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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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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沉默,沉默地如同都不存在一样。
李潜回过神来,看了看瑾瑜,他觉得有些恍惚,时光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他晚归,在路上碰到这个睡在一头丛林狼身侧的孩子,一转眼,小孩子已经长大了。仍然是朴素的衣裳,摞起了袖子,一脸的桀骜不驯,一副随时准备起来干架斗狠的凶残劲。
雪茉神袛的身影和眼前的这个人一时重叠交错,时空的混乱令他有些晕眩,看不清楚对面李瑾瑜的模样。
他知道今天的李瑾瑜特意穿了一袭红色的女装,以前从来没见过她穿女装的样子啊,也许穿过但是时间太久他不记得了?李潜心头猛地跳了一下,转移了目光掩饰片刻的慌乱。
沉默相对了许久,李潜开口,“你这次以钦差的名义来郴州,是来收拾孙家的吧?弥补亏空?”
他的口吻还是没有变,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李瑾瑜静静注视着他的眼睛,黑眸沉静如水,好像一下子看到了人的心里,“对啊,这次准备好好整一下那个孙家,不过,不仅仅是为了弥补亏空。”李瑾瑜走到石栏前,和李潜并肩站立,“还有一个目的。”
“为了那个秘密?”
“我们共同的秘密”,李瑾瑜抚弄着手腕上的龙血镯,一条红色小龙已经重新钻了进去,桌子鲜艳夺目,美艳无比,“我想去找神殿,真正的神殿,不是我们齐国世俗人间里面供奉的那个。”
“你确定能找到?”
“不确定,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李瑾瑜言罢忽的笑起来,扭头一脸戏谑地看着舒夜公子,“哎,问我在笑什么?”
他笑,整个人沐浴在夕阳的光辉里,一袭白衣胜雪,正好和身侧的红衣交相辉映,美不胜收,“你在笑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能聊点别的话题?”
“现在就在聊别的话题,你看,这个龙血镯终于派上用场了吧?”李潜有些骄傲地握住她的手,指了指上面的镯子,里面的小龙仿佛活的一般,在缓缓游动。李潜手指的动作忽然滞了一滞,一丝异样在心底蔓延开来。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李瑾瑜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是什么时候,她纵身一跃,然而刚刚坠落时便开始恐惧、后悔的那一刻,“那个时候我在想,那么深的地方啊,你就跳下去了,要是我在你身边,你也许心里会好过点,不会那么害怕。雪茉。”
“原战。”
满天白雪漫天风,这个世界不应当有雪,薛芜陌一行人站在西山脚下,两个非人类加上一只灵兽,一致认为在这种时候应该加点什么才好,是以天空中便下起了洁白无瑕的雪,柔曼轻纱似的雪落相拥的两人身上,渐渐堆积成了两个雪人。
“这次回来之后,连铮师父就说他有了很重要的发现。”
“关于那个秘密?”
“对,所以明天我就要尽快将郴州和李家的事情做完,好去神殿。”
“我明天也要回去了,你知道,原皇还是不死心。”
“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李瑾瑜轻轻问了一句,心下了然淡然,她并不在乎什么时候团聚,聚散离合,本就是时间最寻常不过的事情,反正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何时、何地偶遇一次已是苍天的厚爱。
“天知道啊。”
Chapter49
郴州,天下富商云集,齐国朝廷的税收重镇,来到此般锦绣繁华地的人们,总少不了请客吃饭,而郴州的两大餐馆便是憩心居和竹林雅意,但是最近即使是郴州的老住民也发现了一件他们不怎么高兴的事情,竹林雅意似乎不对外开放了。
“李大人,郴州总督谭学清已经在赶往我们竹林雅意的路上了,您真打算现在出门?”包月楼郴州分部,清韵书局副局长大人赵良忧心忡忡地跟在李瑾瑜的后面,这位李四公子什么时候出门不好,偏偏赶在这时候出门,呆会薛大人来了可怎么才好!无奈李瑾瑜似乎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脚步飞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将赵良摔下了一大截距离。
“李大人,您您慢点!”赵良是典型的寒窗苦读数十载面黄肌瘦型的才子,才子当官,最初总有些不适应,但是在清韵书局打磨了这大半年,赵良身上的那种书生气已经慢慢退去了,他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见李瑾瑜这么一副不放在欣赏的样子,揣摩道:“呆会薛大人来了在下要不要闭门不见?”
李瑾瑜站定,乐呵呵拍了拍赵良的肩膀,“赵大人,你该多锻炼锻炼身体了,这才几步路啊?居然就累的气喘吁吁?”
赵良急急忙忙前进的脚步被李瑾瑜这么一阻,险些没刹住,李四公子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太亲密了些,想当初他在户部混的时候,就算那些和自己一般官阶的人也总拿着资历老这一点压着他,站在面前的这位钦差大人如今可是圣眷正浓,陶氏李氏两个党派如今都想拉拢的对象,但对面的这位爷至今也没表个态。
赵良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李瑾瑜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个什么薛大人来了之后,只管据实相告,他自己讨个没趣也就罢了,当然你要说得婉转些。”
据实相告?赵良腹诽,说钦差大人就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你自个看着办吧?这么说的话,那个总督大人还不生气?而且,钦差大人哪,你赵良苦笑着解释:“不是薛大人,澶州总督是谭学清谭大人。”
李瑾瑜似乎这才想起来,一拍额头自嘲地笑笑,“天,最近记性怎么越来越不好了?赵良,我有急事要出去,实在不是故意啊,你就让那位总督大人包涵包涵吧。”说罢也不再停留,拿着把油纸伞,奔着后院就去了。
将雨未雨的天气,李四公子,钦差大人,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去?
赵良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去做让自己舒服的事情,李瑾瑜走出这个被自家那个嚣张猖狂的三哥连买带吓搞过来的豪宅,站在空无一人的青石板路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正在她仰头的那个瞬间,一滴雨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李瑾瑜不由猛地低头,接着吃吃笑了起来,“天公,你因何事心情这么好呢?”
这里是竹林雅意豪宅的后院,平常就没有什么人,这时候路上更是连只小鸟都看不到,长长的路上,唯有李瑾瑜一人独行。
去拜访故人,拜访一位她在路上捡来的故人,想到即将看到的那一张熟悉的脸,李瑾瑜就有一种重新回到二十世纪的感觉,那种似乎只有在二十世纪才会存在的友谊,搁在这个时空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弥足珍贵。
清新雅致的镂空雕花格子窗,木头的材质呈现出近乎于白色的光泽,房间里面檀香袅袅,一架屏风上绣着红梅傲雪图,栩栩如生,仿佛一只火红的冬梅正盛放在洁白色的素绢上。屏风的另一侧,木案上放着一只焦尾,一女子刚刚抚琴毕,起身,推窗,一缕细细的雨丝正好由清风相送打在她的身上。
明媚姣好的脸庞,装饰素雅的房间,想来这必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了,然而出了这个房间的门,道路两旁每隔五米站着盔甲整齐的甲士,长刀的刀面上反射着寒冷的光,即使下雨了,这些甲士们也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但是真正可怕的力量往往不在明面上,李瑾瑜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地看,树木茂盛的地方往往就是秘密隐藏最多的地方,李瑾瑜越看心中连连惊叹,佩服,这惊叹的,一个强盗窝居然有这么多的高手;佩服的,还是那位风雨会背后的年轻主人神武英明的铁腕。
而她,今天要去见的那位故人,也就是风雨会的老大,半个月前刚刚继任。
当然,风雨会最重要的地方不是那么随便进的,于是乎,李瑾瑜一路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古怪无比的姿势:右手臂直直地向前伸出,向周围的甲士展示那面令牌,另一面她依然忙不迭地观察者周围的树林,茂盛树林里英姿飒爽的背影,“啧啧没想到比先生还变态哪,居然有这么多,什么时候我来挖几个回去给监察院就好了,啧啧”李瑾瑜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静卿?”李瑾瑜直接推门而入,欣喜唤道。
“瑾瑜?果真是你?”崔静卿见老友亲自登门拜访,难免惊喜,“刚才小沈已经通报过了,但还是要见了真人我才信。”
李瑾瑜一屁股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猛灌,全无平常时候的斯文模样,几大口冷茶水灌下,李瑾瑜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先前我不是飞鸽传书了嘛,约定今天来拜访当然要来啊。”
“可我听说马上内库就要开始招标,现如今的郴州总督,还有宫中的那位大总管可都盯着你这位钦差哪”,崔静卿静静道,将李瑾瑜手中的一壶茶水拿去重新斟满。
李瑾瑜愣了愣,继而叹道:“你们风雨会的消息真是灵通呢,哎,不过你恐怕不知道他们孙家还给我送过钱吧?”
“那当然,在我管理下的风雨会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你说什么?孙家居然真的给你送钱?你收了没有?”崔静卿问道,接着摇摇头,“以你的个性,肯定收了,孙家可是连哭都来不及了。”
像李瑾瑜这样从来不遵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定理的人,所信奉的是另外一条真理,“有钱必收,有祸必躲”。这一点也让无数郴州的富商们恨得咬牙切齿。
三年前,无论是当初存心捣乱的李瑾瑜,还是那个只是赏奇猎艳的那位国公,都不会想到,那个站在台上面若秋水体态轻盈的崔静卿大美人居然会是风雨会的密探,只是当时因为会中出了一些事情,导致了当天局面的发生,如果没有李瑾瑜突然出现搅局的话,最后的结局应该是崔静卿同学仗剑杀出一条血路来,从此浪迹天涯,踪迹难觅才对。
但问题在于,天公总喜欢跟世人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那日跟随李四公子进京之后,崔静也一直伪装成一个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的女子,直到那一天,李四公子原来是李四小姐的真相被她知晓的那一天,两人便不如先前那般拘谨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崔静卿命人拿来的三坛清酒不一会就见底了,说是酒,其实和现代的饮料差不多,两人叽里呱啦地聊了半天,这才想起要谈正事。
“说罢,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居然连令牌都拿出来了,肯定是要紧事。”自从和李瑾瑜熟悉了之后,她也学会了不少奇怪的新鲜词汇。崔静卿瞥了一眼被李瑾瑜放在桌子上独属于风雨会的令牌:见此牌,如见会主亲临。
按照常理来说,此牌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即被帮会收回,但是崔静卿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呵呵,你是知道我的”,李瑾瑜打了个哈哈,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崔静卿。
“什么事情快说。”崔静卿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继而爆出一句李瑾瑜当初经常用的切口来,“有屁快放!我还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李瑾瑜郑重其事道,“只是想请你和我一起演一场戏,这场戏的戏台就是内务府招标的那个房子,观众嘛,则是所有郴州的商人,或者说,天下人。”
崔静卿抚了抚额头,有些微的疑惑,演戏?开什么玩笑?如果李瑾瑜今天来是想让自己帮忙杀几个人还比较正常,这姑娘今天抽什么风?让她陪着“李四公子”以前演一场戏?
“哎,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听我说。”
距离这间屋子以外十五米的地方已经清空了,凡有客人到访,周围立刻便会戒严,以防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泄露了出去,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崔静卿才重新坐回了木凳上,长久沉默,不发一词。
李瑾瑜忽然觉得今天怎么总是要自己说话,来之前为了应付赵良已经费了不少口舌,到最后她已经张嘴都懒得张了,这个赵良还不是一般的啰嗦,居然比她二哥还能唠。
解释完自己的初衷,李瑾瑜又抱起茶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
“你这么做,无疑是想拉孙家下水,好真正地从根上让孙家垮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为了钱?”崔静卿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疑惑,这也是让李瑾瑜倍觉亲切的一点,这一点,她们二人很像。
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有的贪官污吏大奸大恶之徒在他们成为这样的人以前,不都是有所梦想的年轻人,谁会愿意成为自己曾经讨厌的那一类人,然而进了这个圈子,又往往身不由己。
李瑾瑜只回答了二字,“不是。”
“好”,崔静卿干脆道,“我信你,汝必不欺我。不过,我还有一问。”
“但说无妨。”
“你要这么多钱不是为了一己贪欲,那又是为了什么?”
李瑾瑜微笑,“只二字,河工。”
Chapter 50
崔静卿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河工的问题自由齐国天子去管,你去掺和,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咳咳”
“呵,我没那么自恋,河工的问题我也不指望能在我手上解决,没有三代人的努力,根本不用谈什么治理水患,不过除此之外,我亦有私心。”
崔静卿静等下文。
“我这么做,实在是绕了很大一个弯子,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想要有一大笔钱,有一个能够源源不断给我提供资金来源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目前看来只有郴州。我必须找到神殿,找到神殿我才能回去。”
这对挚友曾今也就这个问题深度讨论过,然而凭借着凡人之力,实在难以窥见虚无缥缈的神殿半点踪影,加上先前和先生二人一起离奇地进入到那个地方之后,李瑾瑜对于“自己成了某位无聊神袛的玩具”这一点深信不疑。
她想回去,想回到有现代交通工具有电脑有游戏、动漫、各种美食的现代。而不是在这里任人摆弄,总要做出一点事情来,做出一点对这个世界所有人有益的事情来,而这个问题的突破口,就在河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整个郴州城笼罩在一片烟雨茫茫之中,这两个最有传奇色彩的女子刚刚达成了一项对日后内务府招标,乃至于对整个齐国政治格局无比重要的协议,同时,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竹林雅舍中,赵良刚刚淡定非常不卑不亢地惹毛了总督大人,谭学清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走了;郴州城的富商们望着这片天降瑞雨,揣测着今年的招标会不会以为那位李四公子的掺和,有所变动?还希望内务府的油水不要少了才好
*
郴州城中地位最为煊赫的孙家大院。
空荡荡的厅堂上,只有慢慢啜饮着今年新春刚出的珍贵龙井的孙老太君,和坐在下首的孙家名义上的大当家的,孙氏长子孙铭言。
“玉树今天怎么样?”孙家老太君冷漠看着自己的儿子,关心着自己的孙子。
孙铭言眯眼说道:“孩子知道孰轻孰重,近来知道该避避风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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