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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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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还真是巧,卫霸王一出门就听说钦天监的庞主簿拿脸去撞刑部门前的大石狮了,再一打听,这事果真与曹游有关。
都说色字当头一把刀,这刀就一直架在曹游的脖子上没放下过。在扶城,“小国舅”这三个字可比泡在泔水里六个月的包子还要臭。
曹游自称不做暗事,闻香窃玉这种艺术活太费神,不适合他,他就爱带齐人马明夺暗抢,家里的十四房小妾全都是经他从街上“精心挑选”回来的。这十四位姑娘,工农商医样样不落,其中有一名就是钦天监庞主簿的爱女。
曹游抢庞小姐的时候,曹国丈像往常一样,正在上林苑陪梁昭帝下棋。
庞主簿在外哭天号地,足足等候了两个时辰,才听到皇帝的口谕。
“庞小姐与小国舅姻缘天定,朕感恩怀,特请钦天监监正为其二人做媒,助结连理,因曹游早有结发妻子,故义不能容,特赐庞氏女为曹太保之头妾……”
头妾等于……放屁!
明明是强抢官家小姐的案子,在上林苑转了一圈出来竟成了暗通曲款的才子佳人说,明明是好好的深闺嫡女,却莫明其妙地变成了恶棍的小妾,至于那个“头妾”的称谓,更是狗屁不通。人们都知道了,青天高一尺,一尺往上是昏君。
庞主簿抱着柱子一顿乱撞,直撞得头颅开花,鲜血满地,可是皇帝的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
撞柱子这活,没谁比左丞相卫梦言干得出色。
曹国丈得了口谕,笑嘻嘻地谢恩不止,丝毫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曹游没等到纳妾行礼便强行同庞小姐圆了房,庞主簿回家就气得大病一场。
这不,病还没大好,就出来砸刑部的大门了。
庞小姐之于小国舅本就是天大的冤案,皇帝不说要怎么处置,谁也不敢出声,莫说是刑部,便是大理寺卿看见了庞主簿都要绕道走,免得跑不了沾一身臊,那庞主簿的不白之冤又如何得伸?幸得这扶城里还有一霸,卫嫤。
卫嫤第一次暴打国舅,不但与曹游结下了梁子,更与王佐变成了仇人。
那天,王佐也是穿着这身明紫丝袍,在茶楼里喝茶。喝着喝着,曹游前赴后拥地来了,再喝着喝着,卫嫤气势汹汹地到了。
曹游一见卫嫤,便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说要把卫小姐也抢回去做小妾。
于是,他就被打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卫嫤抄起一碗云吞面朝曹游兜头砸去,后者往旁边一闪,那碗面就到了王佐头上,这就是所谓的“云吞盖面”。本来王佐也不愿意跟小女子一般计较,以为自认倒霉也就一笔揭过,可偏偏卫嫤这一砸用了些腕力,竟让王佐察觉出些许不同,不自觉地生出了一番较量的心思。
卫嫤见王佐扑过来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不辅国将军府的隐卫卓桦,只好咬牙装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小枇杷一时反应不及,自家小姐就被王公子扇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扇得太瓷实了,卫嫤现在想起还气得直咬牙,可是咬牙有什么用?她再蛮横不讲理,也不能当着卫相的面将这位“得意门生”的肉给一块块啃下来。
卫嫤与卫相在血肉上是亲子关系,可在灵魂上却是路人。卫梦言搜肠刮肚地想了许多话题,可到了卫嫤面前都变成了聒噪的借口。卫嫤眼观鼻,鼻观心,口中只有那一句:“爹,食不言,寢不语,吃菜。”
卫梦言的脸有些绿,绿得就像春天里抽了新芽的竹子。
他痛心疾首地执起筷子,怔怔地望着碗里堆得像小山一般的竹笋,深深地叹了口气。
话题进行不下去,唯有认真用膳,只是他光顾着悲春伤秋,大概根本没注意到这一餐自己吃的全是素。
风卷残云,鸡鸭鱼肉一块不剩,全进了宝贝女儿肚子里。
王佐直看得目瞪口呆,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中豪杰,才能得如此海量?他怀疑恩师根本是害怕女儿在金平被梅家当成猪来养,才巴巴地派人将她接回来……但是,只吃荤的猪,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第13章 搜刮
更新时间2013…5…4 20:18:35 字数:2115
如果是依照以前的性子,卓桦说不定就坐下来喝口茶,吃餐饭,和王佐一笑泯恩仇了。
可是她现在是卫相的宝贝女儿,扶城的通天小霸王卫嫤啊,霸王总要拿出点霸王的威风,当然,还有女霸王特有的小心眼。一个巴掌,对于小隐卫卓桦来说那是小菜一碟,一翻手就揭过了,可是对于一个家养的小姐,一个由卫家和梅家一起供着的掌上明珠,这就叫苦大仇深。
所以,明知道是自己先动手失了准头,可那一记耳光的仇却还是记下了。
卫梦言穷凶极恶地追补着对女儿亏欠的十一年亲情,所有的卖力不讨好都表现在脸上,王佐大概从来没想到,一向云淡风轻的老师脸上也会露出那样纠结缠绵的神情。
“喂,我送送你。”吃完了饭,卫小姐主动站起来要送客,卫梦言与王佐同是一愣,卫嫤就一溜小跑从王佐鞋面上重重地“路过”了,她跑过头才记起什么,突然回转身,“啊,不对,我忘了还件很重要的事没做,还是先不送了。爹,我回品琴苑。”
她脸上的笑很干净,纯良无辜,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像撒了一把碎星,摇曳着,撞击着,掩饰着一丝狡狯潋滟飘过。
王佐皱紧了眉头,在鞋子里缓缓地活动脚趾。她刚才路过的那一踩,分明就像是一只铁榔头砸下来,他这样走回去,脚肯定肿了。只是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便依旧冷冷清清。
“嫤儿,不许这么失礼!”卫梦言看着女儿的背影,眼底含着毫不掩饰的宠爱。
师徒二人就站在雨檐下,目送那娇巧的身姿分花拂柳而去。
当爹的自然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女儿走的是恶霸路线还是女侠路线,自从女儿回京,他的生活就被生生地劈成了两半,那个心思深沉的左丞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满含笑意,一脸温暖的父亲。
王佐立在树影下,暗暗舒缓了情绪,才若有所思地望着卫嫤消失的方向,半天没出声。
那一天,云吞面铺天盖地而来,他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就懵然出手了,他这一辈子小心翼翼,做每一件事都隐忍细致,谁又能料到唯一的一次爆发就得罪了这样一个小魔星。
“嫤儿她,很可爱。”这句话并不是违心的,这种小小的报复,也只有小女儿家才会牢记。
“可爱?看她三五两头闯祸,你就不会觉得她可爱了。”卫梦言摇了摇头,引着王佐漫步而出,王佐比他要高半个头,可在老师面前,他总是谦卑的。
“老师是说曹三?”
“除了姓曹的那一家还能有谁?”
两人一前一后,踩在青砖小径上,庭院深幽之处,和着清脆婉转的鸟鸣,令人感到别样惬意。
“老师心里有事?是今日早朝发生了什么?”
“今晨,曹满那老匹夫参了许皓一本,连带着将老夫也拖下水了。”
“许皓,是灵州那个许皓?是……贪墨的案子?”
“正是。”
灵州太守许皓贪墨,是卓桦接触的最后一个案子。
辅国将军府的隐卫并不是特别危险的身份,夏侯罡暗中把持这股人马,其实是先皇的意思。看庞小姐那件案子就知道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了,没有朝中老臣为肱股,他能有今天的安逸?文人造反也是很可怕的,拆个上林苑还是轻而易举的。
两万石军饷放在粮仓里不见了,许皓是第一个被问责的,这个许太守是天启十年间的进士,当时投的拜帖在卫梦言门下,名义上,卫相也算是他的恩师。
曹国丈这一本参上,指明了是针对卫梦言,如果能趁此机会把卫相打压下去自然是好,如若不能,至少也剪去了左相党的一面羽翼,这一次较量,曹满显然是有备而来。
左右党朋之争,也不是一朝一日了。
只是卫梦言大概不知道,第一个怀疑他的并不是曹满,而是那个看似昏庸的年轻国君。
当然,夏侯罡也没想到,这样简单的任务,居然会无故断送爱徒的性命。
世人更不会想到,原不可能有任何来往的两座府邸会通过一缕幽魂联系在一起。
卫嫤跑出惜风阁,云筝便跟上来,可是跟着跟着,她发现有些不对,小姐吃饱了并没有回房休息的意思,她折腾了一上午,居然不不够。
卫嫤直奔莆园,大黑狗奋力扑出,云筝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可是大黑的亲热劲还没过去,它抱着云筝舔了舔的,胡子上的米饭蹭了她一脸。
小姐早就跑得没影了。
莆园座落于卫相府后花园的一角,是传说中的下人房。卫小姐从金平带回来的十六我护卫都住在这里边,卫嫤来过几回,凭着她认路的本事,可谓是轻车路熟。
“小姐。”老张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见卫嫤进来,便一瘸一拐地上前去招呼,不想人家看也不看他,一拧身就进了最显眼的那间屋子。跟着,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小姐,人家正换衣服呢,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是箫琰的声音。
“你换你的衣服,我找我的东西,不相干的。”卫嫤一头栽进衣箱,根本没想过要理他。
“这个,这个不能动,啊,我的天!”箫琰半祼着身子跑出来,恰好看见卫嫤翘起小拇指拈出一条女人用的粉红小肚兜,他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号呼。
“萧琰,你真恶心。”卫嫤嫌弃地瞪着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甩手将小肚兜丢出去。
箫琰一个恶狗扑食,转身就追过去了。
莆园里天翻地覆,院子里传来热烈的狗叫,以及箫琰扑天抢地的哭声。
卫小姐就是有这本事,走在哪里都能引起骚乱,老张已是司空见惯了,小枇杷不记箫琰舍身相救的恩德,反倒白眼狼似地取笑起他来。
箱子里各种款式的衣裳比卫小姐的私橱还精彩,怨不得箫琰老说自己没钱用,光这些胭脂花粉都要花掉不少钱。卫嫤也不是第一次发现,箫琰在绣筒里放了金针,脂粉里掺了迷香,比起老张那个踏实勤快的老兵,这家伙就是个下九流的江湖混混。
当然,有种东西是江湖混混必备的,那就是,夜行衣。
第14章 夜行
更新时间2013…5…5 20:18:32 字数:2006
在左相大人第六次路过的时候,云筝给自己的无名指狠狠地戳上了一针,连顶针都没顶住。
血珠很快就沁了出来,殷红的一小点。
“小姐她起来了没有?”卫梦言是有些话说的,中午在餐桌上气氛那样生冷,他没好开口。
“没,敢情是累着了,连水都没喝就先睡了。”云筝咬舌头。
她是非常非常乐意见到卫相,也非常非常乐意同他说说话,可怎么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因为那天杀的小姐,从莆园回来之后,一转身就去了厨房。
等她摆脱大黑的纠缠追上去时,小姐已经溜得没影了。
有人看见小姐在定壤湖边的大石头上磨刀,她巴巴地跑去寻,然后……就悲摧地变成了同伙。
小姐一边磨刀霍霍一边咬牙切齿地威胁她说:“今天下午的事不许告诉我爹,否则就把你嫁给箫琰。”云筝猜想她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不然厨房的许婆子怎么是那样一副战战兢兢的眼神?怪只怪云筝一时糊涂,看漏了。
云筝有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可是也要遇上个讲理的啊,卫小姐蛮横霸道是里外皆知的,她只能认命。她虽然是个恨嫁的,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嫁个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有……那条粉红的肚兜她也看见了,那个简直就跟落英居青萍姐姐平时穿的一个款儿……这滩浑水她可不想去趟。
想起小姐,云筝的心肺肠子就搅作了一处,幼时被卫相点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她还沾沾自喜过一段时间,后来小姐终于从金平杀回来,旁人看她的表情就只有同情了。
幸好还有小枇杷能垫背,算得上是天大的恩赐。
与她同样苦恼的还有厨房的大庖,自从小姐归家之后,谁都觉得厨房才是远是非的地方,就没想过有一天卫小姐也会来厨房里转悠,更没想到她会去抢菜刀。
几乎所有人都暗暗认为小姐是想出门杀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将这事告诉侯总管,告诉与不告诉都是一样的下场,下人总要受罚。
卫相大人护短的很,他怎么也不可能把这心头燥火发到自家女儿身上去。
就这样,卫嫤堂而皇之的弄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把菜刀,一根长索,三支铁钩,一身黑衣。铁钩是莆园里的婆子们用来挂腊肉的,长索是府里用来晾衣服的,绑在一起,就是一副绝佳的爬墙工具。
当夜月黑风高,卫嫤揣着偷来的令牌和抢来的宝贝,独自跑去蹭围墙。
她将手里的长索挽成几圈,攥住了铁钩轻轻一抛,“嗒”地一声脆响就扣在了墙头。用力拉了拉,将长索的末端拴在腰间,将两头绷着紧紧的。接下来,双手攀住了绳索,脚下一蹬,整个人身轻如燕地抛上了天,借着惯性不落时,不停换手,不用施展轻功,她也能三下五除二地翻墙走人。
“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人……”
人?墙外的人抛下酒壶,撩开衣袍,解开了裤带,刚刚在墙根站好,一条又软又糙的东西就落在了脖子上,下一刻,是一个香滑的娇躯……狠狠地砸在他头上。
“通!”倒霉的路人甲就这样被莫明其妙地砸晕在墙根下,手里,还提着解开一半的裤带。
“喂!你醒醒!”卫嫤哪会想到这三更半夜卫相府外还有人,她蹲下身子去摸那人的鼻子,直到手背上感觉到一丝余暖,才略略安心。那人只是被砸晕,并不是被她踩断了脖子。
“算了,你还是别醒了,要真醒了,我还要把你再打晕,多麻烦!”卫嫤左右看了看,不见第三人在场,她就十分好心地将这个晕掉的男人拖进一处洼地,用浅草盖住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等等,这不是毁尸灭迹么?她是不是还要点一把火才甘心啊?
如果那男人还醒着,估计就要抓狂了。
幸好卫嫤还有些觉悟,看看天色,丢下这个烂摊子,摸黑奔逃。
晚上不能走水路,只能沿着定壤湖跑半圈到辅国将军府,为了避开街上的行人,巡城的士兵,还有打更的更夫,她只能绕一条远得不能再远的路,总之是哪里偏僻就往哪里钻。
然而,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后悔了。
卫嫤别的不怕,就怕鬼。让她上阵杀敌砍人没什么,收拾战场就别叫她了,她本来可以跟着夏侯卓琪一起上去打北夷鬼子的,但是师父考虑到她怕鬼的特性,转而将她编入了予聆手底下的隐卫,就这样,她成为了予聆身边的小跟班。
她跟予聆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从小便知根知底的,没想到命运一个转弯,把她甩到了湖对岸,从此,师兄妹就变成了陌路人。她也想把予聆拽出来,直接了当地跟他说:“我就是你的小卓桦啊,你别嫌弃我啊行不?”
可是依照卫小姐这样疯得没来由的性子,予聆会信么?那小子多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卫嫤怕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人说,女娃娃胆小也是正常的,你没看苏家的姑娘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么?呸,别跟她提苏子墨,她可是亲手杀过人的,像她这样的杀星,生冷不忌不也是应该的么?可是她就是怕鬼,总觉得是小时候被什么东西魇着了,才得来的后遗症。
她记得,梦里总有些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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