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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美女在唐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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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刚才在屋顶上我已经说了……”
“映桥!”他沉声警告。
她撇开脸拒绝再答,却为他加诸在手腕上强劲的力道而痛得差点掉下泪来。
李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放开她的手腕,顺顺当当的再拉起她的手往房间走去。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一路走到房间门口 ,李霆长手一伸,开了门让她入内。
“晚安!”她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一想到他要去与那些乐女鬼混一整夜,真想哭!
闷闷的垂下羽睫就要合上门,哪知他的大手一撑,她是推也推不动。
“这是我的房间,你做什么?”眼巴巴的看他侵门踏户、迈着稳健的步履进房,她 是无能制止、也制止不了。
“映桥,你该说这是我们的房间,而不是你的房间。而我想做什么?”他别有深意 的看了她一眼。“你该知道的!”
他跨进屋内上了门栓,即开始更衣准备上床和她共赴云雨,看得映桥目瞪口呆,一 时反应不过来。
“等一等!前些日子是因行军不便才勉强共榻,现在入了关,我就不信这偌大的张 府再找不到一个房间可以供你栖身。”回过神,她鼓起勇气说着。
“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想他们还会另外为我备房?”
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毁了!毁了!她的名誉全被他给毁了。
“李霆,反正我的名节被你毁了是事实,你要留下来也行,不过咱们先说好,仍是 楚河汉界互不侵犯,否则我宁可在桌子上趴睡一整晚哦!”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可不能 强碰,委婉动之以情他或许会放过她一马。
不过这张府的软榻可比营帐内的暖炕小太多了,如何划清界限可是个问题。
“映桥,你总是对我这么残忍!”他只着衬衣自背后环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喃 。
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因欲望而悸动,每寸肌肉都像绷紧的弓弦,他想得到她,狂野 的宣泄长久累积的欲火。
至于那些让她很在意的乐女就甭提了。他是风流可不下流,岂会将那些乐女放在眼 里。
“别……别这样,名节被你毁了已经够惨了,你还想毁得更彻底,把我的清白也夺 去?”显然他已将她说过等他能视她为唯一时再来要她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但这是 原则问题,可不愿就此让他占了便宜,可……可他又来这一套,真让人招架不住!
“是你挑起的,这个教训是告诉你不要在屋顶上引诱男人!”
“喂!这话从何说起啊……”怪只怪她的情绪因想家而容易感动,怪只怪屋顶上当 时的气氛太好……“那就什么都别说。”李霆可忙着。性感的唇贪婪地吻着映桥如遭火 炙的柔肤,哪来时间说话?双手还得忙着扯下她的衣服……“李霆,住手!我不要…… ”映桥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被他一推,便软软的躺到圆桌上,任他撕下她的衣服,将脸 埋在她美好挺立的胸前恣意吮吻。
一想到自己为他可以不惜生命,而他不给承诺,却只自私的想占有她的身子,情急 之下,她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往他脸上泼去。
老天!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李霆抹去脸上冰凉的茶水,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般难受。
“我终究得离开的,何苦过于亲密,徒留憾恨。”映桥的神色中有抹绝然,撑起身 子揪住胸前被扯乱的衣服嗫嚅着。
然而她的话才出口,就见李霆脸色大变。此时这怒火焚身的男人是那个总是对她温 柔体贴、呵护备至的李霆?
离开?她始终未曾放弃这个念头?李霆紧握双拳,愤而往桧木圆桌上一击,圆桌立 即裂散成一堆木头散置在地。想他李霆何曾对女子如此在乎过?而映桥竟敢如此践踏他 的真心,无一刻不想离开他!
“大唐天子脚下,你能逃得出我的掌握?”他自齿缝中怒然的迸出这一句话。
如果她就此在这世界上消失了呢?就算他坐拥天下又如何掌握得了?映桥抖不开脸 上那抹凄然,转过身暗自垂泪。
“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记住!你是我的,而我 终会得到你!”李霆心火狂烧,撂下霸道的警语,提步就往门外走去。
门“碰!”一声被关上,映桥跑上前,把门栓紧紧扣住后,反转背靠着门悲伤得不 能自已。
第六章
对映桥而言,日子难过还是得被困在这大唐继续过下去,尤其是——定北王有令 ,她不得擅离张府一步。
李霆出城巡视各个边防哨站前下此命令,甚至加派了重兵固守张府各处出口,如此 大费周章,无非是防止映桥离开。而映桥被李霆如此禁锢,一颗心闷得可以,整日待在 房中无所事事。
“史姑娘!”
映桥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向侍婢要来的小谷子喂食至窗前觅食的小翠鸟,乍听窗 外有女孩的声音唤她,她探出窗外左看右瞧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人影,于是又闷闷的坐回 椅子上,继续做她的白日梦兼喂鸟。
见不到李霆,挺想他的!尤其恼他将她禁足,因此心情更好不到哪里去。
“史姑娘!”又一声叫唤。
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她挺直身子往外望去,仍没见着半个影儿。
忽然,自窗外树丛中传来清晰的笑声。
“谁在外面装神弄鬼的!”她斥着,紧张地站起身直盯着树丛想瞧出端倪。
然而自树丛中弹出的一颗小石子不仅吓飞了两只贪食的小翠鸟,也让她猝不及防的大吃一惊。
“是我啦!”玉珂见四下无人,笑着跳出树丛,也不管映桥多惊讶,身儿一闪便遁入映桥房内。
“玉珂,你怎么来了?”映桥高兴地抓着她的手问。天知道她的心情有多恶劣,正需要朋友来聊聊。
“爹三申五令要我们不得入民宅以免扰民。老实说,我是没办法进来呀!可是曹錾就有办法在灌醉张府管事后,套出这府里有个下人溜进溜出的暗径,我就是从那儿溜进 府的。”玉珂笑得一脸贼兮兮的,说完还谨慎地打开房门探探四下有没有人。
映桥没忽略玉珂谈到那似鬼的曹錾时,圆脸上所显露的异样光采。若这曹錾愿意替她套出暗径,是否表示两人间存在些什么?
“找我有事?”映桥问。
“没事。”玉珂靦腆地低下头。“只是闷得慌,想找姐姐一起上市集去挑些女孩儿家的首饰。”
哦!首饰?一向洒脱得像个男孩的玉珂竟也想买首饰?看来恋爱中的女孩儿的确变得爱漂亮了,突然在意起打扮来了。
“可是——”一想到李霆的禁令,映桥面有难色。但这暗径在哪里?该如何走却是她急欲知道的,来日想逃也容易些。因此还来不及看到玉珂失望的表情,已经听到自己 赞同的声音了。“我们走吧!”拿出一顶覆着白色面纱的宽帽,她拉着玉珂往外奔去。
她可不希望在外头碰上张府里任何认得她的人,否则被李霆知道她不守禁令,不知道要惹来多大的祸事,想来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避开所有人,玉珂带着映桥闪到东院落一条埋没于荒烟漫草中的羊肠小径,小径尽头连接的是倾颓了一小块未修补的墙角。钻出墙洞,外面便是热闹的 大街。
一路上虽有被发现的紧张忐忑,但不容否认的,也因此显得更加刺激。
站在繁华的大街上,映桥的双颊因刺激和兴奋而胀得绯红,透过遮面的薄薄白纱,玉珂仍可隐约窥见她迷人心魂的绝丽面容。心想,幸亏她戴了遮面的宽帽,否则岂不要 引起大街上的骚动?
这玉珂的父亲周郸在唐军的地位是仅次于李霆的副元帅,玉珂可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只是娘亲早逝,从小便让周郸带在身边随父南征北讨,磨了女孩儿的娇气,倒多出几 分豪迈之气,是一般女孩儿身上所难见到的。如今憨厚的曹錾改变她,她也开始注意起女人的珠花、玉簪等等饰品,拉着映桥在这些摊子上流连不去。
买了两串糖葫芦各自咬着,而这铜钱还是映桥向李霆要来考古用的。
远远的,见到有人卖风车,两个女孩又手拉手钻开人群,玩心大起的买了风车,让它迎风转着。
“姐姐,你看这珠花插在我发上可好看吗?”玉珂随手拿起一个有着长长珠缀的珠花插在发上。
“不好!”映桥摇摇头,想拿下玉珂发上胞珠花缀饰,却又怕手上的糖葫芦弄黏了风车,干脆将糖葫芦往前一推,递给看摊子的小老头。
“给你!”
摊子老头受宠若惊的抚着胸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消受这飞来艳福。
“哦!我是说请你帮我找个地方丢了吧!”映桥笑着解释。没有垃圾桶要她随手丢 ,她可是养成了好习惯做不来的。
小老儿闻言才释然的伸手来接,却意外的被一身紫袍,相貌英挺的男人给夺了去。
映桥讶然地转头想看清接走她糖葫芦的人,不料一阵强风吹落了她遮面的宽帽,连 带的也拉下她发髻上的玉簪,长发一泄而下,对上的是那人觊觎、轻佻的眼神。
“公子!”一个仆从打扮的汉子飞纵而上,已接回她的宽帽,恭谨的呈给身着紫袍 的男人。
“这可是姑娘的?”那人猥亵地深嗅映桥遗留在那帽上的发香。
“还给我!”映桥恶心的想拿回宽帽赶紧走人,于是伸手来抢,哪知那人执帽往旁 一摆,教映桥扑了个空。“你……”
“喂,帽子还不快还我家姐姐,否则让我家老爷挖了你无礼的眼珠子。”玉珂上前 一步,单手插腰直指那人鼻子怒骂。
老爷?指的自然是李霆。谁敢在老虎嘴上捻虎须?就怕他没那个胆。不过她们是偷 偷溜出来的,这——能讲吗?
“你家老爷?只怕没这个本事。”那人放肆的直逼映桥身前。
映桥又气又怕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摊子横阻在身后无处可逃。
那人无视于围观的群众愈聚愈多,迳自拿起宽帽就要往映桥头上戴去。映桥往旁边 想逃,然而脚步才提起就教那人迅速点了穴道,瞬间动弹不得。
“喂!你这人如此蛮横就不怕我报官?”玉珂见状冲上前去,但才靠近,只见那人 手一挥,玉珂整个人已飞了出去,压垮不远处卖童玩的摊子。
“玉珂!”
映桥惊喊,急得泪儿簌簌直落,任那人放荡狎玩的眼扫过她曼妙的全身,再任他戴 上宽帽、系好帽带。
“下流!”她怒然斥责。
那人只是傲慢的扬扬笑,伸手一指,除了她被点的穴。
“玉珂!”映桥朝玉珂奔了过去,扶起眼冒金星的她,再恨恨地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便扶着玉珂急急离去。
这个时代有武功挺受用的,还可仗势欺人!若不是她落难到这个朝代,真想拿把枪 轰烂那人的脑袋。
看着佳人逐渐远去的窈窕身影,李桓眼里闪着微妙的光芒。手一扬,招来一旁随侍 的侍卫。
“把她找出来,我——要定她了!”
受了惊吓的映桥气喘吁吁的拿着宽帽 跑进房,就见李霆浑身凛冽的端坐在桌旁,像一只等羊入口的猛虎,准备将她拆解入腹 。
“你回来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赶忙将宽帽置于一旁,殷憨地倒杯水递到他 面前给他解解渴、消消火,最好把她才刚回来的事给忘掉。
“你去哪儿了?”
李霆阴沉沉的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语带杀意,两眼直瞅得她坐立难安。
莫非他知道什么了?抑或这会儿想借题发挥以报复那晚被她拒绝的怨气?
“我……我……”心慌得紧。方才在市集被轻薄的惊魂未定,现在该怎么自圆其说 ?
赶紧绕到他身后替他按摩着。这人反正吃软不吃硬,这招一向有去火的妙用,只希 望这次仍有效。
映桥才想着,就教他一把抓住小手带到他身前。
“说!”
“我……”正想老实告诉他,但一对上他的冷峻严酷就教她把到口的话给硬吞了回 去。“说来你也不会相信的!”她的眼光闪过一丝算计(奇*书*网…整*理*提*供),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双肩一 垂,脑筋一转便有了说辞。
“说!”
他阴冷诡谲的声音像自遥远的地狱传来,听得映桥心虚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闲着无聊,向小翠要了些豆子在窗边喂鸟。你看,窗台上还有吃剩的谷粒呢! ”
她拉着盛怒中的李霆往窗边去,指着谷粒道。这一段绝对是真的,瞧她说得理直气 壮。
“然后天空盘旋着一只大老鹰,吓得小翠鸟顾不得吃的赶紧飞了逃命去,我不放心 就追出去,追着追着,小翠鸟不见了,倒瞧见西院池塘里荷花开得美,荷叶上的青蛙呱 呱叫得新奇,于是坐下来看得出神,竟不知不觉的趴在岩石上睡着了。”映桥煞有其事 的伸一伸懒腰,还打了个大呵欠。“一觉醒来,又意外的发现草丛中两只红眼的小白兔 直盯着我瞧呢,于是又不由自主的跟着它们后头寻去。可一只兔子跑一个方向,追丢了 这一只又回头追另外一只,追着追着迷了路,所以现在才回房嘛!”
映桥说得眉飞色舞、唱作俱佳,待说完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坐上了他的腿,头枕在他的肩窝处忏悔着,那夜的不快亦已消失无踪。
李霆一张脸拧得难看,是因为消了火气,自己向来说一不二的威严在碰上了映桥全不管用了。想她说胡事的功力一流,差点让他笑翻到天边去,撒娇又撒赖的功夫已出神 入化,让他这堂堂定北王的尊严、威信全栽到她手里。
非仙即魔?对!现在他相信了,她肯定是哪方神圣派来降服、整治他的!
“你说的是真的?”他仍压低声调故作怒状。
“就说你一定不信了吧。”她委屈地说着,一双白玉藕臂往他脖子上绕去。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谁会相信这说给三岁娃儿听的故事!”她嘟起嘴放开他,还不平的使劲往他肩上一捶。
李霆忍住笑,故意又沉声问:“还不快从实招来!”
映桥闷闷的抬眼瞥了他一下,又低下头把玩着他系在腰间的龙腾癿饰。开玩笑,若让他知悉她违令出张府的新仇,再加上那夜争执的旧恨,岂不找死?幸而她的反应一流 、处变不惊最在行,再玩她仍是要赢的!
“都是你!”
“嗯?”
“你那晚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害人家心情不好,天热便拿了宽帽想到花园里散散心 ,最后干脆爬上池塘边的大树纳凉,登高远眺,心里想着好多事就不想下来了。”
“又想家了吗?”他问,语气已较之前温和许多。根据他的观察,映桥本就善感, 孤伶伶的躲在树上莫不是像那晚在屋顶上想起家来了。
“是想你——话才出口,她立时捂住嘴巴,睁着骨碌碌的灵秀眼睛不再多言。
“真是这样?”他质疑地间,难掩对她满怀的愧疚。
想到那晚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恶劣。不该不顾她的感受强要她,但她说要离开的话至 今想来仍教他痛苦不堪。
“你又不信我?”她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他,提着轻巧的脚步就要往外走,却教他大 手一揽又坐回他腿上。
“我信你!至于那天晚上,我应该向你说对不住的。”
“这是你的真心?”他在向她道歉?映桥大喜过望的抬眼望进他黑黝温柔的眸子, 已不见初时的冰冷严酷,心里着实小小的感动一番。
李霆点点头。
她激动的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柔语低喃:“我相信!”
她相信他的真心,也害怕那晚他生气的模样,暗自期许永远也不要再见着他那么对 她了。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他又爱又怜地拍抚她的背,为了她千方百计想离开,他的 心头仍是乌云罩顶,不得清明。“别离开我!”
他诚挚的目光锁住她如花的娇颜,那不容人反驳的霸气与执着,让映桥无法说出个 “不”字。
她的心柔软可见,他真心待她好,她自然感觉得到。李霆软硬兼施的结果是让她开 始思考,也许是自己放弃得太轻易,也许他是真爱她,而非只是强霸着她不放手,终有 一天真能得到他唯一的爱也说不定!但,谁知道呢?
她无奈地朝他点了点头,马上被他铁臂紧紧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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