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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by山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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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你这几日可曾休息好?我叫人去备水吧。”陆信风眉宇间有丝倦怠之色,想必是这几天才皇宫里候着太过辛苦了。齐义忠说完话就要起身去叫人。
  “不用了。”陆信风赶紧拉住他道:“你呢?这几天都陪着爹爹,好生吃饭了么?”
  “大人……”
  “让你担心了。”陆信风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摸上了他的肚子。
  “大人你没事就好。爹爹那里,才是真的担心了。”
  “我知道。宝宝这几天乖不乖?又长大了么?”陆信风咬着人耳朵说,齐义忠羞红了脸,却也没法反抗。他如今月份还不大,不到显怀的时候,可是陆信风总是喜欢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说孩子又长大了。他如今胃口好了不少,自然是长了些肉的。分明是他自己贪嘴,哪里是什么孩子长大了。陆信风却偏偏不这么说,非说都是孩子吃了。总归是陆信风有道理,齐义忠这种时候也就由得她犯浑,受着就是了。
  齐义忠的反应一直都挺大的,陆信风在一旁看着恨不能代他受罪。齐义忠闻不得油烟味儿鱼腥味,有时候连肉味都不能闻,这几天府里都是吃的一些糕点小菜,他倒是比之前能咽得下些东西了。
  齐义忠靠在陆信风的肩膀上,被陆信风摸着觉得十分的舒适惬意。本来还有些胸闷腰酸的,此时是全都没了。听得陆信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又摸到手上的那个镯子,心里也忽然有些感伤,明明上次见还那么好的人,忽然就没了。
  “你可不许太过伤心。说句不敬的,生死有命,如今他得以羽化登仙,也是另一番造化。”陆信风倒不是说真的飞升成神仙,她只是在说离开一个无情的女人。这是这话,却不能说得那么白。
  “大人可信死后的世界?大人可信人有来世?”齐义忠忽然问。
  陆信风亲了亲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和真正的陆信风应该是平行宇宙里的同一个人吧?那这样算是前世今生么?可是她也不能证明就真的有了。“忠儿,忠儿我不知道。我是希望有的。可是谁能知道呢?我想这就是我们要抓紧今生的原因吧。”
  陆信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齐义忠拿着个馒头在啃,说是啃也不对,齐义忠吃相还是很优雅的。
  “怎么你也吃的这个?”陆信风一边擦头发一边道。
  齐义忠应该是肚子饿了等不及陆信风出来,所以自己就先吃了,又被陆信风抓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道:“咱府里的馒头还是挺好吃的啊。”
  “陛下那意思是说天下丧三月,你能吃三个月白面馒头?”
  齐义忠有些不明白陆信风的逻辑,道:“白面馒头怎么了?”白面馒头其实已经是高级货了,普通人家里怎么会拿这么上好的白面来做馒头,特别今年收成不好,多少人家里其实连窝头都吃不起了。
  陆信风则完全从营养的角度出发,这光馒头就咸菜吃上三个月,人都得傻了吧!齐义忠本来身体就不是顶好的,这样怎么熬得下去。
  “你不必拘这些事情,肉肯定是要吃的,那补身的汤药也不能断。我们低调点,陛下是不会怪罪的。”陆信风道。
  齐义忠呢,好不容易缓了两天,陆信风又在这里提什么肉啊药啊的,当即放下馒头就跑到外头吐去了。陆信风把人扶回来坐下,直道:“这小孩怎么还没出生就这么挑食,可是苦了你了。”
  齐义忠也不理她,心想不是你一回来就管东管西的,谁还至于这样。但是看着陆信风去吩咐平儿红儿开火,他也没什么话可反驳。陆信风总归是为了他好的。
  按说丧期是不该大鱼大肉的,对于这方面这些年来已经守得不那么严了。齐义忠原本以为陆信风会完全尊古制守丧三月,却不料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开火。不过陆信风却也是真的守着规矩,晚上自己就去外院睡了,只留了平儿红儿两人在房内伺候。
  陆信风说是守丧,其实也是真的有事。她如今真的不知道璟帝的下一步棋要怎么走了。失去帝后对于璟帝到底意味着什么。她手里还是卓勤传来的消息,还有邹枚写给她的信。邹枚的信里,无非就是说自己会尽快打了胜仗剿灭隋州的土匪,让陆信风代为照看她的家里。
  邹枚这信是她出发之前托人给陆信风的,陆信风当时收了信,什么都没说,并没有给出承诺,如今看着这个信,却不得不佩服邹枚的先见之明。想来也是她独身离京这么久,不确定京城会有什么变数,这才想要让陆信风照拂一二的。
  陆信风虽然当时没有答应什么,但是毕竟收了这个信,真装没关系似乎又有些不对。她这时才联想到邹枚在京时候的态度,原本以为她多少也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奈何不了皇帝,那不管雷霆还是雨露咱都受着成么?现在想来,事情却不是这么回事,邹枚一家子的老老小小,各个都得靠着她护着才能平平安安地到了今天。
  如此,陆信风对邹枚也生出了几分敬意。拼个鱼死网破有何难?难的是为了家人这般地委曲求全。陆信风这便打定主意,万一出个什么事,还是要护上一护邹家的。
  偏偏陆信风这边想得周到,却没有璟帝地心思转得快,陆信风这头才布置下去,那边邹家就因为不够悲痛,让璟帝震怒了。
  邹枚不在,璟帝的怒气直接撒到了邹家人的身上,这又哪里是这般人物能受得住的。邹家毕竟是几代为官,邹如桂虽说为人有些迂腐,却从未有过大错。而这边璟帝的手段使出来却是不够光彩。
  先是邹枚的大女儿,忽然就得了水痘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人没能留住。接下来便是邹如桂,宝贝孙女没了,她的命也去了半条,忽然就卧床不起了。再来便是邹枚的夫郎,却是动了胎气早产,大的小的都没能活下来……
  短短二十来天,邹家竟似被厄运缠绕,仿佛是天要亡她。璟帝虽说下令好医好药,但却也抵不住邹府门前冷落,徒生了些破败萧索的意思。

  第 65 章

  又是一场冬雨,陆信风踏着雨进了房。齐义忠正侧坐在床头,轻轻敲着后腰。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还以为是去传膳的平儿,头也没回道:“平儿,过来扶我一把。”
  陆信风的身上还带着寒意,显然是在室外待得久了,那一双手也是带着雨意的冰凉,一摸上齐义忠的腰,齐义忠就觉出不同了。回头看了看天色道:“大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左右无事,又下雨,来看看你。可还好?”陆信风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让他靠坐好问。
  齐义忠见陆信风身上衣服都是湿的,便要起身给他换衣,陆信风冰凉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不用你。”
  齐义忠却也不坚持了。他是真累了。他如今五月多的身子,也已显怀,常常都觉得腰酸,而且还得了个脚抽筋的毛病,虽说不甚严重,却也让人心烦。陆信风没在这房里过夜已经一月有余了,虽说时不时地也过来坐一下,可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却是少了。
  陆信风自己换过衣服来就挨着齐义忠坐下了,也不多说话,只是给齐义忠按起腿来了。齐义忠恼了推她道:“这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哪里有人看到。看见了又怕什么。”
  “传出去我可怎么……”齐义忠恼怒到一半看着陆信风一双略微上挑的眸子晶晶亮盯着他,就知道自己又被这人戏耍了,她便就是想看自己这副样子,于是立马就改换了话题,问道:“若雨那里可有消息了?”
  陆信风手上动作没停,道:“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也不知道是捏到哪里了,就见齐义忠皱了皱眉,她又问:“是不是这里?”齐义忠点了头她才又继续说:“刚才才有人过来报喜了,双胎,父子均安。”
  齐义忠这番是真高兴了,扶着腰就要起身:“真的?这可是个罕事!我去看看!”
  陆信风把人按下,生怕他闪着了腰:“哪里就需要你亲自去了,等到孩子满了月,让他们抱过来给你瞧个够。再说了,那边如今也都乱糟糟一片呢,陆荣那都高兴傻了。”
  齐义忠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只是他此时正是心里忐忑的时候,也想找个人聊聊这些事,若雨刚生产完,他也想看看能有什么能帮忙的。想来陆信风自然都是吩咐好了的,也用不上他,于是又问:“是女孩还是男孩?”
  陆信风这时候也摸上了齐义忠的肚子,只幻想着自己孩子此时的样子,道:“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只是姐姐的身体不若弟弟的好,听说哭起来像是猫叫一般。”
  “那可要好生请大夫,这可不是小事。”
  “这个自然。”
  两人正说着话,平儿就领着人把饭菜端了上来,几个人看着陆信风竟似都有话要说一般,陆信风正要问呢,就忽然想起了什么。双胎不是小事,这时候府里肯定都传遍了,连齐义忠这么个沉稳的性子都想去看看,别说这几个小子了。
  “陆荣家里的喜事你们也都听说了吧,这便送些贺礼过去吧。让陆安给你们带个路。”
  那几个小厮是喜不自禁,冲两人行了礼就忙不迭地跑下去了。
  陆信风一回头,就见齐义忠撇着个嘴:“他们都可以去看,偏生我不行。”
  陆信风扑哧一笑,把人从床上拉起来,道:“你还真是……他们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哪里有你去看若雨的道理。再说了,今天外头可还下着雨呢,再怎么想去,也得等雨停吧。”
  齐义忠听着哄这才缓了脸色,可是一看桌上摆的东西,却又不高兴了。
  齐义忠如今也就偏爱一些精致漂亮香甜可口的糕点,那些药膳是早就停了。他那理由也说得过去,这还是丧期,食肉是大不敬。可是这才舒心吃了没几天,就有这夜里抽筋的毛病。头一回就把守夜的平儿吓得够呛,立马就去通知了陆信风。陆信风第二日就改了齐义忠的饮食。
  陆信风无法,只得哄着他喝些大骨头汤。她怕他不喜欢,还亲自下过两回厨。齐义忠这才知道陆信风之前说的能做饭,不是只说说而已。陆信风做得自然是比不上府里的厨子,可是陆信风亲手做的饭菜,在他这里,却是人间任何美味都比不上的。
  陆信风无法给人解释饮食均衡的事,因为这年代大部分人只能吃素,根本吃不起肉,也就没有所谓的荤素搭配。穷人吃不起肉,有些富人却根本不屑吃蔬菜,而不管穷富大部分人的观念是,人只要有饭吃就能活。
  齐义忠的饮食,因为守丧这事给搅了个彻底。一开始是冷馒头,接下来就是米饭白菜,大家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虽说陆信风吩咐要特殊处理,可是谁知道齐义忠给她搞了个阳奉阴违。她不能天天在跟前盯着,加上府里下人也都觉得她这样不妥,竟是瞒了她有一段时间。
  陆父那里装模作样一段时间时候早就已经是该吃吃该喝喝了,他是年纪大了,守不了也不算夸张。但是如今京里查这个,却是查得严了。
  璟帝的随侍一个左敏之,一个裴少庭,早先几天左敏之还瞧不起那裴少庭,长得不算出众,文采也不出众,只会个阿谀奉承而已,哪里有她的真才实学。陆信风倒是觉得左敏之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觉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个年代,不管你是吟得一首好诗,还是能说得一嘴漂亮奉承话,无非就是个取悦帝王的东西。在帝王的眼里,都是写让她高兴的小手段,都和江湖卖艺的杂耍艺人脸上涂得花里胡哨的丑角儿没什么区别。
  所以左敏之瞧不起看似没什么才华本事的裴少庭,原本得着璟帝赏识的也就她一人,现在璟帝弄这么个人和她平起平坐,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慧。她仗着身份,本就有些忘形,再加上每天都要对着裴少庭,心里多少有些郁闷,休沐日同诗社里几个小姐出去踏游作乐,都喝了个烂醉如泥。第二日上朝就被御史郑平狠狠地参了一本。左相当堂脸都绿了。
  郑平是个谁的脸都不给的人物,有时候璟帝看着她还要软下去三分,何况这事又牵扯上帝后,璟帝勃然大怒,治了一干人等一个不敬之罪,从轻发落也鞭了三十鞭,又勒令她们闭门思过。
  齐义忠也是知道这个事情,才乖乖守丧的,生怕陆信风被人参上一本。陆信风倒是劝他,这事和吃不吃肉没什么关系,璟帝是瞧那群人不顺眼是由来已久的。说到一半,陆信风又叹了一口气道,先把心放在肚里,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咱们哪天会不会也……
  陆信风话说到一半,才觉得自己说得多了,看着齐义忠担忧的眼神,只得无奈地笑了。
  齐义忠是被她好劝歹劝,才肯喝点肉汤。陆信风也没办法,只能吩咐下头把该吃的都炖成汤端上来。
  两人吃过饭齐义忠也要看府里的账,于是陆信风便扶着他去了前院。齐义忠如今算是真正接手了府里的事,陆父看他身子重,有些琐碎的事直接就让自己手底下的爹爹去了,倒也不算十分劳累。
  陆信风尽量每日都抽出时间来陪齐义忠走走,也算是锻炼了,要不然整天窝在屋里绣小孩子的衣物,手都要戳成筛子了。怎么说呢,齐义忠毕竟还不是熟练工,端着针线端久了就容易戳到自己。
  陆信风手执一卷,齐义忠就在她身后的软榻上睡着,这天虽凉,可是屋里早早就放了两个火盆,烘得屋里暖洋洋的,极好入眠。
  陆安在外头敲了下门,轻声道:“小姐,陆荣来了。”
  陆信风看了齐义忠一眼,放下手里的书,便和人出去说话了。陆荣如今已是升格做了娘亲,这眉眼当中是藏不住的喜气,只是这一关上门,又偏偏还添了两分忧色。
  陆信风拍拍她的肩膀,却道:“最差也就是个远调,你到时候也随我一起走吧。”
  陆荣点点头,便撇下这茬儿不提,道:“两个小娃儿可都漂亮着呢,像他爹!”
  陆信风捶了她一拳:“别在这儿眼馋人,好生照顾若雨,多雇些人回来伺候!”
  “是!只是这大的那个可没有小的那个长得壮实,怕是有些先天不足的症状,好几个爹爹都说只怕是养不大。”
  陆信风点头表示知道了:“事在人为,先天不足后天多调理调理,也没什么问题的。你不要太过担心。待过两天,我再请王御医来看看。辛苦你和若雨了。”
  陆荣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才回去,齐义忠这时才从里间扶着腰走出来,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他这么聪明,想来也知道了这双胎是怎么回事了。
  “大人,这事好么?”这已经算是欺君了吧?
  陆信风望着陆荣走远的背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
  璟帝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如今她在璟帝眼皮子底下动这手脚,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气。
  “不若就放到我身边来教养吧,人手也足一些。身份上也说得过去。”也不算委屈了邹枚的孩子。
  “那样还是太显眼了。那人一颗七窍玲珑的心,陛下未必就是恼了她了。如今这事,只怕是另有因由。你且宽心。”
  齐义忠嗯地答了一声,陆信风走过去扶着他的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齐义忠闻言只是笑了笑,便一个人走去了一边。陆信风跟了两步这才发觉齐义忠是要去如厕,便有些尴尬地回转身,佯装看路边的树。
  等得人出来,陆信风这才又把人牵上,一直送去了内院。
  齐义忠院子里小厮和爹爹都在讨论那两个小娃儿是多么多么的讨人喜欢,这一女一男,那若雨是好福气,一下就都占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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