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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监,你当爹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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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纪纲派来的这焉公公,郑和回了天朝,就听到了禀报。本是顾忌其是纪纲的手下,准备收集了全部的证据再向皇上禀报。哪知半路杀出个西亭,让他不得不提前动手,赶在事情外露前,向皇上揭发焉公公的罪行,并恳请皇上将案子交予自己处理。
好在皇上并没有多注意此事,郑和心里稍稍缓了缓。如今,焉公公平日里所有的罪证已经整理好,他却又舒心不了。
为的什么?只是因为焉公公背后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纪纲为人阴险*,是朝廷人人惧畏之人。动了焉公公,必定引起纪纲的不满,空惹祸端。
郑和抚摸着桌上的罪状,低声自语:“只求朝霞早些到来。”
郑和一夜翻翻覆覆,未能睡个踏实。好容易盼到四更,遂起床洗漱。这几日忙着整理罪状,未曾去瞧瞧西亭。没了这女人在耳边鼓噪的声音,郑和倒觉得身旁落了空。
小筷子在前头引路,还未走出去多远,远远的看见另一侧有灯笼往这边来。郑和驻步,待那盏灯笼走近,郑和看清了来人,竟是自己幼时好友王景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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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亭拍着大门:“我要出去!我要看星星。”
小筷子:“今晚没星星。”
西亭:“呜呜,都敏俊xi,救我出去!”
☆、16 祸兮1将至
“欲往何处去?”王景弘拦在其面前,神色有些急促。
此时离上朝的时辰还未到,郑和不知王景弘此番过来所为何事,一边将其请进书房,一边问道:“如此匆忙,可是宫里有事?”
王景弘摆手,示意执灯的小太监们等在外头,皱了皱眉,言道:“昨晚儿,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突然求见皇上,呈上了一份奏章,杂家在外头候着,也没能听得仔细,不过猜想,定是和你脱不了干系的。”
听王景弘一说,郑和微垂眼帘,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晚了纪纲一步。思索了片刻,又抬眼问道,“皇上是何反应。”
“皇上命杂家,带来圣旨,将焉公公和小勺子押回宫中,交予北镇抚司查办。”
“什么!”此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郑和耳边炸开。
北镇抚司,锦衣卫独有的监狱,又称为“诏狱”,是皇帝亲自设置管理的监狱。
这诏狱不受正常的法律约束,只伺皇帝的好恶,其黑暗与残酷的程度,大大超过已经极其黑暗极其残酷的刑部天牢和各级地方政府监狱。
那里设置着名目繁多的残酷刑具,在酷刑下,几乎没有求不到的口供,因此诏狱也就成了冤案、假案的加工厂。
郑和心里发慌,北镇抚司的首领便是纪纲,西亭若是真的被押去,女儿身岂不暴露?纪纲到底编织了哪些莫须有的罪名:“不是该移交刑部么?”
王景弘摇头,低头道:“杂家着人打听了,据说有人揭露小勺子来历不明,许是与建文帝一同逃去东瀛的余孽。”
“什么!”郑和猛地心里一咯噔,好个纪纲,居然利用皇上的秘密,来对付本官。
王景弘见他面色一白,以为他是担心自身被污蔑,宽声安慰:“你且放心,皇上只是让杂家来带走焉公公和小勺子。并没有提到你一言半语的,想你也是跟着皇上二十年的人儿了,你的品性皇上还不知道?你呀,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王景弘轻轻拍了拍郑和的手臂,可他怎知郑和此时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众人口中的小勺子。
若是真的进了北镇抚司,西亭哪里还有活路,莫说是活路,便是全尸恐怕都难以保全。
“景宏兄,能不能在此处稍等些片刻,本官立即进宫求见皇上!”郑和转身,一阵风似的刮出书房。
王景弘欲言,未出口便被郑和带起的风眯起了眼睛。
郑和回屋子收起准备好的证据和罪状,吩咐小筷子备车,匆匆忙忙就往宫里赶。
只是,今日错过的见面,不知又要等待多久,才能如愿。
凌晨的船厂极静,连江边的汹涌声都隐约听见。
夜空中,月亮转辗到了另一侧,柔美的月色洒进关押西亭的屋子里,轻轻的将未能熟睡的她唤醒。
将桌上狼藉的饭盒碗碟推到一旁,西亭挣扎着扑倒在桌上:“食物太美味也是错,害的姐吃太多,一晚都没消化。”
她现代的师父,不仅阴阳术数精通,养生方面也是颇有研究。西亭从小跟着他,便是过午不食。虽然身子看起来有些单薄,但是玲珑有致啊,一米六三的个子,胸(和谐)部丰满,臀(和谐)部饱满,腰肢纤细,真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可是……
穿越到明朝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她就残忍的破掉了十几年遵守的规矩!
更可怕的是,腰部好像,貌似,似乎,“呜呜哇 ̄ ̄我的小蛮腰居然多了一克脂肪!”
西亭捏着细腰一阵鬼哭狼嚎,嗷呜了一会儿,猛抬腿架在和腰部平持的桌上,开始压腿:“不行,腰部没有肉,才能勾小受。”
在郑和书房小憩等待的王景弘忽的惊醒,问着走廊的小太监:“方才是何声音,如此凄惨?”
小太监搔搔额头,方才他他也在打盹未曾注意,便胡乱搪塞:“回王公公,许是附近的野狗打架。”
王景弘点头,遂不去管他,继续休息。
那边,西亭刚弯了两下腰,便连连叫苦,昨晚宵夜吃的太多,胃部硌的慌。索性收了腿,改做扭腰运动。
晃着腰肢荡到窗前之时,摇摆的状态停止了。
西亭猛地凑近窗棂,紧紧的盯着星空,一颗忽明忽灭的星星让她深深皱起了眉头。
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西亭身子忽的一沉,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完了,我要大祸临头,死在明朝了吗?”
------题外话------
西亭半夜做噩梦。
梦见郑和被潜了。
醒来猛见王景弘。
吓得大哭,直喊不要潜了我。
☆、17 求情失败
郑和赶在上朝之前求见了皇上,并将搜集来的证据和罪状呈了上去。
乾清宫大殿内灯火通明,针落有声,侍立其中的宫女太监形如木偶。
朱棣静静的看着郑和列下的一条条罪状,面上表情不显。这让郑和没了底,哪怕皇上露出一丝的表情,他也好察言观色,见机行事。
可此时……
“混账东西,短短几日竟糜烂船厂,敛财众多。”朱棣突然一拍罪状,金口开,脸上也随之出现气愤之色。
郑和自幼伺候朱棣,深知皇上的气性,见其龙颜微怒,知皇上还是有处决焉公公的意向,忙躬身上前,希望彼时的推波助澜能让皇上一怒,金殿之上就下令斩首焉公公。
哪知朱棣突然话锋一转,似是寻常的说道:“上次出使回朝,朕国事繁多,也未曾和你多聊些许,可有发现蛛丝马迹?”
郑和闻言,心里明了,忙近了几步躬身回道:“回皇上,微臣特意在东瀛多停留了几日,暗自派出了兵力,未果。似乎,并不在东瀛。”
朱棣眼睛微眯,冷如寒冰,带着猜疑从浓眉下射出:“船厂的进度如何?能如期出海吗?”
不在东瀛,到底能逃往何处去?便是翻遍东西洋,定要将其揪出来!
皇上突如其来的话题,让郑和一颗心提的高高,猜不着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只能小心回答:“皇上放心,微臣时时监督,定不会误了国之大事。”
“嗯,如此甚好。”朱棣起身,往殿下走去。郑和无声的跟在身后,怀揣忐忑。
走了两步,朱棣似无意的问道:“听说,你新收了贴身小太监?”
“咯噔!”郑和心里猛地一跳,终于来了。
忙驻步躬身,低眉道:“回皇上,微臣新收的小太监名唤小勺子。”
朱棣点头:“便是出言顶撞焉公公的那个吧。”
“回皇上,正是。”
“初生牛犊不怕虎,呵呵。或许因为是东瀛人,不了解我朝民风?”朱棣笑的清淡。
却唬的郑和瞬间跪倒:“皇上,小勺子并非东瀛人,他是我大明人。只因倭寇横行,杀了他双亲,被强行掳去了东瀛。后见我朝使船,这才伺机逃跑,无意间躲进了微臣的卧房。”
语速稍有些快,朱棣扫了他一眼,继续往殿下走:“起来吧,朕只是这么一说,爱卿又何必如此激动。”
伴君如伴虎,郑和起身,不敢接一语,眼见着皇上要走出大殿。郑和忽的再次跪下,道:“皇上,微臣求皇上不杀小勺子。”
朱棣未转身,只是冷声道:“如若是余孽一党呢?”
郑和心紧,只是将头埋得低:“吾皇明鉴,小勺子绝不会是余孽一党。皇上,微臣还有事禀报。”
“讲。”
“从东瀛回朝之时,微臣的使船遇到了地震,幸得小勺子事先占了一卦,微臣得以事先安排周全,这才有惊无险的避过了此灾。我朝南岭有一种树木,名为铁木。其木材坚重,耐水湿,是船板、桅杆等最好的建造木材。甲板下要隔层设计,存放淡水,蔬菜,可以预防船员得瘟疫。皇上,这些都是小勺子告诉微臣的,这些提议,让微臣困扰许久的问题迎刃而解。皇上,请看见她也有些许功劳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不过是个小太监,三保为何如此在意?”这才是朱棣最想问,郑和却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大殿里又寂静了下来,郑和的呼吸声在悄无声息的大殿,异常的清晰。
“此事容后再议,早朝去吧。”
明黄的龙袍一挥,丢下郑和,扬步跨出了大殿,候在外头的一帮太监宫女急忙无声跟上。
“恭送皇上。”
郑和伏在地上头点地,皇上已经走去,却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乾清宫大殿的地砖擦得极亮,郑和看着地面上倒映着的自己,缓缓闭眼,长长叹气。
王景弘在船厂眯了半个多时辰,左等右等未见郑和回转。也不知他匆匆求见皇上所为何事,让他在此处等待又是所为何事。
原地思躇了一翻,王景弘摇头,开门对小太监道:“不能再等了,让人带路,将焉公公和小勺子带往北镇抚司,完了杂家还得向皇上回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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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蛋:咳咳,今天,我们来讲讲‘朱棣和贴身太监们不得不说的故事’。
众人竖耳。
鱼蛋吊胃口的一停顿,而后猛拍桌案:请关注下一章节!散场!
☆、18 好丽友一被子
天空中的暮色开始渐渐褪去,遥望东方,道道红光闪现,将空中缀满的星星尽数扫去,彩色外衣显现。
西亭依靠在马车车壁上,带着锁链的双手拨开窗帘,抻着脑袋观察四周。
她知道现在自己去往哪里,这场牢狱之灾命里注定,更改不掉。
“师傅啊师傅,徒儿现在好多感叹。现在徒儿才真正领悟什么叫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啊~多么痛的领悟!哎哟~”
倒霉事尽出在倒霉人身上。所坐马车颠簸,西亭靠在车壁上的脑袋因此狠狠一撞,疼得她忙抬手去揉。
“嗷~”又是一声更为痛苦的叫声,铁链撞到鼻子!本因脑袋之痛而热蒙蒙的眼睛,立即倒出了几滴痛苦的眼泪。
西亭痛苦的看着手上粗壮的铁链,妈蛋,差点把她鼻子刮下来!
哪知刚刚骂完,一滴热热带着腥味殷红的血滴在她的手背上。
一滴泪,两滴,三滴……
“妈呀!我流血了,救命啊要死人!”第三滴血落下后,她终于回过神来,屁股如坐针毡似的蹦跳起来。
喊声惊动了前头骑马的王景弘,挥鞭行至马车旁,问道:“何事喧哗?”
窗帘闻声被撩起,露出西亭高抬的下巴:“大人,大人,能不能给我一张纸,鼻子流血了!”
王景弘骑马,比西亭高出许多,刚见一滴血从她鼻下流出,西亭猛地高撅上唇,硬是将血改变了游走轨迹。
王景弘见她口鼻处满是殷红,模样嫌恶,忙掏出怀内的手绢扔了过去,扬鞭欲往前走。
“大人等等!我能问下,死,郑大人在前面吗?”忙着堵鼻子的西亭不忘及时询问。
要是郑和在前面,她必须得去求求他。历史上郑和可是朱棣的亲信,让他去求圣恩,朱棣说不定爱屋及乌,放了她呢?
“郑大人不在前头。”王景弘并不知两人的关系,回的淡漠。
西亭撇嘴,却不肯放过一丝的机会,她记得宫里还有个当红太监是郑和的好友,为了博命她想试试:“大人,您是宫里来的吧?那前头可有叫王景弘的大人在?”
王景弘听到马车里的小太监居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转头望向她。
西亭只当他转身是因为认识王景弘,面上欣喜:“大人,能不能帮我请他过来,我有重要事情求见。”
王景弘这才开口问道:“你找本官有重要之事要说?”
虾米!西亭抬眼盯着马车外的男人好一会儿。
面前的男子看着和郑和差不多的年纪,容颜姣好,就是白面脸白的有点病态。模样倒是挺挺俊,可惜是个公公。
公公!本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郑和的好丽友王景弘!
好丽友一被子!
不知为何,郑和与眼前这位王景弘勾肩搭背的形象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背景音乐竟是“御弟哥哥,女儿美不美”!
美……美你脑袋!
现在不是腐女的时候!
西亭眨巴了几下下眼睛,眼里光芒四射:“王公公,救救我!”
王景弘只是只是扫了一眼西亭,丢下一句:“给杂家安分些。”一夹马肚子上了前头。
求救失败,西亭鼓着腮帮子缩回脑袋。
难道她侥幸逃脱了现代的海啸,却躲不过明朝刽子手的虎头刀?
想起电视里那阴森恐怖的牢房,以及刽子手明晃晃亮锃锃的虎头刀,她就忍不住哆嗦。又想起历史书上对明成祖朱棣的评价,越想越哆嗦,不是数九的天,牙齿却“咯咯”的打架。
想占星,可是东方却已经被朝霞染红;想占一卦,伸手欲往怀里伸,却想起自己口袋里半个铜板都没有;想推算下八字,却发现自己是真身穿越,八字无用。这朝代也不知是不是历史上的明朝,只怕连个时辰都完全扭曲了;欲求人,郑和不知在何处,王景弘不认识她!
只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她想哭,可是眼泪也不配合,挤都挤不出来。
脑中昏昏沉沉,眼睑打架,迷迷瞪瞪,没过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里,白茫茫好似雾霭中,突然听见叮叮当啷的碰撞之声。西亭回头,只见一山羊胡老头笑吟吟的从白芒中走近。撞击声便是他腰间悬挂的几个铜牌。
“师父!”西亭一见来人,欣喜若狂的扑上去。
老头却是往旁边一躲,一手准确的拎住了其耳朵,使劲一扭:“快醒来,皇宫门外闹一番。”
痛的西亭哇哇大叫,手脚一蹬,转醒了过来。
------题外话------
西亭准备了糕点,邀请郑和王景弘品尝。
两人欣喜而至。
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芙蓉帐内摊放着一床锦被,上置一盒糕点,一张纸条。
两人走近,只见纸条上一行字:好基友,一被子。
两人:……
☆、19 一哭二闹三上吊
下意识的摸上耳朵,西亭心里扑扑跳,回想梦中情形,心说这是师父在托梦救她吗?
“皇宫外闹,闹?”这得怎么闹啊?
西亭一对黑溜溜的眼珠左右转动,一个个设想的画面从脑海里掠过,却始终抓不住一个好的主意。
她急得猛拍自己的额头:“闹,闹元宵,闹洞房,闹小三?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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