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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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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烈一脸睿智的说完,还极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为他这个猜想笃定不已,一抬头看见冷夏呆滞的神色,皱了皱眉,呢喃道:“难道不是?那么是北燕以北?不对,你那么怕冷,不像是生活在北边的人,西卫以西?也不对,那边已经是极边陲的地带了,土地贫瘠,不像是能生活的……”
冷夏瞧着他把整个五国都猜了一遍,干脆直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战北烈眉峰一蹙,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这个世界?
“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和这里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时空,不只有空间上的距离,也有时间上的……”冷夏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道:“估计要比你们再晚个数百上千年,并且两个世界不相交,若非这个奇异的灵魂转换,我们完全无法到达对方的世界,唔,我甚至不知道咱们生活的是不是同一个星球,嗯……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解释了一番后,静静的等着战北烈的反应,见他终于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刚呼出去,就见大秦战神低下头,沉默了。
并不明亮的空间内,战北烈的头颅微微垂着,好看的眉毛稍稍蹙起,刷子般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抿着,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很淡定,很沉稳,似乎在消化着,思索着,琢磨着。
冷夏眨了眨眼,一脸叹服,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战北烈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这样的事情若是换了别人,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啧啧啧……不愧是战北烈,不愧是大秦战神,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这叫什么?
泰然自若!
从容不迫!
也无风雨也无晴!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冷夏摇了摇头,将他在心里狠狠的赞叹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她以前还是不够了解战北烈。
就在她为了这个认知极为惭愧的时候……
“媳妇!”大秦战神瞪着一双鹰目,“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猛的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兮兮的将她左瞧右瞧上瞧下瞧,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满脸震惊的感叹道:“老子的媳妇竟然是个外星人!”
冷夏眼前一黑,只觉一个雷劈下来,劈的她外焦里嫩,头晕目眩。
她半张着嘴,傻不拉几的发出了一声:“啊?”
战北烈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震惊飞快的转变为好奇:“你们住在什么样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吗?吃的是什么东西?来这里之前见过稻谷和肉么?你们那边也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吗?噢对,你说过那个朋友是女人,那就是有了!那么男人和女人和这里的人长的一样吗?对了,还有你说的会爆炸的飞鸡,那是一种会飞的鸡?像鸟一样的飞?”
“唔,真是个奇怪的品种!”战北烈说了半天,呢喃了一句,紧接着又问出了无数让她瞠目结舌的问题。
冷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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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口沫横飞的给战北烈进行了一番,地球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普及教育。
大秦战神小学生一般乖乖的坐着,鹰眸清亮,接收着冷老师传授的各项新型知识,不时地丢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提问。
直听的她想骂娘!
冷夏欲哭无泪,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久到她的口水都已经说干了,才让战北烈相信了她生活的世界上,真的没有变异的物种啊!
她生活的世界,真的比这里先进一万倍啊!
战北烈起身取了一个锅子来,将从温泉里打的水倒了一些进去,将锅子架在冷夏前几日劈的木头上,用火折子点了火,霎时锅子下的木柴“噼啪”燃烧了起来。
媳妇说的口干,需要喝水润喉!
他揽过冷夏的肩头,将她搂在怀里,兴致盎然的感叹着:“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冷夏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战北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问道:“还有你的朋友呢?”
知道了冷夏居住成长的那个世界,他更想了解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提起这个,冷夏不由得有几分感伤,歪了头倚在战北烈的厚实的肩膀上,缓缓的说:“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唔,应该是很好的,那没心没肺的女人,我死了,她也顶多为我掉一滴眼泪,就又生龙活虎了。”
战北烈听的皱眉。
冷夏拉过他的大掌,摇头道:“她叫乔青,可以说是和我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可是我们在某些地方又是那么的像。她的心是冷的,什么都不当一回事,没有人能入了她的眼,可是真正被她认可的人,又在她心里占了很重很重的位置,很矛盾是么?”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他的掌心摩挲着,一下一下。
“迄今而止,能被她装进心里的人,也只有我一个而已,我的死会是她心里永远的伤,可是表面上,那人却绝不会表现出来,一定还是那副鬼样子。”
冷夏撇了撇嘴,想起了乔青那不着调的德行,勾着唇道:“她有几分萧凤的影子,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又有几分小刀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流氓地痞,不过和她们两人都不同的,她鬼的很,狡猾如狐狸,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有比她更心思缜密的人。”
战北烈将已经沸腾的锅子从火架上端了下来,放到一边凉着。
瞧着冷夏唇角的笑意,和眼中的追忆,突然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产生了无限的感激。
感激她,在他没有出现的岁月里,陪着母狮子走了二十多年的漫漫长路,给了她那份难能可贵的唯一的温暖……
突然,战北烈的眉毛高高的挑起,鹰眸一点一点的眯了起来,抓住了那个他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他转过头,直视着他媳妇,不情不愿的道:“媳妇,二十六岁……”
她一愣,随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瞅着这人酸不拉几的模样,那眼中的哀怨,怎一个萌字了得!
冷夏笑的直不起腰来,一看战北烈又要炸毛,赶紧顺毛,双臂勾上他的脖子,笑眯眯的说:“我们那里可不像这边,结婚都那么早,哦,我的意思是成亲,女子要二十岁才能成亲呢,这还只是最低最低的标准,二十六岁没成亲的大有人在,放心放心。”
战北烈撇了撇嘴,说不清心里的感觉。
母狮子没有他参与的二十六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这段时间他不仅永远都没有机会参与,更是懵懵懂懂完全的无知。他并非真正的介意冷夏的过去,哪怕真的成过亲,他对冷夏的爱也不会改变一分,减少一分。
大秦战神的心里又开始冒酸水了,为了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假设。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和母狮子相识,相处,相知,他变的完全不是原来的她了,他的满心满脑只剩下了那只彪悍的母狮子。
这么想着,战北烈狠狠的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瞪的她莫名其妙大惑不解,只能暗暗感叹一句。
男人的心思深如海啊!
战北烈现在不爽,很不爽,尤其是看着冷夏那一头雾水的模样,更是恨的牙根痒痒。
所以,大秦战神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作为惩罚。
他还没忘了将地上已经冷的差不多的锅子给端起来,进到厨房里倒了杯水,让说的口干舌燥的媳妇喝了。
战北烈的双目“刷刷”放着光,直到看见杯子里的水见了底,突然铁臂一伸,将冷夏整个儿的打横抱起,兜进了怀里,大步流星的朝着厢房走去。
那气势,简直就是猛虎出闸!
怎一个勇猛了得!
冷夏被他圈着,不可置信的眨巴着眼睛,这人,不会又要……
她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战北烈已经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将怀里的媳妇临空一丢,抛上了床榻,紧跟着以饿虎扑羊之姿挟着气势汹汹猛然扑了上去。
觅食。
------题外话------
终于要放假鸟,娃子们,假期愉快哦~
还有一个置顶的评论,走过路过的娃子,表忘了去瞄一眼~
第二卷狂妃·锋芒第三十七章终于出去了!
冷夏自重重锦绣中,迷迷糊糊的恢复了意识,如藤蔓纠缠的青丝散落在白皙的颈边,双颊酡红如酒醇深,肌肤若雪铺展在柔软的锦被中。
只觉骨软身酥、筋疲力尽!
她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开始磨着牙,实在想不明白,那人是怎么以发散跳跃性思维,从她的穿越前生活瞬间联系到这事的。
冷夏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若是等会儿看见的是那人一脸荡漾的餍足模样……
她一定、肯定、必定狠狠的教训他!
纤细如藕的玉臂朝着一边摸去,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冷夏柳眉一皱,睡意全消,睁开了惺忪的眼眸,朝一侧望去。
床榻外侧空荡荡的,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她一个人。
她缓缓的爬了起来,周身传来隐约的酸痛,将衣服穿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宏伟的大殿中,被夜明珠的光亮照耀着,仿若白昼,战北烈一身残破的黑衣,踏在一水儿的青花玉石板上,周身高贵而霸道的气息难以掩饰,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冷夏不知怎的,竟从他的北影中看到了几分压抑着的……
阴沉?
她朝着战北烈快步走去,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一双鹰目内眸光复杂,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忽然就让冷夏定在了原地。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底蕴藏着无数的情绪,仿若一个漩涡汹涌旋转,那里面满满的害怕,满满的欲与天争的霸道,满满的破釜沉舟的坚定,穿透了千百年的漫长亘古岁月,穿透了两个毫不相关的平行空间,穿透了本应没有任何交集的生命,穿透了一幕幕的皑皑回忆,那么清晰的透过了目光,轰然撞击到她的心底。
他说:“你不会再回去了,是吧?”
低沉暗哑的嗓音,仿若叹息,迫不及待的盯着她的双目,企图得到一个肯定。
冷夏原本因为浑身酸痛而冒起的火气,窜向脑门儿的所有的怨念,因为这样的一个眼神全部消散,无影无踪……
她静静的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眼神脉脉。
她缓缓的走到战北烈的身前,伸出双臂搂住他结实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动通过耳际游走至心间。
她说:“不会了。”
战北烈松了一口气,方才他就在想,母狮子可以从那个世界到这里,会不会……
对于母狮子,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幸福来的并不轻易,他一方面感谢上苍垂怜,一方面因着这爱的浓烈,他越是开始害怕,并非因为冷夏,而是那个匪夷所思的灵魂附身,那是一种人力无可违抗的力量。
此时得到这样的肯定,他突然将冷夏狠狠的圈住,有力的双臂箍着她的腰肢,以一种似要将她揉进体内的力道,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咕哝道:“唔,你确定。”
冷夏贴着他的胸膛点了点头,郑重答:“我确定。”
灵魂附身这种事,人海茫茫里几个有这样的遭遇?
她可不信自己有那么好运,附身一次之后还能再附一次,更何况她那身体,估计早就已经粉身碎骨了,渣子都不剩一点。
战北烈终于满意了,抚着冷夏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烤蛇。”
冷夏眉梢一挑,从他怀里退出来,斜睨着他,明显不信:“你?”
她是饿了,经过那么多场的大战,到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过那为数不多的蛇她可不敢交给这人来糟蹋,她还记得这人在去赤疆的路上,对着满地兔子野鸡啥也不会干的情景。
战北烈顿觉自己被小瞧了,“嘎吱嘎吱”磨了磨牙,剑眉一挑,意态飞扬:“瞧着!”
当下迈着流星大步,雄纠纠气昂昂的去了厨房。
冷夏耸了耸肩,也不忍心打击他这满满的自信,虽然她真心不知道这人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而且……
你一大秦战神,真的非要在这煮夫的行列里,争一个高下吗?
小半个时辰后,战北烈总算手忙脚乱的将蛇给清理好,并烤了个似模似样。
冷夏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吃着这人烤的实在不怎么凑合的蛇肉,违心的连连点头,瞎话说的眼都不眨,可了劲儿的夸:“唔,香飘千里,外焦里嫩,口感饱满,肉汁四溢,齿夹留香,回味悠长……”
战北烈笑的和个大茶壶似的,兴致高涨,当下大掌一挥,大包大揽道:“那后面的烤蛇,我全包了。”
冷夏眼前儿一黑,一口咬在舌头上,呆滞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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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人站在大殿连接的冰室内,四周厚厚的冰层反射着寒凉的光华,腐朽的气息自两座冰棺向着整个冰室内蔓延着。
冷夏的手被战北烈牵着,感受着从他手掌上传来的一丝一丝的热度,问道:“你说这里到底是什么人的陵墓?”
战北烈笃定道:“皇陵。”
的确也只有皇陵能够解释这富贵昭然的地下宫殿,还有宫殿外围的精密陷阱,冷夏起抬头,不解问:“北燕的皇陵么?那么北燕皇帝登基时参拜的也是这里?”
战北烈摇了摇头,笑道:“不只是北燕的皇帝,所有的国家参拜的宗祠皆是衣冠冢罢了,对外宣称的皇陵也并非是真正的。”
冷夏愣了一下后,再想一想也释然了。
没有哪一个皇帝希望自己死后所葬的地点被外人知晓,他们以无穷无尽的稀世珍宝作为陪葬品,祈望到了阴间依然能做一个帝王,就以这座地下宫殿来说,衣食住行无一不缺,真正当做皇宫来建的。
这些帝王们最怕的就是盗墓者打扰他们的长眠,自然要对外宣称一个假的,再将真正的皇陵修建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点。
冷夏想起那些在石室中见到的尸骨,身着粗布麻衣,想来应该是修建这座皇陵的工人,在皇陵建成之后,作为陪葬永远的封存在了这里。
战北烈走到第一座冰棺前,问道:“要开棺?”
冷夏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当然!”
两人在之前已经将整个地下宫殿给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出路,此时也只能在这冰棺内找找线索,冷夏的想法里可没有什么鬼神之说,即便在经历了灵魂附身这么奇异的事之后。
更何况,外面的所有陷阱,明显都是为了保护这座陵墓,这棺材里的两人,可害的他们不轻。
战北烈二话不说施展内力,大掌推在第一个棺材的冰盖上,触手竟是格外的冰冷。
古代的人对于“死者为大”是极为尊崇的,尤其这尊崇中还含着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想法的无端恐惧,别说开棺了,就是言语间对死去的人不敬,都认为会沾染上阴邪之气。
不过战北烈那个霸道桀骜的性子,可管不了这许多,媳妇最大!
随着棺盖被轰轰推开,仿佛开启了一个沧桑古老的世界,一阵腐朽的阴冷气息自内向着外面弥漫着。
这具冰棺里,躺着的是一个女人,尸骨已经完全的腐化,只从那身鲜红若血的衣裙上辨认,裙脚绣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一朵一朵,姿态各异,或含苞待放,或缱绻相依,或舒展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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