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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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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又如何?若是阿祖还在,又何用吾等操这些心,小心翼翼?浮萍本无根,所求又大,虽在情理之中,可到底比别人占了便宜。既如此,被人绯议,早在温氏意料之中。不敢当时称辩,确有私心。只愿长此以往,时日可证,温氏到底是怎样之臣!”









第110章 大明宫
“宝袭思念阿祖么?”
晚间半睡之前,榻床左侧的清河问出了那等言语。
这头宝袭恒久无言,直待大家几乎都快睡去时,才黯然道:“思念亦无用,宝袭并不曾见过阿祖。思念也无从思起。”

转入五月,长安的天气慢慢热了起来。
端午龙舟宴后,又一界大唐学子溢满了长安。太宗兴趣,便在大明宫设了百花宴。邀京中六品以上官员家中年满十五岁的嫡系子女及应界有功名在身的学子聚会一堂,共赏大明宫中丛花丽影。当然,也不忘扯了许多亲近朝臣陪同之。往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只是大多是后妃主持,唤后妃家眷小姑们进来玩乐,掺些宗室,好做一二门亲事。可圣上这次的手笔确着实大!
五月初十,正值沐休。坊门才开,便见许多青车骏马从各坊中纷涌而出,往大明宫而去。温家马车则走向有些相反,先往居德坊,在侧门处看到了已经停好的公主鸾车。温思贤下车,立在门边相等。稍时清河与宝袭出来,身后跟着形容苍白的驸马程处亮。
“臣拜见公主,有劳公主照指家妹,感激不尽。”深深一揖相礼。
清河说来还是这般近的瞧温大郎第一次,少年温雅斯文,和煦有礼,让人瞧着便心生喜欢。拍拍宝袭手:“去叫汝兄长起来,倒和本宫外道起来了。”宝袭含笑上之,与阿兄一道又行一礼。清河啐笑:“罢了,时候不早,勿得到末了脸面不好看。”
“诺。”

遂两家人各上各车,公主车先行,稍后便跟了卢国公府车样,温家国公朱辕车先时相跟,在醴泉坊让开拐道,直到过了布政坊才又往北而行。可前后已经差了许多。国公制车宽阔,可宝袭还真是头一次坐。又兼之闻墨蓉蓉两个坐在外头,更显空当。算来已有两个月没有相见,乍乍这样,连温思贤都觉得有些尴尬。可这等事总不好让女儿家开口,微笑挂面才要说话,臂弯已经被搂住:“阿兄想二娘没有?”
思及旧事,温思贤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回头捏捏二娘面颊,想打趣却心里沉甸,有些忧色的面容瞒不过宝袭,想想问:“裴家给阿兄找麻烦了?”算是猜中,温思贤点头,可见二娘煞时恼了模样,便又笑了:“勿怕!这事最终会是咱们赢,所以不需要怕。”便是中间受些委屈也是无妨,更何况温思贤事先已经请清河公主把宝袭接走。外面便是闹得天翻地覆,二娘在那里是受不到一丝打扰的。
“阿兄。”因是猜测,娇语里带了几分哽咽。
温思贤心里也不好受,轻轻把二娘揽住,低喃:“阿兄以前对不住宝袭,让汝受委屈了。是阿兄少年意气!可以后再不会了。阿兄会护着宝袭的。”觉得绸衣上有些湿衣,温思贤也不好受,可还是抬起宝袭娇颊来,果然泪朦朦了,好笑打趣:“花了妆粉,丑死了。”
“才不,吾今日只涂了面脂,并不曾妆粉。”娇蛮蛮的话听在耳里添在心房暖暖的,象是往日困忧烦恼皆有所值、又皆不见了。

沉默享寂一会儿,温思贤才又道:“今日尔若遇长孙氏,不必再自谦,进退有度即可。”
宝袭拧眉:“不大好吧?长孙氏毕竟积深,况且太子又素来亲近舅氏。”哪怕宝袭知道长孙家蹦蹦达不了几天,可在那之前是万不可得罪的。长孙无忌那仁兄连皇子公主驸马都杀了一堆,何况温氏。可这次阿兄不肯给任何解释,只揪着小耳再说一次,宝袭只好认之。嘟着小嘴,甚是不悦的样子,看得温思贤心软,好声好气哄道:“勿气勿气,二娘不是不喜那长孙晚么?过了今日她便铁定嫁不到咱家了。”
“真的?”二娘欢喜反问,温思贤重重点头,可稍时却又见二娘沉郁了下来,话声不忍:“她并不曾得罪于吾,若是……”
二娘到底还是心软!温思贤十分怜惜,却无力应承:“为兄管不了那么许多,只姑母与汝两个就已尽力,圣上欲行何事?做臣子的管不得。况且那中间许多事,太过繁复。她既享长孙尊贵,自会有所掣肘的。”

又是久时无语,马车行过延喜门后,车速渐自缓了下来。微微挑帘望出去,华车富丽一辆接一辆,更有许多高头骏马上英朗少年彼此寒喧。宝袭甚无奈,窝回来靠在阿兄肩上。温思贤心里也不是甚滋味,关于二娘之事,寿数已经呈报给圣上了,可到底如何个归宿,却是问不得的。嫁好?还是不嫁好?这段时候温思贤想了许多。按说家里已有姑氏一个未嫁女儿,若再来一个,势必对温家名声不好,也会影响后世女儿婚嫁。可若让宝袭出嫁……揽揽怀里娇儿,是怎样也不舍得的。温思贤所愿,最好是可以再养宝袭在家中,便是不如何,天天看着也是好事。可是那样一来的话……二娘会怨已身么?便是不怨,又可会想些别的。思量上次失控轻薄,身上不免又有些烫意。强自别转脸去,吸气。呼吸稍重了些,便觉得适才还靠在肩上的女儿离得远了。又是羞窘又更加不舍!可若总是这般下去……温思贤不敢往右再看,二娘越发丽色了。


———————


日日榻边枕上有呼吸暖气,清河睡得很是安稳,不过两月,面上曾经几许伤情憔悴竟是看不出来,肌光如玉莹泽,看得程处亮呆呆不能成言。清河斜飞一眼瞟过去,程处亮低下了头,而后清河笑了,拍拍身边坐榻,程处亮自一边靠坐过来。端重自持、不敢妄动。清河冷笑,食指挑上驸马颔骨:“呆会儿可别给本宫装出这副小模样来,精神着点。驸马不是最会人前甜言蜜语、百依百顺么?可别给本宫演砸了。七月大选程处默的任期可便到了,还有便是郑宜娘家中两个兄长的前程,刚刚订亲的婚事,还有驸马十分疼爱的那两个侄儿……”手下健躯紧张,清河心中却是愉悦起来,话声放了甜腻,檀口轻张微探,含住驸马耳珠吸吮。程处亮如遭雷肆一般,双手握拳极力忍耐,却控不得清河一路亲吻而下,又疼又涩,怕是会印出一路红印来。剑眉微皱,却不多言。清河玩完了,扯帕子出来擦了擦嘴,而后掷在了地下。
“回去告诉郑氏,程处弼的婚事由不得她作主。让她少操那份心。”

若说前时还能忍着,这句话一出,程处亮便抬起头来,凝眸看着清河,却说不出话来。清河讥俏冷笑:“这又是怕程处默恼了?还是程处弼伤情?驸马,汝怎么还长不乖?看来是且得给程家好好吃顿排头,才知道谁是君,谁是臣?哪个是说话算数的。”
“三……三弟无……”想说无辜,可是谁不无辜?已身被阿娘阴害不无辜?还是清河不无辜?
一声呲笑过后,又听清河冷语:“还有便是今后给本宫离贺兰氏远点。若非必要,一字勿讲。本宫可没心情和房陵勾三扯四,她若瞧上你,驸马,汝说本宫是救汝好?还是放汝给姑母玩玩?”勾搭晚辈成奸,那位姑母可干过不是一次。
程处亮知道,唯有应下。

有些头痛,不奈自己动手,便勾手示意程处亮上前服侍。缓过这口气后,清河闭目又道:“那个姓柳的,可别让她死了。哪天本宫有心情,也许会召来瞧瞧。”肌上手指颤得抖叶一般,引得清河嘴角起弯:“至于汝母,放心好了。本宫没兴趣逗死猫,齐氏会服侍她长命百岁的,至于汪氏……她是小杨妃宫里的,会的把戏可不只一种。说来本宫很多年不曾看过那些把戏了,真是怀念。”
声音渐自淡下去,怔怔的看着车榻上的厚褥,象是忡楞,却平白生出一丝凄然来。程处亮不知如何是好?本是他的错,本是程家的错,却累得清河这般气郁不愤。想安慰却无从下手,只能看着清河一路怔怔的发呆出神,眼神空空,却不再暴躁易怒了。

车马最终停在丹凤门前,内宦许多各有车位安排。公主车驾自在一列,说来也真是凑巧,才是扶公主下车,便瞧远去一华乘驶来,车有琉璃灯上显显的印着房陵二字。程处亮低头,眼风却见清河嘴角起弯,冷冷相看。顺风扫过,便见那驾车二侍十分俊秀,唇红齿白的,瞧一眼便知是何来历?
“真是丢死人了!”巴陵的车离清河有二位之距,下来才瞧见清河已经到了,便信步过来,满面的不悦。巴陵公主府与柴家在大宁坊,正在贺兰氏与房陵公主间。至于近来发生之事,真是气得巴陵思来胃疼:“原料得能安稳个一年半载,可她倒好,新鲜不过半个月便又闹了起来。”
程处亮和柴令武各自见礼,巴陵和清河却顾不得这些,挽臂往宫中行去。原是可升舆的,可总不好公主坐轿让驸马走着,正好一肚子火,倒些出来也算痛快。一股脑的便在房陵这几月又干的好事说了个尽遍,清河听得好笑:“理她做甚?横竖她不会打汝驸马主意就是了。”后头柴令武本来走得好好,让清河一句吓得差点滑跤。巴陵生笑,气捶了清河一下:“汝倒心情好,作弄些姐夫来了。”后又扫了脸上还有些苍白的程处亮,抿嘴低语:“要看也是看上妹夫,房陵可是最喜欢这等英朗俊秀的。”
听前头那姐妹两个胡沁,柴令武好笑摇头,扭看程处亮模样,不禁皱眉:“国公也真是的,纵使生气也该有个限度。好不好的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程处亮笑笑,却不说话。柴令武明白,柴家亦是有庶子的,不过彼时征战情况不同,后头大唐建业,阿爷便把一概庶出均远远的送走了,之后也极少有来往。阿娘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思及便故意压后了两步,与程处亮低语:“不然与国公说说,学吾家样,送得远处。总这样,闹出笑话,也给后世留笑柄。”程柴这样人家,可不是那等纨绔浮华家底,宗族面子是第一要紧的。程处亮应下,却也得回头寻机会说。柴令武知道,便与程处亮说了几处关窍。

那两个在后头嘀咕什么,清河和巴陵懒得管。入宫道上,朝臣行左右二道,宗眷才可走在正途。清河和巴陵来的不早不晚,又因年轻,很快便碰上了亦走在前头的临海大公主与驸马裴律师。清河巴陵自给姑氏见礼,裴律师却要半分折扣没有的再行回来,至于柴令武程处亮于这个姑父,大家都是驸马,倒无甚上下区别。
临江虽霸道,可太宗素是瞧不上她的,眼前这两个侄女虽是晚辈,可若掐起来,难道皇兄还会放着女儿不护?因此平常虽交往不多,可正经情面上彼此说话还是客气的。巴陵还好,清河是见谁都爱理不理的,又有些微旧怨,不好亲近却也不好远放着。起码在程家刚出事,清河露露脸就摆平的情况下,还是客气些的好。
“清河这条披帛不错,这花样可真好。是虞学士手笔吧?”
巴陵刚才只顾得发火了,这会才瞧见清河挽着的这条夹缬丝帛。雨过天晴的夹缬上浅浅疏疏的茉香莉影,银丝加绣,加点亮粉。不显雍贵,却最是清丽,更兼之这个色儿搭得好,画工更是精致。巴陵有些发酸:“既有这样好的,也不事先说一声。”

清河婉笑:“这夹缬本便是一样双份的。九姐若喜欢,还有一条,给汝便是。”
“那就谢了。”巴陵收的可是很不客气。姐妹二人玩笑,却把临海晾在了一边,有些气不郁,巴陵心坏戳戳清河:“见者有份,把汝这条给姑母可好?”临海自是推托,三人年纪相仿,也摆不出什么慈爱模样。清河笑笑却不搭巴陵的话岔,只眼风往后,瞟过裴律师身影,声低几不可闻:“吾之喜好,何人安夺?”







第111章 各簪花
亦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温家的马车归在国公档是不错,可排位却不该在赵国公长孙氏左右,该离四五位甚至更远。却偏偏内宦早早拦下,而又恰巧赵国公夫人高氏正领着小女晚娘才下。如此‘机缘’温家兄妹便是想不和长孙氏打招呼都不可能。宝袭跟在阿兄身旁,乖乖行礼,眼帘低垂并不多置一辞,却感觉到了许多热切的盯视。
高氏对女儿姿色本极有信心,上次听温氏掩容时倒是得意的,可今日瞧着眼前小姑却觉得十分不喜。樱粉散绣着缕星点点的窄袖对襟小袄,裹弦娇黄高高,绯滟的八幅裙上又经银丝绣着许多形态不一的彩蝶,显得灵动活泼。头发只挽了最简约的凌虚髻,一只赤金红宝的芙蓉分心斜微微插在中央,并不见再多华饰,只耳边两只珊瑚耳坠也属平常。一身行头不过十万尔,并不雍贵,却让人一见便闻清艳又是可亲。面颊一直半垂着,却已瞧得出并非那日形容了,肌里尤其莹润,嫩如滑脂,薄如轻玉般,仿佛一碰便要漾出水波来。丝毫不见半丝妆粉,似近十分得意容颜。
不觉眼神有些厉气,觉得衣摆被轻轻扯了一下,回过神来予温思贤笑说:“翁念好丽色,看得吾竟舍不得移眼了。”
温思贤温雅还礼:“不敢承受,二娘不过山野之姿,怎及府上容贵雍丽。”

象是夸了,可听在耳中却不是滋味。
就如同这二月家里频频安排长孙晚与虞公出现在同一所在时一样,暗示已经极其明显,虞公却一直从头到尾以礼相待。并不见多看一眼,多说一句,当然数场花会上,无人特例情外。可长孙晚仍是感觉得到,虞国公对她没有相请之心。
算是一道往宫门而去,侍婢拿帖子去门上登记时,长孙晚听到身后温二娘轻呼:“阿兄,是洪梨。”

温思贤扫眼过去,就见武将那头,左金吾将军尉迟宗骏马后车上,下来一素色衣裳的小姑,衣饰极其简约,面容更是板得无一丝表情。其父在旁低语什么似的,色有讨好之意,可那小姑竟在闭目。心中才起冷笑,已见二娘放臂提裙过去,捂额苦叹,遂赶紧与高氏母女告别,赶将了过去。
高氏看之倒是升上几分安慰来,虞公待妹亲和,又有家训如厮,晚娘若为其妻,定是一生无忧。可若兄长太重亲妹,小姑那里打通不得,将来却也是极大的一个麻烦。只是听夫主说,圣上对温二娘婚事半句口风不露,到底是为了什么?

“洪梨!”
宝袭笑微微扑过去就搂住了洪梨臂弯,看也不看尉迟宗便笑着轻斥:“既是要来,为何也不说一声,好没意思的,昨个儿还让吾等了好久。”尉迟洪梨本快忍不下去,见温二娘过来,才生出一些安慰来。有些不凉不淡的解释:“这几日外头庄子上出了事,忙得很,乱糟糟的。若不是圣上发言,还真是不想来。”
“外头庄子?”温二娘先是糊涂一下,而后抬眼看旁边十分尴尬的中年壮男,才要说话,肩臂已让握住。而后温思贤笑着招呼:“洪梨,竟是久时未见了。二娘过几日就归家去,汝也常过来玩玩。”
洪梨早前是对虞公有过绮思,可自从阿兄出家,阿娘出门欲行和离后,便知没有指望了。是故这次相见,倒少了前头羞涩小气,落落大方的屈膝福礼:“虞公,有礼。”
“何必客气。前几日圣上赏了吾几坛好酒,吾不好这些,下次沐休,咱们一道去看洪道。介时去接汝,可好?”温思贤话语自来温雅,便是无思女儿听了也难免颊绯,可洪梨却是微微眼圈发红起来。宝袭气恼得瞪了阿兄一眼,转头小声安慰。温思贤却淡笑,这才与左金吾见礼,话仍然皆是满口好话,可尉迟宗却觉得十分不适。客套后,又听起居郎温和笑语:“听闻进宫后宴请时分,女儿们相坐,不知左金吾可瞧得上二娘陪伴洪梨否?”此项提议,尉迟宗一空有虚名的左金吾怎可辩抗?
是故进宫宫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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