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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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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太多,关于孙家,我的态度是很坚定的,或许进度会慢一些,但是,哼哼,你可别以为我是被谁的姿态给蒙骗了过去。”
孙家当代主人孙铭言在内库大宅院内的那一跪,以及中标之后的那一次昏厥,这些天早已传遍了郴州城内城外,所以崔静卿做为李瑾瑜手中的那把刀,最担心的就是握刀的手,会不会忽然转了念头,这时候听到李瑾瑜做出了承诺,崔静卿伤余之身,无由精神一振,既然好友心意笃定,她必定会竭尽全力助之。
李瑾瑜又说了一些关于以后崔静卿帮助内库往北边大楚走私的事情,让她往北边输货,通过当年的陆家线路,与楚国境内的薛芜陌接头,在楚国新君公子廉的庇护下,打通那条曾经的走私线路,这才是崔静卿要做的大事。
李瑾瑜今日顶着议论前来,不外乎就是用世人的言论,让世人都认识到一点:崔静卿乃是李瑾瑜的心腹,关系牢不可破的盟友。
“后天。”李瑾瑜离开崔府之前,最后对崔静卿嘱咐道:“需要的手续应该就齐了,到时候就该你出马。”
“演戏,我可是和你一样的好手。”李瑾瑜微微一愣,旋即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微笑起来。
马车离开崔宅后,并没有急着回竹林雅意,而是往北城驶去,郴州北城多是江湖好汉,所以车旁的护卫们也紧张了起来。
“后天是什么日子?”一直守在门外的连铮问道。
李瑾瑜应道:“崔静卿入郴州府衙,状告孙家阴夺家产一事。”
Chapter 70
马车由西城至北城,却没有进入那些汉子们常年盘崌的所在,反而是悄无声息地沿着一条巷子转向西面,借着夜色的掩护,与身后的虎卫们的暗中警戒,摆脱了可能有的跟踪盯梢,消失在了郴州城中。
马车在一处民宅外停了下来,这里地势僻静,极难被人注意。周达从驾位上下来,手掌握住身后长刀之柄,冷漠而细致地观察了一阵后,握拳示意安全,李瑾瑜才下了车。
如今留在李瑾瑜身边的监察院刺客们都在养伤,唯一完好的二人,李瑾瑜也不舍得再让他们出生入死,所以目前的人身安全,全部交给了虎卫和看上去一直心不在焉的连铮师父负责,做起事来显得愈发的小心。
沿着安静的门洞往里走着,四周一片黑暗,鼻子里却能闻到一丝火烟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李瑾瑜觉得心中有些凉凉的,然而这种感觉被她很快压制了下去。
入屋,转到另一个房间,却是一间卧房,房中一应用具皆在,大床妆台甚至床上还有一对夫妇正在睡觉。
李瑾瑜微微一怔,回头看了领路的监察院官员一眼。
那名官员面色不变,径直走到床边,一拉床架上的挂钩,只听得咯喇一声。床的上头那面布帷缓缓拉开,露出一条斜斜向下的道路。然后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他做这一切的过程之中,床上那对夫妇只是往里挪了挪,并没有任何任何反应,看也没有看床边的人一眼,就像是瞎了聋了般,又像是李瑾瑜这一行人都像是幽灵一样。
李瑾瑜看着这一幕,不由苦笑起来,挠挠头,总觉得很像前世看过的某种小说,没有想到如今却在自己的眼前成为了事实。
这间民宅,自然就是监察院放在郴州城里的一个暗寓。
按理说,如果李瑾瑜仅仅是以钦差大人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入监察院的暗寓的,但是自从她有了那份陈锋的手书,她便是监察院的提司大人,便拥有了监察院绝对至上的权力。
其实监察院在郴州城的寓所并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隐秘的,下行不多久,便到了一间密室。
室内灯光宁静动凝火,昏暗映照着有些逼仄的房间,房间里生着一炉炭火,两把烙铁,几盒药物,几把长凳,十几枝或长或短、形状各异地金属尖锐物。
正是逼供的标准配制,尤其是配上刑架上面那两个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人,更是清楚无比。
李瑾瑜嗅着这股熟悉亲近的气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正在逼供的四处官员,因为热的缘故,已经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做事,见着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忽然来到了暗寓,唬了一跳,赶紧匆忙地四处找衣服穿。
李瑾瑜挥手止住他们的举动,说道:“继续做事问的怎么样了?”
一名官员正穿了一个袖子,狼狈不堪地走到屋角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拿了几张纸过来,正是逼供所得。
李瑾瑜拿着看了一眼,不由皱起了眉头,正是因为自己一直记着龙鳞会的事情,所以为了抓紧时间,今天亲自来看审问的情况,没料到已经是好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
被监察院抓获,并且一直上手段的两个人正是三月二十二日夜间,在竹林雅意前刺杀崔静卿的两只如燕子一般的刺客!
当日,这两名刺客中了监察院剑手的毒。见机极快。便想逃跑,但没料到途中却被连铮给打昏了,事后李瑾瑜这边自然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并且藏到了一个暗寓之中,严刑逼供,就是想知道一点龙鳞会的内情——对于监察院来说,龙鳞会实在有些神秘,而连监察院都没能掌握的势力。由不得李瑾瑜担心起来。
一个松散的组织?却能把“神殿”的二祭祀当棋子?
李瑾瑜皱眉看着下属们逼供的成果,这两名刺客是郴州一带出名的杀手,武功高强,行事阴辣,不过似乎却对龙鳞会的了解不多,只是被孙家用银子买来行事。
“弄醒他们。”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一名官员拿了一个小瓶子凑到刑架上的二人鼻端,让他们嗅了嗅,只见那二人一阵无力地挣扎,肌肉一阵扭曲,身上伤口中的鲜血再次渗了出来,人也醒了过来。
两名刺客强行睁开眼眸,迷离地眼神中透着恐惧,早已不复最开始被擒获时的硬气,看来这几天被监察院四处的酷吏们折磨的不善。
李瑾瑜与三皇子坐在了那张并不怎么干净的长凳上。李瑾瑜翻着手中的纸,轻声问道:“你们嘴里说的周先生和龙鳞会有什么关系?”
两名刺客知道监察院的手段,既然不准备当烈士,当然要抢着回答,嘶着声音吼道:“大人,周先生是龙鳞会的帐房,至于在里面具体做什么。小人真的不知道。”
李瑾瑜略感诧异地抬起头来:“周先生难道不是孙家的大管家?”
一名刺客颤抖着声音说道:“小人也只是偶尔有一次听到的,关于龙鳞会,我真地就只知道这一条。”
“熬了几天,两位还挺有精神,看来并没有受太多苦头。”李瑾瑜摇了摇头。
两名刺客的眼中都闪过一抹绝望的神色。
监察院的官员,又开始用刑,进行如此毫无美感却又重复无趣的工作,刑房之中惨嚎之声此起彼伏,凄厉无比,却没有办法传到地面上去。
李瑾瑜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自己腹中的食物,有些不受控制地想往喉外涌去,胸口郁闷不已。
她只得自怀里取了盒药膏,用食指尖挑了一抹,细细擦在鼻子下面,瞬间鼻子里钻进一股极清凉的味道,稍去恶意
而那边厢,刺客们胸上的鲜肉已经混着血水,化作了铁板之上滋滋作响的焦糊肉团。
“能问出孙家也算不错。”李瑾瑜对下属们安慰道:“把供纸处理好,把这两个人的伤养好,将来有用的。”
离开这间监察院扎在郴州城的暗寓之后,李瑾瑜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起初是期望能够追寻到龙鳞会的踪迹,没料到这两名刺客却是问不出什么。
坐在回竹林雅意的马车上,她细细想着,监察院毕竟是陛下的特务机构,有很多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地做,所以从机构组织上来说,有先天的局限性,比如人数就不可能太多以至于如今远在郴州重镇,虽然一向是监察院的重要监察地域,但人手依然显得相当不足。
要想调查龙鳞会这样一个在云上飘着的神秘组织,如今监察院在郴州的力量,远远不够。
在这一刻,李瑾瑜很希望顾决那个杀胚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她也明白。顾决如今执掌帝都的禁卫军,而已经回到户部的先生还有让他往监察院四处发展的念头,他是不可能轻易出京的,而且自己直属的监察院大部分工作,也需要顾决帮先生拿主意。
哪怕李承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在,或许事情都会轻松许多,只是李承,现在应该在大楚那边帮着薛芜陌打点吧?
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此刻并不明朗的星河,忽然很想知道,现在先生正在做什么,帝都那帮子兄弟亲朋、老熟人正在做什么
杨继美不止将竹林雅意深处最豪奢的大宅子双手送给了钦差大人李瑾瑜,也将园子里的下人仆妇厨师都留了下来,经过监察院的检查之后,确认了这些人的确干净,李瑾瑜便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尤其值得称道的,乃是杨继美留下的那厨子,水准之高。简直可以让宫中的御厨汗颜。每日三餐翻着花样地弄,竟让李瑾瑜都舍不得出门一品郴州美食,而是甘心留在园中。
这日晨间,李瑾瑜、连铮和周达正围着小桌喝着老玉米混着火腿丁加西洋菜熬出来的粥,这粥颜色着实不怎么漂亮,但几般完全不相配的味道混在一处,却是极为鲜美怪异,李瑾瑜连喝了三碗。
如果这个时候的郴州总督谭学清也在场的话,一定会惊讶于李瑾瑜怎么会容许那个周达跟自己同一张桌子吃饭,周达虽然是小皇帝亲自点名派出的虎卫,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个侍卫!连铮也就罢了,反正是个武功深不可测近乎变态的人,还是李瑾瑜的授业恩师,那个周达起初周达也是诚惶诚恐,无奈李瑾瑜这条年轻的“老狐狸”恩威并用,他只得坐下了,可是天知道,他坐着还不如站着舒服哪
正此时,打院外行来几人,由一名虎卫陪着往里走,那几人来到庭间,看着围桌而坐的李瑾瑜与周达,又看了一眼连铮,不由一惊。
李瑾瑜看着这迈槛而入的几人,心中更惊,来的人是顾决与一个监察院驻京都的一品大员,顾决不在京里守在一处,跑郴州来做什么?待李瑾瑜看清楚两人中间站着的那人,更是又惊又喜地下意识里站了起来,惊呼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不错,那位在顾决与监察院要员之间漫不在乎站着,自诩为风流倜傥帝都第二翩翩佳公子的不是李墨辰还是谁?
李瑾瑜激动万分地走上去,一把抓住自家二哥的手,殷殷问道:“二哥你不在京都过你的逍遥公子哥的日子,跑到郴州这个烂摊子来做什么?二嫂怎样了?先生在户部压力是不是很大?还有大哥,最近龙首原战事可吃紧?三哥呢?三哥跟田思博那个混小子怎么样?”
一时间有太多的话要说,一旁监察院的官员以及虎卫们非常识趣地默默退下了,周达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地逃开了,生怕这位李四公子再忽发奇想地留下他跟他们兄弟几人唠嗑叙旧。
李墨辰面色疲惫,苦笑说道:“你二嫂最近身体不大好,所以暂时缓些下郴州,最近”
连铮不惯这样的热闹场面,站起身,冲着李墨辰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出去了,院子里便只剩下三哥自小长大的三人,顾决虽不是自家兄弟,却也和亲兄弟无异,连日来的郴州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似乎终于可以暂时远离这个宅子了
Chapter 71
郴州府今天有件大八卦发生,爱好热闹又不怎么畏惧官府的郴州市民们早就得了消息,一大早就涌到了府衙门口,一面议论着,一面等待着。
众人议论的,自然是近日来在郴州城传的沸沸扬扬,已经渐渐吸引了整个郴州目光的那件事情——孙家家产之争。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早就应该病死了的孙七小姐,忽然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且摇身一变,成为了风雨会的统领,黑道中的著名人物,而且经由内库一事,这位孙七小姐身份再变,成为负责打理内库北路行销的皇商。
不过不论她的身份怎么变,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孙家后人的身份,今日崔静卿入郴州府禀上状纸,要打家产官司,不知道孙园里住着的那些人们会做怎样的反应。
而孙家富可敌国的家产,究竟会落到谁的手上?
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其实还是偏向孙家的,一来是因为孙家对自己的黑暗面遮掩的好,在郴州士绅百姓心中营造了一个极为清明的形象,二来孙铭言乃是孙家长房长子,就算崔静卿真的是孙家七小姐,毕竟又是个女流之辈,依照齐律以及千古以来的成例,家产自然应该归嫡长子继承。
更何况,谁又能证明崔静卿真的就是孙静卿?
此时郴州府衙外热闹着,衙内却是紧张无比,郴州府知州头痛不已地半伏在大案之上,有气无力对身边的师爷哀叹道:“说说,今天可怎么办?”
孙家百年大族,不知道与郴州官场有多少联系,根本早就撕扯不开,如果孙家出了事情,只怕郴州一小半的官员都要跟着赔进去,而像郴州府这种重要位置,孙家更早就把对方喂饱了,今天崔静卿要入禀打家产官司,郴州知州当然要站在孙铭言和老太君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可是崔静卿的身后是钦差,也不是知州大人敢得罪的人物。
师爷也是满脸惶恐,急的在地上团团转,忽然间他立住了身形,将纸扇在手中一合,发出“啪”的一声。
“大人,该是做位清官的时候了。”师爷的眉心挤成难看的肉圈,咬着牙说道。
郴州知州一慌。大怒说道:“这是什么屁话?难道本官往常不是清官?”说完这话,想到某些事情,知州大人忽然泄了气,说道:“这是孙家的事情,本官也不好置身事外,毕竟往年也是靠了老太君,本官才坐到了这个位置。”
师爷知道老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凑上前去说了几句,压低声音解释道:“老爷,您看孙家这两天可有人来说过什么?”
郴州知州一愣,想了想后奇怪说道:“对啊,孙家一直没有派人来与本官通通气。”
师爷阴笑道:“如此看来,孙家自然是胸有成竹。知道这官司不论怎么打,崔静卿的手里有什么东西孙家这庞大的家产依然只可能归孙老爷子拿着既然孙家都不担心,自然是有必胜的信心,老爷又何必替他们着急?”
郴州知州微微低头,用极低的声音问道:“那依你说,本官应该如何做?”
这位师爷专攻刑名,对齐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傲然说道:“不管崔静卿能不能找到当年老人,证明她自己的身世,就算她真的是孙家七小姐,依齐律论,这家产也没有她的份儿。老爷既然两边都不想得罪,而孙家如今有齐律保护,那您还愁什么?今日只需禀公办理,依齐律判案想必钦差大人也不好怪罪你。”
这震惊郴州的案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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