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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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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房先生畏畏缩缩跟在他的身后,低声说道:“四爷,您说您和李瑾瑜见面的事情,被老太君知道了?”
  
  孙四爷身子一僵,忽然大怒骂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脚踏两只船,老子当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有钦差撑腰,公中的产业总要被他夺回去要老子和他见面。抢先说上话!第二天就被老太君叫去训了一顿,差点儿没活着出来!现在你看看那个李瑾瑜,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们孙家,哪里还记得当初半点的承诺,都说无商不奸,我看,那些当官的,才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他气恼无比,好不容易才平伏了胸中情绪,冷冷说道:“监察院最近正在针对咱家,今天我不凶残些,老太君和大哥会怎么看我?”
  
  帐房先生被东家骂地大气不敢出,哭丧着脸说道:“可是李四公子那天坚持要与您见面,您不见也是不成的,四爷您真的不想听李四公子那番话?”
  
  “算了”孙四爷摇了摇头,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想到那一天李瑾瑜许诺给予他的巨大好处,眼中的神芒一闪即逝,又无奈叹息道:“我怕钦差大人,但我更怕老太君而且孙家毕竟如今是咱们孙家的人的孙家,真要听你的话与李瑾瑜联手,有那样一位可怕的钦差在后面看着,孙家就会变成朝廷的孙家。再说,我一个孙佳仁,却跟什么李四公子联手,将来天下人会怎么看?一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而已。”
  
  孙四爷惨惨一笑说道:“不管长房再如何霸道,但毕竟大家兄弟这么多年,我终究还是姓孙的。”
  
  帐房先生不敢再进劝。
  
  
  
  孙四爷正式拒绝了李瑾瑜当初递过来的好意。而李瑾瑜也不再尝试努力将这个最可能背叛孙家的人收为己用。
  
  两天后。
  
  郴州府衙役推门而入,在虎视眈眈的孙家打手注视下,颤颤抖抖地来到堂家,取出告票,要求孙四爷随己等回郴州府听审。
  
  “听审?”孙四爷浑没料到自己也要被人抓去审问的那日,对那名衙役厉声喝道:“我看你是不是糊涂了?何人告我?告我何事?”
  
  那名衙役也是身非得已,不然一般情况下,哪里敢来得罪孙家正牌四爷?平时都恨不得跪在地上去舔对方的靴子这位衙役苦笑着,向孙四爷递了个眼神,示意后面有人,又压低声音哀求道:“是一名岭南商人,告孙家四老爷欺行霸市,伤人,并纵下行凶。”
  
  孙四爷一愣,眉头皱了起来,他是没有想到那名岭南商人居然敢去告自己,更没有想到郴州府居然会接了这个案子已经很多年了,孙家在郴州是那样的特殊,郴州府和自家的关系如此亲密,怎么会收了那名岭南商人的状书?虽然最近监察院最近在堵玩孙家,但是监察院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干涉地方政务,也不能直接干涉民事,这等刑名官司,监察院无法领头来做,所以他先前纵奴行凶之时,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但是郴州府居然真地派人来了!
  
  他的眼光越过那名衙役的脑袋。看到几名官差地后方站着一名面容十分陌生的朝廷官员,看官服品秩不高,而且不像是朝官系统的服饰。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原来从岭南商人进院开始,所有的这一切都有监察院的官员盯着,难怪对方地反应会如此之快!
  
  孙四爷眼皮子一跳,知道自己算错了一件事情,虽然监察院不可能直接审问自己,却可以盯着郴州府做事,如果郴州府真的对自己不理不问只怕监察院便会去捉郴州府的官员回去问话了。有这样强大的威慑力在此,难怪郴州府今天敢来拿自己。
  
  他冷笑一声,望着那名衙役说道:“我便是不去又如何?”
  
  那名衙役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哀求道:“四爷好歹给知州大人一个面子。”
  
  孙家的下人们都鼓噪了起来,手拿木棍将衙役们围在当中,冷冷的目光可是有意无意地盯着人群最后的那名监察院官员。
  
  那名监察院四处官员微笑说道:“几位官差大哥,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做呢?这里好像有人准备造反了。”
  
  殴打官差,不听朝廷之令。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郴州府官差听着这话,知道今天这人是必须要抓回去了。不然的话,知州大人都无法向监察院交差,那名岭南商人的惨状,公堂之上已经有人看见,而且此时连刑部也来了人,正在公堂对面的茶铺里喝茶。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瞒过钦差大人的双眼。
  
  官差将心一横,望着孙四爷说道:“四爷,请!”
  
  他用眼光不停地向对方示意着,让对方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该服软的时候先服软。至于被拿入郴州府后,事情自然还有转还之机。
  
  孙四爷微微低头,沉吟许久,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也清楚今天的局面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
  
  那名官差大松了一口气,叹息说道:“四爷可怜小的。”那名年轻的监察院四处官员在后方冷笑看着这一幕。
  
  帐房先生凑到了孙四爷的身边。担忧说道:“四爷,怎么办?”
  
  孙四爷阴笑一声,将手中的鸟笼砸在了地上,砸的鸟笼崩裂,鸟羽乱飞,鸟血四溅他冷冷笑道:“去便去罢,这么些年,只在郴州府后园喝过茶,却没有机缘瞧瞧郴州大狱的真实模样,今儿就去开开眼。”
  
  他又压低声音,急促说道:“马上传消息回园子,让大哥把我保出去不要担心,老太君会因为这件事情更相信我的。”
  
  交待完事情之后,孙家四爷就这样在人生当中,第一次被官差请回了郴州府的大牢。
  
  “看来四弟没有别的意思。”消息传回明园之后,孙铭一方面派人去打通渠道,自己去走入了母亲所居的清静小院,向那位枯坐于椅的老太君禀告道:“我这就去把他接回来,虽然伤了一个岭南商人,郴州府迫于监察院地压力索他回府,但事情毕竟不大,应该没有什么后患,李四公子也没办法用这件事情咬死四弟。”
  
  椅上的孙老太君却陷入沉默之中,老而深陷地双眼闭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始终没有回答孙铭的话。
  
  孙铭略感觉奇怪,片刻后便涌起一股寒意。
  
  孙老太君缓缓睁开有些无神的双眼,说道:“孙家已然风雨飘摇,老四先是与李瑾瑜暗中见面,是为不忠,后又妄行妄为,害得家里要为他担心,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徒,保他作甚?”
  
  孙铭默然之后复又悲然,孙家对李瑾瑜咄咄逼人的攻势,所采取的即定方针就是以退为进,玩弄悲情,所以他才会在内库上一跪,事后一病如今监察院威逼极猛,孙家颤颤巍巍,看上去确实极为可怜,而孙老太君的意思似乎是准备在自家的伤口上,再划拉开一道更深的血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稳说道:“如今局面还在掌握之中,李四公子也只能走外围,拿不住咱们的真正把柄,这时候用不着牺牲那么大他毕竟也是孙家的血脉。”
  
  孙老太君冷漠无情看了他一眼,说道:“钦差大人会逼的越来越狠,我们终究是需要牺牲一个拿得出的人物,来换取郴州百姓的同情,天下士绅的倾向,如今老四被拿入狱,这岂不是最好的机会?如果让人们知道,钦差大人为索银财,硬生生逼死了孙家一位老爷,朝廷会震惊,我们会获得很多好处和时间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孙铭面色不变,想了片刻之后说道:“都依母亲的意思。”
  
  他心里清楚,四弟毕竟是姨太太的儿子,在母亲的眼中,都是属于可有可无的人物。
  
  孙老太君望着他冷冷说道:“家里流水差成这样吗?为什么最近你时常要向万汇调银?”
  
  孙铭心头冷笑着,心想我们孙氏钱庄的印鉴一直都在您的手上,我如果要把孙家真正地拿在手中,不想些别的门路,如何做得?心里是这般想的,嘴上却温和无比地解释了几句。
  
  孙老太君点了点头,最后缓缓说道:“只是老四,只怕还不足以让天下人的心思都倒向咱们孙家,孙铭啊你要做好准备,也许孙家家主的位置,你要被迫让出来,如此才能让天下人察觉到我们孙家的惨状。”
  
  孙铭微愕,深深鞠躬,退出院去。
  
  在院外,他与一直等着自己的儿子孙兰树微笑说道:“听见没有?我就说过她最疼的,只有你六叔。”
  
  
  Chapter 48
  齐国郴州历史最为悠久的大族,孙家,齐心协力无比团结的外表开始逐渐有了裂缝,就像一块顽石,已经被李瑾瑜这位钦差大人扔进了炭火之中焚烧,站在焚烧路旁的李四公子,只需等待时机成熟,灭火,泼水,那么这块顽石也就真正碎裂了。
  
  而在那之前,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让孙家真正捉襟见肘,流水盘转真正陷入阻塞。
  
  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即去做。
  
  *
  
  齐国的邻国,劲敌大楚的皇城外围,一处设计雅致的民宅。
  
  烟波浩渺一望无际的湛蓝色湖泊,洁白的天鹅在湖水上优雅着摇曳而过,这里的天空也仿佛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蓝色琉璃,万里无云,蓝的澄澈,明净。雅舍的周围是一种大如轮盘的深蓝色花朵,五瓣,向阳而开,花瓣上仿佛点缀无数莹白色的雪,宛如天上的星辰。
  
  空气中流淌着音乐,那是半透明的蝴蝶振翅所发出的声音,偶尔眼前会凭空出现一个常理上绝对不会出现的物事,比如一个夜光杯,里面香醇可口的葡萄美酒还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然而下一秒定睛看时,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是薛芜陌的家。
  
  房子里,装饰地古色古香,一派典雅温馨,当然,如果忽视了其中三个坐姿站姿极为不雅的家伙们的话
  
  “正是说时迟那时快,那头梼杌眼见着就要咬到我的喉咙,那个尖牙比我的都长,看着真是毛骨悚然,他那张大脸跟我的只有一点点,哎,对,就是这么点儿的距离,那个腥臭的口水留了我一身,梼杌以为自己计谋已经得逞,洋洋得意地张开血盆大口对准我咬了下来,你们见过梼杌的口腔内部是什么样子吗?哈哈,我就见过!”李承拿起一个精致的盘子,非常不相称地大快朵颐,伸出爪子抓起食物就往嘴巴里面送,一双青眼,独脚的火灵兽小毕方在李承的大腿上跳来跳去,等了半天还不见李承吃完,心急了,一挥翅膀将盘子打翻,它的翅膀上突然爆裂开来的热力使得盘子还未落地就已经融化。
  
  “快说!”
  
  “你个死鸟!”
  
  “你到底说不说?后来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毕方生气起来,连说话时喷出来的气息都化成了滴落的岩浆似的液体。李承惊呼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老高。
  
  “后来!哈哈,那个梼杌万万没有想到,我早就已经脱身了,他抓住的不过是我用幻术,用一块木头制造出来的东西,味同嚼蜡!这种凶兽的神力越大,他们脑子的智商就越接近零!”李承一边跳,一边拍掉腿上的火球,“然后嘛,我就一口将它吃掉了!哈哈,我英明神武天下无双厉害吧?”
  
  “什么啊”,小毕方失望之极地往地上一摊,“每次故事的结尾都是什么‘最后我就一口把它吃掉了!’,这个明明就是在吹牛。”小毕方黯然神伤的表情仅仅持续了一秒,紧接着他又兴奋之极地一把扑过去拥抱李承,“嘿嘿,再讲一个,最后一个!讲完我们吃饭!”
  
  李承已经讲了一个上午,讲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但是毕方乃是火灵兽,他一个小小的修道中的人类不敢惹,实在惹不起,李承瞪着毕方,忍受着对方翅膀上传来的高温,两眼一翻,脖子一伸,青筋跳起,终于忍无可忍,“薛芜陌!管管你家的死鸟!不然老子咒你一辈子被贱男人们骗!生一窝孩子没屁眼!”
  
  此语甚毒,连坐在房间一角埋头疾书的薛芜陌也抬起头来,但也仅仅是抬起头来而已,很快,她又沉浸到了书桌上那堆积如山的资料之中去了。
  
  齐国的第一妓院当然首推新进的眠月楼,而第一茶馆、琴馆、棋馆,当然不让地属于洞庭波,而薛芜陌,正是洞庭波后一直不世出的真正主人,洞庭波是文人雅客、饱学之士们最爱去的地方,也是年年雅集的官方承办场所,所谓洞庭波,消息海,天下间最为重要的信息来源和汇集地,有很多官员好奇李瑾瑜那些庞大的信息量究竟来源于何处,他们永远都不会知晓,眼下这个小小的房间,正是李瑾瑜所依赖的消息海。
  
  而那个愿意倾尽全力帮助她一个无名小卒的女子,和李瑾瑜的像是仅仅是一次机缘巧合下的误会罢了。
  
  她根本就不是人,自然不会害怕那些欺凌弱小的恶霸,然而当初李瑾瑜这个小孩子的风采却在薛芜陌的心头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缘分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薛芜陌偶尔凭窗远眺的时候,还能想起当初那个小孩子死犟死犟的一张脸。
  
  “毕方的要求不过分,李承你就再讲一个吧。”薛芜陌眼睛盯着素绢,嘴上淡淡地说道。
  
  “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打击报复非君子所为啊!薛芜陌你不是哎呦你个死鸟,老子不讲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李承几乎抓狂,然而因为喉咙变得沙哑,听上去倒有点像是老驴在叫。
  
  “不许乱讲我家芜陌,不然我吃了你!”毕方威胁,言罢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副看见美味的馋相。
  
  “好了,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在家好好呆着啊。”薛芜陌道。
  
  “你老子又不是你儿子,这死鸟才是!”看见自己妈妈要出门,小毕方的神色明显黯了黯,李承抓住这个机会恶狠狠瞪了毕方一眼。接着又幸灾乐祸地看见毕方稚嫩的脸上尽是愁容。
  
  “你什么时候回来?”语气酸酸的。
  
  “很快。”薛芜陌瞬间消失,又出现在了雅舍的门外,仿佛那一扇门根本不存在似的。
  
  “喂喂,嘿,你亲娘走了,你要跟老子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哼哼。”李承幸灾乐祸道,小毕方很伤心,合起一直大张着的翅膀,默默走到自己的小窝里坐下,形似一直即将下蛋的老母鸡。
  
  “当然,你也可以跟着去。”薛芜陌突然又出现在房间里,无声无息,正如她突然消失一样。
  
  “耶!”
  
  李承咕哝了一句,只得跟上。
  
  郴州城外西郊,一处绿意葱茏的山,飞檐挂角的凉亭。
  
  李瑾瑜独自跋涉了很远了路才到这里,等爬到西山的半山腰时,眼前景物忽的一畅,这一路行来她没有使用任何真气,对于这个就不锻炼的躯体来说,有些疲累。
  
  他也在这里,背对着李瑾瑜,望向对面山峦,起风了,他独立小楼,唯有清风满袖。
  
  李瑾瑜本来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一路上故意走得很慢,不断想象着此刻相遇的场景,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两人都会这么沉默,沉默地如同都不存在一样。
  
  李潜回过神来,看了看瑾瑜,他觉得有些恍惚,时光仿佛又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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