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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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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也伸手去摸,语气有些担心:“让沈大夫看了没?”
式燕点头。沈大夫对他说一切正常,可能是昨晚闹了一番,手脚的位置变了,顶到什么地方了,等孩子再动一次也许就好了。
好在不是压着胃了,没有影响式燕吃东西,夏越也放了心。
吃完午饭,夏越才把怀里的小葫芦拿出来。式燕初看还一脸不明所以,待丈夫拔开塞子,一股久违的香气窜入鼻间,他顿时双眼一亮。
“这是……今日上槽的酒?”他鼻翼翕动,闻着那缕清冽的酒香,也不敢伸手去拿,只是看着丈夫问。
夏越拿了小酒杯过来,边倒酒边说:“是今年的第一桶云起,一个时辰前才结束上槽的,我顺了一些出来。”
说着,他把酒杯递给式燕:“尝尝吧,可不许喝下去。”
式燕一脸的喜色,他小心地接过杯子,凑近闻了闻,才低头抿了一口,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酒含在舌尖上细细地品。
夏越看他眼睛都眯起来,一脸愉悦的神情,脸上也浮起了微笑。
云起柔和的口感让式燕有些陶醉,新上槽的酒很活泼,把云起高雅的感觉稍微打了些折扣,但可以想见稳定下来之后,会比去年的更出色。
因为不能咽下,式燕有些不舍地将酒多含在口中了一会儿,待他终于睁开眼,便看到丈夫注视着自己的温柔笑脸。式燕心头蓦地一阵颤动,差点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无论过了多久,他对上丈夫带着柔情的视线,依然还是会脸红心跳。
将酒吐在小盅里,尝到了好酒的式燕一脸满足:“今年的云起真不错,也不知是否刚上槽的缘故,感觉似乎各种味道都比去年的要鲜明,口感似乎更细腻了些。好期待这酒稳定下来的味道,一定会比去年的更美味。”
“我也这么觉得,”夏越自己也抿了一口,酒的味道比刚上槽时稍稍沉稳了些,能更细致地感受到其中的香气与味道,“等藏里的酒都火入了,也差不多就是你生下孩子的时候了,再忍耐一会儿,不需要等太久就能喝到的。”
知道丈夫是怕自己品了之后更想喝,才体贴地安慰,式燕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第一桶云起上槽之后,紧接着是第二桶云起。
第二桶比第一桶多发酵了两天,上槽那日起了风,藏里一直等到风稍微停歇的时候,才开始上槽。
夏越照样装了一个小葫芦,带回家给式燕品。这桶云起的味道与第一桶差别不大,一点不比第一桶逊色,口感较之第一桶还更为强烈些。
式燕与夏越私下讨论了一回,都觉得也许不能两桶云起都一起出。如今已经能感受出细微的区别,待火入之后,也许这区别会更明显,都作为云起出酒的话,似乎有些不大妥当。只是现在感觉两桶酒都非常出色,想着也许要留一桶熟成,只出一桶,就觉得颇为可惜。
夏越与杜师也提起了此事,杜师看起来也很是苦恼。两个人在酒藏廊下站了好久,最后也还是没能打定主意。
“索性,等少藏主的云起上槽了,三种一同比较吧,”杜师道,“我总觉着,少藏主的云起与我酿的那两桶都不一样,到时候也许会更烦恼呢。不过,陈年古酒也是很有魅力的,熟成之后也许表现会比现在更出色。只是那么长时间不能让人品尝到,是有些可惜。”
夏越也知道只能如此。他其实不认为自己酿的云起能超越杜师的,本就抱着自己那桶云起要留待熟成才能出酒的心思了。他想,到时候要烦恼的,始终还是杜师的那两桶云起。
“第三桶云起上槽,要等到元宵过后了吧?”杜师问他。
“是的,”夏越答道,“现在醪还很活泼,表面上依然有泡泡涌现,我觉得应该要多等几天。”
“嗯,”杜师颌首,“我看那桶酒情况非常好,上槽的时机就由少藏主决定吧,毕竟是少藏主酿的酒。”
上槽时机十分考验一个杜师对醪的了解和把握,夏越没有自信自己能做得好,他也认为自己的云起情况十分不错,正是因为不错,他更害怕。若是上槽早了或晚了,都会让目前为止的努力白费掉。即使一直很顺利,最后做不到最好,便不能算是成功,夏越给了自己颇大的压力。
他看着大木桶内还在持续冒泡的酒醪,内心不断说服自己压下恐惧。没问题的,没问题的,现在还不能上槽,肯定要等到元宵之后,要等到醪液表面平静一些,现在还在冒泡,就说明酵母还在继续进行酒精发酵,急不得,更不能怕,他对自己说。
负面情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夏越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藏中守着自己的云起反而会有反效果。他转身想走,又犹疑着回到桶旁,拿起醪液尝了一口。确定没有问题,醪液的情况如自己所想的一般,他终于心定了一些。
放下长柄勺子后,他又注视着桶中的醪好一会儿,才最终转身离开。
69、元宵赏花
元月十五早晨;酒藏迎来了倒甑的日子。
由于去年深秋天气偏暖;酿酒的工作实际上是到了秋末临近初冬才开始,也因此所有的工序都比去年要推迟了不少天,连带着藏人们归乡的时间也要后延了。酿酒毕竟是要看天吃饭的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完成了今年的最后一次蒸米之后,蒸米场被藏人们清洗干净;几个学徒在院中冲洗蒸米的大甑桶,包裹蒸米的白布也被洗净晾晒了起来。
夏越在打扫结束之后;再次来到了酿酒场。第三桶云起是藏中最晚开始酿造的;其他的酒都在这几天陆续上槽了;而他的云起还静静地待在大木桶中。
他舀起一勺醪;尝了一口,神情很是严肃。
“还有一些泡啊;这桶醪真是很有精神。”
夏越闻声回头一看,是杜师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杜师笑着对他点点头,也尝了一口醪液,沉默了一会儿后,杜师问他:“少藏主觉得如何?”
醪液已经有了明显的酒的味道,香味也很好,只是感觉还差一点,夏越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觉得,还要再等几天。”
再等几天,这桶酒的酿造就要超过三十日了。杜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是觉得过两天便能上槽,不过,既然酿酒的杜师这么认为,就照杜师本人说的去做吧。少藏主若是觉得没问题,就相信自己的判断好了。”
看着杜师鼓励的笑脸,夏越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心安定了下来。
搅拌好这桶盛满了自己的期许的醪液之后,夏越又看着醪液发了一会儿呆,直到听到楼下传来藏人们开始用饭的声音,他才醒过神。
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他赶紧穿好衣袍赶回家。式燕今日是等他吃中饭的,让夫郎饿着就不好了。
今日是元宵,这几日天气都不错,虽然仍有些冷,但灰蒙蒙的云层散去了,没有风,也没有雨雪,想来晚上应该能看到不错的月色。
“听说今年河畔的云樱开早了,式燕你出门还是得坐着轮椅车,我们就不去游灯了。下午吃一些垫垫肚子,趁着天没黑就出门好,我们去河畔赏赏花。到天黑下来了,就把河灯放了,之后再去看看灯市,晚饭在外头吃吧。”
吃完中饭,哄夫郎午睡时,夏越笑着给他说自己的计划,式燕当然是丈夫说什么都好,不过听到说赏花,他是真心起了兴致的。
云樱是栽在东岸的,式燕以前没见过,如今虽然住在了城东,但是他出门不多,大多是坐车,道旁的花啊树的,他的确没怎么注意过。丈夫说要带自己去赏花,式燕便期待了起来,于是听话乖乖闭上眼睛,早些睡着了,便能早些醒了去看花吧。
把式燕哄睡了,夏越自己也抱着夫郎浅眠了一会儿。只是这浅眠不大安稳,他做了梦,梦里都是那桶云起醪液的气味和味道,萦绕着散不去,虽然不算得是噩梦,却也让夏越精神一直处在紧张状态里。
终于睁开眼时,外头很安静,大概刚过未时吧,夏越无声地深深叹了口气。自己大概太在意上槽的时机了,连睡个午觉也被逼迫着,这么大的压力,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夏越觉得都是第一次。
明明自己还是有些把握的,明明知道自己没出差错,但就是精神紧张,就是有些不安。夏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脑袋放空。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他就能从这种状态中解放了,可是,究竟是几日呢……
杜师觉得后天或是大后天就能上槽了,夏越的判断却是还要等,可是自己是个新手,也许听从大前辈的意见才是正确的。他承认自己在动摇,他对自己没那么有自信,他虽然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但夏越很清楚,在酿酒这件事情上,再多的理论知识,有时候都比不上经验积累形成的直觉。
夏越静静地发呆,他觉得还是想坚持自己的想法。要不,后天看看情况,如果到时候酒醪的情况真的已经达到了最适合上槽的状态,那么,就照杜师所想的时间上槽好了。这种事情不是比输赢,自己不如杜师是必定的,没什么好丢脸的。
这样想着,他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一些,这才突然感受到身旁人平稳的吐息。他转过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式燕,慢慢地,露出了笑容。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地注视夫郎的睡颜了。
每天早晨都是匆匆忙忙往酒藏赶,午睡时不是式燕睡不安稳,就是自己躺下不久便要起身再次去酒藏。现在看着式燕,夏越觉得这真是一段平静美好的时光。
也许在沉睡中也能感受到丈夫的视线,没过太久,式燕的眼睫毛便开始颤动,然后,他轻轻睁开了双眼。
没等式燕完全将眼睛睁开,夏越便吻上了他的眼睑。
“相公……”式燕乖乖地回了个吻,心里有些开心,今天睡得很舒服,难得宝宝没怎么折腾,式燕心情相当不错。
夏越看他眼里有笑意,便也对他露出微笑,问他睡得可好,看到夫郎点头,便放下心来。这些日子式燕眼下泛了青,便是午睡都消不去,让夏越非常心疼,可也没有办法为他做些,只能尽量陪着夫郎午睡,让他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也不知是否因为宝宝明白爹爹对赏花的期待,今天式燕感到腹中的动静都是比较温和的,似乎只是在彰显存在感,并没有让式燕感到不适。
于是在喝了沈大夫特地熬的药茶之后,式燕穿好氅子,戴了帽子,抱着手炉,被丈夫温柔小心地抱上轮椅车,推出门去赏花了。因为夏越不在意夫夫恩爱被观看,小厮和小侍从也跟着出了门。
河畔的云樱数量不多,大概七八株,往年花期都在一月末二月初,今年开早了,夏越推着式燕走过去时,远远就看到河岸上一片艳丽的深粉色。
夏越其实也是第一次看这云樱,这花与他印象中的樱花几乎完全不同。他上一世对樱花的印象只有淡粉色与雪白两种,而且只见过单瓣的。这云樱都是大朵的重瓣,显得十分雍容。
式燕被丈夫推到树下,抬头一看,天空几乎都被遮盖住,入眼是满树的繁花,虽然不到十株,但枝叶繁茂,连成一片,竟也如云似霞。
“是因为如此,才被取名为云樱吗?”式燕被惊艳了,不由得把心里的感叹说了出来。
夏越笑着给他盖上绒毯,包裹好腹部和双腿,道:“书上是这么说的,若是群植,想必会更为壮观吧。”
式燕突然觉得,好想看看一大片的云樱,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口。他最近很清楚地意识到,哪怕自己是随口说了句什么,丈夫似乎都会放在心上。像是想吃的东西,只要是沈大夫说可以吃的,第二天就能在桌上看到。虽然式燕也觉得,为自己种一大片云樱这样夸张的事,丈夫应该是不会做的,可是,他还是没敢开口。
只是七八株就已经美丽得令人如此惊叹了,式燕觉得非常满足,一时间,他呆呆地看着云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云樱树并不高,式燕不需要仰着脑袋,他很有兴致地去数云樱的花串,发现一团花串能有数十朵花,又去数每朵花的花瓣。夏越看着他自娱自乐,脸上也一直漾着笑。
小厮和小侍从就在一旁席地坐着,忍着笑。他们家少夫人看花看得入了迷,少爷则是看少夫人看得入了迷,真有意思。
“真可惜。”不知看了多久,式燕突然一歪脑袋,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道。
夏越一直在看他,此时动都不需要动,便接口问:“怎么了?”
式燕抿着唇,看向丈夫,眉头微微蹙着,看着似乎有些不满。
“相公,明年还带我来赏花,好么?”他对夏越说,“带上酒。”
夏越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的确,赏花无酒,实在是件憾事。他笑着答应夫郎,来年一定再带他来赏花品酒。
式燕跟丈夫约定好了,也数够了花儿,便一边看着花一边与丈夫聊天。丈夫学识渊博,给他讲了几个云樱的传说,式燕听得很入神,一旁的小厮和小侍从也都凑近了一起听。
等几个人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上游已经有了不少人影,夏越让小厮去把河灯准备好。入夜了气温会下降,夏越把式燕的手炉接过来,打开给他续墨炭。
天黑得很快,没过多久,上游便有灯火闪烁着漂流而下。小厮把河灯买回来时,周围已经全暗了下来,不远处的街市却是开始灯火通明。
点了河灯,式燕被丈夫抱起,放在河边,他微倾着身子,在腰间被丈夫护着的状态下,伸手将河灯放入河内。夏越也在之后放了河灯。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河灯顺水漂走,直到看不到。仿佛是想起了去年今日的情形,式燕脸上忽然红了起来,夏越收回目光时,正好看到那抹红,映着不断淌过身旁的河灯的柔柔光亮,显得很是动人。
夏越温柔地吻了上去,眼角余光瞟到小厮和小侍从捂着眼转过身去。
两个人在河边交换着温情的吻,气氛平和且醉人。
只是夏越没敢让式燕继续待在河边,夜晚水边太冷,何况俩人还未吃饭。他把式燕重新抱上轮椅车,为他整理好绒毯和衣装,便叫上还在非礼勿视的两个,一行人往灯光璀璨之处走去。
晚饭在喜久醉用的,式燕吃得很开心,席间还偷偷喝了丈夫的酒,虽然最终还是乖乖地吐了出来,但能尝到味道他便满足了。
夏越简直拿这个仿佛调皮起来了的夫郎没办法,训也不是纵容也不是,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妥协了。想着也许是赏花勾起了式燕对酒的馋虫,既然乖乖的不会喝下去,那便让他用味道解解馋好了——
70、灯市
从喜久醉里出来;夏越推着夫郎去看灯市。
虽然街市道路宽敞;在今日实在热闹,行人都挤到了车马道上,夏越不敢往人太多的地方去;怕碰着夫郎,便只在人相对较少的灯市外游走动。
街市里头时不时会传出惊呼声和欢笑声;式燕知道,那是因为里面有灯戏。他不是不感兴趣;若是行动自如;他肯定会表现出很高的兴致;毕竟他从没看过灯戏呢。不过现在自己这样;就算脚没事,挺着个大肚子他也不敢乱来;丈夫待他看什么,他便乖乖看什么。
不过,也因为许多人都去看灯戏了,灯市摆摊子的地方人不算得多,夏越可以推着式燕慢慢看摊子上的灯。
胤城的花灯大多数是纱灯,种类模样却是不少,有招揽孩童的,大都扎成了花朵或动物的样子,路上看到好几个半大不小的卿倌,手里提着的就是莲花灯,好看得很。式燕还看到有家摊子上居然摆着个云樱样式的,一看便知道要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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