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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年华不负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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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想去便去吧。”项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分明是自己想出去凑热闹的丫头片子。
“哇小姐太好啦。”见到项柔点头应允马上开心的叫了起来:“桔梗,你去不是?”
“小姐不去吗?”桔梗语气淡淡的,显得清冷的很。
“小姐不喜热闹,定是不会去的,你就陪我去嘛。”莲儿见桔梗表现的并无太大的兴趣便撵了上去,开始撒起娇来:“好桔梗,你就去嘛。”
“你们慢慢打商量吧,吃完记得收拾干净,我先回屋睡了,今日有些乏,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喊我了,自己决定。”说完便提了裙摆走出了门回了自己的屋。
心法是每日必练的,反正时间尚早,去的晚点反倒安全些,一个时辰之后,项柔下了床,推开窗看了下外面的动静,大概是亥时的样子,转身进了屋子,束起长发,换了一身月白华服,对着镜子自恋了许久,嘴角扬了一下,便是一种说不出的柔美,竟有一丝冉度的感觉,温柔慵懒,不知道他与颜儿怎么样了,麻本有没有健康起来,想到这里嘴角的笑便瘾了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出了门。
现在是二更天了,街上显然已经没了什么行人,项柔悠闲的迈着步子,不知不觉便道了将军府,里面冷冷清清的,看了看并不太高的围墙,一跃便落在了里面的院子内,后院就只有一处房间亮着烛光,轻声的落到门口,透过半开的窗户,便看到项琉璃躺在床上,两个丫头正照看着。
“你说王爷他能不能找到解药来救我们家小姐啊。”一个丫头带着哭腔小心的问着。
“别哭了,咱们小姐那么好的人,定是不会有事的。”另一个声音安慰起来,仔细一看正是那跟着琉璃身边的丫头婉儿。
“当初我们就该阻止小姐回将军府的,如果当时小王爷在身边,小姐便不会有事了……”
“说来也怪,小王爷对我们家小姐的情意咱们都看的出来,怎么小姐却似看不明白呢。”
“小姐会不会是有心上人了?”
“你是说那个美如谪仙的项公子?”那婉儿轻呼出声,一副原来如此的口气。
项公子?何方神圣?项柔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这项琉璃到底要怎样,人家贺君颐对她那么好她还惦记着别人,这么想着便不愿再听她们碎碎念,从门缝内吹入迷失香,不多时二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张望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事之后才推门进去,径自走到项琉璃床边,将其扶了起来,掏出药小心的喂她服下,没多久她额头便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柳眉也不禁皱了起来,赤冠海棠解毒时人是极热的,许是我的身体偏凉,她不由自主的便往我身上靠了过来,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衣袖,估计是难受极了的,本是不忍心看她如此难受,所以多待了会,谁知她竟然醒了过来。
“项公子……”她抬起头喃喃的叫了一声,心里满是欢愉,而项柔则僵直了身体急急的站了起来。
“冒犯琉璃姑娘了。”项柔有些尴尬的退后了一步微微颔首。
“你怎么在这里?”项琉璃见了她这般模样却是一脸的欣喜,毫不在意刚刚的事情。
“在下听说琉璃姑娘中了毒,不才年少时学过医,便来试试。”项柔见她并不恼怒刚刚的事便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如今姑娘醒了,想那解药还是有用的。”
“你,特地赶来的吗?”此时的项琉璃脑海里只剩下刚睁开眼时看到的他的侧脸,贺君颐的睫毛是很长的,但是没有他这般柔密,粉红的嘴唇也是性感无比,柔美的侧脸被月光照得有些朦胧,煞是好看。
“琉璃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项柔被她看得有点心里发慌,又退了一步。
“为何夜间来为我解毒呢?”她看了一边睡在一边的两个丫头,又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项柔。
“怕是非之人多口舌。”项柔微微一笑故作淡定的加了一句:“还望琉璃姑娘不要将今晚的事告诉别人,尤其是贺王爷。”
“为何?”她不解,眉头微皱。
“王爷并不待见我。”项柔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看在项琉璃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是不是对自己也有情?只是碍于君颐的威慑呢?
“君颐那里我自会好好说……”
“琉璃姑娘还是早些睡吧,也不枉我半夜赶来为你解毒。”项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妥,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向着门外走去:“在下告辞。”
“项鸳……”正要开门,项琉璃又急急的叫了一声:“你可还会来看我?”
“早些歇息。”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项柔便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项琉璃的事,似乎不都是为了贺君颐,内心的深处好像也总是牵绊着自己,不希望她有事。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更新时间2014…5…21 17:04:25 字数:7153
日子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段司易还是会经常到暖香阁,陪项柔聊天逛街,很快便到了中秋,莲儿早早的便准备好了晚饭,吃起来也比往常快上许多,收拾完一切便拉上桔梗跑了,完全没有把这个所谓的主子放在眼里,看着她欢呼雀跃的身影,项柔却突然伤感了起来,不知道麻本怎么样了,冉度还好吗,柳颜有没有再任性,还有,贺安,我的爸爸妈妈,还有还有,我的,项赢……
想着想着项柔鼻子便有些酸酸的,只好站起身不去想那些难过的事,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这么孤单的待着,否则会疯掉,于是上了妆,抱上琵琶出了门去,直奔暖香阁。
看着暖香阁内欢喜满足的人们,项柔却更加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己与这世界的格格不入,也对,她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吗?她抿了抿嘴,有些迈不开脚步,其实,这里没有一个她的亲人,如果一定要说,那便是麻本了,想到那个妖娆平静的男子,不禁安心的笑了起来。
而站在暖香阁门口的贺君颐却似乎被她这弯弯的眼睛给迷惑了,只是死死的盯着她,之前她脸上分明是落寞的,明珠浩眸里也是全无半点感情,空洞的可怕,却只是一瞬间又活了起来,笑意盈盈,是什么事让她突然就鲜活了起来?贺君颐有些发闷,脸也沉沉的。
“九月见过王爷。”正抬起头来的项柔看到一脸冰冷的贺君颐不免一愣,怎么,他不是说这是**是烟花之地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贺君颐却并不搭腔,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项柔不习惯他那副从骨子里冷出来的眼神,弱弱的垂下了眼帘,她的贺安绝不会用这样骇人的目光盯着她看,即使是他后来那般对她,眼神也从未如此冰冷过,似乎这一刻项柔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贺君颐,再不是她的贺安。见他许久不搭理,便再不等他回话径自走进了暖香阁,经过贺君颐身边时,他分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但是他想不起来。
“九月?”刚进到厅内便见段司易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你来啦!”
“什么事这么高兴?”项柔受不了的斜睨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
“香香姑娘说你今晚不会来,我正失望着准备走人呢。”他一脸嬉笑的看着眼前平淡无奇的项柔,心里却有了一丝雀跃。
“找我有事?”项柔因为门口贺君颐的态度还没调整好心态,不免有些冷淡,随意的扫了他一眼便径自往楼上的雅座走去。
“如此佳节,九月不弹上一曲吗?”他瞄了一眼项柔怀里的琵琶轻笑出声,有多久没听她弹琴唱曲了。
“你特地赶来听我唱曲的?”项柔听他这么一说不免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也跟着笑了起来。
“本来是想让君颐一起的,他见你不在便先走了……”他边说边无奈的转头去看楼下的大门,刚转头就一脸受到惊吓的退后了一步:“君颐?你不是说先回府了吗?”
“……”贺君颐扫了他一眼没搭腔,径自坐了下来,安静的喝起了茶,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把段司易迷得神魂颠倒,连琉璃都不顾了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看来九月今天这曲是不得不弹了。”段司易见状,一脸得意的笑着也跟了坐下来。
“本来就是为了弹曲而来的。”项柔撇撇嘴也坐了下来,只是这贺君颐,分明也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少年,干嘛每天绷紧了一张脸装老成。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请吧。”听到项柔肯定的回答,段司易才似乎真正的松了口气,满面春风的笑了起来。
中秋佳节,还有比水调歌头更合适的曲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贺君颐的眼睛从她琴声响起的那一刻便再未离开过她低垂的眼眸,那里从最初的毫无波澜,慢慢的变得温润如水,声音柔的似要滴出水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嘶哑伴随着点点哽咽,她的眼里有淡淡的雾气,脸上的表情却平淡无奇,低着头,旁人根本看不真切她眼里的神情。她到底是什么人?
段司易却有些心疼起来,她是不是想到谁了,是她心里那个人吗?九月心里也和他一样住着一个人吗?那个人是不是不在身边,所以她唱的曲子里才透着那么多的凄楚与无奈?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她就是个恬静又温婉的姑娘,偶尔的调皮更是让人觉得她是朵出水的芙蓉一般,可是今天的她,怎么了?
“九月,你可是有何伤心事?”一曲刚完,段司易便担忧的问道。
“……”项柔并不说什么,抿着嘴将头埋的更低,楼下时不时的唏嘘声传上来,没多久便也寻自己的乐子去了。
“是九月的心上人?”见她不回答,段司易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哪有!”项柔被他问的有些窘,急急的抬起头来斜了他一眼,余光看到贺君颐时脸却忍不住红了起来。正看着她的贺君颐被她这一反应弄的有些发愣。
“哈哈,倒是从未见过你脸红的模样。”段司易说着便大笑了起来,九月从来都是你无耻她比你更无耻,你无赖她比你更无赖的女子,今日突然见她脸红,段司易倒是有些惊讶了,随即转过头去问一遍的贺君颐:“王爷觉得曲子如何?”
“不及琉璃琴抚的好。”贺君颐听他一问反射性的吐口而出,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似乎这句话已经在嘴里放了很久,就等着段司易问出来,就怕一个没注意回答错了。
“但九月的曲子唱的是极好的。”段司易似乎是怕项柔难堪,不服的跟了一句。
“一般。”见段司易如此维护眼前不动声色的小人,贺君颐心里不免又不舒服起来,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不知琉璃姑娘身体如何了?”见段司易一副比自己还尴尬的表情,项柔急急的转移了话题。
“御医说已无大碍,多休息几日便可。”一提及项琉璃他的脸色马上柔和了下来,说话都不免温柔了几分,一只手轻抚着酒杯。
“琉璃已经回了颐王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段司易接过话,眼里有着隐忍也有着安心,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同时心系着一个女人与她坐在一起,心里总不是滋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如此便好。”
“只怕那梁初尘不会善罢甘休。”贺君颐眉头一皱,眼里满是不悦,梁初尘,这是项柔第二次听到他的名字,第一次是与莲儿刚下山进的雀城时,这个在今后的岁月里给过她无限温暖与无奈的少年。
“你也知道,琉璃心里只有你,并不喜其他男子。”段司易安慰着他,眼里的笑意却泛着一丝苦涩。
“其他男子?”贺君颐念着这四个字,脸又黑了下来:“你可听过那个叫项鸳的人?”
“项鸳?”段司易沉思一会摇了摇头说:“未曾听说,出了何事?”
“琉璃的毒便是由他所解。”贺君颐黑着脸不爽的别开头去,那个项鸳,到底是谁,那个六年前的小小少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而一边的项柔却埋低了脑袋,深怕他看出什么破绽,心里不免恼了起来,这项琉璃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什么事都说。
“如此说来,倒还是琉璃的恩人了,要不要去谢谢人家?”段司易喝了一口茶问道。
“连他是何人,家住何处都不知道,如何去谢?”贺君颐是真的恼了,堂堂沧月国的王爷,想查一个人都查不到。
“还有这等事?”段司易有些懊恼的跟着皱起了眉,项柔倒是安了心,心情也轻松起来。
“想来二位定时放心不下琉璃姑娘安危的,如此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着项柔便站了起来,自己果然还是像个局外人一样,被冷漠的拒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你要去哪里?”段司易见项柔起身急急的问,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冷了脸要走。
“有些乏了,想早些回去休息。”项柔看他那般着急的模样,心里终是暖了暖,便微微一笑福了福身。
“我倒差点忘了,你还有伤在身。”段司易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贺君颐:“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项柔退后了一步不动声色的闪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礼貌的笑着:“告辞了。”
“九月……”
“怎与一个女人一般婆婆妈妈?”项柔被他无辜的表情逗乐了,一脸受不了的轻笑出声,拢了拢耳边微乱的头发。
“你可有坐马车来,莲儿与桔梗呢?”他走下楼不放心的问。
“恩,莲儿与桔梗出去玩了,如此佳节,让她好好玩会,你回去陪王爷吧,我身体已然无恙,不用担心。”项柔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转身走向了门外,心里默念了一句:君颐,晚安。
贺君颐则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的盯着楼下的两个身影,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美,充其量也只能算还能看得过去,可为什么能让段司易如此待她,似乎连自己都并不是太排斥她?
项柔并未坐马车,也未唤车夫,只是安静的走在这繁华而陌生的古街,就那么突然的想见到麻本,特别的想,可是他离得太远。待她回到别苑时,莲儿正一脸惊慌失措的在院内走来走去,五千两在她周围绕着好不可爱。
“这般转悠你不头晕?”项柔轻笑着提起裙摆跨进了门槛走了进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一见项柔进门莲儿立马跑了过来,抢过她手里的琵琶便急急的叫了起来。
“什么事急成这样,桔梗呢?”看着莲儿少有的惊慌神色,项柔不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未见到桔梗,便微蹙起了眉。
“桔梗姐姐不见了。”莲儿被这么一问,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一脸哭腔。
“什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项柔心里的不安感更甚。
“刚刚在外头我与桔梗姐姐玩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一位公子,像是桔梗姐姐的旧识,但看得出桔梗姐姐并不想见他,可他纠缠不清,桔梗姐姐便让我在月桥上等着,说她一会就回,可是,可是后来,我怎么等她都没有回来,半个时辰都未见到,我怕她是因找不到我先回了院子,但是没有……小姐,怎么办呀……”说着说着莲儿的眼眶就泛起了红,内疚而自责的哭了起来。
“我去寻她,你别哭了,好生在家里等我。”说完便急急的往院外走去,只是还未走到门口便见桔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走了进来,两眼无神,满脸的泪痕,项柔心里一紧上前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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