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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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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赶到曲江坊时,太医院院正也已经来了。与罗太医商议,又听虞公说完情由后便定案了:“温娘子幼时伤了颅脑,又受了风寒。虽然当时看上去好了却没根治,成了隐疾。这种毛病向来是不发作则好,一发作便没有办法了的。臣等也是无力了。”
清河已经猜到,她见过这种毛病的,知道没有治,再忍不得便是大哭了出来。她这一哭,蓉蓉和阿月也全忍不得了。温思贤更是坐在床边没了话语。尉迟倒是没哭,却是怔忡。吞月儿!难道是自己与她犯冲,才一下子就犯了旧症不成?还是佛祖责罚?却怪到了她的头上?不是还有两年么?
屋里全是乱哭,没了做主意的人。
这两个太医又没法子劝,好在是驸马赶来了。见没有带程三郎来,罗太医几乎吐了一口气,要是那个楞子来了,可就真要命了。只这一屋子哭得没形的,可该如何是好?
程处亮看温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模样也是难受,问了情况后,知道是不治了。想三弟若是知道,不免大伤。又问:“照常例,能拖多少日子?”
罗太医摇头:〃说不准,尤其这样睡过去的,有的几天便没了,有的几个月,有的要几年。什么时候耗干了,什么时候才走得了。〃
程处亮也是头痛,送走两个后,便拖了虞公出来。见其已经伤心得没样,更是伤感。可事是不能不做的:“怎么办?刚才太医说的,亲家兄长也听到了。或是几天,或是……若是几天总要有个章程出来。人是不能放在这儿的。二娘是吾程家妇人,自当回居德坊去。若大郎没样异议,这便让人来搬,如何?”
温思贤点头,程处亮自然赶紧把带来的人放进来。杂物不要紧,软车却是必须的。温氏被温大郎抱上车里,一直回到居德坊。
程家人刚刚知道!皆楞住了。若说这个时候自然该住在正房的。可是:“可三郎还没醒过来。”程处默无心一句话,气得卢国公破口大骂:“既知道三郎伤重,还故意气他,你安的什么心?”程处默这个冤枉,只是宜娘好些,一时高兴。归家又逢三弟醒了,更是欢喜。想温氏两年不归家,二弟气的模样。以为无情了,才说的。谁想到三弟对那无情妇人仍是痴心,气得裂了伤口。难道自己不心疼?是哪个一直守着三弟?可这么多人在,又不得辩驳,只有忍着。不免看向软搭上的温氏,却被虞公和清河双双盯住。
清河本来还是伤心,可这会子顾不上了。冷冷看着程处默,断语:“把二娘抬到公主府去。”
程处默后脊便是大凉,赶紧看二弟,他没那个意思。可清河哪里理他,甩手便走。卢国公赶紧请过,清河这才停下,满脸的不悦。后又卢国公吩咐,把三夫人安置在三郎原先正屋,现在成了书房的屋子。
这些事自然要有内里妇人安置才是妥当。
郑氏病得尚起不来,家事还是齐氏打理,见居然是这么个主出来。清河总算是有了发火的:“国公也该记得唐律,怎么能让这么个东西出来?”卢国公叹气:“长媳有病。”清河冷哼,在这兄弟二人脸上扫了一圈后,发话了:“本宫先住着,没听说过让妾室管家的。”成何体统?
齐氏惶恐,赶紧给公主跪下,清河火头更大。阿月便让人直接拖了出去,齐氏看国公,可卢国公就当不知。
事,便这样订了下来。
清河和驸马一起住在这头,管理家务,看顾这两个病的。齐氏拉下去便让赏了一百个耳聒,李氏听风更不敢知声。四个庶出的孩子里只有一个开蒙的,其余三个让各自阿娘关在屋里,不敢出门。程处默倒是欢喜,伯云伯献两个也是满意。
而温思贤则直接去了钦天监。虽已过值时,可太史令却仍在。
立在浑天仪前,虽是官袍,却有衣带仙履之风。淡然宁泊神情,更似在相等。温思贤只有急语,而李公却更似早有算到:“劫期自是在两年后的八月,而现在不过才是病发。”
第158章 前世因
黑漆漆的一片,寂静得没样半点声息。
原本宝袭以为自己晕过去了,有些累便一头睡了过去。可是一觉醒来,觉得已无半点困倦,却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念头闪过,赶紧伸出五指在跟前,而后象是适应了黑暗一般,眼前的景致逐渐清晰了起来。首先看见的自然是自己的五个手指,可是……接下来的场景却几乎震傻了宝袭。无垠的黑暗象是宇宙一般,完全看不到边际,广远得没有尽头。而自己身下竟然看不到一块土地!就那么飘着,飘在在完全陌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地界。
异次元空间?
星球大战?
人类探索宇宙的新奥秘?
可是为什么一点声响也没有?一个人影也不见?自己这算是死了么?在掐了自己无数回都没样一点点痛感后,宝袭想,大概是真的死了。
可是为什么死了会是在这么个地方?
无数个疯狂的联想没有理论事实的支持;闷到极点的吼叫只是空响;哪怕最后发疯无聊得踢打,也只有空气相伴。
困了累了疲了无助了,突然觉得异常的委屈不甘。她并没样做过怎样的错事。哪怕是面对她一生两世最恨的人,也顶多是漠视和不理。可那是因为她有足够的理由恨他们。
宝袭曾经想过,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会杀了韩士林!杀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至于韩祺,他是无辜,可是他的父母不无辜。她们一起害了妈妈一辈子!自己为什么不可以讨厌他?就摔烂他的铅笔盒了,就弄湿他的床了,就烧了他的作业,怎么样?
一股突来的怨气扑过,霎时似乎觉得有了力气,而后睁眼却惊恐的发现眼前居然亮了些。仔细一看,竟然是在韩祺的屋子里?床上被子刚刚掀开,床铺上一片水渍。宝袭知道,那是自己六岁时干的好事!为此十分得意,高兴得一连几天满是欢愉,连杨婶把自己心爱的玻璃鱼缸打破都觉得没什么。
唇边渐渐有了笑意,却隐隐听到了一阵阵压抑的哭声。仔细搜看,就见衣柜与床的夹角里,七岁的韩祺把头埋在臂弯里小声小声的哭。象是不敢大声,可却又象是压抑不住。一声一声的哽咽听得宝袭烦躁不安。她想骂他哭什么?不过是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生的私生子,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穿我家的,你有什么脸哭?
才是骂完,却觉得眼前光怪陆离。然后再看时,竟是在昭国坊!
同样一间不算很惨的屋子里,九岁的温宝袭蜷缩在被子里……
仿佛一瞬间经历过的痛苦委屈全都爬上心头。几乎想大哭一场!可转眼看到的却又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哭的韩祺。
怔怔的看着,看着他哭得累了,就那么睡在了角落里。然后不知不觉,天亮了,杨婶进来整理床褥,发现湿了。一番冷嘲热讽:“这都多大了还尿床?没见过这么懒的,到底是野种,没羞臊。”
身上顿时一阵凉意!宝袭从不曾知道杨婶居然还有这样刻薄的一面。然后那韩祺一句不坑,缓缓的起来了,就当没样听到!更就当是他自己尿的一般,对杨婶鞠了一个躬,道了一声对不起!麻烦了!
然后杨婶卡住了,脸上脸色变来变去。尤其是在看到韩祺一身衣服竟似没有脱时,好不惭愧。赶紧拿起褥子一闻,皱紧了眉头,而后叹气:“别怪宝袭,她、她就是生气。不喜欢你。”
韩祺默默嗯了一声,出去了。
然后眼前镜像如飞光流转。
眼见着韩祺一天天长大,看他越来越沉默,看他帮杨婶的儿子补习,看他帮杨婶干活,更看见韩祺冒着大雨背着杨婶的儿子往医院跑。看着杨婶越来越喜欢他,偷偷给他做好吃的,给他洗衣服不再敷衍了事,每一件都熨得平平展展。给一个人高考的韩祺送绿豆汤……
直到有一天,韩祺穿着囚衣,站在了被告席上……
杨婶激动的举证:“我证明,韩祺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没有出门。大小姐不是他害的。”
宝袭有些糊涂,可那方的律师却反驳:“证人的证辞只有一份,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而有可靠证据表明杨女士与被告韩祺关系亲密,其儿子罗汉更是自称韩祺的干弟弟。所以证人的证辞值得怀疑。”
杨婶急得又列举了一堆韩宝袭捉弄韩祺,可韩祺一次没样报复的事。想要表白,却引得控方律师更是凿凿:“这些只能证明,他们异母兄妹从小就不亲近,而且还颇有旧怨。韩祺作为私生子,嫉妒妹妹应有的一切,长年累月的愤恨终于爆发。他鼓动了追求他的易娜出面,买通那两辆肇事车的司机,在被害人韩宝袭的校门口实行了残忍的报复!”
“反对控方律师进行推测性定论。”辨方律师的反驳无人理会。
法庭上控方律师仍旧滔滔:“我们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事发前三天被告人韩祺曾经与易娜见面,而且一反常态的对她进行了拥抱等一系列的亲热举动。而后易娜便开始了她收买瘾君子,准备肇事车辆的有预谋的犯罪。交通部门更是对事发现场进行了系统又全面的取证,认定肇事车辆不是刹车失灵,而是故意撞人。而幸存的一名罪犯更是已经承认是易娜指使他们去撞人。目的便是我们被撞得血肉模糊,尸骨不全的被害人、韩宝袭。”
一个激泠闪过,宝袭顿时明白过来了。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死的么?是韩祺!他不是一直不喜欢易娜么?竟然想这样的办法?
果然辨方律师开始发挥,列举了许多证人证言来证明韩祺并不喜欢易娜,反而是易娜一直纠缠不放,并声称韩祺要是不接受她,她就跳楼自杀等过激的言辞和行为。控方律师却拿事发前韩祺拥抱易娜的照片来证明和被告人的险恶居心。并重点声明:“这些照片都是一位摄影爱好者在不经意间拍下来的。要不是有这些照片为证,谁又能预测被告人的险恶用心。一箭双雕,既除了嫉妒已久的妹妹,可以独得遗产,又可以摆脱易娜的纠缠。”
可辨方律师却坚持那些亲热的效果不过是角度的问题。并请了三位摄影师来证明角度对照片效果的影响力。
控方律师却又祭出作案动机:“易娜和被害人之间没有之间的利益冲突,也无旧恨。唯一的连结点便是韩祺。韩祺和被害人同父异母,有多年的仇怨。而被害人不精公司运作,却有韩连百分之七十的继承权。韩祺只能继承来自父方的百分之二十,却为公司工作。他嫉妒不平,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一番吵吵闹闹,控方情理两张牌。辨方却一直咬定没有确切的证据,又拿韩祺在校在公司的素行来侧面举证。一场开庭,还是没有结果。
而后宝袭看到控方律师联系了网络达人,在网络上开始大肆宣传,并因新婚姻法的出台,很快掀起了铺天盖地的声讨。也在此时,宝袭终于看到了在病床上的妈妈,面对镜头声嘶力竭:“还我女儿。”
妈妈!
宝袭心疼的得立刻便哭了,想要去抚慰妈妈,可……又是一阵的光怪陆离,再等睁眼,已经又是那一片宇宙洪荒,不知所谓。而这次宝袭真的凉了,面对着这满空的虚无古怪。这是她不曾预知的领域,更是大概永远无法以力量对抗的存在。
可是,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谁?”只有如此相问。可是没有人回复。
宝袭又问:“你是想让我饶了韩祺?”依旧没有回答。
“而且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他做的嗯?我对他并不好,妈妈对他也并不好,他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而他根本是个不要脸的。若他要脸,为什么要呆在我家的产业里?”
“若他长大了,离开去走自己的天下,我倒也佩服他。可他没有,他眼睛里看的根本是别人的东西。就和他那个不要脸的爹妈一样。”
“那你是在为他报仇么?证据不足,他判不了死刑,可是我死了?”
“是你让我穿越的么?”
“是你故意让我穿到温宝袭的身上,尝尝私生子是什么滋味是不是?”
“我告诉你,那不一样!贺兰楚石不是韩士林,就算是未婚生子,可温宝袭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温家倒了,不是温宝袭的错,她也从来没有觊觎过不属于她的东西。”
“程处亮不要脸,未婚生子恶心别人,活该他自己倒霉,清河永远也不原谅他。他儿子也不会喜欢他,那一个也一样。只管生不管养的男人都是混蛋。”
“尉迟宗本来不是没本事的男人,可他不肯走科举,不肯吃苦走从军之路。一定要攀附鄂国公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堂兄。那么他活该被拖累。洪道投胎没技术,才会撞到那么个爹。他不喜欢那个妾又如何?不是成心上那个贱婢的床又如何?不照样为了与裴家继续扯上关系,照样宠幸?卑鄙无耻的男人。活该他没老婆没前途没儿子没女儿,孤苦一生。”
“你凭什么拿这些来惩罚我?”
“不是我妈妈逼着他娶的,是他自己追求上门的。更是他在婚前和别的女人鬼混生的韩祺。我妈又没有虐待他,也没有饿死他。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他有什么脸面叫屈?”
“他要真算是个男人,为什么不冤有头债要主,找他的爹妈算帐?”
“没种的货色。他凭什么惩罚我?你又凭什么惩罚我?”
“我没做错什么!温家供我三餐屋舍、锦衣玉食,我还他们计策和帮助。”
“清河利用过我又如何?她自己都是李世民的棋子,我为什么要恨她?”
“尉迟洪道没对我怎样好,甚至还利用我。可他算是个男人,我佩服他,愿意帮他的忙。”
“那个三呆子是挺冤枉的,这婚事不是他能做主的。要是我有命活得长些,自然又是一番打算。可我没有那么长的命,所以我要另找主意。我帮他程家度了大坎,算是还够了他的情份。”
“荆娘、如瑟、如弦、她们哪个没有背叛?可我没有杀他们。哪怕是在杀个奴婢不算什么的年代也没有。”
“我不是圣母,也不是怜悯他们。我不杀人是为了我自己。”
“我除了妈妈,谁也不欠。”
“而你凭什么惩罚我?”
“好!如果你真的偏心不公正,也没什么。”
“我可以和你做交易,只要你让我回去,让我照顾好妈妈,我可以做伪证,放过韩祺。”
原是空洞无垠的宇宙洪荒,无甚光亮。可那最后一句话出,却有一处白光自天地之接缝处斗然光亮。如天地初开时,曦光日盛。宝袭看得发笑:原来这世间果真不公平,连神佛异能者都如此的偏私可恶。
可是没关系!她存活在世,原并不是为了他们,她只是为了爱她的人、她爱的人。如此而已!
第159章 清楚分
穿越时候,大概是因为死亡,所以并不曾感觉到太痛苦。
可是这次重生,却是根本想也想象不到的痛楚自四肢百骸袭来。象是全身的骨骼便狠狠的压碎揉捏,然后挤在一个狭小阴闭的盒子里一样,无处不痛,无处不闷,胸腔中的憋气悲愤更是几乎炸裂心肺。几乎忍受不得!可是想起妈妈对自己的好,又觉得这一切的痛苦似乎值得。而且很快会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的痛苦,有什么可怕?而最令人期待的是,终于可以再见到妈妈。
为此忍受,却是太痛。哪怕忍耐,也逃不得最后晕厥……
四肢渐是暖意,苦痛信念消失,舒展的呼吸间似乎闻到了百合的清香。
那是妈妈最爱的花。
含着喜悦睁开,眼前一片雪白。没有多大意外,是在病房。动动四脚,倒还都有知觉。宝袭欣喜,可唇角还未变成愉悦,便突然想起那个控方律师的话语‘血肉模糊、尸骨不全’,那么这是谁的身体?左右看看,是单人的病房,而空空四壁并无镜子。除了简单的输液器材,看不到任何的监视仪器。可见病得并不重。那么,肯定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了?
怔忡间,房门被打开。而后护士小姐微笑进来,看见醒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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