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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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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众人眼中的疑惑,她微微一笑,望着北方的天空:“准噶尔刚吃了几个败仗,士气受挫。如果再传出大王子战死,雪上加霜。之前,他声称我被阿拉布和巴尔斯杀死,他必须抓住凶手,给皇上一个交代。大王子不能死,只好失踪,不了了之。皇上纵有怀疑 ,也只得放过这事,不再追究我的死因。”再拿他的死和这样的安排换取噶尔丹策零的协助,让活着的人平安活下去。付出自己的生命和名誉,换取准噶尔内部的安定,扶持噶尔丹策零,争取他们的安全离去,就算死得其所?人死如灯灭,豹死还想留张皮,哪有人会这么交易?
  噶尔丹策零既佩服也惆怅。这是阿格策望日朗倾心爱慕的女人。她改变了阿格策望日朗。
  怡安出生时,他去祝贺,看见大哥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笑得开怀,幸福,满足。他突然嫉妒不满。他们的血统完全一样。武艺胆识谋略,他自问不差,不过小了几岁,就只能生活在大哥的影子里,看着他得到他向往的一切。阿格策望日朗出道早,有作为,早早建立了势力和声望,巩固了储位。如果一切都按先来后到,阿格策望日朗那个幸福的小家应该是他的。是他先与进京路上的少女结识交谈。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大哥板着一张脸装酷,严肃得让大胆得近乎鲁莽的少女不敢也不想冒犯。
  兜兜转转,她做了他的大嫂,给大哥带来出乎意料的财富和影响,还有令人艳羡的美好快乐。大哥什么都有了,他什么都没有。当她成为阿格策望日朗与父汗与准噶尔之间的隔阂,他不失时机地行动起来。终于,阿格策望日朗消失。曾属于阿格策望日朗的人马名望属于他了,他还希望得到那份幸福。此刻,他明白,这才是阿格策望日朗最珍贵最在意不肯放手的东西。他得不到。
  楚言不知也不在乎他的想法,继续陈述着她的猜测:“至于同俄罗斯人和谈,应该不是他的主意。想来,他不敢领这份功劳。”
  她真是太聪明!没有人知道,他原本是想按时赶到与阿格策望日朗汇合。长兄如父,阿格策望日朗始终爱护他,多方引导帮助。他甚至感觉阿格策望日朗在纵容帮助他的崛起,了解大哥是个骄傲重情的人,猜测他早就有心放弃储位。一母所生,他也不冷血无情。能得到阿格策望日朗的臣服和帮助,显然比背负谋害兄长的污名更加有利。
  报告大王子妃佟楚言遇害,阿格策望日朗派人向父汗呈上一封长信。策妄阿拉布坦阅后老泪纵横,亲笔书写一封短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往宰桑泊,召大王子回伊犁。不巧,他选来送信的人已经依附噶尔丹策零。“父汗错了,请你回来!”短短一句阻止了噶尔丹策零进发的命令。让阿格策望日朗回到伊犁,他噶尔丹策零永远就只能是“二王子”。
  阿格策望日朗命阿格斯冷送信。他非常愿意最后一次按阿格策望日朗的吩咐行事。保存阿格斯冷,放他的妻儿和下属家眷离去,善待他其余的属下和家眷。阿格策望日朗带着最死忠的手下去宰桑泊赴死,事实上为他清除了可能的不安定因素。名正言顺地,他可以得到曾属于阿格策望日朗的所有力量。
  阿格策望日朗和蒙古各部的交情,与清国皇帝的情谊关系,却不是他能继承的。公主“遇害”,抚远大将军下令加强边境警备,令准噶尔倍感压力。少了阿格策望日朗居中斡旋,和谈已经没有指望。噶尔丹策零不得不另辟蹊径。取代阿格策望日朗,准噶尔的未来就在他的肩上!
  原本,他亲自跑这趟,是想问她,可愿与他分担?就象她曾经帮助阿格策望日朗。阿格策望日朗为她做的,他也能。
  如今,不必问了,答案显而易见。阿格策望日朗和她,早已把他看透,比他自己还要明白。
  “噶尔丹策零,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大哥死在俄罗斯人手上。”
  噶尔丹策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我绝不会忘记。”
  “但愿你将来做个好大汗,让准噶尔长治久安,人民富足,不要辜负了他的希望。”
  “是,我会做到。”噶尔丹策零语气坚定。
  楚言轻声喟叹,从腰上解下一个锦囊:“这是我和阿格策望日朗的印信。有了这个,那些总管和管事就会听命于你。我们有哪些总管管事,想必你已清楚。这个农场,我已赠与巴拉提和艾孜买提两位老人。希望你能谅解。”
  噶尔丹策零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二王子来得巧,我们正要出发。可否请二王子送我们一程?”
  她在笑,笑得宛若邀请他前去做客。噶尔丹策零心中翻过好几个念头,最终笑着点点头:“当然,应该的。哈尔济朗在哪里?”
  “我让他带人先走一步,已经在乌孜别里山口那边。请二王子稍等,我回去让他们预备启程。”转过身,走了两步,眼中落下两行泪。说是死了的人还活着,说是失踪的人已经死了。日朗,你也真会捉弄人呢!
  噶尔丹策零想得周到,命人为央金玛一家准备了行李和一辆马车。
  楚言下令出发。那些侍卫却不动,望住噶尔丹策零的眼睛喷着怒火。
  楚言不去看噶尔丹策零的反应,冷冷地望着这群高大的勇士:“大王子不在了,你们就要反抗我,是吗?还是,你们根本质疑大王子的安排?”
  白音失声哭起来:“大王子英勇地战死了。王妃,你能看着这些人糟蹋他的名誉吗?他为准噶尔作了那么多!”
  “如果你们追随的是他的名誉,他荣誉不再,你们可以走了。”
  蒙古汉子们咬牙落泪,但没有人离去。
  “如果不忿他的遭遇,想为他报仇泄愤,你们最该恨最该杀的,是我。如果没有我,很多事都不会发生。”至少,如果没有那个“灭国灭族”的预言,他对一些事的应对会不一样。以他的性格,本不会选择隐忍退让。
  没有人动。他们都知道王妃对于大王子的重要。
  “无关紧要的人怎么看待他,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最勇敢的英雄。为了亲人,为了国家,他不仅可以战斗,更可以付出所有。他为准噶尔做的,没有另一个人做到,没有另一个人敢去做。”换过较为和缓的语气:“在我们心中他是英雄,他就是我们的英雄。纪念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完成他的心愿。”
  带这群准噶尔人离开故土,避开准噶尔的灭亡,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他对她的期望,也是他对命运的最后的反抗。
  乌孜别里峰就在眼前,噶尔丹策零一阵不甘,忍不住最后一次尝试:“你是要带他们去印度吗?大哥告诉过我,从这里去印度,山路遥遥,还有土匪,很辛苦。只要你愿意,可以留下,这些人都可以留下。我会照顾他们的生活,我会照顾你,照顾哈尔济朗——”
  “就象大汗照顾阿拉布和巴尔斯那样吗?”她淡淡地打断他,在路边停下马,示意后面的车队先进山口。
  噶尔丹策零吃了一惊,无言以对。一辆马车路过身边,他忍不住出声唤道:“央金玛——”
  央金玛冷冷地回过头,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图雅和阿格斯冷打马分立山谷入口的两边。阿格斯冷恨恨地举起弓箭,图雅则端起一管黑洞洞的火枪对着这边。
  噶尔丹策零的手下一阵骚动。
  楚言笑起来,含着若有若无的讥讽:“我们都还在射程之外,别再往前就是。”
  盯住噶尔丹策零,她微微举起手:“对着阿格策望日朗的英灵,我发誓。我和哈尔济朗终生不会再踏上准噶尔的土地。请你也记住,你对他的承诺。”
  最后一辆马车进了山口。
  “别了,准噶尔!”楚言策马,奔进乌孜别里山口。
  “楚言!”噶尔丹策零脱口唤道。
  她没有停,更没有回头。白音布和紧随其后。
  阿格斯冷拉满弓,以十足的力道射出一箭。那箭来得却不象众人以为的那么快。
  离着一段,噶尔丹策零已看出箭上钉了一个小袋,待到近前,伸手一抓将箭抄在手中。
  袋中是两把钥匙,和一张纸条:“账簿在阿克苏行宫地下储藏室内,由外往里第九个樟木箱子内。储藏室和箱子钥匙在袋内。”
  噶尔丹策零暗暗叫了声:“好险!”若是先前执意不放行,轻举妄动,说不定到头来鱼死网破,什么也捞不着。这样一个女人,幸亏走了,再不会回来!
  抬起头,乌孜别里峰巍峨雄伟,山谷入口已经没有人影。
  ==》Happy Valentine's Day!

  慰

  陈诚走进来:“爷,十四爷来信了。”
  八阿哥急切地起身接过来,希望中又含着两份忐忑,急急打开,才扫了一眼,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陈诚急忙扶住,拍胸抚背,惊慌地问:“爷,这是怎么了?”
  好一会儿,八阿哥缓过气来,直觉嗓子发痒,忍不住咳了起来,一股腥甜涌到嗓子眼,几乎要喷射而出。
  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八福晋听到消息赶了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
  八阿哥连连吞咽几次,示意陈诚拿过茶杯,饮下大半杯茶,这才稳稳地开腔:“不妨事,不过是起身急了点,有些头晕。”
  八福晋舒了口气,含笑嗔道:“你这一向身子不大好,做什么事都悠着点儿,别咋咋呼呼地吓人。”
  “是。”
  望见桌上的信纸,认得是十四阿哥的字迹,八福晋笑问:“十四弟来信了?说了什么?”
  “他打了胜仗,把准噶尔人赶出了西藏。”
  “哦,这可是个好消息。皇阿玛必然欢喜?到头来,你们这些兄弟里,还是十四弟最有作为。”八福晋笑道,想起另一个人:“可有楚言妹妹的消息?”
  想着此时不说,回头她也会知道,若是计较起来,起了疑心反而不好,八阿哥尽量说得平淡:“她死了。”
  “啊?!”八福晋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样一个人,怎会就这样死了?他的心里还不知如何难过,却在她面前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么忍着掖着,弄不好反倒落下病根。这么一想,忙找了个借口走出来,嘱咐陈诚两句,把其他下人也打发出去,留他一个人安静呆着。
  出了院门,只觉鼻子发酸,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睛被晚秋的艳阳一刺,落下泪来。
  “我不信!你骗我!我妈妈不会死!她会来接我。她说了她会来接我。”怡安挣开上前安慰她的小岚,泪眼朦胧地指着四阿哥控诉道:“你是个骗子。你害了图雅,害了我妈妈。”
  四福晋大惊失色,厉声喝止:“不许胡说!”示意小岚紫衣上去捂牢她的嘴。
  四阿哥摆了摆手,止住她们,淡淡道:“我是骗子,难道你姨母也是骗子么?你若不信,可去问她。”
  怡安听了掉头往外就跑。
  四福晋又惊又疑:“王爷?”
  四阿哥神情泰然:“不妨。叫几个人跟上去,看着她不出事就是。”
  四福晋却不放心,陪着小心解释道:“这孩子,这么些年,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盼着她母亲来接她。突闻噩耗,就是我们大人也受不了,何况是她?孩子气的话,王爷——”
  “你就知道护着她!”见四福晋又要开口,四阿哥笑着截断:“好了。我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头一个是我宠出来的。我是自作自受。别担心,出不了事。在她眼里,她姨母那边的人才是她母亲的正经家人。这会儿,他们劝说比我们管用。”怡安去问,也比他管用。
  事出后,峻峰护送公主灵柩,先命人送信回来,详细报告了一番。他在喀尔喀守了这些年,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果,悲伤颓丧自不必说。当日乌伦古行宫遭遇突袭,人慌马乱,还有林中那片血迹,都是峻峰亲眼所见。听说公主遇害,懵了,只是难过,不能思想。入殓时,他亦在场,并未感觉什么不妥,却是事后起了报仇之念,才发觉有些古怪。
  峻峰见过公主遇害的现场,血迹尚在,触目惊心,当时心慌意乱没太在意,回想起来,象是有过一番搏斗,流血的应该不止一人,似有血迹伸进密林深处。如此说来,两个凶手或人或马应该受了伤,又带着一个娇弱女子,照理应该跑不了很远。何大鹏黄敬勇提到阿拉布和巴尔斯都颇为不屑,认为那两人没什么能耐,对哈尔济朗和阿格斯冷却很是推崇称赞。以额附父子之能,追踪捉拿凶手,应该很容易。以峻峰的想法,额附应该先抓住凶手,不论死活,为公主报仇,而不是入殓之后草草拜祭一番,把公主灵柩交给他们送回大清,自己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靖夷傅尔丹等人解释说蒙古人对葬仪原不讲究,眼下两方交战,额附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兴许还另有军务,若是在这事上纠缠太久,令策妄阿拉布坦起疑,反而不好。况且,凶手终究是准噶尔王室之人,就是抓到,额附也要交给策妄阿拉布坦处置。黄敬勇也说额附对公主情深意重,知道公主心念故国故乡,才会这般安排。可峻峰就是觉得公主死得太过凄凉,不值,对额附阿格策望日朗深为怨愤,以为他存心包庇。
  四阿哥对阿格策望日朗的了解又要深一些,对这事的怀疑也要重一些。没见过哈尔济朗。可就看怡安,分开这么些年,慕孺之情丝毫不减。哈尔济朗在她身边长大,怎会抛下尸骨未寒的母亲不顾,没头没脑地去抓什么凶手?当真去了,就是打定主意要拿回仇人的脑袋告奠。以他父子兄弟的能耐,也不是难事。阿格策望日朗可疑,靖夷更可疑。
  有一回与隆科多闲聊,议论起身边可用之人。提到靖夷。隆科多笑叹:“我倒是看重他,两次想替他谋个出身。他竟不要。倒是个痴心重情的,一心一意只知对楚言忠心。可叹!可惜!”隆科多说的含糊,四阿哥却能猜个大概,倒爱惜他的赤诚。巴巴地抛妻别子,翻越千里,心心念念不过是她的平安,得知她死了,怎么可能那么冷静客观?用心用情竟不如峻峰?端看他把公主灵柩交给峻峰等人,亲自带着何大鹏黄敬勇惠芬母女去见十四阿哥,竟象是急着把公主之死坐实。想想她的性子,想想靖夷唯知对她忠心,倒也不难明白。
  她逃过一次,难保不会逃第二次。只是,她这一逃,对阿格策望日朗,对准噶尔,有害无利,阿格策望日朗为何帮她?后来的消息说,阿格策望日朗父子追踪凶手,不知所终。难道竟是一家子一块儿逃了?莫非在准噶尔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令阿格策望日朗无法立足?
  得知噩耗,四阿哥先告诉了福晋,却严令瞒住怡安。直到靖夷等人到京,所谓灵柩也已入关,瞒不住也不该瞒了,这才叫怡安知道。怡安哭闹在他意料之中,却没想到小丫头眼里,他才是祸首。四阿哥有些惆怅,有些酸楚,又一想,就如福晋所言,这丫头这几年乖巧得让人心疼,嘴上不说,心里却苦,这般伤痛,如何憋得住?要撒气,最方便怪到他头上,谁叫他平日里最是冷声恶气?
  怡安跑去寒水那里,正中他下怀。他头天亲自问过何大鹏夫妇,没问出什么。何大鹏是真不知道,惠芬却象是有心遮掩什么。那女人跟了她这些年,也练出点机灵劲儿,说话滴水不漏。念在她尽心服侍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四阿哥也不想为难她,也不着急。怡安在这里,她若还活着,早晚会回来寻女儿。他只须看牢了怡安,守株待兔。
  四阿哥猜想靖夷知道实情。他不肯说,只怕没人问得出来。要逼,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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