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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扫娥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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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半夜里,辛衣刚刚才躺下没多久,便被帐外的一阵叫声给惊醒了。

她一个激灵,赶紧合衣起身,掀开门幕,大步走出营帐,却见尧君素领了一小队人马立在营外,手中明晃晃的火把映得脸上焦急的神色一览无余。

“出了什么事?”

尧君素抢前一步,急声说道:“高别将不知道怎么被王大人给绑了,还说要将他斩首!”

“什么?”辛衣大吃一惊,这小子,今天晚上还劝戒过他千万不要冲动,谁知马上就又与王世充那边起了争执。

“将军请马上随我前去,要是晚了高别将可就……”尧君素后半句话硬生生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明明是初春料峭的天气,他的额上却挂满了涔涔的汗水。

辛衣神色大震,当即吩咐赶往王世充的营帐,一时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愤恨,历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急行中,尧君素胡乱地抬起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方才,我带领分队的兄弟巡逻完军营西区,正准备交班回去歇息,却忽然听到王大人的帐里传来喧闹声,于是前去查看。却不想正好见到高别将被人从帐内五花大绑推出来,王大人神情震怒,正在大发脾气,我赶紧上前询问究竟,却说是高别将夜闯主帅牙帐,意图不轨,王大人一口咬定高别将是敌人收买的奸细,当下便要将他拖下去斩首,我急忙派人拖住,自己赶紧过来向将军报信。”

“王世充!”辛衣狠狠咬住唇,一字一字的吐出这个名字。又是他!先是挑拨士兵哗变,现在又想对她麾下的大将下手了吗?真正欺人太甚!

她强压住满腔的怒气,无意一侧眸,却见离昊不知什么时候也钻进了人群中,慢慢靠近她身边,神情有些奇怪,不由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可有瞧见什么?”

离昊抬眼瞧瞧她,皱起眉,道:“我自然瞧见了。高子岑这个傻子,看见有人在你的营帐边鬼鬼祟祟的,便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结果就被糊里糊涂地引到了王世充的帐内,然后就出了事。”

辛衣一怔,道:“那小子半夜不睡,在我帐外做什么?”

离昊一耸肩,道:“谁知道呢?反正自你跟那个王世充暗地里对上之后,每天晚上他都会象个傻瓜一样守在你帐外。”

辛衣呆了半响,良久,才喃喃说道:“这个笨蛋!”忽然又抬起头来,炯炯双眸,看向离昊,道:“那个时候,你也在我帐外么?”

离昊迟疑了一下,答道:“是。”

“你明明觉出不对,为什么没去阻止他?”她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离昊抬起头来,满脸倔强:“我不能走,万一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有人趁机潜入帐内伤了你,那该怎么办?”

辛衣凝视着他的侧脸,忽然摇摇头,说道:“不,离昊,你是故意的,故意看他被人抓走的,对不对?”

他咬咬牙,昂直身躯,大声道:“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样,反正除了你之外,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你!”辛衣又气又怒,待要训斥,可看见月光下那张倔强的脸,心头一时又软了下来,重重叹了一声,撇开他,向前走去。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王世充的营帐前。此时,营帐外灯火通明,帐前的空地前,高子岑被人死死扣住,按倒在地,旁边两个刀斧手磨刀霍霍,蓄势待发。王世充与一干将领正立在帐门前,冷眼旁观,面有得色。

高子岑是个硬骨头,明明已经受制于人,却还是放声怒骂,毫不示弱,冷不丁却被人飞起一脚,重重踢在背上。

“作死的东西,还敢大喊大叫!”

辛衣看在眼里,心头腾的升起一阵无名怒火,踏步上前,怒喝道:

“放开他!”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唰唰”聚集在她身上。王世充唇角牵动了一下,眉间闪过一丝惊色,显然是没料到她来得如此之快。

辛衣向前踏上一步,手臂微扬,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遥遥指向刀斧手的要害。剑气森然,寒光如雪,映着她脸上平静得近乎漠然的冷冽表情,整个人透出一股威凌天下的凛然气势,足可令眼前的对手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刀斧手手臂一颤,连忙将刀具移开了高子岑的脖子,退到一旁,王世充则当场变了脸色。

辛衣抬眼一示意,尧君素等将士赶紧上前将高子岑搀起,慢慢扶了过来。

“我……”高子岑抬眼看见她,眸子里猛泛起悸动波澜,唇微微翕张,仿佛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辛衣瞥见他唇角、脸上满是大片大片的乌青,身上的衣裳多处破损,还隐隐渗出血水,便知道他定是受了王世充部下不少的苦头,心中刚刚平息下来的怒气顿时又翻滚起来,她一手按在他肩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明白,我相信你。”

高子岑身体微颤,乌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

辛衣目光冷冷的投向王世充,道:“王大人,你逮捕我的属下,还动用私刑,是否能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

王世充眸子一沉,阴恻恻说道:“此人携带凶器,半夜闯入我的营帐,意图不轨,正被我的手下逮个正着,现下人证物证俱在,仅行刺主帅这一条,我便可定他死罪!”

好一个行刺主帅!好大的罪名!辛衣冷哼一声,道:“人证何在?”

王世充一招手,人群中一个黑甲的将士走了出来,却是轻骑营校尉刘风。

辛衣点点头,道:“是你亲眼看见的?”

刘风被她那凌厉的目光看来,吓得咽了一口口水,颤声道:“末将看见高子岑手持刀刃,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主帅营。”

“哦?”辛衣斜眼瞥他,唇角流露出一丝嘲讽:“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亲眼看见高子岑刺杀王大人,只是看见他走进主帅营而已?”

“这……这……可他确是……”刘风被她一句话抛来,顿时神色慌张,言语闪烁起来。

王世充眉宇间唳色一闪,说道:“宇文将军,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别人没有真看见帐内的情形,难道本官自己还会不知道么?此人一进帐便持刀砍向本官,若不是本官反应迅速,便要当场死在他手下!”

辛衣嗤笑一声,目光上下朝他周身打量一番,说道:“我倒不知道王大人的爱好居然如此特别,大半夜的不睡觉,却穿整齐了衣服黑灯瞎火的坐在帐内等刺客,好兴致,真是好兴致啊!”

王世充被她这一笑,脸色愈发幽黑沉暗起来:“宇文将军,你……”

辛衣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王大人不仅自己早有准备,而且还将这样一大帮人马埋伏在周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大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早料到今晚会有大事发生,先做好的安排,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刺客一进帐,便一涌而上,将之拿下。”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无论神经再如何迟钝的,也都听出了那话中所包含的深意。

辛衣早就没有耐性与那老狐狸磨蹭下去,干脆直接道出要害,当众揭开那老贼的用心,看他这出戏要如何唱下去。她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如何的不理智,如果被师父知道,一定又要责怪她的冲动冒失,可是,她现下却也顾不了许多。

“宇文将军,今晚你是一定要包庇那个刺客吗?”王世充冷声说道,眼神阴沉而桀鸷。

辛衣嗅出其中威胁的意味,却毫不示弱,道:“王大人,你所谓的人证物证全都不成立,仅凭你一口之词,我凭什么让你把我的属下定下刺客的罪名?”

“看来,宇文将军是护短护定了?”王世充死死盯着她,目光森森,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

“不错,此人我保定了!”辛衣迎上他的视线,如岳峙渊停,一字一句的说道。

有一刹那,辛衣感觉到王世充的目光几乎凝成了寒冰,迸发出凌厉的杀气,可再一转瞬,他却已经恢复了常态。

“好!”王世充缓缓说道,“看在宇文将军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予追究,单若日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情,宇文将军,你又当如何?”

辛衣冷笑道:“下一次,王大人若能拿出叫人心服的证据,人便任你处置!”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宇文将军,你最好好好看住你的部下,下一次,别怪我不念情!”

王世充重重一拂袖,黑着脸,领着一干人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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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昊将手上的药膏重重抹在高子岑的身上,一边臭着脸骂道:“活该!你这小子,就该长些教训。”

高子岑痛得直抽冷气,死咬着牙关,不肯呼疼示弱,他回过身,便要去抢离昊手中的药瓶,怒道:“你要是讨厌我,又何必来理我?给我自己来,不用你在这里叫嚷嚷的!”

离昊恨恨瞪他一眼,道:“要不是辛衣心疼你,我才懒得理你呢!”

高子岑听了这话,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半响没有动弹。

“她……心疼我?怎么会……”他苦笑着,她怎么可能会心疼他,怎么可能会将自己放在心里,哪怕是一星半点。

离昊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心中怒火更甚,手上一重,直直按在他伤口上,终于成功地将高子岑弄得痛呼出声:“你这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旁边忽听有人笑道:“喂!你再这样替他擦下去,恐怕这家伙的伤口好不了,命都要被你折腾去半条了!”

高子岑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震,抬起头,朝上望去。

辛衣立在门边,轻挑蛾眉,似笑非笑的瞪着他,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在我面前受伤?第几次不听我的命令?高子岑,你可真行啊!”

“我……”他呆呆望着她,想要分辨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我来吧!你这小子,没轻没重的,就会作弄人!”辛衣一手接过离昊手中的药瓶,一边白了他一眼,离昊朝她做个鬼脸,跳跃起身,走出帐去。

一时间,帐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案台上烛光跳跃,映在两人的脸上,室内静谧无声,只听见一阵阵的风声从帐外呼啸而过,不时有滴滴答答的雨点砸落在帐顶上,宛如奏起一曲激越的乐曲。

“你这个笨蛋!”她轻叹一声,忽然骂道。

他默然不作声,良久,才开口道:

“是,我是笨。”

如果每受一次伤便可以将你多留在我身边一刻,那么,我愿意,这一辈子都伤痕累累,做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胭脂扫蛾眉

作者:小逍主

无可避处皆怅然

卢明月,琢郡人,原也不过是一个出生乡野的普通百姓。整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依然是食不果腹,满面尘土。最大的幸福不过是回到家时能偎着热炕头有口饱饭吃,再奢侈一点的盼望就是能娶上个会过日子的媳妇,生个胖小子。

倘若不是这天下大乱,他一辈子也就在这样的日复一日的平凡与卑微中度过了,可命运最终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无休无止的兵役、苛税、横征暴敛,逼得这个汉子用那双拿惯了镰刀锄头的手拿起了武器,带着村里的乡亲们扯起反旗,呼啦啦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算而今,他离开家乡征战也已经有数载了,大大小小也打过一百多战,从最初只有寥寥数者随从,到现在拥兵四十万,自封为“无上王”,外表虽然看起来是无限风光,可谁又知晓,他的内心始终停留在那场惨败的梦魇中,无法醒来。

那一晚,隋军焚其三十栅,烟焰涨天,十万大军被全部击溃,最后他仅以数百骑突围。若不是他运气好,几乎就要命丧当场。

那一次战役,敌方领军的将领正是宇文辛衣。

宇文辛衣,这是一个在战场上叫人无法不为之动容的名字。这个名字的后面,隐藏着那个至今无尝败绩,用兵如神的少年将军,隐匿着那个权倾朝野,惹人褒贬的宇文家族,他的出生仿佛代表着人们对那些出生显贵,英俊神勇的少年英雄所有瑰丽想象。

他怎能忘记,是宇文辛衣,将他的名字永远地刻在了耻辱柱上。是宇文辛衣,叫他终于明白,即使是打着“无上王”的旗号,他却依然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永远也飞不上浩瀚的云霄,成不了九天的真龙。

自从那战以后,卢明月再也找不回当初起兵时的自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口仿佛被人生生割开了一道口子,汩汩地向外流着鲜血,永远也无法停息。

卢明月恨透了宇文辛衣。即使在梦里,也恨不得想扒了他的筋,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恨不得把那个天横贵胄的少年践踏于自己的马下,看看他是不是可以永远那样不可一世,永远都那样高高在上。

所以,卢明月急需一场战争的胜利来证明自己,他不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那次失败的阴影之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他要打败宇文辛衣!用他的血来祭奠自己曾经的失败。

可他越是急着想与之交锋,对方反而越是闭门不战。在他求战欲望最强烈的当儿,隋军却只是一味的坚壁清野,高悬免战牌,弄得他满腔怒火无从发泄。眼看驻扎在南阳郡已经数月过去,却是打不能打,退不得退,不但战事没有半分进展,反而使军心跟着动摇了许多。此时的卢明月就像是一条被困在瓮中的鲤鱼,任其上下翻腾,拼命挣扎,也是不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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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卢明月又照例领着军队到隋军大营前叫骂,刚骂了几句,便见一员小将自营内越众而出,扬鞭指向他们,朗声笑道:“好!你要战,那我们便明日开战。”初晨清冷的阳光落在那人疏朗的眉目间,飞扬而跳脱,有种叫人讨厌不起来的少年骄狂。

此人却正是宇文辛衣。

卢明月顿时傻眼,他原以为今日定然又是无功而返,谁料想,宇文辛衣竟然亲自出营,这么爽快就答应与他交战。可就象是等待太久的东西蓦然出现在面前,那一瞬间的无所适从,竟令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将军,将军!”一旁的副将吴烈见卢明月失态,连忙伸手推了推他。卢明月这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定了定睛,稍显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扬起熊熊烈目瞪向对面那人,心想:好小子,终于被我逼出来了罢!嘴上赶紧大喝一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就明日开战!”

辛衣扬鞭轻笑,抱拳一送,回马纵身,归营而去。

一刹那,卢明月全身的血液好象沸腾了起来,就连当初揭竿起义时,他也没有过这样的兴奋。

他用力摩擦着双拳,恨恨想道:这一战,他定要倾尽全力,非将那个宇文辛衣杀得屁滚尿流不可。等着瞧吧!傲慢的小子!

“立即回营,召集众人商议明日的战术!”

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啊。

到了第二日,大雨倾盆,气温骤降。隋军士兵们全部待在帐内烤火吃肉,好生痛快,可怜那卢明月早早就领了大军摆好阵仗在雨中候着,直候到天色将暮,也没见着半个人影前来应战,不仅被淋了个里外透,还几乎被冻得半死。当天夜里,反军的士气和情绪统统降到了冰点以下。

第二天天色刚明,卢明月便瞪着通红而狰狞的双眼,领了士兵来隋军营外发飚。

“直娘贼的,宇文小贼,你小子竟敢骗爷爷我!害得你爷爷我白白等了你一天也没有来!”

“天杀的小贼!是不是怕了爷爷我不敢出来应战啊!”

如此这般骂了半日,才见得隋军营门开了条缝,一个小兵露了半张脸朝外张望,眼睛一亮,很是兴奋的说道:

“我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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