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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by山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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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像了谁的,只看得人更心疼了。
陆华接了骨,身上的伤口也都处理了,喝了药便睡下了。正厅里头,这才开始三堂会审。陆信风原本就不拘着儿子出去走走,多些见识总是好的,而且现在年岁尚小,出去玩玩也没什么。可是没料到,这次出去居然出了事。
三个小孩跪了一排,广维广润年岁还小,这一次没有被带出门,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娃娃端坐在一旁,瞪着大眼呆呆地看着哥哥姐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信风细细地问了,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前两日玄霜瑞雪去接广嘉下学堂的时候,见有学生欺负人,玄霜把人吓走了之后,就去拉那个被打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的学生,结果那个学生不识好歹,不仅不谢谢玄霜,还把玄霜的手拍开,拍了玄霜一袖子的土。刚好广嘉和陆华出来看见了,还以为是人家欺负玄霜,又把人揍了遍,玄霜拉都没拉得住。
揍得人又趴下了玄霜也就解释清楚了,两个人又碍着面子没道歉。这两天那孩子没去学堂,几个人一商议,觉得还是要去看看人家,可千万别是把人打伤了。几人带着些银子就出门了。
结果才问到那人家门口,就有个红衣的女童,甩着根鞭子就上来了。他们一开始生受了两鞭子,以为是被她们打了的学生的姐妹,出出气就好了。谁知道那女孩招招都冲着陆华来的,句句都是“打死你这个小畜生”,竟似有仇一般,他们谁也没见过这个人。
几个孩子都是只是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哪里比得过那红衣小姑娘招招狠辣。陆华也是个人见人爱的主儿。生得漂亮,学堂里不管是老师还是同窗,都喜欢她。她出生到现在这么些年,还从来没遭受过这等恶意。那些市井粗话,她听都未听过。
陆华简直都呆了,玄霜瑞雪最先反应过来,叫人帮忙。还好街市上有人认出来他们几人,慌忙去拦住了。可是那个时候,那红衣小姑娘就已经把陆华打了倒地不起了。广嘉拳脚不行,年纪小人也矮了些,而且人家的目标也不是她,所以只被甩到了两鞭。
齐义忠一听就有些慌,拉过广嘉脱了外衣看她到底伤在哪里了。
果真是被甩了一鞭子在胳膊上,一道青印,齐义忠抱着女儿冲陆信风一瞪,仿佛陆信风就是那罪魁祸首一般。
今冬严寒,兹阳城里确是进来了些七七八八的人,无论是投奔亲戚的还是自己避灾祸的,因为人数多了不少,排查都比平日里要松些。真心要查出来是谁打的,也不是难事。问问各家客栈还有事发地周围的人便能知道了。陆信风立马吩咐人下去调查。
齐义忠带着女儿去上药,陆信风也仔细看了看两个儿子哪里受伤了,不过看样子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伤。这事本就是他们不妥当,出了这事,陆信风想着还是带着孩子上门看看比较好,若是那个孩子真的伤得重了,那便要好生赔偿道歉。
不过是孩子之间误会,左右也不是什么大错,只是陆华被人打了这事,有些让人着急上火。陆华本就身体不好,胎里带出来的不足,这些年好生地养着,也是个瘦条儿豇豆精,偶尔长上一些肉,也是三不五时地又病上一场就都给磨掉了。只是面目却是越来越像邹枚,由于在陆家长大,到底是没学着那般的风流态度,形似神不似,到是也没别的人过来说闲话。
陆信风让几个孩子都回自己房里好好反省,便这样让人散了。
齐义忠给广嘉抹了药膏之后却靠过来了,道:“大人,玄霜瑞雪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是时候拘着他们一点了。”
陆信风点点头,道:“是啊,儿子都该嫁出去了。”
思绪飘飞,感慨了一会儿。齐义忠正准备接话赞同,已经想好了几个可结亲的人家了,陆信风忽然又回头道:“他们还小。”
原因就是陆信风左思右想一圈,竟是谁都入不了她的眼。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娃娃,就要送到别人家里去受苦受难了?这她可真接受不了。
齐义忠心里一哽,被陆信风这话噎住了。他还是认为陆信风是想留孩子在身边,心里头就又不太高兴了:“怎么就不能嫁了。秋儿也都订了亲了。这回他就没出去,在家里帮他爹爹的忙。还是订了亲的懂事。再说,也不是订了亲,就立马嫁了。”
“那让他们嫁给谁?谁合适?”陆信风问。
这样一问,齐义忠也说不出话来了。心里头的那几个人选,确实不是那么十全十美,要是他这样说出来,陆信风会不会觉得他见识浅薄眼界低?半晌过后他在陆信风胳膊上轻轻拧了一记,软了语气道:“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怎地还问到我这么一个天天待在内院的人了?”
齐义忠如今这招可是用得越来越精妙了。一到关键时刻语气就软了,陆信风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陆信风做事从来没有避讳过他,外面见了谁做了什么都会告诉他,有时候他还直接参与。她手下的那些人,哪一个敢当这个关键时刻能上战场关键时刻住在军帐里头的主君是个普通的夫道人家?因为他的影响,如今从军的男子越来越多,而且在兹阳城里,这是个光彩事,不会有婆家挑剔这个。妻夫二人同在军营的,还真不少。
番外·兹阳 十二年 2
陆华和广嘉被打了不是小事,陆信风手下的人一个都没闲着。得到的回话却是还没有查到那红衣姑娘是谁,但是与被陆华她们打了的那个丫头没什么关系。
陆华她们先动手打了人是不容辩驳的。陆信风和齐义忠亲自上门道歉,因为是城里比较不繁华的地方,路窄,车马都进不去,两人还走了一段路。
虽然说这块住着的都不富裕,但是街道洁净,一切都井井有条。广嘉耷拉着脑袋跟在陆信风的身边,时不时地踢一脚路边的石子儿,被齐义忠敲了头。
广嘉带着人到了那家人家门口,看着就是条件比较差的人家。忽而又想到,这家的孩子本身就在学堂里头被人欺负。
陆信风上前叩门,半晌才有里屋开门的声音,伴着两声咳嗽,一个男子答道:“谁啊?门没锁!”
陆信风自然是知道门没锁的。叩门也是为了显示尊重。不过,明显里头的人不在乎这些虚礼,比陆信风务实多了。
陆信风正要回答,广嘉听到里头有人,已经不耐烦了,吱呀一声就推开了门。因为她,陆华大姐还在床上躺着呢,还来道什么歉!
隔着院子,屋檐下站着一个男人。
苍白,单薄。
穿着最穷的人才会穿的粗布衣服,裙角还有两个补丁。
陆信风有些疑惑。齐义忠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眼里也是深深的震惊。
那头的男子被风吹到般紧了紧衣服,又问:“谁啊?”
因为有些害怕,还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年轻了,又太过精瘦,可是身上总归是有一些从前的影子,曾经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如今却仿佛被生活磨光了所有颜色,失了所有的灵性。空洞苍白而无神。
齐义忠也记得这个人,那是真正的美人,便该过目不忘。
“何二公子,你的眼……?”
一声“何二公子”把这男子惊了一跳,慌忙道:“你认错人了。”他便又退回了房门里。陆信风甚至听到了闩门的声音。
陆信风从来不知道,何清莲居然在兹阳城里。
何清莲躲在屋里瑟瑟发抖,晓莱出去拾柴火还没回来,可是他却是被人认出来了。该怎么办?他是左敏之的夫郎,如今左敏之被人从京城里赶出来,据着东边。晓莱是她的女儿,这在兹阳城里,待不下去了是小事,连累了那一位也是小事,却不知道晓莱还能不能保住命!不行,得收拾东西走了!
陆信风和齐义忠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正不只所错,就听到一个少年不甚友善的声音:“你们都堵在我家门口坐什么?”
这声音广嘉认得,她一跳就回转头来,道:“何晓莱,我母亲父亲来找你!”
何晓莱正担着担柴,和陆华差不多年岁,也同样是个瘦长条儿,却远比陆华精壮。这么冷的天,挑着副不轻的担子,还挽起了袖。
何晓莱自然是知道广嘉是谁的,所以那天被广嘉和陆华揍,她才没有还手,连吭气都没有。不,她被任何人揍,都不能还手不能出声。事情闹大了,伤心的只是她的父亲而已,万一打伤了人,她也赔不起钱。学堂里欺负她的人不少,无非是看她没有娘,家里又穷,父亲还眼瞎。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只有那一两个。而且这些年下来,兹阳城里,没有娘的孩子越来越多,找她事的小孩也越来越少了。只是在先生那里受了气,万一她又得了表扬,还是忍不住来找她的。
何晓莱朝陆信风与齐义忠行了个礼,把她们一行人,往家里引。
“何晓莱,我母亲让我向你赔不是。我华姐被人打伤了,还没能下床,来不了。你别见怪。”广嘉走在何晓莱的旁边,自顾自地说。
“你没受伤吧?”她又问。说完还伸手去抓何晓莱的手。
何晓莱碍于陆信风的面子没甩开广嘉的手,只是瞪了她一眼。
“爹!我回来了!开门!家里来客人了!”
“是谁?”
“是同窗的母父。”
何清莲把脑海中所有的声音都过滤了一遍,他实在想不起来认出他的人是谁?是不是从前的熟人,又嫁给了什么人?可是事到如今,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让晓莱连夜逃了。
何清莲又摸索着过去,把门给打开了。
屋里和屋外差不多的冷。
广嘉大声给何大叔请了安。
“何二公子。”陆信风道。
何清莲一个避让,道:“还请阁下莫再叫从前的名号了。”
屋子里的光很暗,里头也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几件衣服堆在角落,看着就知不是他家的衣服,炕上摆着个针线小框,上头是件绣活。
广嘉一直在盯着何晓莱看,就是想看何晓莱气消了没有。
“不知阁下是?”
“爹爹,是知府陆大人。”何晓莱在何清莲的耳旁道。现在以陆信风的身份,却是不太适合做自我介绍的。
所谓的“知府”也就是个称号,毕竟天下大乱,这些名号早就是名存实亡了,但是这么一说,便知道是谁。
何清莲大惊,原本以为只是个从前的熟人啊,没想到却是他最不该见的人,最该躲着的人。
“陆大人,我……草民……”却是无从开口。
“这次来是因为广嘉的事,却没想到是何晓莱是何二公子你的女儿。也是奇遇了。”陆信风打断道。
齐义忠接话道:“二公子你的眼睛?”
何清莲低头道:“是素来就有的旧病了。”
齐义忠又问:“可曾请了大夫。”
何清莲道:“病得久了,看过几个大夫,都说已经治不了了。”
陆信风道:“我却是认识几个真有本事的,不若请她们来给二公子看看吧。”
齐义忠也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一是因着之前的小女与晓莱的玩闹失了分寸,二是因着昨日几个孩子来此,却被一红衣小姑娘狠揍了一番。想来此处也并非什么安全的地方,二公子不如先随我们回府,再从长计议。”
晓莱原是准备反驳,分明是你们养的女儿都不中用,这才被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给揍了。可是一想,她们承诺给父亲看眼睛,这对她而言是很大的诱惑。
而对于何清莲,躲了这么些日子,终于被人寻见,自然也知道平静日子都没有了。陆信风如今还在好言相请,若是拒绝了,却不知道会如何。要知道,晓莱可是……姓左的。听闻左敏之进京的时候,造了不少孽。就连陆信风的亲妹,也是因为这个,至今不知下落何处。
可是如今陆信风这边都开口了,断没有何清莲父女两拒绝的道理。
虽然陆信风有些讨厌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人。可是她和何清莲,说到底也就比素未平生熟一点,她当然没有义务去帮助他。可是她无法不把何清莲的女儿当作一个筹码。左敏之被赶出京城之后,据了东边一个小城,当起了土皇帝。这个叫做晓莱的,算来还是她的长女。若是传闻无误,左敏之这些年一直求女而不得,那这个晓莱,便是她的独女。
无论如何,何清莲是个识相的,立马同意了收拾东西,随陆信风进了府。
手下的人都在查红衣小姑娘,陆信风关心的是,谁把何清莲放进了城。何清莲住的那一片,随贫苦,却很安宁。住户大多是军士家属。何清莲孤女寡父的,哪里能在那一片找到个院子。若是没人帮衬,陆信风还真不信。
何清莲母女俩暂时先住进了一个偏院,单独给她们配了小厮伙夫照看生活,齐义忠也特意嘱咐,让人不许怠慢。
陆信风先让思齐来给何清莲诊治。思齐却也是看不出什么毛病,只开了几服药让他好生调理,先治治这咳喘的毛病。
王安寿还在军营里,大冬天的一时半会儿也请不来。
思齐的夫郎眼瞅着就要生了,陆信风是特地调她回来陪着的,所以这会儿也不让思齐多待了,只吩咐了让人去抓药,便离开了。
思齐又去陆华那里看了一圈,这才回家。
“大人,你说为何他们俩父女会在兹阳?会不会与那个红衣小姑娘有关系?”夜里睡到一半齐义忠忽然问。
陆信风也不明白,但早已经想过这一点:“这事,只怕还是要问问卓勤。至于红衣小姑娘的事情,先查着吧。兹阳城里,现在就是有个偷东西的耗子也能抓出来。”
陆信风别的东西不敢打包票,但是对紫阳城,她还是了解的。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就有人说,抓着人了!
陆信风赶去一瞧,竟然又是故人。
番外·兹阳 十二年 3
当年潇洒,陆信风也从未见过她被人五花大绑。不知这些年这人那唯我独尊的毛病改了没改,这么绑着她,可那是得罪她了。若是捉捕的过程当中委屈了她,那可就不能放开她了。若是个她有机会翻身,那是后患无穷。
“邹枚,你为何来了兹阳?”陆信风问,邹枚却并不答。
“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陆信风又继续问。红衣小姑娘被单独关着,有另外的人在审问。小姑娘声称邹枚是她母亲。
“陆信风,你还有脸问!”
陆信风也觉得好笑了,现在已然是各为其主了,纵使有些什么矛盾,那也不怪陆信风了。
“那你倒说说,你隐姓埋名跑来兹阳是做什么的。如今我守的城里头,你带着个小姑娘公然行凶,又所为何事?”
“哼!”
不说也行,陆信风也是知道这人的傲气的,原本就没指望能问出个什么来。对下头的人摆了摆手,道:“带下去。”
不仅仅是有各的立场,如今邹枚在兹阳城里纵女行凶,断没有放过她的道理。这事还是要看当事人陆华的意思……
邹枚对她没有做过什么厚道事,如今又闹来这一出,陆信风和她已然没了情分可讲。而且这也不是陆信风审她邹枚。陆信风懂什么审问人啊,她从不掺和这个,手下厉害的人才多呢。拎她上来不过就是打个照面,真的审问的活儿,是别人干的。
再说邹枚不好审,和她一起被抓住的女孩容易审呀。虽然一开始又踢又咬,又骂又吵,可是现在不也折腾得没了力气,连娘亲都不喊了,就想要吃饭喝汤么。她虽然自称是邹枚的女儿,可是陆信风清楚,邹枚那个时候和她夫郎就特么一直待在皇宫里,除了陆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女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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