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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舅舅在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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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痛,一张脸皱成了包子褶子,双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对以隽的桎梏,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跌坐在床上,这一击以隽丝毫没有保存实力,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扔进洗衣机里脱过水一样绞痛。
我痛苦地弓着腰按着剧痛的腹部说不出话,以隽只是站在窗户边冷冷地俯视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等这口气稍微缓过来了一些我才站得起来,刚挨了一记后肘的腹部仍有些隐隐的痛感,我站在床边不动,以隽也站在窗边不动,半晌我才苦笑着朝以隽靠近,如果要比谁更倔强更能忍我始终赢不了以隽,所以我先妥协。
“还没消气的话可以再来几拳。”我拉过以隽的手贴着我的小腹,轻声说,“直到你消气为止。”
以隽猛地抽回了手,恨恨地瞪着我:“你以为只是打你几拳就可以抹煞你对我的欺骗?这个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说了只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以隽的倔强确实让我有些头痛,但又无可奈何。
“你的苦心?”以隽摇头笑得很苦涩,突然他抓住我的衣领往下猛地一拉露出我受伤的肩头:“你的苦心就是你出去乱搞随便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然后被我发现?嗯?”
顺着以隽的眼光看去我才醒悟肩头那块早已经结痂的伤疤在以隽留下痕迹之前就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留下了印记,而以隽很明显已经认定那个牙印是王爵在我身上留下的,但是我要怎么解释那个牙印不是王爵留下的而是另一个人?
这本来就不是我想揭开的一块伤疤,被以隽这样一掀顿时让我有些无地自容,王爵的事情已经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现在又把我刻意要忘记的夏思言扯了出来,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无法专心思考。
不能让以隽知道夏思言的存在,但是又不能睁眼说瞎话承认肩上的牙印是王爵留下的,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在这种时候唯一的台词只能是模棱两可的“对不起”。
“以隽,对不起。”我垂下头,慢慢把衣领拉了上去遮住肩上的伤疤。
“对不起?”以隽冷哼一声,靠过来贴着我的胸口问,“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和你那个王师兄之间有某种不正当的关系?所以你还没毕业就可以坐上景齐大中华地区总负责人的位置?就像你前世为了留在美国就和Judy结婚一样,对吗,易尧?”
以隽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像利刃刺入我的心脏,让我血流不止。
我很想让糟糕的气氛稍微缓和一点,很想和以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把心结说开,但是以隽咄咄逼人的气势和伤人的话着实让我很心痛和失望,而且他竟然还扯上了前世那段让我不堪回首的过往!
都说气头上的人最不理智,所以面对以隽的逼问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解释,进来之前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很要强,我不习惯被人误会,更加不想被最爱的人误会。
我笑了,咧开嘴笑得满嘴苦涩:“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我的,你觉得我用肮脏的手段才坐上景齐大中华地区总负责人的位置,好啊,随便你怎么认为!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信心的话,你就不应该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
心脏撕裂般的疼痛,我无法接受以隽这样怀疑我,我们之间本来应该互相信任,但却发展到现在这样无端猜忌,我猛地推开以隽,踉踉跄跄地往房门走去,在拉开门的一瞬间身后的以隽出声叫住了我。
“我宁愿你一开始就不要告诉我原来你在景齐实习,呵呵,景齐倒是真的,不过不是人微言轻的实习生而是位高权重的大中华地区CEO,易尧,我真的太小看你了。”略带讽刺的语气竟然出自以隽之口。
“够了!”我低吼道,“不要再来对我冷嘲热讽,你赢了,我认输。”
“认输?你除了逃避还会什么?!”
“但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把人逼到绝境,以隽,这次不是你对我失望,而是我对你很失望!”故意加重“很”字的语气,然后把门一摔隔绝背后让我如芒刺在背的目光。
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暗中我摸索着到沙发上去呆坐着,主卧的门一直紧闭着,看来以隽没有打开它的打算,也好,停战休息一下,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争吵,仅仅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何其冤枉!
当然我也告诉自己以隽这样生气只不过是因为他在意我他爱我,但让人窒息的追问和猜疑让我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或许,分开一段时间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给彼此足够的时间去认清在这件事上的对错,我不想就此失去以隽,相信以隽也是。
“易尧?”黑暗中母亲的声音让人莫名的安心,“不开灯坐这里干什么?”
我转过身子看见刚洗完澡出来的母亲正站在沙发那头偏着头看我,似乎在确认坐在黑漆漆一片里的人是不是我。
“妈,我想明天就去曼谷。”
“明天?”母亲惊诧,三两步就跨到了我身边坐下,双手搭在我肩上问,“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好后天去的吗,明天可是你的生日,就算衣尚的状况再怎么不好多坚持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的。”
我摇头:“生日年年都过没什么特别,相反,衣尚的存亡才是当务之急。”
母亲笑了,像小时候一样揉着我的黑发,语气宠溺:“你个傻孩子,当妈妈不知道吗,刚才你和以隽在房里吵什么呢,动静那么大,摔门声大得我在浴室里都听到了。”
“没什么,舅舅气我之前没和他说实话,两个人脾气都冲,所以就吵了几句嘴。”
“嗨,我当多大点事儿呢,以隽就那脾气,他对人坦诚当然也希望别人同样地对待他,更何况你们感情那么好,你连他都瞒着是你的不对。”母亲显然没把她眼中感情好到穿一条裤子的舅甥俩的争吵当回事,还一个劲儿地数落我的不是,“你从小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叫你凡事都让着以隽一点,就为这点事值得吵架吗?”
“妈您早点去休息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还别嫌妈啰嗦,就你们俩从小到大吵过的次数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以隽是懂分寸的孩子,这次他生气说明你真的惹到他了,赶紧的,进去道个歉就雨过天晴了。”母亲还不罢休,推着我就要去给以隽道歉。
我有点火大,“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母亲:“我要去洗澡了,今晚早点睡明天还要飞去曼谷。”
母亲被我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嘴里仍不放弃要我留下来过生日:“就不能过了生日再去?”
“都说了明天去了,不要烦我了,让我一个人静一下!”说完就大步朝浴室走去不再看母亲一眼,“砰”的一声关了门,一个人躲在浴室里调整烦躁的情绪。
静下心来之后首先给我在景齐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订一张明天飞曼谷的机票,顺便把今天下午推迟的部门会议再往后推迟一个礼拜,不管什么烦心事都先压抑着等我从曼谷回来再说。
马马虎虎地冲了个澡,拉开浴室的门准备去沙发上先凑合一个晚上就见以隽门神般站在浴室门口,很明显他有话要说。
“有事?”我问,不咸不淡。
“你明天就飞去曼谷?”以隽开门见山,刚才客厅里我和母亲说的话相信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想把我提早离开归咎在以隽身上,所以我拿衣尚做挡箭牌:“衣尚的事越早解决越好。”
“也好,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能喘口气。”以隽竟毫不领情,非要再次揭开那块伤疤。
“你知道就好,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绕过以隽我就想直奔客厅,身后的以隽对我淡淡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2012—07—26
☆、第三十三章 衣尚
24号一大早我的助理就开车到楼下来接我,这个时候母亲和以隽还没有醒;我也没有去打扰他们;留了一张字条在客厅的茶几上;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走了。
把我送到浦东机场之后助理把护照、签证和机票一并交给了我;再简单向我交代了几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了;我离开之后景齐大中华地区的所有事务都暂时交给他代为处理;肩上的重任让他责无旁贷;所以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我也很欣慰。
飞机起飞之后四小时顺利抵达曼谷廊曼机场;一出机场大厅就看见拥挤的接机人群里父亲正焦急地四处张望;和我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父亲明显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神色。
相比母亲;父亲更显憔悴,看来衣尚的事的确是让父亲趋近心力交瘁,仅仅几个月没见,父亲仿佛苍老了十岁,以前那个潇洒倜傥的衣尚总经理现在看上去有些心力不足,这让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世父母离婚一年之后我就出国了,我还没来得及尽一份心力这个家就支离破碎了,而这一世这个家还完完整整的我却因忙于开拓自己的事业疏于关心,父母还把我当做小孩子那是因为他们身为父母的天性使然,活了两辈子的我却没有借口再推脱责任。
衣尚是父母的心血,是他们执着了半辈子的事业,现在衣尚面临严峻的挑战和危机,我能做的就是立即挺身而出,和父亲并肩作战,然后抓出幕后搞鬼的罪魁祸首,将市场转回国内之后让衣尚重新步入正轨。
“易尧,我听以飞在电话里和我说你建议将衣尚的国外市场全部转回国内?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有这个想法了?”
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父亲就步入正轨,由此看来衣尚的情况其实并没有母亲说的那样乐观,有担当的男人一向都倾向于向家里报喜不报忧,母亲所知的大概不及实际情况的二分之一。
一听父亲如此上心我的建议我也打起了精神,把我的想法先说了个大概:“其实国外市场现在竞争十分激烈,越来越多的人都想来分一杯羹,继续执着于国外市场难免会让这个市场疲软下去,到头来谁都得不了好处,只会让买家乐得我们同行间鬼打鬼,他们就坐收渔翁之利赚得金银满钵。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我们主动退出国外市场另外开辟国内市场,中国近年来的发展快得全世界都称奇,所以相比国外市场国内市场其实更加有潜力。”
父亲认真听着,时不时会对我的想法点头赞同:“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国外市场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毕竟还有很多客户愿意和我们继续合作,总不能有钱都不赚。”
“嗯,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具体的等我们回酒店再说,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难保周围没有一两个专门监听商业秘密的商业间谍,要知道这次衣尚栽这么大个跟斗说不定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我瞄了瞄四周来往的人群,刻意压低了声音伏在父亲耳边说道,“现在我们必须万事小心。”
父亲立马噤声,冲我会意地点头,然后提起我简单的行李领着我就往机场外走去,出租车是一早就叫好的,一直等在机场外,我和父亲一前一后上了出租车直奔父亲下榻的酒店。
回到酒店已经快到下午两点,没吃早饭就上飞机,在飞机上也忙着补觉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抵达酒店我才惊觉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于是叫了酒店的服务员直接送餐到房间,我和父亲一边吃一边商量如何解决衣尚的燃眉之急。
“老爸,你把衣尚现在的实际情况全部和我说一下,你告诉老妈的应该不是事实的全部,对不对?”我一边埋头扒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最好一字不漏,这样才方便我分析衣尚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父亲被我点破他在母亲面前说了谎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更加来劲,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追问道:“易尧,你学的是国际金融,现在又是景齐大中华地区的总负责人,以你的看法,你老实告诉老爸你觉得这次衣尚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退回的订单会不会是又一次全球金融危机的先兆?”
我一挑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父亲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也不是盖的,只稍微一分析就把这次突发事件和金融危机联系到了一起,和我最开始的想法如出一辙,但是金融危机提前来袭已经被我否决,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问清楚的好,忙又扒了两口饭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就把碗搁一边了。
“老爸你想起了97年横扫东南亚的金融危机?那次衣尚也是像这次这样突然之间就有很多退回的订单?”
父亲也放下了碗单手撑在桌子上仔细回想着当年那场让无数走投无路的人以结束性命来终结短暂人生的残酷风波,许久才重新把视线投向我,眼睛下面的两块皮肤泛着幽幽的墨黑,彰显父亲近来睡眠质量的不好。
“相像的地方很多,比如都是从不断有订单退回开始,还有就是退回订单那些老客户不管衣尚怎么争取都没人愿意继续和衣尚合作。”父亲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但是不同的地方也不在少数,这些年衣尚不断发展壮大,规模早已不是97年时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按照这两次退回的订单比率来看,其实这次退回的订单相比97年时应该是少了很多,而且通过不断争取有些老客户也愿意继续和衣尚的合作,所以我比较怀疑这究竟是不是金融危机的先兆。”
以最快的速度消化了父亲提供的信息,另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又冒了出来:“那国内其他的外贸服装公司有没有像衣尚一样出现同样的问题呢?”
“按照这些年衣尚发展的速度和规模来看,论实力在国内可以相提并论的外贸服装公司实在少之又少,况且这种问题属于高度商业机密,我想情况如果没有严重到关门大吉那天都不会轻易透露出来让竞争对手知道了好趁虚而入的。”父亲仔细分析着,“不过,其他的小公司如果遇到这种打击必定挨不过,但是据我所知国内最近倒闭的外贸服装公司里没有哪家是因为被退订单才倒闭的。”
听完父亲的阐述我更加肯定这次衣尚倒霉不是金融危机即将来袭而是人为,至于这个老鬼是谁还有待进一步的分析。
按理说衣尚的实力和规模在国内都首屈一指,如果不是因为金融危机那些老客户有什么理由要终止和衣尚的合作?难道他们有了更好的合作伙伴?这也说不通啊,衣尚出了名价廉物美且信誉度高,除了五年前那次销往越南的订单型号出了问题之外我几乎就没听说过衣尚的订单出过其他问题。或许是有人出更低的价格来利诱衣尚的客户才致使和衣尚合作十几年的客户倒戈相向?
想到这一点我迅速向父亲求证道:“老爸,最近国内有没有哪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外贸服装公司扩张得特别快的?”
“易尧你是怀疑有人恶性竞争?”父亲有些诧异地望着我,“没有理由啊,做这一行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占据一块地盘,谁也不争不抢,各做各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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