绊绊的仕途上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永远有明确的目标,总是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物,更加擅于游刃有余地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性情刚直的蒂亚戈将军几次重大的转折都或多或少地得益于妻子的暗中斡旋,包括玛丽安娜王太后对他的赏识。可能连蒂亚戈本人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达尔兰地的第一将军,但米雪尔·阿梅达拉却只会露出成功的微笑——因为,那是她多年以来的期望,她为此付出了不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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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赛罗陵园位于首府那比城南郊,以战神的名字命名。整个陵区分为两个部分,西陵始建于达尔兰地斯王时代,开国君主为了纪念用生命赢得独立的战士们,在这里立起了许多石碑,一些石碑上写了名字,而更多的石碑上则只能篆刻上“达尔兰地军人”的字样。人们虽然没有办法记录他们的名字,但是“达尔兰地军人”却因此成为人们心目中一个异常光荣的称号。达尔兰地斯王死后,他的儿子遵照父亲的意愿把这位伟大的国王安葬于此——父亲说,他要与那些曾经跟自己并肩战斗过的勇士们永远呆在一起;东陵是王国历任大将军和部分高级将领的墓地,而获得过突出功勋的王家护卫队和首府近卫军的军人在死后也将被安葬在这里。两支军团的军人们把这视为一种极大的荣耀,百姓们则认为那些忠诚勇猛的战士将会象他们的前人一样,使那比城和达尔兰地王国永享太平。
拉尔夫·特维斯的墓碑竖在了这片光荣的土地上。这个差一点在奥萨奎尔郡被国王逐出王家护卫队的“冒失鬼”,尽管一直以来并不受到上司的赏识,但就象国王对老特维斯所说的那样,他在侯爵府刺杀事件中所表现的忠诚与勇敢是非常值得尊敬的。而且,在王家护卫队办事不利,副统领叛逆逃亡的情势下,拉尔夫被安葬于此还多少带有一些符号化的色彩。
田园把亲手从王宫里采来的鲜花放在了拉尔夫的墓前。那些花是红颜色的,因为她的军官朋友是一个朝气蓬勃的人,她不愿意用苍白的颜色去告慰他的亡灵。
她久久地蹲跪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思。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奥莉维娅生日的那天早晨竟是她与拉尔夫的最后一次见面。他死了,在他死的时候一定还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可是,她并不是他的公主——他为她付出了年轻的生命,而她不但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反而欺骗了他。
事实上,她欺骗了所有的人。她真不该活的这么理直气壮。或许,她应该嫁给伊达尔斯·埃塞尔,远远地离开被她欺骗了的人们,离开被她欺骗了的巴雷西·菲尔拉法。
在想到离开国王的时候,她的心一阵绞痛。
“卞卡……”站在田园身后的巴雷西国王缓缓走到她的身边,用一双稳稳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骑兵队默默地伫立在不远的地方,军人坚强肃穆的眼神被那个洁白的、悲伤的身影融化着,有些人的眼圈甚至微微泛出了红色。
国王带着田园并肩向护卫队走去,他们的身后,火红的鲜花令拉尔夫的墓碑充满了生机。
“请找到杀拉尔夫的凶手,巴雷西,那个人不能就这样逍遥法外。”
公主清冷的声音飘入斯塔伦斯的耳际,他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第三节 这不是我的世界
伊达尔斯皇太子启程了。佩琪沃伯爵与科罗斯曼大将军所带领的20名圣徽骑士和500名首府近卫军的枪骑兵将陪同王国的贵宾一路行达两国的边界,而沿途各郡的郡首也早已接到了盖有国王印章的指令性公文。
梵卡露斯广场上,戎装军团森然列队,高高的仪仗旗迎风飘扬。菲尔拉法王室在广场正中与伊达尔斯话别,贝拉尔亲王穿着紫色的王家礼服,稍后,他将亲自把皇太子送出那比城。
尽管田园对那个飞扬跋扈的皇储极端厌恶,但作为达尔兰地王国的公主,她还是出席了这场重要的国事活动。
“这两个星期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诺曼的继承人在临行前说道,“不过,我还是盼望着能够尽快回到我的国家。因为我希望把在达尔兰地的所见所闻告知我的父皇,并且与父皇认真商议向卞卡公主正式求婚的事情——无论是对我本人还是对于我的国家,我相信包括达尔兰地王国在内,这都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
田园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事实上,她正恨不得把这个叫做伊达尔斯·埃塞尔的古代人团巴团巴一脚踢回他的老家。
“我会慎重考虑。”国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预祝您一路顺风。另外,请记得转达我对克里斯皇帝陛下的问候,达尔兰地王国和我的家人都随时欢迎皇帝陛下有时间能够来这里看一看。”
“当然,国王陛下。”伊达尔斯看了看淡定从容的巴雷西国王,又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国王身边的卞卡公主。她神情冷漠,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迎视着他的目光,他甚至觉得那里面依然还带着她在比武大赛上将他挫败时的那种锐气与锋芒。
他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他要挫败这个女人,如果她的哥哥企图阻止他这么做,他就将挫败他的王国。
伊达尔斯和贝拉尔各自跨上战马,礼号鸣响,声势浩大的仪仗队缓缓走出了梵卡露斯王宫大门。他终于走了,但是田园却并没有因此感到神清气爽,事实上,那个可恶的男人阴魂不散地留下了一个大麻烦,那远比他的到访令她烦闷的多。
在大臣和宫廷侍从的簇拥下,田园跟着她的“父母”和“哥哥”向国王办公室方向走去——在那里,国王将对皇太子到访期间的各项事宜进行一个简短的小结。“通知斯塔伦斯伯爵,亲王回来之后,调齐护卫队所有校级以上军官,我有话要说。”国王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里文斯勋爵说。
“是,陛下。”勋爵俯首应道,空气一时间变得一片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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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名王家护卫队军官在国王办公室御阶下的空场上整齐列队,红色的披风如同一面面静止的旗帜。尽管他们身姿挺拔、神情庄重,但一颗颗突突乱跳的心却象是悬浮在暴风雨来临前的空气里一样,窒闷、惶恐、无所适从。
“通知斯塔伦斯伯爵,亲王回来之后,调齐护卫队所有校级以上军官,我有话要说。”——温文尔雅的国王只有在盛怒之下才会使用“通知”这个强硬得让人只能俯首称是的字眼。
国王当然会震怒。如果不是诺曼帝国的皇太子这两天仍然呆在那比城里,这场暴风雨可能早在卞卡公主返回梵卡露斯宫的时候就已经到来了。
斯塔伦斯默默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深蓝色的眼睛就象午夜的天空一样深邃、沉寂。他不知道国王会怎么处置他这个治军无方的护卫队统领,除了离开王家护卫队,他愿意坦然接受一切责罚——监禁、鞭笞、降职……——只有留在王宫里,他才能更为顺利地一步步走向他的目标;也只有留在王宫里,他才可以时常见到那个名叫卞卡·菲尔拉法的女人。
是的,他希望能够时常见到她。即便她不在他的身边,即便她对国王充满热爱,但只要他穿着这身制服留在梵卡露斯宫里,他就会感到自己是守护她的骑士,他就会感到自己与她是如此地接近。
“国王陛下到!”“亲王殿下到!”“公主殿下到!”
报事官洪亮的通报声骤然响起,军官们动作整齐地向国王办公室方向致礼。面色阴沉的巴雷西国王顺着汉白玉台阶不急不缓地走了下来,亲王和公主一左一右地走在他的侧后方,罗文将军、里文斯勋爵和隆克利勋爵则静静地跟在三位王族身后。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国王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在护卫队军官的队列间踱着步子,踏在青石板上的皮靴声令人感到心力交瘁。
站在亲王身边的田园担忧地看了看护卫队统领,心里七上八下的。贝拉尔回来之后,国王与他的弟弟就皇太子到访和离境期间的有关事宜进行了交流。其间,里文斯曾禀报护卫队军官已经奉命集合完毕,国王只是点了点头,既没有任何指令,也没有半句解释。尽管田园很希望了解国王打算对护卫队和他们的统领做些什么,但她最终还是决定象她的“亲王哥哥”一样闭上嘴巴。
“你们知道我打算说些什么。”国王终于打破了难捱的沉默,“我试图冷静地对待你们的丑闻,但是,我很难做到。我感到异常震惊和极度失望,并且,我要求你们把我的这种感受传递给你们的每一个部署。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几乎不能确定梵卡露斯宫是否需要你们这支队伍,请你们告诉我,它需要吗?”
严厉的口吻,犀利的用词,暴风雨正迅速地、直截了当地席卷而来。军官们纷纷低下头去。
“卑职无能,陛下。”斯塔伦斯单膝跪了下来,“卑职万分羞愧。”
“您的确应该感到羞愧,统领大人!”国王看着斯塔伦斯毫不留情地说道,这令田园情不自禁地心头一紧。“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统帅的这支队伍,在整个侯爵府刺杀事件中麻木不仁的表现已经足够糟糕了,而您的副统领竟然勾结杀手,企图刺杀王国的公主!难道您没有告诉过他,拥有他那样的职位,完全不必大费周折地选择西赛尔侯爵府或者塞文思山,在梵卡露斯宫里会做得更加容易?!难道您没有告诉过他,即便选择背叛,也最好错开重大的国事活动,以避免整个王国在众目睽睽之下蒙受那么大的羞耻?!”
“卑职无话可说,陛下,卑职实在无地自容。”斯塔伦斯深深地低着头,军官们一个个垂首肃立,连大气都不敢出。
“从今天起,免去您达尔兰地王国大将军的军衔,王家护卫队统领一职暂时保留。”国王极其明确地说道,“至于其他当值军官的失职,或者护卫队里可能存在的范德萨的同党,我没有精力去逐一追究,而且,这本就是您该做的事情。针对这一系列丑闻,如果我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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