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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花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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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九天摇摇头说:“不好不好!吃什么都行,老隋这三十多年来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我劝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别喝酒,嗜酒会坏大事的…”
欧阳飞雁笑了:“隋大哥莫非是深受其害?”
隋九龄向来滑稽的脸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似乎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去。
夜来莺暗暗咬牙:哼!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倒是算得准,知道这黄鹤楼的酒是不好喝的!可我夜来莺也不是吃素的,你就等着瞧吧!她面上带了微笑说:“既然隋大哥不喜欢喝酒,我们就不要勉强了。不如我们到集市上转转,看有没有隋大哥感兴趣的好东西。”
隋九龄顿时又没心没肺地高兴了起来:“我最爱吃冰糖葫芦了,我们快去看看有没有吧!”说着一路跑了出去。夜来莺一把拉住欧阳飞雁的衣袖,低声说:“快跟着我来摆脱他!”
欧阳飞雁说:“你又要干什么?隋大哥没有恶意的。”
夜来莺说:“雁,你就听我的吧,我怎么会看错呢?他就是魔教派来的奸细啊!”
正在说着夜来莺猛一抬头见隋九龄朝他们看,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隋大哥,我见到那边有一处卖糖葫芦的,我们这就去给你买,你就呆在这里先看着杂耍等我们回来,千万别乱动!”
隋九龄看得正起劲,就应了一声说:“你可要快点啊!”
夜来莺拉着欧阳飞雁的手快速的离开隋九龄,看看后面那个幽灵一样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五。烟柳暗黄昏

黑沉沉的天,浓不见底;遥远的天际又夹杂了几颗模糊不清的星星,诡异地眨着眼。欧阳飞雁同夜来莺坐在马车上往回家的路上赶。
夜来莺已经困了,她的身子软软地渐渐靠向欧阳飞雁的身上,欧阳飞雁把包裹里的衣服取出来垫在她的头下,撩起了窗帘向外望去—这儿离燕王府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他对车夫说:“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走?”
车夫说:“这儿是一片乱坟地,等过了这里就可以望见灯火了。王爷你在车上困一觉就可以到了。”
欧阳飞雁说:“那你小心些。”他打了个哈欠,一股睡意笼了上来,就靠在座位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他又来到了那个生活了十一年的再也熟悉不过的慕容山庄,站立在庄子前面迎接自己的女人是谁?啊,那不是瑛姑吗?一向慈爱的她怎么一脸怒意?哦,她在说什么呀,怎么听不到?咦?怎么又来了一个?看不到脸,只是一个背影,红色的纱裙像燃烧的玫瑰一般优雅而热烈,身姿妙曼体态婀娜,渐渐地她一展衣袖舞了起来,只听见一阵清幽的歌声潺潺地流淌在飘渺的空间
……
宝钗分,
桃叶渡,
烟柳暗南浦。
怕上层楼,
十日九风雨。
断肠片片飞红,
都无人管,
更谁劝、
啼莺声住?
……
啊!她怎么不见了?欧阳飞雁仓皇四顾,见瑛姑满脸怒容走近了来,这一次他听到了她说的话:“你的雄心壮志哪里去了!你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生的吗?你才二十四岁就获得了天底下最高的荣誉—被封为燕王世袭爵位,你又平西夏出西域,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普天之下谁提起你的名字都要竖起大拇指,你经过的地方又留下了世间多少女子的清眸脉脉!你是谁?你是为谁而生?你是谁?你是为何而生?”
欧阳飞雁叫了一声“瑛姑!”,就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他摸了摸额头—已经渗出汗来了,这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其实也不算是梦,因为梦中的情景是真实发生过的,所以应该叫做是半梦半醒之间。透过一线月光,他依稀地看到夜来莺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来。他小心地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心里在对她说:“但愿前方永远是光明的,愿不幸永远远离你。”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在寂静的夜空,欧阳飞雁身上一激灵,问车夫:“出什么事了?”
“鬼,鬼……”车夫惊叫着,朝欧阳飞雁退过来。
欧阳飞雁掀开窗帘,幽兰的夜色下,一个白色的幽灵正挡在马车前。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冲那幽灵说:“喂,你这种吓人的技俩只能吓吓那些三岁的小孩,在这个世上偏偏我是不信鬼的。”他冲车夫说:“不要理他,快走!”
那幽灵似在漂浮的夜空中摇摆,一动也不动。车夫头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不往前进反而后退了起来。
夜来莺也被惊醒了,她不耐烦的冲车夫喊了声:“快走—”
车夫惊惧地说:“我怕…”
夜来莺怒道:“王府里白养了你们这群懦夫,一个装神弄鬼的小人就把你吓得这样,真是辱没了燕王府的美誉!快走!连你们王爷的话也不听了吗?”
正在这时,欧阳飞雁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只见那团白色的东西朝车子飘了过来…
车夫叫了一声“妈呀—”跳下车来正欲逃走,也不知怎的就神色怪异地仰面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欧阳飞雁见此情景十分惊异,他“唰”地一下抽出宝剑从车上跳了下来,朝幽灵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幽灵一点一点地朝欧阳飞雁飘来,随着它的靠近,欧阳飞雁这才感到渐渐的寒意!他一剑朝幽灵刺去,那白影“倐”地一下就不见了!欧阳飞雁四处找不到那个幽灵,不知为何感觉额头湿津津地,他用手一摸—竟出了一头冷汗!
夜来莺伏下身子看了看车夫。此时车夫的脸正映着蓝幽幽的月亮,本身他的死态就十分恐怖诡异,再加上这会儿云影遮住了月亮,一忽儿明一会儿暗;夜风阵阵,带动一些奇异的声响,夜来莺只觉得呼吸急促冷汗淋漓。她对欧阳飞雁说:“好好的人儿竟然还会被吓死!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
欧阳飞雁问:“你看到刚才那人往哪里去了?”
夜来莺说:“我也没看清,真是奇怪以我们的功力总不至于连一个人也看不住吧…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夜来莺说:“那个人开始是穿了一件白衣来迷惑我们,等到接近时趁我们不备一下把白衣脱下,这么黑的夜晚不就神奇地隐身了?”
欧阳飞雁失口而笑:“说起来真是羞愧啊!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他在这么黑的夜晚来这个荒郊野外干什么呀?莫非是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四处找一找吧,看能发现些什么。”
夜来莺说:“你可真是个细心人。”两个人就往白衣人飘来处找去。
“你听那是什么声音?”欧阳飞雁的声音有些古怪。
夜来莺凝神静听,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笑着对欧阳飞雁说:“你的神经是不是有些过敏了?根本没有什么声嘛…”话还未说完她的声音就停住了,因为她也听到了这种奇怪的声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啊—在寂静的黑夜里就仿佛是一个幽灵在天空里漂浮。夜来莺身上有些发毛,往欧阳飞雁身上靠了靠,说:“怎么办?今天我们怎么光遇到鬼魂了!我…”
欧阳飞雁握住夜来莺的手,一双眼睛望了她一下,低声说:“怕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相信鬼魂存在。我们去看看是不是还是那个人在作怪。”
乱坟地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一阵阵地传过来,只听得夜来莺头皮一阵发麻,但脚已经是身不由己随着欧阳飞雁往前赶。透过斑驳的树影,欧阳飞雁远远地看到一个坟岗上似乎有一个蠕动的黑影!夜来莺惊叫道:“啊,鬼!”一面躲到了他的身后。欧阳飞雁放慢了脚步渐渐地往目标靠近,等到离那个黑影只有短短的几米时,他猛地一下子举起宝剑腾空跃起朝目标刺去!但就在剑尖离黑影只差两厘米时,他停住了那个人他认识!
“天啊!你怎么在这儿?”欧阳飞雁扶起倒在地上的人说。
那个女人说:“你是欧阳飞雁?”
“是我。陈姨。”欧阳飞雁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陈丽真说:“你你快救我!哦,那个人又来了…啊!他要杀死我!杀死我…你快救救我呀…”
欧阳飞雁说:“你放心吧,有我在你就不会有危险!”他对夜来莺说:“陈姨不知被谁害成这样,神志都已经有些混乱了,我们把她带回去慢慢的调养一下吧。”
夜来莺问:“她是你的姨娘?怎么没听你说过?”
欧阳飞雁一边把陈丽真背到背上一面说:“一言难尽,等以后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

*六。霜轻欺色寒

李霖见窗外人影一闪,就出来对廊柱后低声说:“华雄,事情怎样?”
柱子后面传出来一个青年的声音:“王爷,她已经‘到家’了。”
李霖说:“好,你真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华雄说:“快别这么说,华雄这一条命都是王爷给的,做这些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迟疑了一下,李霖问:“燕王回来没有?”
“他今天早上回来的,听说还带回了一个什么姨娘。”
“姨娘?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姨娘?你见过他那个姨娘吗?”
“听说他那个姨娘病得很重,根本不见任何人。”
李霖听了这句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中。华雄见他这个样子,不禁说:“燕王是朝廷的擎柱,可现在皇上好像不那么重视他了,就连盈袖似乎也对他有些不满。燕王是我们的朋友,又一向十分关照我们,这时候我们要多帮帮他啊。”
李霖听了这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心事,他白了华雄一眼,说:“你懂什么?”但接下来又换了一种语气说:“我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们做臣子的碰到这种事是很难做到忠义两全的。华雄呀,你就好好跟我干吧,不久我就能再登上一个新的台阶,你也就不再只是一个兰陵王的普通家丁了。到那时候你就会明白许多新鲜有用的道理。”他笑着拍了拍华雄的肩,自顾地走开了。
华雄站在那里,觉得李霖的这种笑声不知怎地有些教人身上发毛,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和差点就要刺上自己的剑尖,身上打了个寒战,心里想:不知道大哥发现了那个女人没有?
燕王府里表面的平静下蕴藏着一片混乱。
陈丽真已然沉沉睡去,但脸上的神态和时而从睡梦中发出的惊呼,表明了这个女人刚刚经受过一种不同寻常的刺激!
欧阳飞雁小声问神医王来群:“怎么样了?”
王来群眉头紧皱,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欧阳飞雁慌忙跟上。
来到外面,王来群才对欧阳飞雁说:“王爷,她好像受过什么强烈的刺激,神志失常了。”
“这我也看得出来,她还能不能救过来?”
王来群背着手在屋里踱了起来:“以我的医术应该不是问题…”
欧阳飞雁喜出望外,说:“王神医你就快救一救她吧!她这一生都是在坟墓里度过的,才见到了光明就遇住了这样的灾难…唉!刚才发觉被害的人是她,我的心里真是痛恨那个向她伸出黑手的人!”
王来群有些疑惑,但他没有问下去,接着说:“你这位姨娘不知该说是幸运呢还是应该说不幸更合适些。她受了一些外力,以至于武功尽失,眼睛也失去了光明。但奇怪的是,这个伤了她的人完全可以致她于死地,却并没有要了她的命,难道是另有有什么隐情?”
欧阳飞雁说:“这只黑手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等到她神志清醒过来也就是真相大白的那天!”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兰陵王求见,欧阳飞雁正要往外去,就见李霖已走过来了。因他们是极要好的朋友,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李霖敏锐地已经发现燕王府今天的情形非比往日,心里暗暗起疑:他究竟在捣什么鬼?难道说这一切都跟华雄说的那个神秘姨娘有关?正在这时,他在地上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有些暗淡的血渍,心里顿时有些莫名的兴奋,他对迎上来的欧阳飞雁说:“我听下人们说你今天接回了自己的姨娘,咱们是最要好的朋友,怎么不引见引见?”一双眼睛不禁往内室溜去。
欧阳飞雁叹了口气说:“不知是哪个歹徒害了她,使她眼睛失明,身上武功也全失去了!她现在神志也有些混乱,我正让王神医给她医治呢。”
“眼睛已经失明,身上武功也全失去了”这几个字重重地敲打着李霖的心,但他故作镇定说:“我府里的刘医生是医治眼睛的专家,让我看看姨娘的伤能不能医好。”说着就往内室里去。
一直睡着的陈丽真仿佛有什么奇异的感应,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把刚走进屋门的李霖吓了一跳!
欧阳飞雁问李霖:“依你看她的眼睛有治没有?”
李霖低声说:“是很麻烦。”
陈丽真听到李霖的声音,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朝他扑过去,嘴里还在说:“魔鬼魔鬼…”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使得李霖的脚似乎被钉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了!欧阳飞雁慌忙扶住差点跌在板凳上的陈丽真,说:“陈姨,他是我的朋友李霖,不是什么魔鬼。”陈丽真兀自在叫喊着“魔鬼魔鬼…”欧阳飞雁见她频临疯狂状态,就朝她身上点了一下,朝外面喊:“快叫王神医—”
李霖趁机说:“你这么忙,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咱们改天再聚。”
欧阳飞雁抱歉地说:“她的脑子有些病,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等王神医给她医治好,我们亲自去拜访你。”
回到王府,李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沉着脸对下人说了句:“快叫华雄来。”
华雄看到李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他低低地叫了一声“王爷。”
李霖一双眼睛灼灼地逼视着华雄,说:“华雄,兰陵王府一向待你怎样?”
华雄说:“自从二十五年前老王爷把我从火场中救出,就一直待我如亲生一般,他不仅给我请来最好的老师教授学业武功,还教会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他告诉我,做人要懂得忠孝节义。”
李霖冷笑道:“你是在怪我不仁不义?”
华雄垂头说:“华雄没有这个意思。”
李霖忽然说:“你想不想知道二十五年前宫里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华雄望了望李霖,说:“是一场意外。”
李霖忽然发出一阵笑声,这声音直听的华雄身上有些发毛。李霖笑罢,说:“你不是先皇的亲生孩子,你是丽妃和一个叫华仪伟的大将军的私生子!”
“什么?”华雄惊诧地说:“王爷,我并没有非要证明自己的皇族血脉,可是老王爷明明告诉我…”
李霖说:“这件事现在恐怕只有太后盈袖公主燕王知道,不过太后知道的真相仅仅是一场意外;公主和燕王只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们并不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而丽妃虽然是当事人,但已失踪多年,所以并不算在内。而我一直对这件事十分好奇,通过将近七年的研究,昨天才终于弄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
七年研究这一件事?华雄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上渐渐升起了一股寒意。

*七。莺啼送客闻

此时已是清晨,湿漉漉的雾气从朦胧的窗外漫漫的流淌进来,随着哗哗飘拂的窗帘,依稀的光线透进室内。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李霖背对着窗户,他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莫测。华雄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渴望而又害怕从他的嘴里会听到什么意外的消息。只听他接着说
“先皇是个文治武功都很精通的千古一帝,也是一位十分重情的人。他在统一天下的时候,有两个十分重要的大臣成了左膀右臂,一个是文采计谋不输于诸葛亮但相貌奇丑的李无垠—也就是当今的李相国,另一位就是风流倜傥善于用兵武功盖世的大将军华仪伟。他们三人年龄相仿,共同的志向使他们结拜为兄弟,意图能够共创大业。当先皇三十一岁的时候已经拥有了整个天下,而同时这两人就成了权倾一时的朝廷重臣。谁知先皇刚刚坐稳了龙椅,就发生了一件十分不幸的事,这件事不仅使一位朝廷重臣蒙羞而辞任,而且使一向一向硬朗的先皇也完全垮了!
那时有一位丽妃娘娘模样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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