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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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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这是做甚?”啪的一声放下银箸,甚是恼怒。
宝袭却干脆笑出声来,大方坐在榻上案几的另一侧上。拖腮看了公主半晌后,又朝那二婢问话:“怎么?又出事了?”
阿月灵慧,一听温娘子这样说,便有一个机灵闪过。赶紧抬头回复,脸上颇是气愤:“还不是隔壁那家,使了门路买通了府里两个婢儿,散了些不着六七的浑话。公主刚才便吩咐奴把那二人抬了扔到隔家后门去。”
原来如此!
宝袭有些撇嘴伤心,哀怨的看了一眼那侧公主:“吾还真当公主思念二娘来着,原来竟是凑巧罢了。枉吾四更便起来,予公主做了这些好吃。且都拿回去吧!”伸手欲揽,却让清河啪啪二下打得收手去。不过刚才扔下的银箸到底又拾起来了,呼呼食咽,不爽心情溢于言表。
“其实这是何必嗯?”宝袭好和气的开解面前怨妇:“公主能管得住一个人两个人的嘴,还能管住天下人的嘴不成?别人管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横竖自己不动便成了。”一声冷哼,看也不往过看。这个清河在温二娘面前,是越来越不讲规矩体统了。宝袭甚慰,遂笑嘻嘻的继续说话:“那头想必是真没法子了,才想出这种烂戏法来。既是技穷之辈,公主何必与之计较?反主为客,岂不大不合时宜?”还是无言,再接再励:“若真想出气也不是没有的。”看似乖乖的眸子里,再一次闪出上次‘献计’时的光芒。
阿辉兴奋自是不必提,阿月左右看看心中敲鼓,清河总算是抬眼过来:“又有怎样损招?”
损招?宝袭甚不悦:“这是何世道了?看个歌舞杂耍,尽然也有错了?”
啊?歌舞杂耍?阿月惊之,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吧?连阿辉也吓到了,过来扯了温娘子袖边:“这可使不得,咱们公主不是那等人。”歌舞行杂耍铺里多有妙曼少年,好些公主便是借着那些机会,寻那些少年‘欢乐’的。
宝袭听得十分‘胡涂’:“看歌舞也分三六九等了?长安人好奇怪。那是不是连花也看不得,那可是好色!”
清河抚额,重重颤起肩来。
歌舞是府中现成的,杂耍却要外面去弄。前府自有专司这些事务的,一个时辰后,公主府这头便已经是鼓乐笙箫,齐鸣上奏了。非但器乐相伴,欢喜笑声更是天天传到这头来。程处弼自是天天在公主府后门等着温二娘出来,可是一等七八日都没有动静。好不容易,七巧前日总算露面,却见身后跟了一个容色娇美恰似女儿的少年!
气得顿时手抖,点着那少年‘你’了半天,都没‘你’出第二个字来。
宝袭对此深婉惜:“程家郎君,心正则眼明。汝心里做甚念头呢?此人不过亦是出府罢了。”一外头贱口,难不成还走正侧门?又难道还让温二娘此等身份贵女,走在贱口身后?果然那少年出来,羞涩一笑后,急步出巷去了。
程处弼气得用拳捶额,又让这温二娘给耍弄了。
不过:“公主又生何气了?”怎么吓得二哥回来,再不敢过去住了?
没有跳脚骂人,更没有怒火冲天,只是很好声好气的求问。宝袭上下打量一下程三,不放心又绕着转了两圈。看得程处弼身上万般不适:“汝说些正事可好?”这般古灵精怪的,定无好事。
些微火气的外溢让宝袭终是拍定,原来眼前这人没换了‘芯’。
“说来其实也没有,不过是国公买通了公主府内两个还算有些脸面的婢女。”温二娘言简意骇,程处弼却怔住了。阿爷这是怎么了?怎能窥视二嫂作为?可……若是无人传信,谁知道公主府里出了何事?想了想,低道:“阿爷二哥也是一片好心。二嫂总那样,阿爷二哥纵使见不得小郎,也是想知道些情况的。”
说的倒象是程家受了委屈一般?宝袭撇嘴:“好心也会办坏事。更何况谁知道是何样好心?”
呼的一下,程处弼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汝倒说来,阿爷二哥有何样好心?”
宝袭讶之:“汝家之事,吾怎知道?”
“那你何必那般说话?”阴不阴阳不阳的,真是讨厌透了。
第72章 一线间
一时火起,又添嘴快。话才出口,程处弼便后悔了。悄眼去看温二娘,薄纱后似乎并无怒容。仔细再看时,温二娘却似楞了会神似的转过头来。看看眼前虎目英气的少年,宝袭几乎想蹲在地上划圈圈,只可惜穿着裙袍甚不方便。
“是吾又急了,温娘子勿怪。”大约是争锋相对次数多了,和这个二嫂口中的泼猴斗嘴,程处弼倒是无谓的。可她一静下来,程处弼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尤其这会子似在想心事的模样,更觉别扭。歪脸看看巷口,公主府青车挡着,再回头看这边,似也无甚人影。便压低声量问:“汝与洪道,怎么回事?”
宝袭原本正在怅然程二和清河的这码子破事,不想这个呆头鹅居然又问怪话。拧眉,好生无力:“程三郎,吾是小姑,与汝说这些好伐?”
啊?程处弼听懂半句,没听懂后面那个字。宝袭捂额,看看天色:“时候不早,吾该告辞了。”不然关了坊门可就回不去了。
“那这事……”程处弼实在是想找温二娘帮帮忙,可想起上次在此处她自己削得灰头土脸的旧事,又觉得甚说不出口来。宝袭是真的败给这位了,用了最最语重心长的语气,沉痛劝慰:“程家三郎,汝也长大了,如今也是入值为官了。成天计较着风月着实不成体统。象三郎这般年纪,不是正该想着如何振兴门楣,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才是?再不济,有空多看两本书亦是好的,需知学海无涯,千万不敢动不动就回头是岸……”
前头几句程处弼还闷着性子忍着性子听,可后面这温二娘却是越说越不象话起来了。尤其那句汝也长大了?听得程处弼嘴角直抽,强压着怒火,呲牙反问:“汝才多大?”
这下换宝袭卡掉,低头看看自己模样,又比了比身前两步外少年。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漾在心头!
程处弼倒不是个爱和女人追闹到死的,见温二娘不说话了,便算是掰回颜面了。可瞧瞧北边高墙,又是失落。瞅向温二娘的眼里不免带了些渴求之意。那副模样真让宝袭想撞墙,一句话也和他说不出来,重重叹着气,一路叹走了。
归到家中时,阿兄已经下值归家,正在佐然院里陪姑母说话。
见宝袭进来那副脸色,眼珠一转便是明白了:“程三又找二娘说话了?”
宝袭捂脸摇头,温思贤与温湘娘尽楞,才要问出了何事,就见二娘把手放了下来,咬牙切齿:“吾就从来没见过那等呆瓜!”
一下子温大与姑母皆笑出来了!宝袭更加窝火,冲到阿兄边跪坐下,扯着温大衣角怒道:“上回如何说他的阿兄也瞧见了,还是不依不饶。下回吾要忍不住拿大棒打了他,阿兄可千万不要生气。”
拿大棒打程三?
不用大郎说话,温湘娘就先说了:“凭汝?一百个捆起来,也不是程三对手。”
宝袭先楞住,而后更加苦闷,使劲扯阿兄衣角:“吾不活了!”
温思贤以掌掩口,低声问过:“二娘可是想说姑母亦呆?”宝袭悲愤的连连点头,温思贤确之后本想忍住的,可看二娘那副样子实在忍不住大笑。
那兄妹两个贼眉鼠眼模样在私下打量什么,温湘娘哪会猜不到?不待理会罢了,晚食后放那两个去开棋课,自己则照着棋谱摆局。涵娘坐在一边陪伴,见娘子这般,又气又笑又有些可怜:“娘子棋术不比大郎好?郎君忙成那样,娘子何不替大郎分解一二?”
温湘娘瞟了涵娘一眼,看着棋面冷冰冰:“下棋很累吗?吾看大郎每次下完倒欢愉。”有说有笑,活象逗完猫一样。说罢,恼火又上:“那两个猴儿当吾什么了?难道吾还真当二娘要打程三不成?”看把那两个猴儿给笑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涵娘大概能体会娘子现在心情了,低头不语。温湘娘则是越想越气:“呆些怎样了?小皮姑子,再过些年就知道男人呆些没什么不好!”
“是是!碰上个咱家大郎这样的,稍不留神便被算计死了。”这句话总算是把娘子给气笑出来了。原本温湘娘心中也有些纳罕,为何不见裴三娘这些日子再多来走动,话里话外透着拉线之意。虽说一时清静,可心里阴团却更大。实在忍不住便趁着食坊改素斋之事,去永兴县公府找裴三娘说道一二。可到时,却才知三娘竟然不在长安。由头竟是县公打发夫人去团阳长子家中了!因是他家私事,温湘娘自是不好再问,只是趁大郎回来时提了提。不想大郎竟说:恩师有意等吾家事定下后,再让裴夫人回长安。不用再多解释了!
涵娘这一个打岔,倒是祛了温湘娘不少火气。喝了一盏莲酪后,口中更甜了几分。想了一想:“其实程三也还可以。”
“可二娘不是嫌那郎君呆吗?”涵娘不想这阵子好容易又缓过些来的关系,再度跌到冰里去。
温湘娘摆玩着手中冰珠般的冷子:“喜欢有何用?呆些哪里不好?咱家那个二娘……大郎原先待她如何?如今不照样哄得蜜糖一般?”涵娘哑然,隔了半晌才又道:“也不是那样说的,郎君与二娘幼时便在一处,又是血亲,又是同宗,自然不一样的。”温湘娘漠然一笑:“除却至亲,天下有谁是不要哄的?程三那里,崔老夫人不足为惧,公主又喜欢她,程家家风虽不比咱们,在长安也算是安稳的了。”
“可、万一二娘就是不欢喜呢?”郎君如今疼二娘超过敬重姑母,若是弄得不好?
涵娘话里犹犹豫豫的,温湘娘怎会听不出来。环视一遍这清静无人正堂,叹了一口气:“吾也只是说说罢了,大郎既要管,便让他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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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乞巧,朝廷有休。
上午温大照样以晒书为第一要务,宝袭屋里变前一堆,有模有样的学着把书也摊晾在院中架上。午食过后,日头偏西便收书,待摆落整齐也是半下晌时光了。过惯张口伸手的日子,略劳动些便有些发困。宝袭才想在屋里眯上一觉,闻墨便过来传话了:“郎君且奴才问娘子,可想去乞市看看?”
乞市?宝袭差点理解成为丐帮或人口市场,可到大唐不是第一年了。乞巧节?乞市?大概是卖些晚上拜月要用的小东西所在吧?去便去吧。净脸更衣,没有着男装,可裙衫也是家居简单素净的。出得侧门时,温大已经坐在车里。见二娘这般模样出来,唇边含笑,伸手过去,宝袭接住坐到了阿兄身边。很多时候,温大并不是个多话的,加上宝袭今天莫名的有些困倦,便更加沉静。车子行得不快,缓缓摇摇间,宝袭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歪歪一靠倚在了阿兄肩上。温思贤本来正在想着呆会之事,右肩却突然传来沉重,扭头一看,笑了。
“二娘勿睡!”推推不醒,索性捏紧了俏鼻。
呼吸不畅,宝袭自然让憋得醒了。迷迷蒙蒙的看着这摇晃车顶,似是想起来了。抚额摇摇,又挑起帘来,看向外面竟然还不见声沸?左右皆是行道,不觉讶异:“乞市在何?”约摸着出来时候不短了,怎么还不见停下?
温大淡淡笑了笑,却不言语。宝袭心头一凉,‘睡意’刹时全无了。坐直身形不再摇晃了。车子之后又行了不短时分才算是停下。下车之后才发现此处竟然甚是简陋。比原先温家所居昭国坊还要素朴些。左右皆是低门矮户,路面也不甚齐楚,还有些许水坑。马车停处之侧是一间门漆已经有些斑驳的低户。看着挺破旧的,可阿兄下车立在门前,竟然检肃了一下衣衫,才亲自上前叩门。
“何人?”门内有声沙哑。
宝袭却见阿兄十分恭谨:“虞温思贤携妹前来叩访太史公。”
太史公?随着门噶吱一响的被拉开,李淳风的大名跃上了宝袭的心头。身上顿时一阵大凉!想起那年上元节晚间归家后喝的符水……要是一会儿李淳风认出自己不是生人,那该如何?
“宝袭?”温思贤走了两步却发现身后无人,回头看,就见二娘脸色有些苍白,怔怔出神的在发楞。心中一晃,上来温语不说,还拉住了手。手心竟然一片冷汗?心头有生些许不适,话声却更和气:“李公在里面等着,不好教长辈久候。”边拉上宝袭往里走,边低声笑语:“祖父与李公相交颇厚,前几年李公一直在昭陵服侍,上月才自归来。李公是个奇人,二娘呆会儿千万不可失礼。”
昭陵不是李世民给自己修的陵寝吗?李淳风不在长安观天象,跑到那里做甚去?且、这会子昭陵已经修好了?一肚子狐疑却不敢问。
李淳风的院落并不大,很快便转到了堂屋后,院中景致颇扶疏,并无细景。只一颇大的墨石八卦桌摆在堆从翠碧间,桌旁立着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缂衣正背对众人看桌。听得声音步响就在几步后,笑然转过身来,才要说些什么,面色却凝重起来了。一双利眸直直的盯着跟在温大身后的小娘子。
温思贤心上不适更重,眉头紧簇:“李公,可是宝袭有甚不好?”
“宝袭?大郎说她唤宝袭?”李淳风一边低头仔细掐算,一边又不忘仔细打量眼前少女。
温思贤应诺,见李公手指间掐算得越加快速,不安愈来愈满。宝袭手让温大抓得极紧,十分疼痛,可是这会子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院中几乎屏气凝神,直待那头李淳风掐指算完后,才算是略好了些微。深深看了一眼温宝袭,李淳风没有再说什么,只邀了二人往屋里坐下,又有适才开门老仆奉上薄浆来。
“大郎此次来,有何要务?”
称谓清静,话里却隔着有些远。温思贤有些不自在,可脸上微笑却不象是假,没有多言,只是把宝袭往太史公面前一放,清道:“来请李公给二娘指点一下姻缘。二娘将大,婚事有些繁杂,某不得其要。故听李公回来,便厚颜前来请教。”
第五卷:绮丽
第73章 盒中物
七月流火的夏夕本是最暑热的时段,晒了一天的地热化作蒸汽腾腾而上,不是正午时的直曝却粘腻得让人更加不适。这所小院里又偏偏无一树荫可遮,辽阔眼界倒真是适合观星,却挡不住一日的炙烈。进门的那瞬,宝袭心如擂鼓,可待温大郎的正言相出后,却突然平静了。不是因为这现年心血已经彻底收服了眼前的这个所谓阿兄,而是因为累!很累的累!从内到外的疲累,无时不得做假的日子,没有一刻松快的生活。就象是车祸前的日子!
原本自由就在前方,可横生枝节成为莫名其妙的炮灰。重生或穿越到大唐,又是重复的老一套。分析性情、审时夺势、见缝插针、讨好取媚,争取将一切能用的的力量吸引为已用,将一切可能的麻烦转移到别人身上。这是妈妈教给自己的生存之道!用那个,韩宝袭在韩家活了二十三年。用那个,温宝袭在大唐用五年的时间转去了所有的被动。看似一切便要如已所愿,却又突如其来的又要‘炮灰’了吗?
身边的气息慢慢变冷,温大郎感觉得到,亦偷眼看到了二娘面上的漠然以及嘲笑。冷俏冰寒的模样,似极了上元节夜后的那个月夜。心头一阵酸涩,可却无可话说。
李淳风扫视了这二人多眼,抓起了桌面上三只牙骨,往天一扔,稍后叭叭叭三声先后落在桌面。拨开几下,缓缓吁出一口气:“汝兄妹二人命格均无碍。思贤最好,一生得遇良助,所愿大半成真;至于宝袭……”
“二娘如何?”温大郎话声略有急切。李淳风若有所感,回头看了温大一眼,又扫向漠然闭目立在原处的温二娘,恒时笑了:“本是佳木、易栽而活;红尘迷离、得失随心。”居然是一哑谜?温思贤心中既喜且忧,喜李公如此态度,可见二娘并无灵异之事;忧则因李公不肯明言:“难道二娘所难劫大?”
李淳风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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